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氣虛寒,其實並不是什麽很難治療的疑難雜症,可是放在孟中原身上就不好治療了.


    因為他先天寒性體質,再加上後來出過事故,所以身體條件較差。


    要徹底治療的話,很難搞的。


    所以孟中原這麽多年來也沒有徹底的治好!


    卻不料這一次李**一出手,短短的這麽一段時間,竟然就讓他有了某種頑疾治愈的錯覺——不,不是錯覺,就是真的被治愈了。


    這一刻的孟中原,才真的意識到之前在會場的時候,陳鶴為什麽說李**在中醫上很有造詣。


    這種水準,這種手法,簡直都已經能達到開宗立派的地步了。


    那造詣,真的是深了去了...


    秦院長看到這一幕,總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他擔心啊,從一開始就擔心這件事情沒有個好的解決辦法,畢竟雙方他都惹不起。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李**竟然就把孟老給折服了。


    不,不能用折服這兩個字,完全體現不出來現場的氣氛。


    秦院長感覺到,此刻孟老看著李**的目光,根本不是那種所謂的服氣什麽,完全就是崇拜,徹底的崇拜!


    似乎兩人的身份調換了一般,秦院長甚至感覺到,孟老對李**的這種崇拜,甚至超過了當初他自己對孟老的崇拜。


    那是一種糅合了崇拜、驚歎、佩服、敬仰等等感情的眼神,秦院長曾經也體會過這種眼神,那是很多還未入門的實習醫生,在看到有經驗有水平醫生時候的一種正常反應。


    "李先生,這個手法是什麽?能否告知?"


    孟中原感受到自己肺氣虛寒的毛病緩緩消除,心知對麵這個年輕人的中醫造詣,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就像讀書一樣,如果一個是四年級一個是五年級,或相努力一下還能達到那種水平。


    如果一個是小學一個是初中,那天才一點的學生,也是有可能達到的。


    但如果一個是小學,一個是鑽研了幾十年的世界級教授,那種差距就如同天塹一樣,不是任何努力能夠彌補起來的。


    孟中原感覺到,現在的他和李**比起來,就是小學生比起世界級教授的概念。


    他承認自己在中醫上有些水準,可跟李**比起來,差遠了。


    至少他現在光用眼睛看,根本無法斷定患者到底是什麽病情,而且很大程度上,他有時候各種輔助手段用上,都不一定能夠判斷準確。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李**剛才用的是一種什麽樣的手法?


    "老孟。"


    李**倒是不避諱什麽,他實話實說:"我用的這個手法,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即便是我要教你,你也沒辦法學。"


    "哦!"


    孟中原點頭,他倒是不懷疑李**不想教他,事實上人家的態度很磊落,不像是那種偷奸耍滑類型的。


    關鍵是,可能這手法確實學不了。


    這一點孟老自己也深有體會。


    就像中醫一脈的針灸,看起來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次,可實際上,那裏麵包含著偌大的穴位,比如你要知道人身體穴位的布局,以及各個穴位所關聯的身體部分。


    再然後,相互穴位之間有什麽聯係,會不會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後果。


    在知曉了穴位布置之後,就是對於針灸的運用了,很多人以為針灸之術很簡單,就是那麽簡單的一次,但孟中原想說,你們太天真了。


    穴位很脆弱的,深淺絲毫之間,那都是水準。


    有時候同樣的穴位,刺入的深淺程度不一樣,所能治療的病症也不一樣。


    同樣的病症,有時候不一樣的入針深度,都有可能引發不同的治療效果。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根細針,內中包含的知識卻是很多,根本沒有那麽簡單。


    有時候,一個知識就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琢磨...


    所以李**說孟中原學不了,後者真的認為,就是學不了。


    "但是!"


    忽然,李**笑著看向了孟中原,緩緩道:"其實你的這個毛病,用針灸之術也能解決,隻不過是複雜一點。"


    "針灸?"


    孟中原一愣,不解道:"以前我也嚐試過針灸,但沒什麽效果。甚至輔之以藥劑,也沒什麽大用處。"


    "那是因為,你們的針灸之術,不行。"


    李**擺擺手,顯然對孟中原所謂的針灸之術不放心。


    事實上,因為繼承了洞府傳承,所以李**對醫學一道的眼光,高了很多。


    在他看來現在市麵上的針灸之術,很多都是小兒科。


    難道大家真以為,區區一個針灸之術,就光是用針刺那麽簡單。


    也太小看老輩人的智慧了吧?


    示意孟中原等會,李**給陳鶴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那一次在省中醫學院的時候,他隨便給陳鶴也教了教生死八針。


    當然用陳鶴自己的話來說,叫氣針之法。


    雖說陳鶴他們本身是沒有辦法用靈氣的,可是李**想辦法留了一道靈氣印記在他們各自體內,會隨著人身體的變化逐漸變化,做其他事情不行,但是用來針灸卻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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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李**不說話,孟中原和秦院長也沒搭腔。


    不多會陳鶴急衝衝過來,喘著粗氣:"李先生沒事吧,你們沒有...額,孟老,秦院長。"


    他還以為是這邊打成一團,李**叫人幫忙的。


    可入眼所見,幾個人的模樣都很正常。


    尤其是孟中原,臉上似乎還多了一些淡然之色,之前在論壇現場那種傲氣之感,徹底的沒有了。


    "老陳,給老孟試試你的針灸。"


    李**也沒解釋,直接指了指孟中原,說明道:"他是肺氣虛寒之症,你以針灸入體,幫他排除最後一點寒氣。"


    "老孟?"


