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太白金星的“巧妙”建議,還是玉帝的“另類”裏均透著一絲陰險十足的味道,以至於讓事情的結果很有幾分詭異+戲劇性。關龍逢等人“自作自受”,大抵會很有些不滿吧,但是形勢比人強,不管樂不樂意,最終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真的不願意自己去斬仙台好了,絕對沒有人攔你!胡盧看得分明,心中苦笑之餘,卻也並不認為這對於關龍逢等人來,是件壞事情。


    以關龍逢等人的性情,無疑很容易得罪人和被人利用當槍使,若是自身不知收斂改進,也許在不遠的將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讓關龍逢等人,在琅辛手下當差,眼下或者難以接受些;或者,琅琅可能會因為此事,故意給關龍逢鞋穿。然而,無論如何,琅辛終是和關龍逢等人有幾分“香火之情”,對他們的性情為人都是非常了解的,斷然不會因舊怨而致他們於死地,不定在某些關鍵時刻,甚至會救下他們的性命。


    因此,胡盧根本沒有半想讓玉帝改變主意的打算,自然也就不會為關龍逢等人求情話什麽的。玉帝隻把此事當作一個很很的插曲,並不會真的投入太多的熱情,吩咐太白金星著手處理之後,就不再過問,把胡盧迎入殿內敘話去了。


    胡盧來天庭,主要是打算就瑤姬一事,對玉帝一個明,畢竟之前派人送還素色雲界旗時,並非提及瑤姬的現狀。二人來到殿內,分賓主坐下,略略敘了段閑話。胡盧道:“日前貧道在巫山遇到瑤姬公主,雙方就人仙相戀及素色去界旗一事,交換了意見並達成協議。瑤姬公主曾言需用百年光陰,助那凡人成就仙道……有貧道設下的隱藏結界,料想甚少有人能尋到瑤姬公主的蹤跡,時間應該足夠;陛下亦不必太過憂心。唯一可慮的是,在此期間瑤姬公主及其兒女,不能使用太過神異地法術;若有萬一,還請陛下多多擔待一二。”


    玉帝接道:“如此甚好,當真多謝真君成全。百年光陰轉瞬即過,瑤姬若能將那凡人順利導入仙道,寡人亦可借此由頭減輕處罰。至於擔待彌補——不能不做,又不能太過明顯……卻坡有幾分難為啊!”


    胡盧亦知玉帝之意,隻是他也沒也沒有好辦法;兩人一時無語,最終玉帝道:“真君不必為難,能有此結果,已屬不易;若是果真躲不過,也隻能天數如此。”


    此事暫且告一段落,玉帝叉開話頭。道:“前不久,真君為確立六道輪回秩序一事奔波勞碌。聽聞如今地府的建設成果豐碩,行政體係效率極高,機關設立更是分工明確,甚至還在天庭之上,而這一切均出自真君之手。還請真君莫要厚此薄彼,對我天庭建設規劃,指一二。本帝這裏先謝過了!”


    既然胡盧能給地府,自然也就不認為有什麽應該保密的地方,於是笑道:“指卻也談不上,不過到底隻是貧道一家之言。具體還須陛下仔細聖裁。”遂把自己知道的,各種行政體係的分工、職能,以及相互之間的優略對比,按自己的理解。敘述了一番。


    這些知識雖然在胡盧看來沒什麽,但是就現階段而言,終是前了太多。尚須數千年的經驗總結;因此,對玉帝而言,卻當真是聞所未聞,少不得撫掌讚歎,連聲稱妙。原本胡盧對這些知識一知半解、多有疏漏,實在經不起仔細推敲,以玉帝的執政經驗,一旦提問往往就極具深度,憑胡盧那半吊子水平,根本無從解答;奈何玉帝先入為主,隻道胡盧故作不知,給自己揮的機會,反讚胡盧不但英明神武、智慧非凡,而且善解人意,著實精通處事之道。


    到了最後,基本上已經成了玉帝一個人地獨角戲,依著自己的理解,的是滔滔不絕;胡盧還勉強麵露微笑,扮出一副高人風範,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異常懷疑玉帝所和自己之前所述,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於是胡盧估摸了一下時間,尋個由頭,起身告辭,道:“陛下果然天賦過人,悟性然,實非貧道能及;本待多住幾日,細細和陛下交流一番,奈何貧道天生勞碌命,還有許多瑣事要辦,隻好就此告辭。”


    玉帝卻是意猶未盡,再三再四的熱情挽留,奈何胡盧去意已決,隻好道:“真君智通天地,施是寡人的良師益友,若有閑瑕,定要常來天庭做客,寡人還有許多疑難之處,須要請教真君。”


    胡盧隨口應下,心中卻已決定,以後必須少來天庭,即使來了,也要盡量避免和玉帝探討政治問題。辭別玉帝,胡盧逃難也似的離開大殿,正待駕起遁光,自回五夷山。忽有琅辛前麵現身攔住去路,施禮道:“弟子琅辛,見過老師。”


    胡盧隻好停下身形,也沒在意琅辛稱謂上的變化,隨口道:“原來是琅辛大人啊,聽聞你如今已在天庭為官,可還習慣麽?”


