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渡劫,王煊真不需要擔心,盡管每次雷火劫都在暴漲,但對他來說,習以為常了,在母宇宙沒少渡破限劫。


    他估摸了下,最後一劫,應該抵得上成仙劫了,大致可以順勢“成仙”。


    不過,眼下還是先熬過第五劫再說吧,最近渡劫速度有點快,雖然放話了,但是他不準備立刻就渡,避免過於出格。


    五個月連渡兩劫的話,有點過分。


    他確實很低調,沒出過書院,一直在參悟經文,當然,可不是什麽雷火六劫法,而是石板經文,金色竹簡,燃燈圖卷等。


    當然,他也沒少探索命土後方的超凡源頭世界,在那裏偶爾能聽到某些大人物模糊的低語,尤其是進入這方宇宙後,聲音更清晰了。


    “怎麽沒動靜了,渡啊,秦誠,我可是全押注在你身上了,一定要霸淩黑麵神。那王八羔子最黑了,當年就碰瓷過我,想降服我聽從他們安排,還好我見機不對,果斷跑路,加入齊妙仙子的第九軍團。”


    看得出,安鴻身邊的黑麵神確實是慣犯,這種事沒少做,當即就有苦主出來在學院網上匿名控訴。


    “黑麵神很不是東西,當年本小姐入學時,這個雜碎還想用規則潛我。”有女生也匿名發言。


    黑麵神氣得跳腳,嚴厲駁斥,辟謠,說根本沒有這麽一回事,都在汙蔑他,最近他著實疲於應付。


    蘇通、淩瑄不時和王煊小聚,確實有些為他擔憂,第五劫要到了,海川星兩千年來沒人渡過這一劫。


    “我在下院認識了一些姐妹,其中有一人對你很有好感,不怕你殞落,要不要我撮合你們認識?不管怎樣說,先留個後代吧。”


    連淩瑄都規勸了,可見,他們都有些不看好,這絕對不是兒戲,這種功法燒毀了多少超凡者的夢?


    一顆神話星球,兩千年無人能練成,冰冷的數據中道盡了其中的凶險與可怕,絕對不是一句“天才可破”就能貫穿的。


    文字,功法,沒有溫度,熟人間的言語卻有暖意,有擔憂,有關心的情緒。


    王煊告訴他們,他現在心很靜,隻想等待第五次天劫降臨,沒有其他想法,同時他很有信心,告訴他們能熬過去。


    接下來,他深居簡出,在研究母宇宙的經文,也在看這片宇宙的違禁初篇,然而很多字依舊沒破譯呢,這部經文傳承太古老了。


    同時,他也在思忖在天妖朱雀家看到的那塊奇骨的紋理,印證著什麽。


    每天他的日子都過的很充實,經文、禦道化的的紋理,被他安排得滿滿的,這種積澱很重要。


    一切都將化作他的底蘊,被他吸收,讓他走的更遠,直至過往皆為序章,他的眼界更為開闊,平靜地注視未來。


    王煊進入平天書院第七個月,再次渡劫,不是成仙的雷劫,但直接被要求去飛升崖,可見大量的人在關注。


    “小秦,我和你說,這部心法有問題,能糾纏住人的靈魂。你看啊,一旦開練,想停都停不下來,你這條路有些坎坷,心法藏魔性,渡劫時要留心,慎重。”


    飛升崖外,黑麵神站在遠處開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次來的人非常多,上院和下院都有大批的學生在遠處靜觀,一些成仙的厲害奇才,坐在天邊的飛舟上,被仙霧覆蓋,有人在對飲,有人在談論。


    “黑麵神,你忒無恥了,這種關頭想壞人道心嗎?”有人嗬斥。


    “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他,這門功法確實有大問題!”黑麵神辯解。


    事實上,王煊根本沒在意,第五次雷火大劫到了,火光滿天,雷電密集,他就站在那裏硬抗。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毫無意外,在各種可怕的電光中,他雙目深邃,映照出雷劫的本質力量。


