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南貪心不足,還想學習傳說中的三十六變,卻被覺明告知,他也不會。


    至於覺明的這些道家秘法是從何處得來,覺明不說,餘南也懶得問。


    餘南總結歸納一番,發現隻有少數幾門功法是現在可勉強使用的,其它的術法跨越各大境界,甚至有的需要進入散仙境界才能使用。


    “師父,沒有主修功法以及攻擊術法啊!”餘南哭喪著臉叫屈。


    的確,覺明並未傳授用來提升修為的功法,也沒有傳授任何攻擊術法。


    覺明的意思是,東土佛教是以佛經為主修功法,以六字真言組合為攻擊術法。非佛家弟子不得學主修功法,無佛力無法使用攻擊術法。


    覺明板起臉來:“你一隻小妖,已經有兩件重寶,還需要什麽攻擊功法。”


    “啊,我哪有?在哪,我怎麽看不見?”餘南連忙全身上下的找。


    餘南的吃驚不是裝的,他是真不知道,他的身上竟有好東西。


    “喏,就是它們。”覺明探手,從餘南的腰帶裏,摸出一大一小兩顆珠子。


    小的黃豆大小,是一顆白玉珍珠。


    大的櫻桃大小,卻是一顆晶瑩黑珠子。


    “珍珠罩和山河珠?”餘南不可置信,“師尊認得它們麽?它們很強?”


    覺明拿起珠子,一一點評起來:“兩件都是功德之寶。小的珠子是珍珠罩,是西海那位蚌族老祖宗,專為優秀後輩培育的防禦法寶。大的這顆珠子,卻有趙公明的殘留氣息。不論你是如何得到的,都是你的大機緣。趙公明乃是我的故交,他的殘念被你遇上了?”


    餘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想了想,把趙公明和這珠子的來曆如實說了。


    幾天下來,餘南對於這位師尊,已經產生了許多信任。


    再說,對方神通廣大,如果非要謀他個什麽東西,大可直接動手,根本不必在乎任何人。


    “原來如此。這顆珠子,是定海珠的寶靈融合了天地靈物生成。定海珠是趙公明的伴生法寶,已經產生寶靈,但靈智尚幼。”覺明露出回憶神色,“趙公明為了迅速成道,抽出寶靈與自己融合,直接成就了仙體。”


    說到這裏,覺明搖了搖頭:“這終究是一種邪術。寶靈已開靈智,始終與趙公明的神念相抗,雙方無法真正融合,這就使得趙公明從此修為難以寸進。定海珠在趙公明手中時,與他體內的寶靈相互配合,威力是非常大的。”


    “封神之戰,定海珠失於曹寶之手。那曹寶發現,少了寶靈的定海珠威能有限。恰逢燃燈討要,便將定海珠送給了燃燈。後來曹寶與趙公明先後戰死,少了法力的趙公明神念,自然是無法再困住寶靈,想必這寶靈就逃亡了。後來的事無法揣度,出家人不打誑語。”


    餘南翻了個白眼,有什麽不好猜的,自然是曹寶與趙公明殘念雙雙追逐寶靈而去,一直糾纏無數年,直到被他遇上。


    “寶靈是先天之靈,但融合的靈物卻是後天的,現在這顆珠子,隻能算是後天法寶。與定海珠相比,威力降了不隻一籌。但是,由於融合的靈物奇異,它不僅內藏空間,還有風水奇效,可識地理,通陰陽。你若有機緣,可以將其培養起來,成為一件攻擊至寶。”覺明說道。


    “怎麽培養?”餘南急忙追問。


    “功德,大量的功德。”覺明道。


    “怎麽獲得功德,我上哪去找大量功德啊?”餘南苦惱地撓頭。


    “在佛家眼裏,這西牛賀洲的妖怪,每一隻都是功德!”


    覺明這句話,讓餘南覺得頭皮涼嗖嗖的。


    不遠處,隱約可見一座村莊。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看到人類的村莊,餘南心中有些激動。


    “師父,我們要過去嗎?”餘南頭也不回的問道。


    “走吧。”覺明的聲音自餘南耳邊傳來。


    餘南連忙朝身後看去,卻沒發現覺明的身影,不由有些奇怪。


    “走了。”覺明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化作了你的一縷頭發。”


    與此同時,耳朵邊的一縷頭發自動前伸,在餘南眼前晃了晃。


    餘南頓覺心安,點點頭,快步朝那村莊走去。


    隨著與村子的臨近,一兩聲哭喊聲隨風傳來。


    餘南下意識的使出了疾行術。


    疾行術消耗的法力不低,餘南最多也隻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但這也夠了。


    不多時,餘南從村口閃身而入。


    前麵站著一群衣不蔽體的村民,餘南不著痕跡的站到了他們旁邊。


    往前看去,一名年輕婦人伏在地上連連瞌頭,嘴裏哭喊道:“兩位使者大人,你們抓我吧,抓我吧!我兒他才六歲啊!你們捉了他,老莫家就絕後了啊!”


    村民中,u看書 w.uukansu.om 一個年輕婦人低低抽泣,對另一名年輕男人低低說道:“當家的,你快去把蘭姐姐拖回來吧。要不然,萬一使者大人發怒,連她也保不住。”


    另一名年輕婦人聞言,連忙低聲阻止道:“別去,莫大哥被兩位使者大人選中,蘭姐姐其實就不想活了。她這隻是拚死一搏,為了保住老莫家的獨苗而已。”


    餘南聽了一陣,便對事情明了個大概。


    前麵的屋裏,兩名正在吃酒的使者大人是此地稅吏,每個月都要來村裏收稅,每次選中一個人。


    這一回選中的,是一個姓莫的年輕人。


    如此一來,這個月的稅就算是交齊了。


    然而,莫家小子不懂事,從他母親懷中掙脫出去,想要搶回他爹爹。


    那小子在一名使者的腿上咬了一口,雖然咬不動使者分毫,卻惹惱了使者。便被捉了,說是要帶在路上作點心。


    餘南聞言大怒,顧不得掩飾身份,大步走出人群,向那間大門敞開的茅屋走去。


    路過那名伏地痛哭的年輕婦人時,那名婦人抬起頭來,卻見她雙眼已經哭得腫了。


    餘南也不理她,繞過她繼續朝前走。


    年輕婦人卻猛地向前一撲,緊緊地摟住了餘南的小腿,低低泣道:“後生,你不要去,千萬別再惹惱了使者大人!”


    婦人的力氣很大,或者說,使出了全身力氣想要困住餘南。


    餘南看出了婦人臉上的焦急,以及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由斂去怒容,安慰她道:“大姐,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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