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鬱悶,李**更鬱悶。


    在李**的認知裏麵,老牛當初就已經搶了一次別人的老婆了,現在竟然會又對王深敏起了興趣,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嘛?


    難道老牛家裏麵那個老婆,就心甘情願的等著被拋棄?


    "老牛啊!"


    半響,李**才語重心長,像個對嘴的老師教導不聽話的學生似的,一字一句道:"老牛啊,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可是,你現在已經都快六十的人了,就特麽不能淡定點,王深敏人家才三十歲,跟你差著輩呢..."


    "啥意思?"


    這次輪到老牛懵逼了。


    他眼瞅著麵前的李**一臉便秘模樣,心裏麵那個鬱悶,啥叫不淡定,咋聽起來就跟他要...


    咦,老牛忽然之間醒悟了。


    該不是這小子誤會了什麽吧?


    老牛腦子絕對夠用,瞬間便意識到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問題。


    他當即擺擺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我說,你小子到底啥意思?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你要幹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李**實在是懶得說出那點意思,老牛你老小子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有這種心思,你好意思做我還不好意思說呢。


    瞧你這都幹的什麽事,年輕的時候搶兄弟的媳婦,現在又瞄上了比自己小一輩的王深敏,咋感覺到,這頭花牛一直挺能折騰呢?


    "有毛數。"


    老牛不樂意了。


    聽到這裏他大致也明白了,意識到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老牛就是老牛,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小子,我是想著,讓我兒子娶老王家閨女。"


    "等會!"


    李**更迷糊了,首先老牛哪裏來的兒子?


    其次,王深敏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老牛這是準備整哪一出好戲,咋這麽不靠譜呢?


    捋了捋自己的思緒,李**按順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老牛,你不是說你沒有兒子嗎?可別準備蒙我,這事做不得假。"


    "是,我是說過,可那會不是跟你還不熟嗎?"


    老牛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其實我有一個兒子,是我前妻的,那可是我老牛家的種,今年剛好三十了。"


    前妻?


    一聽到這種表述,李**就明白過來了,這應該就是老牛在搶兄弟老婆之前的那位妻子。


    按照老牛的揍性,跟人家保持聯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問題也就出來了,老牛這個兒子既然是前妻生的,那麽現在除了血緣上跟老牛有關係,也就是一個私生子。


    而王深敏可是老王叔的正兒八經女兒,難道老王叔會讓老牛用一個私生子,換自己的寶貝女兒。


    更關鍵的,是另外一點。


    "老牛,我咋聽說王深敏結婚了?"


    李**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慮,如果說身份上的不對等還好說,那麽另一種問題就很難解決了。


    王深敏是有夫之婦啊!


    李**就算是讀書少,也知道國內是隻允許一夫一妻製的。


    再說了,老王叔也不能同意把自己已經嫁人的閨女,再嫁一遍吧?


    總之在李**看來,這第二個問題比第一個問題更糾結。


    老牛這麽想,完全是異想天開,根本沒有一點實操性。


    牛勝利忽然笑了:"哈哈,小子,我就知道你要這麽說。"


    "咋,我說的不對?"


    李**鄙夷的看了一眼這頭花牛,不能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至少也是賣白菜的命操賣白粉的心。


    這種想法實在是不切實際,要是老牛有個閨女想要嫁出去,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老王叔的兒子王港生,畢竟王港生還沒結婚呢。


    提前截胡才是王道嘛!


    "也對,也不對!"


    老牛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有幾分禪意,活像是馬致遠那個大和尚以前風格。


    要不是李**知道老牛的身份,非得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東山寺待過幾天。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簡直是欠揍嘛。


    "小子,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不就是覺得我的兒子名不正言不順,這個好辦,很快,我就要讓我的兒子接集團副總的位子。"


    牛勝利一臉得意:"我就不信,這麽明顯的動作,有誰還敢看輕我兒子。"


    "老牛,你兒子倒還好說,王深敏可是嫁人了,你難道還能讓她再嫁一次,國家也不許啊。"


    李**無奈的挑明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在他看來這個不解決,一切都是扯淡,都是老牛的晴天白日夢。


    "小子,有句話你肯定沒聽過。"


    牛勝利臉上的得意之色沒有消減,反而是更加得意了幾分:"隻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到,結婚了又怎麽樣,離了就沒關係了。"


    "你意思是,準備想法子讓王深敏離婚?"


