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淩明感動的一塌糊塗, 直接趴在旁邊邱卿的肩膀上稀裏嘩啦的哭了。


    邱卿歎口氣,溫柔摟了她的肩膀, 安慰了她的笨下屬兼死黨。


    “你說她怎麽那麽好?”鄒淩明不識好歹,還激動的口不擇言跟邱卿補了一句:“你看你, 當初還要跟我爭,幸好我沒輸給你。”


    “是,你贏了。” 邱卿差點被鄒淩明銷魂銷死。


    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傷口上撒鹽,鄒淩明是慣犯。


    等鄒淩明起身去洗手間補妝離開,邱卿才如釋重負暗暗喘上一口氣兒。再顧忌著這個笨蛋的大喜大悲,她都要安慰的沒詞兒了。這個笨蛋一定是故意的, 就是想惡搞她的心情, 想讓她說什麽祝你們倆天長地久,百年好合,豺狼虎豹早生貴子之類的話,宣告自己對蘇姑娘的完全勝利。打擊報複自己對映真的那點非分之想。


    死鄒淩明, 小氣死了。


    邱卿決定不去理會她, 專心看看台上aimo模特兒的秀。


    可旁邊那個一身鑽石,整個狐大仙得道一樣的女人特別不合時宜的往過靠了一點。


    邱卿皺了眉頭,她還沒有說,這個絕色美人兒已經讓整晚上坐立不安。


    田光特別隨意的往過靠了一點,笑著望了一眼旁邊的女人,神神秘秘道:“我還有個特別的禮物送給邱小姐。”


    論姿色,邱卿自認不及, 可她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來這種過目難忘的臉,她以前見過。


    “有個人要見見你,我想你應該也很想看看她現在的表情。”田光笑起來十分璀璨奪目。


    邱卿側了頭對這個女人皺了眉頭,有十分抗拒的神色。


    田光像看到一件好玩的玩具,饒有趣味的微微歪了腦袋笑了道:“你往大堂左邊二樓看,第一桌。她好像也正在看你哦。我打賭你們認識。”


    邱卿討厭的要拒絕,如果今晚不是映真的聯合畫展,她已經提著裙子要退場了。


    可那個叫田光的女人一定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邱卿發現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就在她的手指的指引下扭頭看去。


    二樓不是沒有人嗎?


    順勢邱卿還真的看到突然亮起來的二樓燈光。


    整個二層全站著穿西裝的男人,萬點黑中一點紅。


    一個紅裙子的女人坐在第一桌。


    那張臉確實是個大熟人。


    周怡的嘴巴被貼著膠布,眼睛驚恐的和她對望。


    隔了那麽遠,邱卿也能看出她嚇壞了,眼淚一直在流。


    周怡旁邊兩個保鏢一樣的男人,一個光頭,一個紋身都紋到臉上,墨鏡帶的特別像恐怖份子。


    “周怡!”


    驚叫聲太大,以至於邱卿自己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叫田光的絕色美女,一臉笑容,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有些裝模作樣的靠在她的耳朵邊小聲吹風道:“是不是很驚喜。”


    “她怎麽來這兒了?”邱卿一點不安,周怡的模樣明明像是被綁架了。


    “獲邀飛過來看展覽,給她個親近藝術的機會。”田光笑起來有些做遊戲的隨性,看起來性感極了。


    “你們把她怎麽了?”


    “噓,別那麽大聲,那些男的有槍。”田光樂了,咬了一下飽滿鮮紅的下嘴唇,眼神有些挑逗意味的對麵前頗有點驚慌的美女道:“olivia那麽愛你,她不會放過這種意圖對你和你的朋友不利的賤人。如果你樂意,olivia可以周小姐去坐上好幾年牢。坐牢如果你也不滿意,那也可以今晚就把她丟進公海喂鯊魚。總之,周怡現在聽你處置。”


    邱卿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咀嚼著麵前女人話裏的意味,歎口氣補了一句:“是不是誰害過我,你都多管閑事幫忙。”


    “看在你是我老朋友愛人的份兒上。”田光許諾。


    好了,這兩個女人一對狼狽為奸。


    邱卿算看清了。


    “那你該幫我把程衫丟進公海。”邱卿冷臉吐了一句話。


    田光整個扶著額頭就被逗笑了,回頭望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林天瑜小聲道:“喂喂,和事老不好當,你們怎麽讓我來受這個氣?”


