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狐王的墳重新埋好堆好之後,我們就準備離開靈狐穀,此時已經雲散雨收,天空一片清朗,陽光灑在濕漉漉的地麵上,升起陣陣清新的泥土味.


    當我們穿越甬道,來到瀑布前的平台,準備再由老爺子帶著逐個走過\"水龍決\"石墩時,本來平靜如鏡的潭麵,忽然無風蕩漾起波瀾來,老爺子眉頭一皺,舉起右手,示意大家要小心.


    前麵講過,這個水潭的潭水極清,但又極深,深不見低.這時我們看到,有一滾一滾的濁流從潭底湧起,很多生活在潭水深處,平時見不到的大魚,大鱔,大蝦,逃難似的倉皇向上遊,好象潭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那些原本在潭中悠閑遊弋的小山坑魚,同樣是大受驚嚇,無頭蒼蠅似的亂竄亂撞,還紛紛跳出水麵,水潭上麵頓時銀鱗閃閃,猶若小星河,這個一直平平靜靜的水潭,此時熱鬧得象一口開水鍋.


    這般異象,讓我們看得心裏直發緊,莫非又有什麽邪物要出來擋道?


    果然,我們很快就看到一條怪物正從水潭深處慢慢遊上來,這條怪物體型巨大,足有十餘米長,全身扁平,體色血紅,它的頭是尖長的,尾巴是圓弧狀的,身體十分柔軟,象波浪一樣上下扭著遊動.


    那條怪物出現之後,水潭裏的其它生物的驚慌程度達到了頂點,十幾斤的大魚,手臂粗的黃鱔,還有無數的山坑魚,都紛紛不要命地往岸上跳竄,我們所在的平台,就一下子跳上來了上百條魚,都扇著尾巴在地上狂蹦躂,看著它們如此驚慌狂亂的樣子,就知道那條怪物絕非一般的可怕。


    再說那條怪物,遊到離水麵還有幾米的時候,就側著身子,纏住幾條石墩,繞著盤旋向上遊,這時我們才發現,怪物的身體很薄,整個身體就象一條寬帶子,而且可以任意變薄和拉長。


    那條怪物浮出水麵後,上身直立伸出水麵四五米,剩下的部分則纏著石墩,這條怪物渾身血紅,好象充滿了鮮血,皮膚薄得仿佛一刺即破,它的頭部尖長,沒有眼睛,嘴巴很小,前端有個喇叭狀的吸盤。


    怪物柔軟如橡皮的身體輕輕扭動著,長嘴指向我們,因為看不到它有眼睛,所以搞不清它此時是不是正“盯”著我們。


    老爸抺一抺額頭,吸了口氣:老於,你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嗎?


    於叔想了想:我看是不是有點象水蛭?


    胡說!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水蛭?


    這條應該是血蟥蛇王。老爺子說話了:這種家夥極為邪惡,大家要小心。


    老爺子話剛說完,那條怪物的身子突然向前猛一伸,拉開成一條又長又細的“直柱”,閃電般的直射向站在最前麵的老爸,當時我們距離怪物足有二十米遠,根本就沒料到它有這一能耐,在場的人都猝不及防,眼看老爸就要中招,我驚得張大嘴巴,但身體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時,老爺子疾上一步,伸鏟橫擋,鐺!怪物的長嘴打在鏟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老爺子蹬蹬蹬後退了幾步,那怪物的長嘴緊接著一轉,又向天生刺去,旁邊的天養手急眼快,赤姝劍一揮,“吱”的一聲,怪物被赤姝擊中,發出怪異的呻吟,長嘴冒起一縷白煙,並發出一股焦味。怪物身體猛一後縮,閃電般的又縮了回去,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正當大家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又聽到天養哇哇大叫,原來怪物剛才被赤姝削下了一小片肉,這塊肉不知怎的粘到了天養的右肩上,可怕的是,那片肉一粘上天養,就象吹氣球似的迅速澎脹,瞬眼就變得滾圓滾圓的,它竟在狂吸著天養的血!天養畢竟是個女孩子,當場就嚇得哇哇大哭,急火急燎的伸手去想把那團肉扯下來。


    不要扯!讓我來!我連忙喝住天養,然後從衣兜裏取出火機,調到最大火,打著就去燒那團肉,那團肉被火一燒,馬上觸電似的猛皽,一鬆口啪嗒掉到了地上,我一腳掃過去,想把這團惡心玩意踢回潭裏去,誰知這一踢竟又被它粘上了,我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隻覺腳大拇指一陣鑽心的劇痛,好象有根鋼針深深紮進了肉裏,痛得我連眼淚都飛出來了,站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叫,腳猛蹬猛甩,也顧不上用火機燒它,太他媽痛了!我這時才明白,天養剛才哭可不是嚇的,而是痛的。


    老爸迅速過來拿起火機,打著就燒,那團肉被火一燒才又被迫鬆口,我趕緊往後挪了幾步,看看球鞋的鞋頭,老天,破了一個指頭大的洞,鮮血還一個勁的往外冒,把鞋頭都染紅了。


    8月6日淩晨更新......


