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已經問了兩個問題了,還浪費了一個。


    不過也算不上是浪費吧,最少所有人都記住了法官這個人。


    “行吧,最後一個問題,”米歇爾嫌棄的看了一眼安德烈,“伯爵昨天喝的豬肉菊花湯是誰做的?”


    “是我……”安德烈小聲說道,“不不不,不是我。”


    他又反悔了,左思右想,臉色苦惱,結結巴巴:“不是我放的菊花,是我做的。”


    他看米歇爾的表情不明,苦著一張臉,說道:“隻是不小心把菊花放了進去,我太困了。”


    明白了,失誤。


    又一條線索消失了。


    大家都不免得有些失望,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安德烈消失了。


    “那麽看來廚房沒什麽了……”克裏斯汀娜還沒說完,就被普林斯頓打斷了,“不,還有。”


    “怎麽了?”她問道。


    就叫普林斯頓……哦,不,謝泊,緊盯著朱墨問道:“我有個問題。”


    “我之前在廚房見過你,你是那個七胞胎的廚娘裏麵的廚娘七,和另外六個廚娘長著不同的臉孔,為什麽忽然就變成了廚師格格蘭?”


    朱墨頓時苦了一張臉,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麽說。


    想了想,他眯著眼睛,回答道:“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謝泊不說話,就隻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朱墨歎了口氣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一個大男人,莫名其妙穿上了裙子成了廚娘,然後又莫名其妙被欺負。”


    “後來一個晚上過去了,我身上的衣服又變成了廚師服,莫名其妙成了廚師。”


    “你敢信我以前那六個所謂的姐姐一夜之間就不認識我了?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


    “一夜之間?”蒲言問道,“是不是卡噠一聲過後?”


    朱墨點頭:“對。”


    看來那個卡噠真的有問題……


    蒲言心想。


    “那我們再去看看其他人的房間吧?”克裏斯汀娜說道。


    不過,雖然說是其他人的房間,那些不主要的完全沒關係的房間,係統還是會主動給封死的,要不然一周可能都查不完——畢竟這裏的一天非常短暫。


    一些沒有用的人偶的東西也附帶著不會出現,能探查的,基本上都是屬於有劇情或者條件線索的。


    這次係統倒是做了個人。


    要不然玩家們非得累死在這兒不可。


    他們一路上尋找可以推動的門,最後停在一扇門前。


    “這是誰的門?”


    “我的。”朱墨站了出來,“隨便查。”


    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做過問心無愧,還是已經處理幹淨有恃無恐。


    大概是因為之前已經去過兩個劇情點了,所以這次搜查房間快了很多。


    就如同朱墨說的那樣,他隨便查,畢竟什麽也沒有。


    眾人敗興而歸——但是這可不代表是朱墨的嫌疑被清洗了,隻能說是暫時性的不找他的麻煩了。


    以後一旦出現什麽關於他的問題,眾人的猜忌懷疑,隻會來的更加強烈。


    誰讓他現在這麽一副無所畏懼而且確實幹幹淨淨的樣子。


    蒲言卻在心裏暗道一聲,手段不太高明。


    朱墨太幹淨了。


    以至於已經差不多熟悉了這個劇情副本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可能有這麽幹淨的玩家,一定是他用什麽法子隱藏了起來。


    畢竟,蒲言還記得自己房間裏那個櫃子裏的玩具熊呢。


    每個玩家絕對都有不可言說的罪惡和陰暗麵,朱墨沒想到這一層,隻以為隻有他自己出了問題,能處理的都處理掉,不能處理的想方設法的隱藏。


    卻不想,正是這份幹淨暴露了他。


    不過這也不是說他就是凶手。


    “等等——”


    普林斯頓又出來刷存在感了。


    朱墨的臉色——嗯,好吧,玩家們看不到的——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這是什麽?”


    所有人都以為朱墨幹幹淨淨,唯獨普林斯頓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他在朱墨對麵的門的盔甲裏麵,那個老舊的一看就沒什麽人願意碰的,生怕會一碰就散架的盔甲裏麵。


    拿出來了一個灰色的布袋子。


    “這是什麽?”普林斯頓重複了一遍。


    然後在朱墨緊盯著的眼神下,都倒在了地上。


    地上頓時散落了一堆東西。


    其中最突出的還是幾件女性的小衣服。


    以及一封信。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女性飾品。


    蒲言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大腿上那個胸針,萬幸不會有人搜身。


    看到信的時候,朱墨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那是一封家信,他打不開,大概是因為觸發不對,所以無法開啟。


    可是現在拿在普林斯頓手中,他輕輕鬆鬆就拆開了。


    朱墨差點控製不住自己上去搶回來。


    觸發條件居然是被別人發現!


    謝泊一目十行的讀完信,快速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在朱墨殺人的目光下念了出來。


    大家的臉色都非常奇怪。


    沒想到你朱墨濃眉大眼的居然是這種人!


    格格蘭:


    見信安。


    不知道你在愛德華伯爵那裏過得還好嗎?


    我過得有些不太好,正準備收拾東西去投奔你。(謝泊一邊讀信,一邊對信件做出自己的理解釋義)


    (謝泊:看來應該是交情很好的人?而且筆跡剛勁,不像是一個女人。)


    羅斯特伯爵實在是【劃掉】,u看書 .uukansh 我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總而言之,我真的過得很困難,在這裏我幾乎找不到一丁點愛好。


    (謝泊:是愛好而不是生活的希望?)


    而且,同屋簷下的仆人好像有點發現我是一個男人了(謝泊:果然是男人,但是這麽說話,那豈不是男扮女裝?)(他順帶著看了一眼朱墨,因為朱墨最開始被謝泊注意到,身份是廚娘。),她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總在試探。


    格格蘭,你說你有六個漂亮的姐姐,我真的太羨慕你了,真想和你交換啊。


    我最近又搞到了一點藥,從法官大人那裏拿到的,或許你會需要它?


    我聽說你過得也不是很好,被討厭的異性壓迫的感覺一定很差勁吧,不過隻要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再次換一個身份了。


    親愛的格格蘭,我準備在【模糊不清的日期】來投奔你,望你收留。


    【模糊不清的日期】


    【模糊不清的寄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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