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擁有多麵性,每一個人眼中的格局都是不同的,有些人認為世界是和諧的,而有的人認為世界是殘忍的,亙古不變的一條道理便是強者為。無論你懷有多麽崇高偉大的理想,隻要是擁有可以和理想匹配的實力,完全能夠毫不費力地爬到萬人之上的位置。


    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搜尋的三個小隊帶回幾具冰冷的屍體,趙師道看著這幾具屍體,沉默了半晌,陰沉的臉上讓人不寒而栗。


    什麽人能夠殺死他們?趙師道在心裏自問道,剛才沒有聽到槍響也沒有其他武器的聲音,這些隻能說明一個事實,他們是被人悄無聲息地殺掉。盡管趙師道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眼下幾具屍體卻明顯地在闡述原因。


    “所有人盯住出口,一旦被我發現再漏掉一個人,收拾東西滾回老家!”趙師道大聲宣揚道。不再回頭,走進臨時駐紮的軍營,分析地圖。


    黃勃然正木然看著麵前的幾個士兵屍體,沒人的脖頸處有一道傷痕,失血過多而死亡,死前的那一刻應該沒有任何準備,每個人都瞪大眼睛,應該是看見了什麽不可置信的事物。


    “有人!”


    在加緊防備的時候,一聲緊急通報打破了臨時的平靜。


    趙師道連忙走出軍營,看到關口並沒有任何反常狀況,疑惑地將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


    此時,兩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當看清來人的真實麵目,趙師道下令消除戒備,因為走來的兩個人,都是他希望看到的人,心裏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葉河圖不緊不慢走上前來,身後緊跟隨黃穎,當黃穎看見這邊的父親,連忙叫了一聲“爸”,跑了過來,黃勃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等他看去,黃穎已經走到跟前,父女倆擁抱在一起,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


    黃勃然不知道,前幾刻鍾,女兒黃穎麵臨著生死困境。隻是現在兩人重新團聚在一起,悲傷的氣息被瞬間衝淡,沒有什麽比能夠再相見重要。


    葉河圖現在走到了這邊,看見了地上幾具屍體,隻有略微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看著走過來的趙師道問道:“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壓力很大。”


    趙師道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深有感觸地說道:“不但大,而且非常大。”


    現在葉河圖一來,趙師道的壓力頓時輕鬆不少,怎麽說葉河圖安全地趕在他的前麵救出了黃教授的女兒,比起帶著一支部隊的他要強很多。不管裏麵和外麵的什麽情況,葉河圖安安穩穩地站在他麵前,就能夠說明後者有那個能力。


    “哈哈,這不像你的作風。”葉河圖調侃道,對於燕老派出趙師道協助他,也是始料未及的,盡管在葉河圖看來這支部隊對他起不到多少作用,但部隊後麵代表著的東西,正是他需要的。


    對於葉河圖,趙師道總有說不清的感覺,趙家已經擺明了要對付葉河圖,現在趙師道看來,葉河圖並不是表麵上那樣好對付,兩人的關係在此刻是友非敵,如果一定要堅持幾十年前的“攘外必先安內”,那麽隻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畢竟給趙師道下達命令的燕老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在那個層麵待了數十年的老人,眼睛裏容不得進一粒沙子。在北京,軍區的幾個大佬幾乎是沒有人敢招惹,也沒有人招惹過,誰知道這些大佬擁有多大的能量,在那個層麵,關係已經滲透到了盤根錯節的程度,一旦跳出來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卒子,下場不用多說,淒慘是注定的結局。


    京城幾個大姓家族一直平安相處,表麵上至少是這樣。但暗地裏,隻有少數人知道發生過什麽事情,這些東西,不是隨便就可以張嘴亂說,被逮到了,丟你去秦城監獄關押個十年八年,還算是輕的,重一點,直接判無期,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趙師道忍不住問道,不是他好奇,而是他感到在十三皇陵遇到的這些事情,有些似乎要超出他的想象。


    “問。”葉河圖不繞圈子,淡然笑道。


    “裏麵是什麽人,剛才出去的那個人又是什麽人?”


