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雖然是儒門聖人,但儒家卻不是孔丘一個人的儒家。


    虞七眼神中露出一抹電光:“儒家是傳播思想,解放天下百姓思想的神器,而不是某些人的工具。”


    “孔丘的一百零八個弟子,日後必然不會安分,假借神器之名,為家族牟利!”虞七慢慢盤膝坐下:“修為才是根本!”


    “隻要我煉成太古變,就算聖人降臨,我也敢與之爭鋒。至於說打不打得過,那就是兩回事了!”虞七開始參悟太古變,太古變確實能給他帶來質的提升。有了左右天下大勢的力量!


    虞七閉關,欲要參悟太古變,此時天下已經風起雲湧。


    首先,當朝人王赦封孔丘,賜下了一塊孔家的封地,使得孔家世代傳承,超然物外。


    其次,佛、道二宗麵對霸道的儒家,卻是苦不堪言,卻也不敢有大動作。


    孔家


    祖乙背負雙手,來到了一處竹林內,自袖子裏揉搓出一個人皮麵具後貼在了臉上,眸子裏露出一抹精光,向著遠處竹林中的小樓走去。


    竹林小築


    孔融端坐在庭院內,空中誦讀著聖道文章,眼睛裏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公子好文采”一道笑聲響起,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不知何時來到了孔融院外,隔牆看著他。


    “先生何人?”孔融看著庭院外的腦袋,露出一抹好奇。


    他乃是孔家嫡子,並不住在孔家,而是一個人住在這城外小築內遠離塵世,參悟學問。


    “貧道乃三山道練氣士祖乙,之前路過此地,見有浩然正氣衝霄而起,想來必然是有儒家大儒再此,特來討教學問!”祖乙笑著道:“隻是見公子讀書入迷,不敢驚擾,所以在庭院外等候。不料聽聞公子誦讀到精彩處,一時間難以自禁,請公子勿要責怪。”


    看著長身玉立麵若冠玉的孔融,周身浩然正氣了繚繞,似乎每一個毛孔內都有浩然正氣在逸散,比之那累積多年的大儒,怕也不差分毫。


    果然不愧是孔家精心培育的未來種子!孔聖人的親孫子。


    “先生也仰慕我儒家學識?”孔融好奇的道。


    “儒家乃是聖人學說,誰不仰慕?”祖乙笑著道。


    “先生請進,不妨入院一述!”孔融今年不過十四歲,頭上裹著發包,氣質溫潤儒雅。


    “哈哈哈,能得公子邀請,貧道受寵若驚!”祖乙進入庭院,與孔融客套了幾句,然後便開始請教學問。


    憑他合道大能的境界,想要糊弄孔融,還不是輕而易舉?


    沒過幾日,便已經與孔融混熟,二人已經引為知己,成為莫逆。


    “公子,這句‘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卻不知何解?”這一日卻聽祖乙拿著書卷,一雙眼睛境界的看著孔融,眸子裏露出一抹渴盼。


    “這……”看著那書本上的文字,孔融眉頭皺起,認真思索了良久,也不知何解。


    “公子乃是孔聖之後,孔家之棟梁,未來要繼承孔家大業,公子可千萬莫要與我說,這句話不會吧?”祖乙看著孔融,話語中滿是訝然之色。


    這話語不知為何,落在孔融耳中,卻有些紮的疼,渾身上下燥熱,麵紅耳赤慚愧道:“不瞞先生,此乃孔聖新鑄就的典籍,不曾得孔聖批注,小子德行淺薄,悟不透其中真意。”


    到底是十四歲的少年,就算是在修身養性,可是不經世事,在祖乙這老狐狸的捧殺下,也失去了平常心。


    這幾日祖乙不斷謎一般的吹捧孔融,叫這少年心中已經有了些許動搖,將其吹捧的孔聖第二。今日忽然學問解不出,方才覺得羞臊難安。


    “孔聖新鑄就的學問?難怪!孔聖何等境界,公子解不出也是正常。須知公子才多大,已經比擬那些修行數十年的大儒,已經相當不易!”祖乙眼睛一轉:“隻是我不曉得,公子乃是孔聖的娣孫,為何不進入朝歌,親自聽候孔聖教導?日日夜夜跟在孔聖身邊聽道?若能得孔聖親自教導,憑公子的資質,怕是有望聖道。日後未必不能孔聖第二,儒家再出一聖人。”


    聽聞此言,孔融愁眉苦臉道:“老祖成聖,我孔家確實有人前去恭賀,可是卻被老祖給趕了回來,說是在老家等候法旨。”


    他何嚐不想聽聞孔聖講道?


    那可是聖人講道,誰不想聽?


