沈玉點了點頭,轉身對二狗子等人吩咐道:“大家都可以停了,法壇已成,大家夥都先回家吃飯去吧,今夜戌時二刻在這裏集合,亥時一刻登壇作法。”


    說罷,沈玉幾人,包括二狗子在內,一起快步離去。


    幾人剛一回到二狗子家裏,就看見了剛剛疼醒來,躺在院裏地上不停痛呼的胡賴。


    上官子怡跟曹靜儀幾乎同時從屋內衝了出來,異口同聲般道:“玉哥哥你回來啦。”


    說罷,二女對視一眼,彼此鼻中都發出了一聲冷哼。


    沈玉一皺眉,指著地上死狗般的胡賴,道:“什麽情況這是?”


    上官子怡尚未組織好語言,曹靜儀就嘰嘰喳喳,有條有理地將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沈玉走過去,一把揪住胡賴的一條胳膊,就像是拖死狗似的,直接將胡賴拖到外麵去了。


    這時候,笑笑也從屋內跑了出來,對幾人道:“飯都給大家盛好了,都趕快進來吃吧。”


    幾人答應一聲,一起走進了堂屋。


    剛一進去就見桌上擺著葷素四盤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幾人都是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連忙往桌邊一蹲,狼吞虎咽般就吃了起來。


    沒辦法,二狗子家裏是真的窮,除了兩張老式木床跟兩把破破爛爛的椅子,還有這張唯一的餐桌以外,就沒有別的什麽家具了。


    曹靜儀三女早在剛才沈玉幾人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吃飽喝足,所以現在閑來無事,三女紛紛站在一旁,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蹲在桌邊吃著飯的沈玉。


    曹靜儀眼看著豐神俊朗的沈玉,此時此刻卻好比一個叫花子似的,蹲在桌邊,猶如餓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這麽一笑,連帶著上官子怡跟笑笑也沒忍住,紛紛噗嗤一聲跟著笑了出來。


    頓時就將沈玉鬧了個大紅臉,沈玉趕忙幹咳一聲,轉移尷尬道:“咳咳,今夜子怡你什麽都不用管,好好保護靜儀跟笑笑,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


    上官子怡嘴角含笑,故作淑女地輕輕點了點頭。


    曹靜儀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她聽見沈玉依舊不肯當眾稱呼她為娘子或者寶貝之類的愛稱,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生出了幾分怒氣。


    ………………


    群星滿天,明月高懸,今夜的田湖鎮注定不同尋常。


    眾鄉民除了老弱婦孺以外,其餘人等幾乎全部聚集在了湖邊高台下。


    一眼看去,少說也有一千多人,而且還不斷有陌生的鄉民從四麵八方趕來。


    因為天色太暗,所以高台附近都點了火堆,直照得周圍百丈亮如白晝。


    那位被眾人稱呼為汙灘法師的黑袍老者,仰著頭滿臉怨毒地盯著高台上的源越跟沈玉二人。


    這時候,兩名年輕鄉民一左一右攙扶著胡賴也從遠處趕了過來。


    汙灘收回投向台上的目光,轉頭望著齜牙咧嘴的胡賴,皺眉道:“你這是怎麽了?”


    胡賴滿臉殺氣地看了不遠處站在台下,不知道跟笑笑和曹靜儀說些什麽的上官子怡的背影一眼,恨聲道:“俺一定會報仇。”


    “俺要讓那個穿紫衣的小娘皮做俺的女奴。不,俺要讓她做全鎮男人的女奴,俺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汙灘聞言一愕,隨即嗬嗬笑了起來。


    守在台下的曾靖環視了一圈眾鄉民,對身邊的三女道:“好像那個姓胡的鎮長沒來?”


    曹靜儀也向著周圍看了又看,不由蹙眉道:“他兒子都來了,按理說他不該不來呀。”


    上官子怡撇了撇嘴,無所謂地道:“不來又能怎樣,一旦真相大白,所謂的湖神被揭開了真正麵目,他就非死不可。”


    曹靜儀稍顯擔憂地道:“我是怕另有隱情,會不會是他去給咱們設計什麽陷阱去了?別忘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呀!”


    上官子怡滿臉不屑地瞥了不遠處,臉色鐵青的胡賴跟汙灘一眼,冷哼道:“就憑他們這些廢物,能耍得出什麽花招來?惹惱了本女俠,直接大開殺戒,將他們全都宰了又有何不可。”


    笑笑吐了吐舌頭,她感覺自己這位子怡姐姐越來越狂躁了,動不動就是殺啊殺的,這一點她反而覺得自己跟曹靜儀更有共同話題一些。


    湖邊高台上,也就是沈玉跟源越設下的法壇上。


    沈玉望了望被火光映照的有些微微泛紅的湖麵,對源越道:“道長覺得,對鄉民老人施展降頭術的,會不會是那位被他們稱為汙灘法師的黑袍老者呢?”


    源越將事先從二狗子他爹胸上刮下來的那一小片酷似魚鱗的東西,往台上一張木質供桌上隨意一放,果斷道:“絕無可能。”


    “那個人,貧道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頂多會點最最基礎的道術,憑他根本玩不出這麽大的動靜。”


    沈玉雙眉一揚:“這麽說,湖裏果真藏有妖邪之物了?”


    源越頷首:“應該錯不了,稍後貧道開始作法,臭小子你守在旁邊見機行事。”


    沈玉點頭應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刻鍾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u看書 wukansu.cm


    台下有些原本就半信半疑的鄉民見台上的源越二人始終沒什麽動靜,不由紛紛叫嚷起來。


    這個道:“怎麽回事,俺冒著得罪胡鎮長的風險過來,難道就是一直站在這裏吹夜風的麽?”


    那個道:“是啊,不是說登壇作法,是湖神還是邪神就會真相大白的麽?那倒是開始作法啊,還磨蹭啥啊?”


    毫無主見的眾鄉民你一言我一語,叫嚷的人越來越多。


    二狗子雖然一個勁安撫眾人,怎奈他人微言輕,說的話頂多跟他相識的那幾十個人會聽,其他人全當他放屁。


    汙灘在心裏一陣冷笑,這些四肢發達,猶如豬腦的鄉民究竟都是些什麽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


    與此同時,胡大鵬領著胡碩一行眾人也已經回到了田湖鎮。


    他們一行眾人為了盡快趕到田湖鎮,全都騎著從縣城驛站借來的快馬。


    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直奔湖邊而來。


    離著老遠,他們就看見了湖邊高台周圍那一堆又一堆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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