    "不是我想辦法,而是她必須得離婚了。"


    牛勝利忽然壓低聲音,左右看了看,這才謹慎無比的說道:"不瞞你說,小子,我得到一個消息,是關於老王家的。"


    "嗯?"


    "絕對讓你意想不到,就連我也是萬萬沒想到。王深敏的丈夫,嘖嘖,你根本不知道他幹了些啥,王躍進要知道非抽死他不可。"


    老牛說的一臉神秘,不過以他這種性格,在這種事情上應該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


    畢竟,這是關係到一個大家族的緊要之事。


    李**立馬心頭一緊,王深敏的丈夫,這家夥能幹點什麽?


    心驚膽戰的看著牛勝利,李**實在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幹了些啥?"


    "我告訴你,這些事情,嘖嘖..."


    老牛又往李**身邊湊了湊,嘴巴幾乎是貼住了李**的耳朵,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了李**。


    一番話說完,李**怔在了原地。


    有人的地方果然就有江湖,豪門這種玩意果然是非多閑情少,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戰場。


    無論是父子情分還是夫妻情誼,在金錢麵前都無處遁形。


    也是知道這個時候,李**才真的明白過來老牛為什麽會突然起了這個心思,想要和老王叔家強強聯合。


    敢情是他確實掌握了很多是在東西,足夠送給老王家一份大禮。


    看來,這個事情得見麵和老王叔聊聊。


    畢竟也是大事!


    而且搞不好的話,這件事情處理完老牛和老王叔的關係會更進一步。


    到時候,老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個想法,還真有可能會實現。


    "老牛,我發現你是真牛。"


    到最後,李**不得不朝著牛勝利豎起了大拇指。


    這家夥看起來暴發戶一個,可是外粗裏細,想法獨特,不愧能做得了一省首富。


    跟老牛聊完天,順便吃了點早飯,臨走的時候李**提了一嘴劉兵的事情。


    畢竟那件鋪子還涉及到老牛和劉兵之間的舊怨,無論如何他得提前和老牛打個招呼,以免事後落了埋怨。


    好在,老牛一副沒問題的樣子。


    來來回回就一句話,你隨便辦,我就當不知道。


    能不知道嗎?


    李**朝著老牛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這家夥,除了有錢之外貌似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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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賊厚,簡直要比城牆拐角都厚了。


    要不是你老人家當年搶了人家的老婆,現在至於是這麽回事嗎?


    不過這種話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和老牛當麵說的,眼下最緊要的,是想辦法把老牛得到的消息,盡快告訴老王叔——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絕對會引起港城王家的震動。


    李**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但他心裏麵明白,老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用這種消息來招仇恨。


    所以...哎,港城王家動亂在即啊。


    ...


    從老牛家出來之後,李**剛準備去辦點私事,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號碼提示是個省城的號段,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通。


    電話那頭立馬響起一個很恭敬的聲音:"是陽哥嗎?"


    "你是誰?"


    李**聽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到過。


    而且這個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林縣口音。


    "我,小六子。"對麵自報家門。


    李**頓了頓,總算是記起來這位小六子是誰了。


    敢情就是當初跟著馬三的那個小混混,後來被他吸收進了鄉村物流體係裏麵,也算是改邪歸正了。


    不過因為鄉村物流剛組建,還沒有什麽大的起色,據說小六子他們現在也主要是在老山村建築公司這邊幫忙,順帶的搞物流。


    對於這些事情李**現在不咋操心,畢竟有了張萌甚至於馬致遠這些人,完全可以替代他做很多事情。


    而他嘛,還是樂的當一個甩手掌櫃。


    聽到是小六子,李**笑罵了兩句:"我說小六子,你不是在夏明那邊忙活嘛,幹嘛弄一個省城的號碼?"


    "陽哥,我最近來省城了。"


    小六子連忙解釋:"是夏明哥讓我過來的,說是要拓展公司業務,陽哥,你,你有空嗎?我遇到個棘手的事。"


    "喲,還有讓你棘手的事情,難得啊!"


    李**當即就樂了。


    小六子這家夥當初也算是一個成功的小混混,手底下甚至還有彪子那號猛人。


    對,彪子呢,有彪子這號猛人在,小六子還有什麽難事?


    當即李**問道:"彪子呢,他沒跟著你來?"


    "陽哥,這事就是彪子身上的,所以才棘手。"


    小六子歎了口氣,一五一十的解釋了起來。


    待聽了個大概之後,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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