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別動!”


    一聲嚴厲十足的高亢警告聲後,眨眼間別墅中湧進大批身穿製服的警察。


    完了,完了,說好的不會報警呢?!


    可“苦主”還在沙發上躺著,是誰特麽報的警。


    宋顏和聞臨懵了,她想要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錄音筆悄悄藏起。


    “都說了,不許動。”


    宋顏的小九九被發現,手中的錄音筆被警察抽走。


    警車呼嘯,半個小時後宋顏和聞臨被帶進局子。


    故意傷害,擅闖私人住宅兩項罪名加在一起,可重可輕,宋顏是公眾人物,若是這事傳出去,她的前途事業會被毀掉,還需要賠付不菲的違約金。


    聞臨此刻很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吳勳的事他偷偷辦了該多好。


    宋顏麵上安穩,內心已亂作一團,事關生死,宋顏跟聞臨誰都不敢鬆口,他們咬緊牙關,等待律師。


    警局外,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路邊,雲舟打開駕駛座,將手中的錄音筆遞給溫璟。


    “總裁,這是夫人在吳勳的住處找到的。”


    溫璟把玩下黑色小巧的錄音筆,打開開關。


    錄音筆中傳來一陣靡靡之音,接著是梁文秀和吳勳兩人的情話,那肉麻程度聽的雲舟尷尬的渾身起層雞皮疙瘩。


    昏暗的光線下,溫璟麵色不變,他輕嗤聲,這就是她費盡心機找到的東西?


    梁文秀能跟宋懷遠在一起那麽多年,她的地位不會因為一份可以偽造的錄音被動搖的。


    蠢!


    溫璟剛欲關閉錄音,裏麵的情話消失,出現一個慌亂的男聲。


    “溫大少死了,溫家不會查到我們的身上吧。”


    溫大少,大哥……溫璟的麵色倏然一變,準備丟開錄音筆的手指輕輕顫抖,他關閉錄音筆,吩咐雲舟說:“你先下車。”


    簡單的四個字帶著幾不可查的顫音,雲舟擔心,“總裁……”


    “下車。”


    溫璟隨意搭在腿上的手絞著西褲,圓潤的指尖開始泛白。


    “我就在車旁,總裁有事叫我。”


    車門一開一合,帶進刺骨的冷風,溫璟放在錄音筆開關上的手抖的厲害,他用了幾次力氣,才再次打開錄音筆。


    “沒出息的東西,一點小事你慌什麽?”


    “人都死了,怎……怎麽會是小事,而且死的還是溫家大少,寰宇的總裁,溫家那邊執意要查的話……”


    “寰宇的總裁怎麽了,他是死於車禍,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不是,是你讓我……”


    “好了!這事是那丫頭惹出來的,會由她承擔!”


    錄音到這裏戛然而止,溫璟握著錄音筆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浮著的那層青筋亂跳。


    他緊咬後槽牙,沉峻的臉猙獰扭曲,濃稠的睫毛上在燈光閃過時有水光在閃動,約摸著過了半分鍾左右,他緊閉的黑眸再次睜開已成了猩紅。


    那殘血似的顏色在暗夜裏格外詭異駭人,濃濃的肅殺之氣在車中彌漫開。


    溫璟叩了兩下車窗,雲舟打開車門。


    “我要見吳勳。”


    “是,總裁,我馬上去辦。”


    “把他帶到賭莊的密室。”溫璟聲音冰冷宛若冬日寒潭,凍的人手腳冰冷。


    雲舟對於溫朗的死有所耳聞,隻知道他死於車禍,並不知其中詳情,從錄音筆中男人慌亂的聲音中可以判斷出,當年車禍另有隱情。


    雲舟不敢耽擱立刻去辦溫璟交代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賭莊地下密室。


    這是莫家的地方,用來專門懲罰一些老千的地方,莫岑聽說溫璟借用密室,匆匆趕來,被雲舟攔在密室外。


    “給老子讓開!”


    “莫少,總裁心情不是很好。”


    雲舟跟了溫璟三年,溫璟的性子是冷了些,給人一種疏離寡情的感覺,而進密室之前的他卻如同從地獄最黑暗的地方爬出來的索命閻羅樣,陰森可怖的讓雲舟不敢靠近。


    “他心情好過?”莫岑不信邪,推開雲舟向密室闖。


    “總裁要處理的事跟大少的死有關。”


    “你怎麽不早說。”溫朗的死是溫璟的痛,雖不像宋顏的名字,不許別人提,但跟他要好的幾個鐵瓷卻一直很有默契的三緘其口。


    跟溫璟不提,私下裏也從未談起。


    莫岑急忙收回推門的手,在門外的椅子上坐下,“我在這守著,你給他弄幾瓶白朗姆去。”


    等下溫璟應該需要。


    密室,陰暗潮濕,牆壁被塗成壓抑的黑色,溫璟打開燈。


    燈是最普通的白熾燈,燈吊得很高,燈光打在密室中的物件上,將物件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密室隔音效果良好,隔絕了外麵的聲音,密室內落針可聞,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溫璟雙手負在身後,站在吳勳麵前,他一身黑衣,渾身裹著層戾氣,如跟幽森的密室融為一體。


    他眼中剛剛淡了些的猩紅在看到吳勳時,顏色再次深了深。


    聞臨下手重,吳勳被敲暈後一直未醒,此時他身上衣服已經被扒掉,隻剩下一條平角褲。


    地上冰冷的觸感讓他不斷蜷縮著身子,溫璟在他即將要被凍醒前,抬腳踩在他的臉上。


    吳勳的臉被踩的變形,扯到腦後的傷處,他痛呼聲,罵罵咧咧。


    “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臉值多少錢,快點給老子把你的臭腳拿開!”吳勳是靠臉吃飯的,他最在意他的臉,被溫璟踩著,他的嘴合不上,說話含糊不清,聽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溫璟將腳稍稍拿離,吳勳以為溫璟被他震懾住,“也不打聽下老子是誰,把我綁到這裏是找死?”


    “除了車禍,你打算給我設計怎樣的死法?”


    溫璟的聲音很冷,他的聲音不大,穿透力卻很強,那是常年位居高位才有的威壓,他聽上去平靜的語氣有種卡住人咽喉的壓迫窒息感。


    吳勳稍顯得意地神色瞬間消散,他從地上爬坐起身,才堪堪看清溫璟的長相。


    在青州沒幾個人不認識溫璟,溫家有權有勢,他紆尊降貴費那麽大的周折,將一個小司機弄到這裏……某些快被吳勳遺忘的事,閃過腦海。


    吳勳因為受傷而蒼白如紙的臉瞬間退去所有的血色,結結巴巴說:“你……你是溫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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