    我在老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腿腳還不由自主的抖著,走一步腳指頭就刺痛一下。天養傷的也不輕,右肩被咬了個花生米大的洞,嘩嘩的直冒血,於叔趕緊從衣服撕下了一塊布,幫天養的傷口包紮止血。天養兩眼泡了汪汪的淚水,不時還抽泣一下,天生在一旁關切的安慰著她。


    所幸的是,這種吸血蟥蛇是無毒的,我和天養雖然傷口不小,但無性命之憂。


    再說那條吸血蟥蛇,被赤姝削去了嘴巴一塊肉,縮回去之後,隻見它嘴向藍天,傷口旁邊的肌肉波浪似的翻動著,僅過了一陣,它那個殘缺的“喇叭吸盤”嘴竟然就完全恢複原樣了,它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再生能力!吸血蟥蛇頭一擺,吸盤嘴再次指向了我們。


    老爺子馬上走到眾人前麵,手往身後的入口一揮,大聲命令道:走,我們退回去!


    這個平台地方窄小,且三麵環水,的確不宜與蟥蛇展開惡頭,於是我們又一個跟一個的走入了瀑布,老爺子則手執鏟子斷後。


    我是所有人中除了老爺子走得最後的,當我一拐一拐的走著,不經意回頭一看,嘩啦!突然一條“直柱”破瀑而入,直射向老爺子!鐺!鐺!鐺......一連串緊密無比的碰撞聲,是老爺子在揮鏟抵擋蟥蛇。


    跑快一點!老爺子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喊,我隻好咬緊牙關,強忍著腳指頭的陣陣劇痛,拚命向前狂奔。


    8月6日早上更新.......


    隻用了短短數十秒,我們又全部跑回了靈狐穀,隨著甬道裏連串叮叮鐺鐺的碰擊聲越來越近,隻看見老爺子一邊後退一邊把鏟子舞得跟風車似的。那條吸血蟥蛇,它的身體波浪形的爬著,嘴拉成一條長長的“直柱”,暴風驟雨式的向老爺子襲來,隻見到條條紅光和片片白光閃來閃去,叮叮鐺鐺碰撞聲響個不停,


    天生和天養見狀馬上衝了回去,同時向怪物揮出一劍,隻見一道鐮刀狀的白光與一道慧星狀的火氣扭結在一起,直衝向那條吸血蟥蛇,噝!蟥蛇的長嘴當場被劍光削去了一載,它怪叫著,馬上把頭縮了回去,傷口處的肌肉又波浪似的蠕動,重生受傷的部位。


    這時蟥蛇隻顧著重生身體,正是大好機會啊!天生姐妹卻沒有再接再勵發動進攻,反而和老爺子一起退了回來。


    你倆還等什麽啊?快,再補幾劍把它徹底幹掉啊!我急得直跺腳,連腳趾頭的傷都給忘了,這一跺把我給痛得眼淚直冒。


    天生無奈的說:不行啊,使用冰赤劍必須要配合我們自身靈力,這樣才能發揮威力,之前我和妹妹連續用劍,已經把靈力消耗得差不多了,短時間內無法再發揮雙劍的威力了。


    我一聽不禁大失所望,心想冰赤雙姝原來還有這麽個毛病啊,這不等於在關鍵時候拉稀嗎?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老爺子胸脯一起一伏的喘著,額頭上爬滿了汗珠,可見剛才抵擋蟥蛇已經讓他消耗了不少精力,他說:這惡物體型巨大,嘴巴又特別厲害,而且還有即時再生能力,打不死擋不住的很難對付啊。


    於叔說:老前輩,既然打不過,要不咱們就躲開它,另尋它路出去?


    怎麽,這就跑啦?老爸一肚子的不服:敵人強大無所謂,正麵對抗不行咱還能搞個遊擊戰啊,多動動腦筋,這可是咱老先輩的光榮傳統,我就不信邪了,咱幾個大老爺們還搞不掂這條大蟲子?


    老爸隻說咱幾個大老爺們,是因為他向來不怎麽瞧得起女人,小女孩就更不用說了,他認為女人在危險時候就隻懂得哭鼻子上吊。


    天養那蠻丫頭一聽也上了火,指著我老爸說:就你們大老爺行嗎?要不是我和我姐,說不定你跟你那窩囊兒子早就被狐狸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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