    陳鶴一愣,連擔心的看向了孟中原,生怕這老頭下一刻會發飆。


    畢竟這已經多少年了,估計都沒有人敢叫孟老一聲老孟。


    除了那幾個一隻手都能劃出來的老家夥,還有誰敢這麽說?


    陳鶴甚至見過市裏麵的一個領導,有一次不小心叫了孟中原一聲老孟,結果孟中原拂袖而去。


    那個氣場,簡直都要讓人汗顏。


    正當陳鶴擔心孟中原發飆的時候,孟中原本人卻是什麽反應都沒有,竟然隻是很認真的點點頭,應承道:"好,那就麻煩小陳了。"


    陳鶴目瞪口呆,一時間像是石化了。


    啥意思?


    李**這麽大逆不道的叫孟中原一聲老孟,按理說應該是當場發飆的孟中原,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竟然就這麽應承下來了。


    孟中原啥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老陳,你傻了?"


    李**瞥見陳鶴沒動靜,皺眉頭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陳鶴觀察力那麽細致,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麽。


    "好好,我這就來。"


    陳鶴終於是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好家夥,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話孟老怎麽會任憑李**這麽叫而不發飆。


    一定要抽空和李**問問。


    他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停,直接取出了隨身帶著的針灸包,攤開,順手取出了其中的一支。


    輕輕的雙指一捏,那針尖瞬間輕輕的抖了起來。


    "啊,氣針之法?"


    孟中原頓時坐不住了,他雖然對於針灸之術不精通,可身為中醫一脈的傳人,自然是知道針灸之術中,有一種失傳已久的氣針之法。


    據說這種針灸之術很神奇,甚至可以利用氣息來輔助針灸,效果要比一般的針灸強太多,堪稱是針灸之術的巔峰。


    本來他以為這種針法隻存在於傳說中,卻不料,今天竟然真的瞧見了人,而且還是陳鶴會使這種手法。


    "孟老,這的確是氣針之法,不過更準確的說,是叫做生死八針。"


    陳鶴認真的解釋著,畢竟這本事來源於李**,他有必要宣揚一下。


    輕輕的捏動針尖,緩緩的靠近孟老:"孟老,您掀起衣服,我來給您施針。"


    "好好。"


    孟中原心神劇震,努力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掀起衣服配合著陳鶴的治療。


    他忽然意識到,李**叫陳鶴過來,肯定不隻是為他施針這簡單。


    這時候,陳鶴繼續解釋著:"孟老,這生死八針之術,是李先生教給我的。孟老,不瞞你說,這生死八針之術,簡直是刷新了我對針灸之術的認識。"


    "我理解!"


    孟中原對此有切身體會,氣針之法本身就是一門失傳的絕學。


    之所以是絕學,就是因為它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眼下的生死八針,很顯然就是氣針之法的一種實際運用,顯然是要比單純的氣針之法更有效果,更能夠對付住各種頑疾。


    心中如此感覺,孟中原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到針灸入體之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氣息,緩緩的順著針尖滲透到了體內。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或許根本沒什麽氣息,但那種感覺卻是沒辦法騙人的。


    孟中原感覺到,體內的寒氣似乎在隨著針尖,一點一點的往出散發著...


    ...


    十數分鍾之後,施針完畢,陳鶴頭上也滲透出了一層汗珠子。


    這生死八針不是簡單地針灸之術,光是驅針就得耗費很大的精力。


    而且陳鶴明白,如果不是當初李**對他身體做了某種改變,他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這個法子。


    孟中原被徹底治好了肺氣虛寒的毛病,便陷入了沉默。


    老頭一輩子的學中醫,但是今天這一中午的見聞,卻是抵得上他之前數十年的專研。


    甚至他感覺到,這一中午的見聞,改變了很多東西,至少讓他認識到,傳統的中醫還有很多領域,根本是他們無法觸及到的。


    之前不過是坐井觀天,他孟中原,不過也是井底之蛙而已。


    "老孟,好了吧?下午還要開會呢,中午抓緊時間吃飯休息吧。"


    李**瞧見孟中原氣色好了幾分,又催動靈氣探測了一番,發現他的病症徹底消除,便揮了揮手。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孟中原忽然開口了:"李先生,我,我有個不情之請..."


    "想學生死八針啊,問陳鶴吧,他可以教給你。"


    "不是李先生,我不光是想學氣針之法。"


    孟中原似乎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克服了某種心理障礙,跨前幾步,站定在李**麵前:"李先生,我想跟您拜師。"


    納尼?


    李**乍一聽到這話,淬不及防,瞬間被雷了個裏嫩外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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