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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強大的幻術也有被破解的時刻,不管是龍還是鳳,不要妄想在九天之上稱王稱霸,地麵上,同樣有讓它們不複存在的威脅。神秘青年和氣質清麗的女孩被葉河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沒有誰比他們清楚幻術中最高境界的幻龍和幻鳳的威力。沒有特定的條件和幻術主人的心意,根本不存在半點可能讓幻化出來龍鳳消失。葉河圖用的方式卻是幾乎沒有可能的強橫力量,讓兩隻巨獸瞬間煙消雲散。


    拍拍手,似乎搞定一件輕鬆不過的事情。葉河圖拾起地上被他精準放置的半截煙頭,叼在嘴上。注視著另外兩個人。神秘邪魅的青年麵色蒼白如紙,逐漸泛出病態,隨著神龍的消散,他麵臨崩潰的局麵。而幻化出七彩鳳凰的女孩僅僅後退一小步,努力站穩身軀,毫不畏懼地看向葉河圖,但是耳畔的銀白色耳環搖搖欲墜,透過紫色煙霧,葉河圖詳細地注意到銀白色耳環的異常。


    幻術被破,乃是陰陽師中的大忌。更何況施展的不是尋常的普通幻術,而是直接幻化出真龍彩鳳。陰陽幻術中的巔峰幻術,深奧難以掌握的幻術今日卻被兩個年輕人在故宮展示出來,除了天資異秉,實在找不到其他詞語形容。而葉河圖,則是打破了兩個天資異秉的年輕人的尋常認知。


    被葉河圖悄悄注意的鳳峫耳環,正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征兆的從女孩的耳旁滑落。


    時機已到。


    叼著煙頭的葉河圖原地消失,以看不清的模糊速度向穿著碎花洋裙的女孩掠去,眼睛稍尖利些就可以看到有一個紅色的亮點在葉河圖身影消失的那刻被無限放大。


    正是沒有熄滅的煙頭。


    看到幾十米外的葉河圖驟然消失,女孩手指繚亂揮舞,數十隻色彩豔麗的七彩蝴蝶頓時出現在身旁,瞬間如同離弦的箭射去,卻沒有發現耳朵上的鳳峫耳環朝著地麵下墜。


    一切發生在電石火光間。


    脫離女孩周圍的七彩蝴蝶在遇上那道肉眼模糊的身影時,全部詭異地消失了,神秘青年眼裏大放異彩,他還是沒能看清楚蝴蝶是怎樣消失的,見識中陰陽術造詣最高的大師來到這裏,和葉河圖較量必定也是敗得不明不白。他終於發覺葉河圖是陰陽術的終結殺手,未能夠發出致命一擊便是勝負已定。


    女孩大驚,消失在原地。


    瞬時速度甚至能夠和剛才的葉河圖媲美。


    身體虛弱但毫不肯鬆懈的精神力全部放在對麵兩個人身上的神秘青年對之前幻化出彩鳳的女孩充滿敬佩之情,原來在華夏,果真有山外青山樓強中自有強中手的說法。神龍幻術也是出自於華夏,神秘的華夏到底還存在多少東西?他對中國本來毫無好感,卻是因為一次又一次的見識而改變了一貫的看法。


    女孩消失的原地,重新佇立了一個人。


    顯然是葉河圖。


    此時葉河圖手上拿著一隻精致的耳環,凝神關注。


    頭銜著尾的凰,透出一份高貴。


    循環不息的形態,讓不明來曆的鳳峫耳環擁有異樣的魅力。


    上下左右擺弄,還是沒能發現所以然,葉河圖隻得放棄繼續探索剛剛“拿到手”的耳環。神秘青年見到耳環落在葉河圖手中,謹慎地摸了摸懷中墨綠色的竹笛,深怕“圖謀不軌”的葉河圖再次來搶他的東西。


    “你那玩意我沒興趣。”


    葉河圖對那邊的神秘青年不屑努嘴道,不要以為是個寶貝老子都喜歡。他不過就是對珍藏在英國博物館和法國羅浮宮裏麵的少許寶貝有點興趣,沒有上百年的熏陶,價值無法體現出來。因為葉河圖的想法獨特,所以幾幅珍貴的油畫最終才得以保存在原來的地方,而有些珍貴至極的東西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丟失寶貝的博物館立即聯係上麵,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查出所以然,沒敢聲張,悄悄地平息了一場風波。事後大獲豐收的葉河圖暗自竊喜不已,偷運幾件寶貝回到了中國。


    範政讓葉河圖帶回來的東西,就是其中一件。


    神秘青年強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隻是他自己未必都相信自己的笑容中沒有敵意,他的目標本就是對他不屑一顧的葉河圖。


    “啊!”


    躲開葉河圖的女孩察覺葉河圖的目標不是她,而是不知不覺中掉落的耳環時,發出一聲失態的尖叫。


    “做人要低調,小妹妹,慢慢說,誰欺負你了?”