    聲答道:“煩勞老師掛念,弟子不勝誠恐。琅辛一卻有一事請老師成全。”胡盧問道:“何事?”琅辛答道:“還請老師將弟子正式收入門牆。”


    當日胡盧出言指琅辛,不過見他是個可造之才,一時善心隨口一,根本沒有把他收入門下的打算,於是道:“你能有此心,吾心甚慰;不過你我緣分淺薄,貧道不日即將歸隱海外,卻沒有甚時間可教導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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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辛略有失望之色,隨即言道:“若無老師當日的些須撥,豈有弟子今日?弟子隻求拜在老師門下,即使掛名也好,不敢奢求其它,還請老師念在弟子誠心,將弟子收入門牆。”


    天庭可是個大旋渦。胡盧隻求能和玉帝保持良好關係即可,本不願多做沾雜,琅辛卻已在天庭為官,胡盧如何肯收?但又不能就此拒絕,免得徒生事非,於是道:“非是貧道不願,實非不能;不如這樣,貧道另給你介紹一位名師,身份修為更遠在貧道之上……”


    “這……”


    胡盧知道琅辛心有顧忌,笑道:“你大可不必擔心。貧道給你介紹之人三界有名,乃是貧道結義兄長,聖人之下第一人——地仙之祖鎮元大仙,強勝貧道萬倍。”


    琅辛初入天庭,亦知鎮元大仙之名,雖沒有胡盧地那麽誇張,卻也是不會侮沒了自己,又見胡盧心意已決,當下不敢再強求,道:“多謝葫蘆老師指。”


    胡盧遂辭了琅辛。駕起遁光,化青色長虹。望五夷山而來。回到五夷山,除了倉、柏鑒還須輔佐商侯十數年,其它弟子皆已回轉,又有頊、九鳳等候多時。師徒相見,少不得一番笑鬧歡喜;隨後,胡盧正試將頊、九鳳收入門下,由於有軒轅的關係,所以頊、九鳳二人與女娃相類,隻為那再傳弟子。


    —


    拜師宴上,應龍等紛紛向頊、九鳳道賀祝酒。頊一時感概,對胡盧道:“弟子此生有兩大憾事,第一件便是未能一早拜在老師門下,如今卻已實現;另一樁卻是當年與九鳳成婚時。未能請老師主持婚禮。”


    胡盧笑道:“這有何難,為師再給你們置辦一次,補上便是。”頊、九鳳麵麵相覷。卻覺與禮不合,不由得有些遲疑:“這……”胡盧焉能不知他等心思?暗道:“這有什麽,俺們那時候,流行地便是先上車後補票,甚至還有男女互嫖,美名其曰‘一夜情’,出來嚇死你們!”蠻不講理地道:“這什麽這,為師可以就可以,何況吾等修道之人灑脫不羈,求得就是本心不昧、逍遙自在,焉能被凡間俗禮所束?再,世間禮法也為人定,今日便有為師另定一則,有何不可!”


    六耳彌猴知事,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之輩,一見老師話了,哪管是不是符合什麽禮儀,當下道:“合該如此。”女娃略微好,卻也是隻圖熱鬧,其它的皆在其次,立時附合;應龍、女魃相對穩重,但是出身複雜,同樣不將“俗理”放在眼中,隻需老師之言,邊式天理,絕無反對之理。


    天道有憑,自那日起,三界便多了一項“新”規矩,師門長輩可以為門下弟子多置辦一次婚事,雖然煩瑣,卻也為三界增添了許多妙事!


    頊、九鳳一看大家都這樣,心中亦有幾分喜慶,道:“全憑老師吩咐。”胡盧大喜,將此事定下,吩咐眾弟子不日操辦。應龍等人隨即再次向頊、九鳳兩個道賀,頊、九鳳二人笑言謝過,神色裏卻流露出幾分愁絮。


    胡盧瞧見,不由歎道:“若是你兩個不願補辦,為師亦不會強求……”九鳳接道:“老師誤會了,弟子和頊歡喜地緊,隻是有一事不曾向老師明。”胡盧麵露疑色,頊解道:“商湯初掌大統,人心未安,非是弟子自誇,由於祖父軒轅黃帝的緣故,以弟子身份,實在不宜多在洪荒行走,卻也無法在五夷山長住,準備隨九鳳一起入駐地府,是以才有傷感之意。”


    九鳳言道:“巫族因助夏得罪商湯在先,各脈已經決定舉族遷入地府,從此不再參與洪荒之事。弟子雖與頊一早聲明支持商湯,隻怕商湯也不會容得祝融一脈逍遙。所以……”九鳳話時一直注意胡盧神色,見胡盧不可置否,還道胡盧仍然在記仇,忙道:“弟子知道地府秩序乃是老師一手確立,平心娘娘亦一直感念老師恩德,雖巫族不心得罪了老師,但已知錯,以後巫族一定唯老師之命是從,還望老師……”


    其實胡盧根本不是如九鳳想的那樣,當下擺了擺手,歎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以後的事以後再罷。九鳳你亦不必多想,如今為師隻求能把你和頊的婚事辦好。”ps:十張月票了,明天加更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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