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姽姽的出手自然是在韓軒洛他們的算計當中。


    畢竟就算是她沒幾次單獨行動的經驗,可畢竟也是在姽嫿閣中接受長時間的訓練,最基本的理智還是能夠保持。


    當然這落姽姽的突然出手,自然也在這二長老葛慶的算計當中。


    他就是要趁落姽姽出手後將其擒住,即便威脅不成韓軒洛和酒劍仙,也能弄清楚這人的真實身份。


    從而得知當初在老閣主身上的實驗有沒有成功。


    至於為什麽選擇了落姽姽,隻不過是葛慶以為這落姽姽的實力較弱罷了……


    “既然你要為落閣主報仇,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葛慶並不知道姽嫿閣的規矩,在他看來這如今的閣主應該是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畫影在落姽姽手中直接以最簡單的飛劍襲出,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夾擊葛慶。


    隻不過這位南戎二長老心中對此早有算計,加上他先前說的那番話,也對於這姽嫿閣的神器畫影多有了解。


    眼見著身體就要被其貫穿的刹那間,眸中精光一閃後韓軒洛和酒劍仙都感覺到些許壓迫。


    本來以為葛慶已經將自己的母蠱引爆,並且消耗了南戎聖子的精血,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什麽強大的手段。


    卻不料這葛慶如今竟是不惜一切代價,直接將那些金銀寶箱中的蟲潮引了出來。


    聲勢浩大的蠱蟲席卷而來,韓軒洛和酒劍仙心中都為落姽姽捏了一把汗。


    而酒劍仙更是將那酒葫蘆中的靈液不計後果的釋放。


    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其實雙方都在拖延時間,就葛慶的性子絕對早早的聯係南戎那邊了。


    倘若他們還是不能趁趁此機會逃脫,麵對南戎上萬的水師將毫無勝算。


    蟲潮席卷成的漩渦直接將那獰笑著的葛慶卷起,即便落姽姽已經在盡力的調整角度,最後仍舊是無濟於事,兩枚飛劍還是被攔下。


    “我猜的果然沒錯,你應該是現任的姽嫿閣,那老閣主應該是你的師傅吧。”


    “如今這兩劍如果是她施展的話,那絕對能在我和蠱蟲接觸前,取了我的項上人頭。”


    “你小小年紀能有如此修為卻無法消化,根本不是本座的對手,今天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這!”


    葛慶言罷獰笑一聲,蟲潮席卷間饒是自己人都不顧,而那些人竟也是當機立斷的選擇自爆。


    他們既然是跟在葛慶身邊,那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此刻若是他們自曝晚了的話,恐怕在葛慶手上的家人,都會受到死亡的危險。


    蟲潮匯集的越來越快,葛慶到也不愧是聖子的師傅,即便如今控製這麽多蟲潮進行攻擊,自身的精神念力仍舊不見有多大的消耗。


    可就在這老家夥最得意忘形的時候,落姽姽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很快便和那奮力抵抗的韓軒洛力量共享。


    隻瞧那兩把畫影頃刻間竟是擁有龍淵的力量,這段時間落姽姽都是在進行蓄力。


    如今一朝釋放終究是破開最外層的屏障,瞬間便沒入蟲潮!


    然而葛慶這邊自然早就想好應對手段,龍淵沒入的瞬間強行將蟲潮流轉速度增強。


    饒是落姽姽精神念力再強,也極難從如此混亂的局勢中攻擊到他的本體。


    要知道這個老家夥除了這些強大的手段,還有保命的底牌移形換影之術。


    “落姽姽到是收了個好徒弟,隻不過單憑這些手段可無法將我擊敗。”


    “實不相瞞早在這之前,我已經和南戎那邊發了信號,用不了多久南戎水師就會將你們包圍。”


    “即便是三位小宗師的力量,麵對上萬的南戎戰船,恐怕你們也是無處遁形吧!”


    韓軒洛聞言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同酒劍仙交換個眼神後,壺中劍祭出環繞於韓軒洛身邊進行保護。


    而他自己則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控製龍淵。


    要知道除卻最初在龍吟製造的胡亂下,砍向葛慶的那一劍外,如今落姽姽使用的隻是龍淵的力量,並沒有複製出清楚的本體。


    劍閣盛會上韓軒洛成為主人的信息,即便說因為劍宗對抗南戎蠱師的事,一時間還沒有在天下擴散,但他們也是遲早會得到這個消息。


    最初若非因為那聲被意外增強的龍吟掩飾,韓軒洛當初也不會冒然地使用那一劍,就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影響這次的行動。