    兩個關鍵的問題拋向葉河圖,讓後者稍微思考了一會。


    葉河圖看著防守著的關卡,平淡道:“裏麵是一群應該待在國外卻沒事幹想跑來中國湊熱鬧的人,當然也有我的人。剛才逃出來的人是個日本人,並且還是一個名聲不弱的大家族子弟。”


    “日本人?”趙師道皺眉道,對於日本人,他沒有一點好感。凡事了解到南京那場悲慘事件的中國人起碼都不會對日本人再有半分好感。


    “對,他的背後的勢力有點大,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葉河圖對趙師道叮囑道,但想了一下,也沒多大的關係。不過葉河圖懶得去解釋,說多了也不會有什麽明顯的效果,再說,趙師道想對付那個紫川流布,沒有一成勝算。


    “他人現在在哪裏?”趙師道問道。


    葉河圖瞟了一眼趙師道,後者還是盯著他不放,緩緩說道:“人已經走了。”


    “你放走的?”趙師道立即順著葉河圖的語氣追問下去,這句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太恰當,有些失禮的舉動。


    “嗯。我放走的。”葉河圖點點頭,他沒有必要隱瞞什麽。


    趙師道沒有說話。


    葉河圖看著關卡裏麵的十三皇陵,過了一陣子才輕聲道:“不過我想他走不了多遠。”


    趙師道麵有疑惑,但沒有急著出聲詢問。他不是傻子,該他知道的,遲早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縱然是追問也不會有半點作用。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葉河圖留下一句話,人便信步閑庭地從關卡那裏向著裏麵的十三皇陵走去。


    趙師道細細回想著葉河圖剛才的那句話,恍惚了一會,他才突然發現,真正捍衛國家尊嚴的人,不是目前擁有部隊鎮守的他,而是遠去的葉河圖一個人而已。


    僅僅一個人,一句話。


    便足矣。


    得到葉河圖答應的紫川流布快速地穿梭在林間,不管身上的傷勢是否大礙,隻要活著回到日本,就有希望康複,他實在不想繼續待在中國,本來他的實力在日本年輕一輩和老一輩中,無人能夠相匹敵。來到中國十三皇陵,是為了探究在靖國神社打聽到的一些傳聞是否真實,以他的實力,本應該完全有把握保證出入安全。但是他沒想到,十三皇陵那個默默無聞的掃墓老人居然深藏不露,還有後來出現的葉河圖更是顛覆了他對中國高手的一貫形象。就算是他在全盛時期,也不是葉河圖的對手。


    “為什麽他能夠達到那個程度?”紫川流布一直在心底反複問道。葉河圖的速度和出手力度他全部親眼見識過,還有劍道上麵的造詣,在日本已經能夠問鼎劍道上的神級層次,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水準,葉河圖現在的高度,紫川流布同樣自信能夠達到,但是有時間限製,以他本身優異的天賦,十年後達到葉河圖那個層次不難,關鍵是葉河圖隨意出手便能強悍如此,卻不知道是否出盡全力,或者是隱藏了不為人知底牌,要是說葉河圖在和至尊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出盡全力,打死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對於葉河圖爽快地答應放自己離開,紫川流布還是不相信事情會是這麽簡單,如果說是葉河圖畏懼自己身後的紫川家族,那麽應該會提出條件交換,盡管回到家族後,紫川流布會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但可疑的地方就在於葉河圖沒有特別說其他,就是一句“替我在你老家多說點好話”便打發走了紫川流布。


    紫川流布不是三歲小孩,輕而易舉就能相信別人說的話,葉河圖同樣如此,要是隨意相信別人的話,兩個人都不會活到現在。


    越想越不對勁,紫川流布的臉上開始布滿烏雲,這事有問題!但具體出在什麽地方,紫川流布不清楚。這樣一來,紫川流布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將注意力開始轉向自己身旁的四周。


    果不其然,他發現了一道隱晦的氣息。


    “什麽人在那裏躲著!”紫川流布沉聲吼道,撥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刀。能夠跟隨他這麽長是時間和距離不讓他輕易發現,對方絕對不是簡單角色。不過還好,紫川流布根據那道氣息判斷出並不是葉河圖。


    不過,他發現他還是被葉河圖欺騙了。


    一個中國軍人模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渾身的肌肉把衣服繃的緊緊的,臉上有好幾道刀疤,應該是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搏鬥,身上才會擁有那種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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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想象,這個身形偉岸的男人能夠無聲無息地跟在急速逃離十三皇陵的紫川流布身後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被生性警惕的紫川流布發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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