    葉河圖轉過身,朝著尖叫的女孩那裏嘿嘿笑道,神情重複當年的老實巴交,就像是路人甲,路見不平順便拔刀相助,伸張正義,最終打敗路人乙。如果葉河圖手中沒有拿著鳳峫耳環的話,或許真是路人甲。


    “你這個大壞蛋,為什麽要搶我的東西?”


    沒有戴耳環的女孩似乎變成了一個普通女孩,身上不再擁有那種刺人的冰冷氣質,葉河圖若有所思。手指套住圓形耳環,無聊旋轉。讓對麵看著他的女孩氣的七竅生煙。


    “你什麽時候看到我搶你東西了?”


    葉河圖裝作無知地樣子問道,女孩恨恨咬著牙根,猶豫不決。思索著該如何從對麵那個無恥的壞蛋手裏奪回屬於她的耳環,師傅曾經說過,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夠接觸傳承給自己的鳳峫耳環,不然自己此生無法再施展陰陽幻術,天生的命格注定。但她追問什麽人是追親近的人時,師傅卻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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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女孩焦急指著葉河圖手中的耳環,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葉河圖搖搖晃晃手中旋轉的鳳峫耳環,笑嘻嘻地問道:“這個?”


    兩個人純純粹將旁邊的神秘青年遺忘,隻顧說自己的。邪魅的青年休息片刻,恢複少許元氣,看著幾十米外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哭笑不得。預料中的針鋒相對沒有出現,反倒是兩個人在磨嘴皮子消耗時間。


    在葉河圖伸出手指上套著旋轉的銀白色耳環時,原本還是毫無動靜的耳環突然發生明顯的變化,嘴銜著尾的鳳凰逐漸伸長,變成一隻栩栩如生的縮小版鳳凰,忽然脫離葉河圖的手指,向著女孩的方向飛去。


    鳳凰離開葉河圖手指的瞬間便被葉河圖察覺,立即出動,想要抓住脫離他的那隻小鳳凰,一個巨大的鳳凰虛影突然出現在葉河圖的麵前,擋住了葉河圖的去路,令他的腳步隨之一緩。小鳳凰趁著葉河圖被拖延的瞬間飛卻到了女孩的手上。


    女孩攤出青蔥玉手,接住了飛來的小鳳凰。臉上浮起疑惑的神色,師傅明明說過,除了她,被外人觸摸過的鳳峫無法獨立施展幻術,為什麽剛才她卻還能應用自如?這正是讓她不解的地方。


    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女孩收起了之前稚嫩形象。


    中計的葉河圖恨恨地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女人真是禍水。由其是那個老尼姑教出來的女人,不能信。


    “你在說什麽?”


    女孩的聽力似乎比葉河圖預料中還要好,皺眉問道。頭發被隨意束紮起來,長長的青絲繞指而柔,被女孩的纖細手指環繞,愈發柔和,淡藍色的碎花洋裙,配合皺起來的彎彎蹙眉,魅惑人心。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故傾人國,再顧傾人城。


    沒有刻意擺出的姿勢竟有傾國傾城的魅力,葉河圖的視線不禁略為停頓,他覺得,站在他對麵的女孩,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是,記憶超常的他絕對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熟悉的感覺說不出所以然來。


    對麵女孩的心中,冒起的感覺跟葉河圖完全相同,兩個人彼此凝眸對視。時間在此刻完全靜止下來。葉河圖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幅度,打破了靜止的時間。平靜的女孩臉龐,沒有異樣的表情,緩緩收回目光。獨自思索著什麽,剛才鳳峫的古怪之處讓她更加難以解釋,所以暫時把葉河圖晾在一邊,鳳峫被她握在手中,而不是戴在耳朵上。


    葉河圖轉身而去,目標是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神秘青年。


    “我對你很感興趣。”


    靠近神秘青年,葉河圖聳肩道。


    “你想知道什麽?”


    了解自己不能溜走,臉上的疲憊沒有散去的邪魅青年反而微笑道,今天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裏還是個不定因素,不如順著葉河圖的意思說下去。


    “比如你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是怎樣煉成的?”


    嬉笑的葉河圖不留情麵地打擊道,想要看看對方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你覺得我是男還是女?”


    將情緒隱藏在深處的青年笑容不減,反問道。


    “要是你的胸部再大點,屁股再翹點,就可以賣去窯子賺錢了。”


    葉河圖哈哈大笑。


    青年的情緒不太穩定,但心裏卻清楚看上去沒有絲毫防備的葉河圖究竟有多麽危險。至少,現在的他沒有絲毫反抗的資本。


    “你的頭發為什麽不是白色的?”


    停止笑聲,葉河圖突然問道。


    聽聞此言的青年神色大變,他想不通為什麽葉河圖現在察覺到了他的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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