    但是如今這葛慶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反倒是給了他極好的機會。


    即便說如今畫影穿梭於蟲潮當中,但是葛慶也很難將其具體位置鎖定。


    因此那落姽姽再次將力量借給韓軒洛,此番到是極為低調的刻意壓製想要吼出聲的龍吟,龍淵破空襲出瞬間轟破蟲潮的屏障。


    落姽姽和酒劍仙在此時同時發力,葛慶當下也有些應付不來。


    最終雖說在極速蟲潮的影響下,龍淵還是有些偏差並沒有刺中葛慶的心髒。


    可單憑那龍淵的強大劍勢,也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應付,葛慶臉色微變當下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早在先前韓軒洛的那一劍已經將其重創,再加上這波及心脈的一劍,終於是讓這老家夥再也沒有力氣調動蟲潮。


    隻不過要知道,這老家夥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非但是對自己的敵人狠,要是發起瘋甚至說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而葛慶就是這種讓人避之不及的狼滅!


    隻瞧就在酒劍仙和韓軒洛他們想要奪船離開的時候,葛慶猛地咳出一口鮮血,神情猙獰的說道:


    “酒劍仙你我的恩怨糾纏這麽久,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此番若是我葛慶的死,能夠將這姽嫿閣的小閣主,還有你這位年輕的神秘強者一同葬生九江之上。”


    “不虧啊!”


    言罷隻瞧這家夥竟是癲狂至極,直接用自己的鮮血來刻畫符籙,施展極端的巫術想要將這蟲潮引爆。


    數量如此龐大的蟲潮,若是當真是被他給引爆的話,那麽即便有酒劍仙這樣的強者,還真有可能會和他同歸於盡。


    “這老瘋子是真特娘的不怕死啊!”


    酒劍仙早就料到他會在最後關頭使用這一招,伸手一招將那壺中劍凝聚為一把。


    不過是簡單的於身前一劃,卻像是斬出撕裂蒼穹的一劍,於那些蟲潮屏障中生生撕開一線。


    緊接著終究爭取在葛慶引發大規模屍爆前,將這落姽姽和韓軒洛給帶了出來。


    此時酒劍仙施展禦劍術,自然視野這方麵也是極為開闊。


    本來是想著看看能不能運氣好點兒,暫且禦劍飛行看看半路能不能找到船隻恢複下體力。


    結果那迎麵而來的卻是烏泱泱的一片,南戎水師即將對他們呈合圍之勢困殺!


    “靠!真沒想到這老瘋子也有想這麽周到的一天。”


    “如此規模的南戎水師,怕是有兩三萬之多,一旦被圍上根本是不可能逃脫的。”


    眼下的局麵到是酒劍仙他們有些騎虎難下。


    如今這個時候想要返回南戎的使團船上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是想要憑借禦劍飛行到達南戎,無疑也是天方夜譚。


    即便酒劍仙在先前戰鬥中消耗就已經不小,再加上韓軒洛以及發揮並不是很穩定的落姽姽,恐怕十有八九會葬身魚腹!


    “真特麽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麽個瘋子。”


    “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隻能是姑且的賭上一把了。”


    此時的落姽姽已經保持禦劍的狀態,uu看書ukansh 酒劍仙那邊的也隻有韓軒洛一人。


    在之前和葛慶對戰的時候,韓軒洛就和酒劍仙和落姽姽交代過,自己在使用那一劍時發生的異象。


    雖說暫時還沒有確定到底是源自於何處,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九江絕對是藏著大秘密,不然龍吟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麽大的增幅!


    “可即便到現在我也沒發現九江有何異常,不知道你酒劍仙有沒有什麽收獲。”


    因為南戎戰船的迅速逼近,三人在商量對策的同時也在不停的逃離。


    畢竟若是突然掀起些刁鑽的風,讓那些船速加快的話,那可就很難將其甩掉了。


    “其實在二十年前南戎和大秦交戰的時候,就已經在使用蠱蟲破壞九江的環境。”


    “當初就有很多人斷言說九江中的生物必然會受此影響,卻是沒有料到糟糕的現象持續沒有久便自行恢複了。”


    “相比成為這些南戎人的階下囚,反倒是不如我們自己尋條生路出來。”


    酒劍仙的精神念力自然是在落姽姽之上,但他也隻能很模糊確定一個大方向出來。


    落姽姽雖心有顧慮的看向了韓軒洛,無奈如今這種局麵她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隻能是跟隨酒劍仙去尋那虛無縹緲的存在,隻不過如今的他們根本不是全盛狀態,甚至多少還有傷在身。


    倘若韓軒洛突破十三境,那力量共享的二人恢複也很快,或許在和酒劍仙輪換下當真有可能橫渡半條九江。


    可如今他們體力耗盡之前,若沒有找到韓軒洛口中的神秘存在或是暫時的落腳點,那幾乎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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