    “嗬嗬,簡直是滑天下之大謬也!天下十萬儒生,皆如稷下學宮聽候聖人講道,公子作為孔聖娣孫,卻偏偏困守一隅,此非大謬也?”足以聞言冷然大笑:“沒道理天下書生皆可以去稷下學宮聽道,而公子這個孔聖娣孫卻不行。論才學,天下儒生及不上公子萬一。論親近,公子乃是聖人的嫡係血脈。簡直是沒道理啊!沒道理公子不如一群外人!”


    孔融聞言麵色難看下來:“可是老祖安排,另有深意也說不定。”


    人都是自私的,涉及到利益之爭,尤其是隻身的利益,就算聖人也不能置身事外。


    孔聖若不爭,若沒有私心,又何必建立稷下學宮?


    又何必傳道天下?


    說到底,開啟民智,也是一種爭!


    聖人大爭!


    “嗬嗬,公子怕是不知,孔聖身邊有小人,孔聖已經被小人迷惑住了!”祖乙輕輕一笑。


    “先生是什麽意思?莫非聽到了什麽風聲?”孔融眉毛一挑。


    “公子不知也對,你再次苦讀十年,不接觸外界的事情,卻不曉得上京城那沸沸揚揚的事情!”祖乙此時添油加醋的將虞七賣儒家金葉、賣儒家典籍、賣孔聖弟子名額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單單將虞七說的十惡不赦貪財好色,更是將其說成一個迷惑住了孔聖的小人。


    “孔家之人不能入京常伴聖人左右,怕是與此人也有關係!必然是此人從中作梗!”祖乙瞧著怒火爆發眼睛發紅的孔融,慢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點睛之筆。


    “砰!”


    一根竹木爆開,孔融手掌將身邊一根竹木錘爆:“祖父糊塗!祖父糊塗啊!他乃是聖人,怎麽能被小人給迷惑!糊塗!糊塗透頂啊!”


    “我這就上京,直麵祖父,定要為祖父拆穿了這小人!”孔融怒發衝冠。


    “那虞七乃是天地間第一奸佞,唆使孔聖骨肉相離,簡直罪大惡極。我與公子一見如故,又承蒙公子傳授學問,今日老朽便陪公子走一遭,定要為孔家討一個公道!”祖乙一拍大腿,道了一句。


    憑祖乙的道行,瞞過孔家的人,帶著孔融來到上京,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


    甚至於他還施展神通,在小院內做了一個傀儡,代替孔融在院子裏讀書。


    而虞七也好,孔丘也罷,都不知道這一切事情。甚至於齊魯之地諾大孔家,也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孔家的人大意了!


    誰能想到,有孔聖坐鎮,還敢有人觸碰孔家的虎須?


    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上京城


    水榭山莊


    虞七懶洋洋的坐在躺椅上,看著打坐修煉的三人,周身先天靈氣逸散,緩緩回歸天地。


    毒龍安靜的趴在虞七腳下,貪婪的吞吐著天地間的先天靈氣,時不時散發出一道舒服的鳴叫。


    虞七握著打神鞭,不斷祭煉打神鞭內的禁製,就那般懶洋洋的躺著。


    “太古變,難啊!至今我還沒有摸到門路!”虞七露出一抹沉思,所有的先天靈物他都已經吃的一幹二淨,可惜身體依舊沒有產生任何變化。


    “賢弟倒是舒爽自在”一道笑聲響起,冤大頭兄弟不知何時來到了虞七身邊,斜倚在大樹上,手中提著兩壇美酒。


    “咦,大頭兄弟!不不不……是王兄!”虞七瞧見冤大頭來了,不由得眼睛一亮,露出一抹喜色。


    冤大頭不管那次來,自己都是大豐收。


    “今日閑著無事,特來與兄弟一會!”子辛看著虞七,見其周身內斂到極致,還有那山間彌散的先天之氣,已經開了靈性的山間草木,不由得暗自點頭。


    虞七的實力,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兄台可還缺少靈物?”子辛放下酒壇。


    “多多益善,u看書.ukanhu修行難啊!”虞七苦兮兮的道。


    “我這裏倒是有幾十件天地靈物,你且拿去用!”子辛笑著遞過了乾坤袋。


    虞七也不客氣,接過乾坤袋,隨手將先天靈物轉移到自家符印空間,卻是忽然一愣。認真打量著其中的先天靈物,這一次的每一件天地靈物,都足以抵得上上次的十件。


    “這可是我家府庫中的珍藏品,不是那些尋常靈物能比擬的!”子辛注意到虞七的目光,笑了笑道。


    “多謝!”虞七沒有客氣,隻是將乾坤袋還給了子辛:“日後兄弟若是有難事,盡管招呼一聲。聖人不敢說,這世上九成九的修士,都不是我的對手。”


    “好!”子辛端起酒壇:“且飲一杯。”


    二人一飲而盡,此時子辛一雙眼睛看著虞七:“不知為何,第一次看到兄弟,我就覺得與兄弟一見如故。忍不住想要與兄弟親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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