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左右李向東的手機響了。


    那時候他還在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最大的特點是辦公桌很長長得像一條弧形的戰壕。右邊放一台電腦中間擺放待閱文件左邊堆放參考資料。他的椅腳就安了輪子一會兒滑到這邊一會兒滑到那邊。雖然他一直代理著副市長工作但市政府秘書長的擔子還扛著一些重要文件和請示副秘書長們還讓秘書科呈送過來因此李向東在外麵再忙每天也要趕回來處理這些文件和請示。


    他習慣地看了一下手機顯示屏是綺紅的手機號碼。


    她問:“你在哪?”


    他說:“還在辦公室。”


    她說:“可以出來陪我喝杯咖啡嗎?”


    他的心跳了跳說:“我還在忙呢!”


    她說:“我在咖啡廳等你。”


    他想了想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複:“你不要等了。我還有幾份文件要批閱不知要忙到什麽時候。”


    放下手機李向東再也不能像剛才那樣靜下心來了。他恨不得馬上趕去那咖啡廳兩個人坐在咖啡廳的小圓桌前麵對麵近距離看著她說著與工作無關的話或許這可能就會是他們的開始漸漸走向那個李向東夢寐以求的境界。


    但是他克製了自己。


    這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要克製自己隻是潛意識要求他必須克製自己。


    他想難道下午綺紅對他所表現的主動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綺紅對他的態度轉變太突然太讓他難於琢磨。難道綺紅主動接近他是與張老板有某種默契?綺紅是一個誘餌是張老板用的美人計?


    李向東否定了自己。


    綺紅願意做這誘餌嗎?她和張老板是什麽關係?他們隻是雇主與雇員的關係。綺紅是憑本事吃飯的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擺布任人指使的人。


    他想張老板有必要腐敗他嗎?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看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張老板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他的企業在市裏的舉足輕重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和困難隻要一句話市委書記、市長各職能部門都會盡忠盡職為他排憂解難他有必要腐敗誰嗎?更不可能腐敗他李向東!


    這些似乎都不是他要克製自己的理由。


    最後他想明白了問題不在他與綺紅之間問題在老板鍾那。


    這種時候他不能與綺紅單獨相處。老板鍾有可能無處不在地注視他。誰也不能保證老板鍾不會采用各種陰招損招進行還擊。或許會派人跟蹤他窺探他生活中有什麽不檢點。如果現他和綺紅有工作之外的單獨相處完全有可能誣告他受賄誣告張老板用色相賄賂他。這種男女之間的事縱使當事人周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李向東不能被老板鍾抓住任何把柄。


    他必須克製自己克製得很艱難。


    臨睡前他又意淫了綺紅。他想她那肥的臀想那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褲想他捧著她那肥的臀狠狠地進入了她。


    隔了一天他又接到了綺紅的電話。這一次她沒問他在哪也不問他有沒時間。她說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她說她逛商場買東西買得高興把錢化光了。想來想去這地方她又不認識什麽人又這麽晚了能不能勞煩他學一回雷鋒送她回去。隻有他送她才不化錢而且還很安全。


    他猶豫著還想拒絕她。他心裏清楚她說的不可能是真話隻是處心積慮找了一個他無法拒絕她的理由。但是李向東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如果她真像她說的那樣身無分文呢?


    李向東問:“你現在在哪?”


    他感覺到她在手機裏笑說:“在一家咖啡廳。”


    李向東問咖啡廳的名字。她竟說不清楚就讓咖啡廳的服務員跟李向東說李向東聽了半天也想不起那咖啡廳的確切位置就駕著車去找終於找到了把車停在門外打電話給綺紅。


    他說:“我到門口了你出來吧!”


    綺紅說:“我怎麽出去?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人家會放我出去嗎?”


    李向東隻好下車走進那咖啡廳。


    那是一家較避靜的咖啡廳裝修的格調還不錯。因為客人不多顯得很清靜是那種很適合說話聊天的地方。綺紅一見他進來就笑了笑得很得意很燦爛。


    李向東沒理她示意服務員過來算帳埋單雙眼卻緊張地向外張望擔心會有什麽跟蹤。


    綺紅問:“不用這麽急吧?既然來了就喝杯咖啡再走吧。”


    李向東還是那句話:“我很忙。”


    綺紅說:“真的就這麽忙?坐下來喝杯咖啡的時間也沒有嗎?”


    李向東根本無法向她解釋說:“我們走吧!”


    綺紅的笑凝固了咬咬嘴唇說:“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麽忙我也不浪費你時間了你走吧!”


    李向東說:“還是送你回去吧。”


    綺紅說:“不用了。”


    李向東問:“你怎麽回去?”


    綺紅很勉強地笑了笑說:“你以為我真的那麽不理智嗎?真的就把身上的錢都化光了嗎?你不覺得自己傻得可笑?”


    李向東知道她在說氣話心裏也覺得難受但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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