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一個人上身精赤、全身滿是紋身的壯漢。


    使勁揮舞起一根紅色的皮鞭。


    隻見皮鞭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準確擊打在一個微胖的男子後背上。


    微胖男四肢被緊緊綁在牆壁上。


    因此,他的臉不得努力歪著自己的臉。


    如果不是這樣斜著臉,微胖男早就窒息了。


    在微胖男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一看就知道用途。


    或者無論如何也不到用途的工具。


    微胖男後背上縱橫交錯著不下二十道鞭痕。


    隨著紋身男這一皮鞭落下。


    微胖男子張大嘴巴,似乎想要發出一聲慘叫。


    但是他的最感一張看,喉頭忽然哽住了。


    微胖男子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猛地一挺身體。


    這當然不是他真的想要采取什麽行動。


    而是劇烈痛苦帶來的僵直反應。


    很快他的身體重新放鬆下來,


    雙眼緊閉,嘴角歪斜,已經陷入昏迷中。


    紋身男把手裏的皮鞭,放進身邊顏色已經泛紅的鹽水桶裏。


    皮鞭上不斷流下混合著血水和鹽水的混合物。


    “嘿嘿,又來這一套,我看你能裝多久”


    紋身男說著,從鹽水桶裏摸出一個長柄勺子。


    從水桶裏舀出滿滿一勺鹽水。


    仰起手臂,將整勺鹽水潑灑在微胖男子身上。


    鹽水順著那下鞭痕留下。


    “啊——!”微胖男子終於清醒過來。


    他剛才當然不是裝的,而是被鹽水強力的刺激從昏迷中說喚醒的。


    “把你的罪行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你就可以回家了”


    “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我是一個合法公民,你不能這樣虐待我!”


    “也許你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你是個罪犯”


    “你才是罪犯,我是無辜的”


    “我們還是來用這根鞭子來證明誰是罪犯吧”


    紋身男說著,把浸泡在鹽水裏的皮鞭拎出來。


    錢德勒走進牢房,看著又一次舉起皮鞭的紋身男。


    “赫爾墨斯,你可以停下來了”


    “是的,探長大人”


    錢德勒把手伸向那張桌子,拿起那本詢問筆錄。


    可是上麵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寫。


    “他什麽也沒有招供嗎?”


    “對不起大人,可能是我剛才打的還不夠用力,所以他還在死撐著”


    錢德勒探長對赫爾墨斯說:“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去繼續糊那些紙盒了”


    想到房間裏那些海洋一樣數之不盡的紙盒。


    還有把一桶桶散發著刺鼻氣味、黏糊糊的漿糊。


    赫爾墨斯一陣惡心,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錢德勒探長。


    “大人、比起糊紙盒,我更喜歡這個,您再給我半個小時,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錢德勒彎下腦袋,把嘴幾乎貼在赫爾墨斯的耳朵上。


    他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赫爾墨斯,我們暫時不能用這個辦法了,我剛剛獲悉,他父親是個在地方上小有名氣的貴族,而且還經營著一些買賣,上麵已經有議員幫他說話了”


    赫爾墨斯立即使勁把剛才還愛不釋手的鞭子扔進鹽水桶裏。


    皮鞭像水蛇一樣鑽入鹽水裏,躲進那些沉澱在水底的血漬裏。


    “貴族、議員,探長大人,這些聽起來挺嚇人的,我不會惹上什麽麻煩吧?”


    “赫爾墨斯你是我的人,我當然會罩著你的,實在不行,你把手下那些人,交出來一兩個就行了,對了你把他弄到水池那邊,好好洗洗,等會還得釋放他呢”


    “是的大人,我保證他等會一定白白胖胖的”


    “記得,任何事都不許對他做,我需要幹幹淨淨的把他交出去”


    “我知道了,貴族、議員,還有他們的親朋好友,都是我們這些窮鬼惹不起的人”


    看著赫爾墨斯把犯人扛出房間。


    錢德勒探長皺起眉頭,對像個影子一樣,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查理說。


    “查理你看到了,現在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嫌疑犯,那棟大廈是你的地盤,你有什麽好建議給我嗎?”


    查理連忙搖搖頭:“整棟大廈人數應該有五十套房子,還有天台上那些房子,如果考慮其中有些是一整個家庭,還有一些合租的人,總人數在一百到二百人之間,我沒有一點頭緒,我們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過來,抽鞭子吧!”


    錢德勒看著查理,一副長輩看著不爭氣晚輩的樣子。


    “探子先生,大廈裏那些人大部分心腸都很好,再說沒有地位和生活窮困,本身並不是一種罪惡”


    錢德勒一邊搖晃腦袋,一邊對查理說:“查理、查理,u看書ww.uukashuom 我和你父親是老朋友,是他托我關照你的。


    每一個案件的出現,對於一個無能的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可是對於我們這些有足夠能力的人,可是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那些窮鬼即使這一件案子不是他做的,他也完全有可能做過其它我們不知道的案子。


    還有、即使他們現在不做,並不表明他們以後就不會做,說不定他正在策劃什麽大案件呢,我們這樣做一點錯的沒有,而且還有很大機會破獲案件,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作為第一代從警官學校畢業的學生。


    查理對這些酷吏的辦案手法很不感冒。


    但是他隻是個小探員,又有什麽能力改變這一切呢。


    錢德勒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一樣,敦敦教導著這個不成器的晚輩。


    查理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


    一定不能讓錢德勒探長,把天台上那些朋友弄到這個房間裏。


    終於錢德勒說完了想說的話:“走吧,快到下班的時間了”


    兩人走出昏暗的牢房,看著偏西的太陽。


    剛才在牢房裏的晦氣似乎就此一掃而空。


    一個一臉橫肉,穿著製服的家夥迎著他們走過來。


    “錢德勒探長,我有話和你談”


    “斯芬克斯你好像又胖了”


    “錢德勒探長,我這是發愁愁的”


    “你有什麽可發愁的?”


    “你們就不能多弄些嫌疑犯進來嗎,我需要更多糊紙盒的人,才能夠完成這周的任務”


    錢德勒對身邊的查理說:“你可以下班了,晚上回去好好想想我對你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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