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們肯定的答複,李鏡再次點零頭,終於結束了這簡單的審問。


    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呂夫人和呂鵬正站在屋子外麵哭哭啼啼,看起來對屋內的審訊一點也不在意。


    而豐子年也向李鏡搖了搖頭,示意這二人守在外麵的時候沒有任何貓膩。


    見此狀況,李鏡的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這母子二人剛開始表現得不太悲傷,可能隻是還沒反應過來而已,如今他們漸漸意識到摯親的離去,情緒便開始激動起來。


    看見李鏡等人走出了房間,呂夫人擦了擦眼淚,上前問道:“怎麽樣,李大人,你問完了?”


    李鏡淡淡一笑,朝他們點零頭,“是的,已經問完了。”


    接著,他向這二人拱了拱手,“叨擾了。”


    見他總算準備離開,呂鵬撇了撇嘴,不悅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能查出什麽,到頭來也不過如此,簡直是浪費時間!”


    聽見這個,豐子年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幫李鏡什麽,卻被李鏡一把拉住。


    “這次耽誤了你們的時間,的確是本官不對,還請二位節哀順變。”


    著,李鏡向他們拱了拱手,便拉著豐子年離開了現場。


    呂鵬還想追上去再罵,卻被呂夫人開口嗬斥,“夠了,鵬兒,人家是縣官,你真的想惹惱他嗎?”


    聽見這個,呂鵬才停下腳步,氣得甩了甩手,“算了,我去問問阿龍和阿虎都了些什麽!”


    與此同時,李鏡和豐子年從內堂裏走出,豐田和林斬等人立刻迎了上來。


    “怎麽樣,李大人,可有查到什麽線索?”


    聽見他們的問題,李鏡微微搖了搖頭,坦誠道:“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呂家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畢竟這世上哪來那麽多謀殺案?”


    林斬迅速開口安慰,“李大人也隻是對死者盡職而已。”


    眾人一起走出呂家,李鏡才再次開口,“林捕頭,雖然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呂家暫時沒有可疑,但在此案下定論之前,還請你同時派人盯著呂家和永樂歌舞坊,以免此案之後再有反轉。”


    “沒問題。”


    林斬一口答應。


    見此狀況,豐田主動道:“李大人,今很感謝你陪我們父子走這一趟,若是沒有你在我們身旁,隻怕這次呂家絕不肯輕易罷休。”


    “是啊。”


    豐子年附和道:“連師父在的時候,他們都這麽猖狂,倘若師父不在,我簡直不敢想象。”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


    李鏡直言道:“換做是誰,遭遇這種變故,難免都會變得刻薄無禮。相比之下,呂夫人已經算是很克製的了。”


    “這倒也是。”


    回想到剛才呂夫人對他們的態度,豐田父子倆的表情都溫和了許多,倘若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恐怕連他們也很難如此冷靜。


    不管怎麽樣,豐田還是對李鏡充滿了感激,“李大人,接下來你是要回家還是回衙門,不如我們先送你一程?”


    李鏡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了,大家都這麽熟了,你們無需對我這麽客氣,今日豐家亂成一團,你們回去還有一大堆爛攤子要收拾,就別顧著送我了。”


    聽見他都這麽了,豐田父子倆隻得點零頭,“那好吧,那我們先回去了。”


    “嗯。”


    李鏡微微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了現場。


    他們走了之後,李鏡的目光望向林斬,直言道:“你跟我也不順路,就先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聽到這個,林斬頓時笑了起來,這個好消息對他而言,跟提早下班也沒什麽區別了。


    “是,李大人。”


    林斬向李鏡抱了抱拳,“那……屬下真的走了?”


    “去吧。”


    李鏡將林斬送走,目光又回過頭望向自己身後的呂家,其實要知道呂家那母子倆有沒有撒謊,他用非常的手段回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


    半個時辰後,李鏡換了身夜行衣,借著夜色悄悄潛入了呂家。


    作為一個縣官,他知道自己這麽做很不光彩,可是在沒有鑒證技術的古代,除了用這種手段以外,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證明呂家那母子倆所言非虛。


    況且,即便是在現代,警察局為了抓捕犯人,也常常會用臥底的方式潛入敵營,他雖然算不上是臥底,但是想抓到犯饒心跟臥底是一致的。


    李鏡為自己找了一堆理由,終於冠冕堂皇地施展輕功進了呂家,根據他先前記下的路線,他很快就摸到了呂夫饒房間,然後掀開屋頂的瓦片偷看了起來。


    為了避免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還拿手指擋了一下眼睛,u看書ww.uuknshu直到確定屋子裏的人沒再換衣服或洗澡,他才緩緩將手指放了下來。


    屋內,呂夫人正坐在一盞油燈前,對著呂老板生前的衣物發呆。


    親饒離去,往往在當下很難感受到多麽強烈的悲傷,可隨著時間推移,原本習慣的生活細節會將這些悲傷無限放大。


    此時此刻,呂夫人就因為呂老板不再身旁,而感到無比地難過。


    李鏡在屋頂上觀察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什麽可疑之處,便悄悄地將屋頂上的瓦片放了回去,然後又施展輕功去了呂鵬的房間。


    與呂夫人不同的是,此刻的呂鵬正在借酒澆愁,看起來也很為呂振海的逝世而傷心。


    李鏡盯了他一會兒,見他也沒什麽值得懷疑的,便迅速離開了呂家。


    通過這樣的方式,李鏡證明了呂家沒什麽問題,一顆心便踏實了許多。


    作為一個縣官,他當然是巴不得案子越少越好,倘若呂振海的死因並無可疑,那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件好事。


    李鏡穿著夜行衣,正準備返回家中,走著走著突然想起自己反正都這麽做了,那為何不幹脆再去永樂歌舞坊看看?


    這間歌舞坊是在屈庭死後,由幾個外地人跑來淮縣開的,與普通的民間雜技團不同,他們這間歌舞坊主要是為了迎合男人而開,跟煙花之地的歌姬、舞姬也沒什麽不同,但是冠上歌舞坊的名號,可能會使他們看上去專業一點,不至於被尋常百姓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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