    林天瑜那個三八,順勢摟住田光的脖子咬耳朵笑道:“老田,那個變態律師是你的老相好,跟我們可沒關係。可看在她給了你三千萬美金,你動動嘴皮子說情也是應該的。”


    整個一船似乎都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邱卿的眉頭越皺越深,不等人再說,直直就起了身,轉身往二樓的樓梯去了。


    穿過熙攘的人群,提著裙子,抬著頭,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樓。


    “她要幹嘛?”林天瑜問。


    田光聳了肩膀,起身跟在了後麵。


    周怡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前麵走來的黑色禮服漂亮的女人,衝她直擺頭。


    邱卿擠在一群怪模怪樣的男人前麵,想走上去,有個光頭擋在了她前麵示意她下樓。


    “你們把她放開吧。”邱卿說的很冷靜。她完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做什麽。


    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邱卿大了膽子走的離周怡在近一點,男人又把她攔了一下。這次態度有些十分不友好。


    “邱小姐。”田光跟上來喊了她一聲。


    “程衫在哪兒?”邱卿冷著臉,有些嚴肅很厭惡的看著麵前的景象道:“叫她出來。我不需要她做這些下流事討好。你們這樣做比周怡對我和映真做的更惡劣。”


    田光淡淡笑笑卻沒有回答,隻是對著那些男人道:“聽她的,把周小姐帶回去吧,放了她,我想她今晚對藝術已經有了很深刻的認識。”頓了頓對那邊嚇的臉色蒼白的周怡笑的漂亮:“是不是,周小姐?”


    周怡不斷點頭。


    男人將她押起來,走過邱卿身邊的時候,田光很戲謔的扯開她嘴上的膠帶道:“你應該和邱小姐說謝謝。”


    “謝謝你,邱卿。”周怡眼淚都掉下來了,看來嚇的不輕。


    邱卿討厭的別過頭,也不想理她。


    男人把周怡帶走。


    “程衫呢?”邱卿再也忍不住。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整晚擔心這個惡鬼從任何一個地方跑出來,說一些叫人痛恨的話,做出什麽讓人發指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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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這兒。”田光淡淡一笑答了。


    “不在?”


    田光點點頭道:“她挺體貼你的,你知道。今晚是映真小姐的畫展,你幫忙布展好久了。都是你們的心血,她說你可能不想見到她這麽惹人厭的人,所以雖然她幫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她不會過來打擾你的心情。”想了想,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除了她有點心理變態,忽略這個,我覺得她還是值得你原諒的。”


    邱卿不想再聽,直直走下了樓。今晚的一切,對來說一多半都是噩夢。


    “好吧,她不是有點變態,我也認為她其實就是變態。但我知道,她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邱小姐,你應該給她個機會。”田光歎口氣在後麵追著跑。她是犯了什麽孽,為什麽要幫程衫那個討厭鬼追女人?就算三千萬美金,這也有點虧大了。回頭能再問她坑一筆錢,才把這點不平衡補回來。


    邱卿看都不想看她。


    一路跑回座位的時候,秀已經接近尾聲。


    鄒淩明也回來了,邱卿坐在了她旁邊,完全拿她當擋箭牌,不再給說客機會。


    也不再去理會那個叫田光的女人。


    林天瑜反倒是最樂和的,湊在田光旁邊笑了道:“哇,頭一次,你不頂用了。”


    田光看著她:“廢話,如果撮合你跟一個變態,你樂意嗎?”