    不過,他也沒有表現過於突出,該有的搖晃身體,以及被劈裂體表,甚至啐出一些血,都應有盡有,來配合雷火五劫。


    “我怎麽覺得,他像是在啐唾沫呢?”齊晟發出疑問。


    有人駁斥,道:“別扯淡了,誰能在這種大劫中敷衍,應付?他這是血都要被劈得幹枯了,隻能咳嗽出少許真血。”


    一切都在平靜中落幕,王煊順利渡過第五劫,引發不少人議論。


    黑麵神看著他,真有些摸不準了,這都能行?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大劫,快接近成仙劫了,他就這麽渡過去了?


    他有點為追隨的天縱人物安鴻擔心了,哪怕身為上院的絕世奇才,想要兌換出來羽化九變的上冊,也要傷筋動骨。


    更何況,安鴻還和齊妙賭了元神圖譜,這要是輸了,簡直是要大崩盤,兩本經文的花費,會將他所有貢獻值都要耗掉,且要負債累累。


    “五個月後,我渡雷火六劫法最後一劫。”王煊離開飛升崖前,直接這麽預告了。


    到了這一刻,上院一些厲害的人物,早已羽化登仙的人,都意識到,這個新生很有可能會渡過最後一劫。


    “造化之光開始凝聚了,早先很稀薄,現在怎麽突然泉湧,這個新生有些不簡單啊。”安鴻皺眉。


    事後,各方都在談論。


    蘇通、淩瑄等人自然第一時間來為王煊慶祝。


    “秦兄,你這該不會真要打破我海川星塵封的紀錄吧,在很短的時間內練成了這種可怕的功法。”


    “還有最後一劫,成則化作天龍,飛升九天,敗則不可大意啊。”


    數日後,有人找到王煊,委婉地和他提及,聯手做個局,一起收割上院那些人海量的貢獻值。


    “哦,怎麽做?”王煊問道。


    來人半步成仙,實力和黑麵神相仿,但顯然隻是個中間傳話人,甚至連掮客都算不上,並不具備資格。


    “我們這裏有一顆神丹,能化掉你修行的雷火六劫,不會留下後遺症,以後你不會因為停練它而照舊積攢雷劫找上門。此乃奇丹,無比罕見,沒有任何隱患。”來人笑著說道。


    王煊不想搭理他,怎麽可能隨便服下未明的奇丹化掉一門功法,他還想圓滿後去練羽化九變呢。


    “書院中,又不是隻有羽化九變一種頂尖秘典,還有六道真解、元神圖譜等,都不弱於它。”


    來人委婉地表示,這次他們準備組盤子,增加王煊渡劫既未成功也未死去的選項,在上院收割一些厲害人物的天量貢獻值。


    “嗯,我們甚至可以將安鴻、齊妙、承天、蔡薇等人引入這個賭局中,盤子要做大點。”


    王煊蹙眉,這又是哪路妖魔神仙?胃口很大,想要端掉一些羽化登仙的奇才的貢獻值,估計會有很多安排。


    可是,他沒有道理,拿自己的修行路去和他們一起賭,憑什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就來指點江山,不將他未來的路當一回事。


    所以,他直接拒絕了。


    “別急啊,慢慢談,你又不會吃虧,這隻是有人想隨意玩玩而已,你不用擔心什麽。”這個負責傳話的半步真仙名為孟澤林,微笑著說道。


    王煊更來氣了,顯而易見,這夥人確實厲害,隻是隨便玩玩而已,就要整出一個大賭盤?他再次拒絕。


    “我是在認真修行,未來要練羽化九變,關乎著我的道途,不是兒戲,更不是你們賭盤中的工具。”


    傳話人孟澤林不愛聽了,冷淡地開口:“嗬,人生在世,誰不想意氣風發?萬事由自己,但現實生活卻是一個一步一步妥協的過程。你才什麽境界,養生主而已,談道途太早了吧,口氣有些大啊。連天級生靈在你看不到的地帶都在對人叩首,都在上貢。甚至,連院長和共主都有無力時,很多時候都在沉默,妥協。你一個小小的養生主,在這裏給我表現氣節,表現剛烈,談什麽道途,有點過了吧?”


