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麽!”


    夏晚是整過容,她從不素顏見人,化上妝後,她麵容自然,從未有人當麵問過她的整容的事,聽到護士的話,夏晚驚詫、擔心又憤怒,她怒斥。


    “我在青州私人醫院工作前是幹醫美的,你就算是整的再成功,離得近,懂行的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人不是泥捏的,碎了重新放點水活一下,再重新塑上,看不出痕跡,隻要是臉上動了刀子,就算是用再貴的藥,恢複的再好,也是有跡可循的。”


    護士認真打量下夏晚,“你這張臉除了眉毛,估計都動過。”


    “住口!”夏晚惱羞成怒。


    “頂著張假臉,倒追院長,早晚會被識破的,我勸你還是盡早跟院長坦白的好。”


    “如果我不呢?”夏晚死死地盯著已快走到下一樓層的護士,如果眼神能殺人,護士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夏晚看了下樓梯上下,樓梯中空蕩蕩的,夏晚脫掉高跟鞋緩緩起身,“你是不是要去告訴他,我整容的事?”


    “我每天上班都忙得要死,我沒那個啊……”


    突然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護士沒有任何防備,她尖叫聲前栽,摔在樓梯上後快速滾下,發出聲聲咕咚聲響。


    等響聲結束,護士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身下有血不斷流出,很快聚集成一灘,未幾,空氣染上血腥味,待護士身體抽搐幅度漸小,夏晚才收起臉上陰毒的笑容,尖叫,“快來人啊,有人滾下樓梯了。”


    樓梯口門關著,被阻隔的聲音在樓梯口回蕩,夏晚快速穿上鞋,抱著頭跑出樓梯口,不斷高喊,“快來人,有人滾下樓梯了。”


    醫生護士聞聲匆匆趕到出事地點,醫生翻過受傷的護士身體。


    受傷護士被夏晚推下樓梯時,是臉先著地的,那一張臉被磕的全是血,格外駭人,有圍觀人員被嚇了一跳,尖叫聲。


    夏晚見狀心中十分痛快,誰讓這個賤人嘲笑她是整容臉?讓這賤人帶著這樣一張臉去見閻王,甚好!


    護士撞到頭,傷勢嚴重,被送進急救室,樓梯中沒有攝像頭,看不到事發當時的情況,為了查清護士受傷是否單純是意外,醫院報警。


    夏晚作為“目擊者”被警察留下問話。


    “我當時心情不好,站在樓梯口調整心情,那個受傷的護士從我的身旁走過去,過了一會我聽到尖叫回頭,她正滾下樓梯,我知道就這麽多。”


    “除了尖叫,你沒聽到其它的?”


    “還有笑聲。”夏晚避開警察的視線低下頭,輕輕地摳弄著指甲。


    “有話直接說。”問話的警察掃了眼夏晚的手說:“樓梯中沒有監控,如果你有所隱瞞執意不說,我們會把你列為嫌疑人。”


    “她在進樓梯口前遇到許醫生,許醫生誇了她,她十分高興,一路哼著歌,還不時傻笑,我當時心情煩悶,沒注意是否有其他人經過樓梯。”


    “許醫生?”


    “這家醫院的院長許青川。”


    醫院發生那麽大的事情,許青川責無旁貸,此時他正站在辦公室外,警察過來詢問他兩句,他一一作答。


    “我當時吩咐她去叫保潔後回了頂樓辦公室,電梯走道內都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


    許青川是院長,他醫術高超,想要一個人死,神不知鬼不曉的給注射些藥就可以,何必大費周章推人下樓?


    講不通。


    警察見完跟案件相關的人員,從醫生那獲知護士的受傷情況,找假人做實驗,最後得出結論,護士的傷意外摔下樓梯也可以形成。


    意外雖比人為的幾率少些,但也是存在的,不能排除。


    樓梯口事發地,黃色警戒線外,許青川目光幽幽的盯著夏晚。


    她整容的事情暴露了?


    夏晚一陣心驚肉跳,她抬手摸了下臉,“許醫生,我臉上有東西嗎?”


    許青川沒說話,調轉視線。


    “許醫生,不是我不想救你醫院的員工,是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摔下去了,我無能為力。”


    “你不推她一把就行,沒指望你救。”


    “許醫生,你說什麽?”


    許青川剛才的聲音很輕,但夏晚不至於聽不到,許青川雙手環胸,不再理會她。


    “你在懷疑我?”夏晚一臉受傷,不敢置信,“你……你怎麽可以懷疑我?”


    許青川不耐煩掏了下耳朵,吩咐助理,“我去查房,案件有進展立刻通知我。”


    “是,院長。”


    “許青川!”被許青川三番兩次無視,夏晚的怒火再也遏製不住,她怒意橫生,疾走兩步,來到許青川的麵前,張開胳膊攔在他的麵前,“你把話說清楚,就算當時我在樓梯中,你又有什麽證據,理由懷疑我。”


    “我有提懷疑你這三個字?”


    夏晚不依不撓,這跟她以前溫婉的大家閨秀形象出入極大,簡直判若兩人。


    是她最初演的好,還是他眼瞎?


    許青川自嘲勾唇。


    “你是沒說這三個字,但你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您學過微表情?”


    “我……”


    “就算學過,像你說的,我懷疑你,那又怎樣?”許青川的嘴皮子是出了名厲害,除非他相讓,別人想在嘴巴上討他半分便宜都難如登天,夏晚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剛開口,已經被許青川封死,“你現在已經被警察列為嫌疑人,我作為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當然要相信警察的調查,你強逼著我站在你那邊,是要公然跟警察叫囂?”


    “我沒有,我……”


    “你想做什麽,可以直接跟警察說,不用跟我大呼小叫,沒教養。”


    夏晚自知失態,麵色一白,她收起要扮溫柔端莊的心思,像是被逼到絕境的人,繼續跟許青川叫嚷,“我為什麽會變得沒教養,還不是被你逼的,如果我不為自己辯解,你是不是打算冤枉死我?”


    冤不冤枉,有警察,他隻不過是一院之長,協助調查而已,夏晚的胡攪蠻纏讓許青川腦殼疼,他低咒聲“有病”,繞開夏晚。


    “許青川……”


    “晚兒不怕,喬阿姨在,沒人敢欺負你。”老爺子處在昏迷中,喬慕蘭一直守候在icu外,得知消息匆匆趕來,將夏晚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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