    “我靠,如果變態有七億美金,又是個大美女,我一點兒都不介意。”林天瑜眼睛閃出一點拜金的光。


    田光忍也沒忍住:“林天瑜,你沒有節操的程度,再跨幾度就是幹lulu了。”


    林天瑜在她旁邊被逗的哈哈笑。


    整個畫展成功透頂。


    美女畫家配上gay男設計師,般配的一塌糊塗。


    如果這都不能轟動,就算是強製命令,香港明天的報紙頭條也必須是這個,就這個報道炒上三個月別停。


    用田光的話說,為全國人民普及一下現代藝術,她在所不惜。


    等蘇映真從台上下來的時候。


    鄒淩明深深吸了口氣,當著所有人的麵,不管不顧了。


    她是先衝過把她抱住。


    就差親上一大口。


    “你小心點。”蘇映真在她耳朵邊還有平靜的叮嚀。她已經開始懷疑鄒淩明比她還高興明顯是喝多了。


    “我得第一個祝賀你。”鄒淩明難掩高興。


    如果不是人太多,蘇映真覺得今晚鄒淩明也叫人太過歡喜。


    她應該在人生最成功的時候,親她一下。


    “也有你的功勞。”蘇映真小聲給她灌迷魂湯。


    鄒淩明一臉笑容,鬆開蘇映真讓她去跟記者說話,隻是念念不忘小聲道:“那把畫買了你也能分我一份錢吧?”


    蘇映真狠狠瞪了這個二貨一眼。


    “我開玩笑。”鄒淩明發誓她是開玩笑。


    蘇映真往前走的時候回頭對她又笑了:“等著,以後我養你。”


    鄒淩明摸著心口想衝過去,拿了話筒對記者說,我願意給我媳婦做p。


    幸福死有咩有?


    一整晚,燈紅酒綠,畫展的慶功宴,香檳像禮炮開個不停。


    鄒淩明摟著蘇映真,她想她真的可能有點喝多了。


    十幾個美女,在她眼前都有點晃。


    大家全都太過高興。


    林天瑜和田光勾肩搭背在和人聊天,旁邊站著沈逸和苗園還有蘇眉抱著孩子,正在逗苗小小玩。


    李鶴之那孩子整晚都在嘲笑林海瓊。


    鄒淩明拉著蘇映真偷空把她拉到大廳外,一直拉到甲板上。


    月光照著海。


    風吹的人很舒服。


    鄒淩明把她的愛人抱住迫不及待的親下去。


    這個畫麵太過完滿,美好的像是童話。


    所以邱卿看到這個畫麵的時候,是自覺端著酒杯退後走開的。


    她今天就真的這麽倒黴嗎?


    在甲板上透口氣,也得碰上鄒淩明這種專門給人找罪受的。


    仰頭把酒喝下去的時候,海風把她的頭發吹向後麵,月亮下的海麵波光粼粼。


    鄒淩明喝醉了,她應該不至於也醉了。


    可她現在怎麽臉色發紅,心口發燒,眼睛看著看月影有些發虛。


    風一吹,她有些頭痛的厲害,一個人逛的太遠,這船又太大,想喊人可腳一軟差點就要跌倒。


    “小心。”


    腰上一緊,被人扶好。


    她眯著眼睛。


    程衫的臉冰冷冷,摟進懷裏不讓她跌倒,隻是淡淡開口:“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她大概真的醉了,頭痛的厲害,也分不清是好是壞了。


    趴在她生平最討厭的女人懷裏。


    哐當一聲,她手裏的酒杯滑落在地,碎了一地玻璃渣。


    程衫歎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用手指幫她擦了眼淚,聲音很小,也不像是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來,應該讓你再多高興一會兒,免得你看見我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她很想把她推開,但是她大腦沉的厲害。


    還沒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夢。


    如果是夢,她要怎麽掙紮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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