    孟澤林冷笑著,伸出手指,幾乎點到王煊的額頭上,道:“你也不想想,興之所至,隨便玩玩就弄出這麽一個局的人得有多麽大的來曆,是你這種底層人能惹得起的嗎?真要動你,一根指頭就碾死,讓你粉身碎骨,最後也無人問津!”


    王煊低調歸低調,但卻不是為受氣而來,看到他一個中間傳話人而已,就這麽肆無忌憚,要將手指頭戳在他的腦門子上了。


    他直接抓了過去,將孟澤林正在晃動的手指抓住,喀嚓一聲就給折斷了。


    “我礤!”孟澤林一聲慘叫,伴著低沉地怒吼,這就被斷指了?


    喀嚓!


    不止那根手指,其餘四根手指也被王煊給折斷,然後,王煊更是一拳砸在他的麵孔上,讓他鼻梁骨塌陷,牙齒脫落,麵部扁平化,口鼻噴血。


    其實,王煊很想將此人的腦袋一巴掌糊爛算了,但想了想還是克製了,畢竟是在書院中,剛進來就弄死人不太好,還是遵守不壞根基和不要人性命的規矩吧。


    “老生霸淩新人!”王煊喊道。


    孟澤林都快痛死了,涕淚長流,當聽到他這種話語後,簡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你要臉不?!”他憤懣地低吼道,然後轉身就跑了,丟不起這個人,被新人霸淩,如果傳出去,且被人見到,他簡直沒臉見人了。


    有人霸淩新生?沒出息啊,一些老生在遠處朝這裏望來,感覺有些過了。


    “看背影像是孟澤林,他和黑麵神站在一起去了?有些不要臉啊。”有人評價。


    “噓,小聲點,孟澤林和黑麵神可不是一路人,他身後的一些人來頭巨大。”


    孟澤林背著一口大黑鍋,忍著劇痛跑了,他發誓,這件事沒完,事實上不用他多說和拱火,他覺得就會有人教育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怎麽做人。


    數日後,有人約王煊在書院的一個現代風格的酒吧中見麵。


    這是一個沒有什麽仙氣的青年,從穿著看,來自科技文明,服飾不是什麽羽衣,仙袍,一身休閑裝,留著短發,長相普通,點了兩杯酒,很自然地招呼王煊喝酒。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很有性格,挺不錯的,以後跟著我吧。”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開口。


    他喝了一口酒,坐在沙發上,接到一隻紙鶴傳訊,他很快折了個紙貓,它冒著白霧,嗖的一聲如同活了般遠去,紙貓瞬間消失。


    王煊看著他,沒有說話,又看向了一眼頃刻間就如閃電般跑走的紙貓,心中思忖。


    “嗬嗬”見他沒回應,長相普通的男子站起身來,笑了笑,也不再多開口,直接離開了。


    兩日後,有人送來挑戰書,約戰王煊,他看了一眼沒有搭理。


    很快,蘇通就被揍了。


    他鼻青臉腫,連手臂都骨折了。他憤懣,為什麽?他沒招誰惹誰,莫名就被人瞪了一眼,且被反懟,說你瞧啥?然後就被打了!


    五日後,王煊又接到挑戰書,他站起身來,寒聲道:“找死嗎?”


    很明顯,有人安排的很妥當,開始找他麻煩了,要“教育”他怎麽做人。


    “想挑戰我的人,成仙的不用來,等我羽化登仙時會去一一拜訪。養生主的話,戰鬥中生死由命,我都接了。”王煊火大,將落仙弓取了出來,挑什麽戰?誰蹦躂出來他就射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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