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皇陵有著很遠一段距離的空曠地方,有兩個人僵持對立,一個是黑衣上有幾處被鮮血染濕的紫川流布,還有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的男人。紫川流布身負重傷,另外的那個男人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傷,精壯的上半身有了幾道刀痕,在緩慢地溢出鮮血,染紅腳下的土地。


    紫川流布暫時按兵不動,兩人交手上百次,未能分出勝負,對方不是簡單的角色,血瞳這種罕見的體質都出現,說明他是一直站在刀口上舔血,沒有將性命放在心上的那一類人,這種人拚起命來不好招架。


    兩敗俱傷的打法,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紫川流布使出家族秘術,僅僅是和這個男人打成平手,不到萬不得已時,絕對不能使出絕招,絕招是一擊必殺,殺不了,隻能任由反噬。


    眼睛通紅的男人怒吼一聲,身上所受的傷激起了他多年收斂的血性,鮮血中的那股腥味更是讓他心中出現莫名的興奮,很久沒有聞到這樣激情的味道,殺人的確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紫川流布和這個男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刀和軍刺連續不斷地碰撞,響聲一陣擴大,火花在瞬間不斷嘭發出來。


    紫川流布體力開始不支,狠下心來,一咬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神在霎那間被激發至最高程度,拚死和麵前這個男人一戰,就算能夠回歸紫川,恐怕也隻剩下半條命。這是被逼的。


    紫川流布手中不斷結印,眼花繚亂,看不清手勢,眼睛通紅的男人也是發現了紫川流布的異常,雖然血性被完全激發出來,但理智同樣存在,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日本人,玩什麽花胡哨結印,故弄玄虛的本事可不小。


    一聲高分貝的咆哮,這個男人猛然衝了上去,一招之內他要讓紫川流布的傷勢增添幾分。


    紫川流布的結印在麵前的男人衝上來的那一刻便已經完成,一個絢爛的手印迎上了他的攻擊。


    轟!


    紫川流布的結印踏踏實實地轟擊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出乎意料的是,後者的身體僅僅是微微一頓,結印上的光華變得暗淡無光,逐漸消失了,然後接著以一種無比囂張的姿態衝到紫川流布的麵前。


    紫川流布看似已經沒有了招架的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撲閃至胸前。


    紫川流布手中的刀根本跟不上反應,他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毅然扔掉手中的兵器,強行用身體撞上男人的襲擊。


    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


    兩個人分別向著兩個方向倒飛出去。


    紫川流布想不到以自己的身體強度撞上對方竟然有一種撞在鐵板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很沒有出現了,兩個拚到現在,堪堪勢均力敵。紫川流布想不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居然真人不露相,沒有走近皇陵,而已蟄伏在黃陵之外,很顯然目的就是針對逃出皇陵之外的人。


    舌尖有些生疼,頭昏腦脹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地出現,紫川流布咬破舌尖激發出最後的潛力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使出絕招,致對方於死地,現在看來,要是還不用出那一招,隻怕待會就沒有命了。


    想到這一點,紫川流布眼中一片光明,施展弑神印的時候必須心無旁騖,全神貫注才能夠在短時間完成,現在正是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必須集中精神來施展弑神印,家族秘譜中記載過,弑神印一旦施展,十有八九能夠了解對方性命,實力懸殊過大便會出現反噬,這種情況很多年沒有遇到過。因為想要擁有施展弑神印的資格,實力必須達到一個非常之高的層次。能夠超出擁有施展弑神印實力的人,很難遇見,那種人隻能存在於千萬人分之一中。


    如果紫川流布直到現在還有顧忌的話,那麽這個顧忌便是葉河圖,之所以不肯施展弑神印,是因為這一絕招是用來最後留給葉河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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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飛出去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紫川流布手中的結印,這一次的結印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區別,讓他感到心靈一陣顫動,僅憑一個結印就能夠讓他心神不防,能夠說明紫川流布現在施展的東西不是剛才於他交戰時用的那些相對來說普通的招式。


    “看來我來的不晚。”


    葉河圖沒有征兆地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眼前,讓馬上就要完成弑神手印的紫川流布頓時大吃一驚,不過弑神手印即將完成,葉河圖來得正好。紫川流布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


    原本將注意力放在紫川流布身上的男人也是現在才發覺突兀出現的葉河圖,猩紅的眼睛盯著葉河圖,在識別後者是個中國人後,敵意才減低幾分,但仍舊沒有放鬆警惕。


    “卑鄙的中國人,你們去死吧!”紫川流布終於完成結印,怒吼一聲,將結印拋向葉河圖,分離出另一個相對較小的弑神印丟向另外一人,這兩個人在弑神印下,不死也得脫掉幾層皮,紫川家族流傳下來的至強秘術,不是花把式那麽容易對付的。


    葉河圖靜靜地看著紫川流布的結印飛來,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個結印竟然和被他殺掉的某摩多死前的那一招極其相似,隱隱間,兩個至強殺招在葉河圖眼中不斷交換,外人看起來是迅捷無比,但是在葉河圖眼中卻是異常緩慢。


    某摩多的絕招都破不了葉河圖的防禦,更別說神髓還要差上幾分的弑神印。


    葉河圖抽出劍,揮出幾道劍氣,撞上紫川流布的結印。結印沒有消散,葉河圖的反擊同樣並沒有停止,飛躍起身,鋪天蓋地地一劍狠狠地劈向那道弑神印,一道聲勢浩大的結印被葉河圖一劍震散了大半光華。


    “不可能!”目睹這一幕的紫川流布大聲呐喊道,弑神印的堅硬程度隻有上古神器才能想比對抗,葉河圖手中的劍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精鋼劍,怎麽可能一劍斬掉他的弑神印,盡管紫川流布重傷在身,但他還是對自己施展出的弑神印有著很大的自信。


    “什麽可能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葉河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出無可匹敵的一劍,在紫川流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硬生生地斬碎他花費不少精力結出的弑神手印。


    紫川家族的至強殺招竟然在片刻間被葉河圖幾劍瓦解,這一刻,注定要載入史冊。


    結印消散的那一瞬間,一道金黃色的暗影從弑神印中分離出來,呼嘯地奔向紫川流布。


    紫川流布此時毫無還手之力,在看著暗影到來之前,便咬掉舌頭,自盡而亡。隻有這樣死掉,才會留下一絲線索。紫川流布死前不忘盯著葉河圖狠狠一視,無可奈何地是葉河圖根本就沒有看向這邊,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紫川家族這一代的希望,紫川流布,就這樣在中國一命嗚呼。


    一切發生地太快,局麵在葉河圖來到後便悄然改變。


    “這可不是我殺的他。”葉河圖耳朵微微一動,嘀咕道,紫川流布是自殺的,跟他沒啥關係,以後他的家人來報仇,完全不占理。


    就在這個時刻,東京。


    一個不知名的寺廟中,一個坐在廟堂靜靜休息的老人猛然睜開眼睛,射出一道精光,似乎是預知到了什麽事情。


    “流布出事了。”老人站起身來,斷然說道,眼中的冰冷之色愈加明顯,這種強烈的不安在不久前他感受到了,現在正是不安到極點的時候,紫川流布不久前去了中國,能夠讓他感受到不安的原因隻有來自紫川流布。


    二十年前,紫川式部同樣是去了中國。


    再也沒有回來過。


    老人沉思良久,還是重新回到之前打坐的地方,閉上眼睛,不言不語。要是三天後,紫川流布到了約定的時候還沒有回答,那麽他到時候再做出那個決定。再不濟,他在我這裏學到了弑神印,應該能夠保命。老人心中默默想到,動蕩的心境慢慢平靜下來。


    葉河圖走到受傷的男人身前,輕聲說道:“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既然幫我攔下他,我總歸欠一個人情,以後要還的時候我會還的。”


    上半身淌滿鮮血的男人眼中的血色逐漸消失,目標死亡,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主人給他的任務是隻要在皇陵外圍殺掉一個外國人,其餘的不用管它。


    眼前的紫川流布死了,雖然不是他殺掉的,按照主人的標準來算的話,也算完成了任務。其餘的就不用多管。


    這個身體彪悍的男人點頭,葉河圖接下了紫川流布的弑神印,但是他卻沒能夠抵抗被紫川流布分離出來的小弑神印,導致全身受傷,要是現在還不趕快趕回去,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全身一片鮮紅的男人像是一直野豹,飛速地離開了這裏,就速度而言,根本看不出一點受了重傷的樣子。


    葉河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念道:“看起來有點像阿爾法小隊中的成員,抗擊打的能力還行。該死的人全部死了,我也該回去了。”


    (Ps:十三皇陵總算是告一段落。新的劇情馬上又要展開了,接下來準備進軍軍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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