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喉嚨中有著苦澀,我勉強的笑對人前,可是,在麵對母親的時候,卻無法繼續維持我的理智。


    或許是母女連心,館陶歎著氣,讓我的頭靠在她胸前。“阿嬌,娘知道你自小就好強,心中算計不比別人差,就是不喜歡理會這些東西,可是,你要記住,你不犯人,人未必就肯讓你好過。”


    胸口堵著酸酸的東西,眼淚刹那間掉了下去,盡管,我們的想法,作為都有很大的分歧,可是,終究還是母女。她雖然看重權勢,可是,對我,卻比兒子還疼上十分。寵愛有加。


    “我知道,”我回抱著她,“隻是,阿嬌現在真的沒辦法做到,那樣過日子真的很痛苦,可是,我自然會防著。人不犯我,我也不想去徒惹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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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陶掏出帕子抹去我的眼淚,寵呢的說道:“好了,這麽大的人了,還哭個不停,像什麽話!對了,嬌嬌。”


    一聽到她喊我“嬌嬌”我就知道完了,每次她生氣或者有什麽伎倆的時候,都這樣喊我。不由的脊背都發涼起來。


    “最近葵水可順?”


    果然,我實在是佩服館陶娘親的變臉功夫,剛才還是母女情深的淚水劇,轉接著就“開庭審理”我的“不孕不育”來了。


    “這個,”我吃吃笑著,略顯尷尬道:“這個,還是挺順的拉。”說完這句話,立刻耷拉著腦袋等著“暴風驟雨”。


    館陶果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她眸中閃爍,心中大叫“不好”。正想找借口開,館陶娘親就開口道:“你身子一向不差,難道是畏寒的關係?可是,還是說,皇上他?”說道這裏,她自覺的閉口。


    聽到這裏,我不禁鬱鬱,兩個人之間,斷不可能是劉徹的關係,人家在曆史上到了六十歲了都還“老當益壯”,生下劉弗陵呢!不過想到以後漢武帝的“勾戈夫人”我就一陣惡寒,就算劉徹“駐顏有術”,那“勾戈夫人”那時候也還不到二十歲。當她爺爺都夠格了。


    不過,心中壞壞的想著,我就不信,我提前治不了那個小妖精和那個。說老色鬼吧,好像不好,咱們說都是我老公,恩,就,治不了你個“老不羞”。(正在批閱奏折的劉徹猛的一個噴嚏,誰在背後說他?)


    “那個,其實我還很年輕,不用著急。”我嗬嗬的傻笑,也就剛到法定結婚年齡來著。


    館陶橫了我一樣,“人家像你這麽大的,孩子都好幾個了。”


    惡寒,我也快步入中年大媽的階段了嗎?


    “宮裏頭的太醫都是一群廢物,”館陶憤憤的說道:“我已經讓董堰去找寫奇人異士醫術高明的過來,你找個借口到我那裏去,莫讓他人知道了。”


    “不要了,”我搶著說道:“我看,大概是我身子懼寒的關係,大不了,我多進補就是了,那些什麽奇人異士的,能有幾個是真材實料的,萬一混進個江湖術士的,別說沒看出什麽來,把我治的更差勁不是糟糕,凡是還是順其自然就好。太過苛求反而起反作用。”


    館陶看了我兩眼,“我看你是怕吃藥吧?”


    額~果然是母女連心!我大汗滴了幾滴。


    曾經想過,為什麽這幾年都沒有懷孕,一開始,總覺得劉徹不過是個大孩子。在現代,也就一高中生,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上大學的年紀。我們一時沒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四年的同床共枕,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疑惑也漸漸增大。


    曆史上的陳阿嬌是不孕的,為了治療,花費了幾萬錢,耗費了無數的金錢都沒有治好,雖然,今非昔比,可是,我最不能主宰的就是自己的身體了。難道說,這個身體果真是不可受孕的?


    而另一個可能卻是我想也不敢想的。若是那樣,我該如何?枕邊人,恩愛時刻,卻想著怎麽算計你?這太可怕了。


    隻是,我雖然不通醫術,卻也知道,我的日常飲食,習慣其他,都很正常,就算有人想動手腳也是不可能的。


    至於劉徹,他是皇帝,他自然更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想著想著,竟然走道了未央殿外,不等我離開,李德福就已經看見了我,低頭示意我可以進去了,想了想,便走了進去。


    劉徹眉頭緊索著看著奏本,見了我,示意我坐在旁邊。


    依著盤膝坐下,該死,我就討厭古代,尤其是這時候,連椅子都沒有,不過我的椒房宮可就不一樣了,世人都以為劉徹造了個金屋給我,都以為裏麵富麗堂皇。卻想不道,其實,所謂的金屋隻是裏頭布置都是出於我的手筆,和外麵的房子全然不同。家具都是我讓木匠依照我現代的款式做的,雖然不如現代的華麗,卻也古色生香。


    安靜的隨手取了發簪擺弄,等這劉徹忙完。


    轉頭看見劉徹看著奏折,轉而眉頭舒展,接著卻又緊縮,忽然一摔,竹簡拋落地上:“好你個富碩的隴西,風調雨順,竟連幾萬錢稅錢也收不回來?當朕是空設的,任者他一幫奸商欺詐不成?”


    見楊得意正要進來收拾,我擺手讓他下去,撿起奏折,“鬧什麽心呢?這麽大火氣?”


    順著看了兩眼,心中明了,奏折上說的不過就是隴西一帶,所征稅不足的情況,而這兩年隴西米糧豐收。又是風調雨順。稅錢卻依舊無法繳納全。其實,這不過就是我以前在大學裏頭學的“穀賤傷農”的道理。


    搖了搖頭,把奏折放回桌子上。


    “見阿嬌的樣子,似乎有什麽想法,不妨說來聽聽。”劉徹忽然說道,額~果然好敏銳的觀察力。


    我燦燦一笑:“不過是些婦人之見,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並不想在劉徹麵前過多的顯露自己。


    “是嗎?”劉徹微笑著摟著我道:“朕倒想聽聽阿嬌姐的想法!”


    “皇上,後宮不可幹政,這是祖宗規矩,臣妾不敢逾矩。”我“正聲”說道。


    “喔?”劉徹轉過我的頭,抬高道:“朕的皇後什麽時候這麽講規矩了?罷了,阿嬌就說說讓朕聽聽,不關朝政。可好?”


    汗~你話都說到這了,我能不好嗎?


    我無奈的取過奏折道:“皇上,你想想,所謂“穀賤傷農”,隴西一帶雖然糧田豐傾,可是,所值卻不如北部地區價格一半。隴西雖豐收,可是,卻也是商人牟利的好時機。田人除了自給,也要換取其他物資,那麽,必然要轉賣出去。可是,這賣的人多了,價格自然也就跟著低了。所謂,供應大於需求,商人必然壓價,可是,換個角度說,需求大於供給,那麽,試問,價格還能不上漲嗎?”


    劉徹看著我蘸著水在桌上畫出的現代的需求供給曲線,在我的解釋下,頓時頓悟了過來。看著我,眸中深色加深著。


    “其實,我也是胡說來著,”我諂笑的說道。真是的,我說就說的,還做什麽圖?咎由自取啊我。


    “阿嬌,你”劉徹說著,忽然朗笑道:“你可真不愧是朕的皇後!那你倒再說看看,這個矛盾該如何解決?”


    我看了看劉徹,本想隨便說幾句應付他,隻是,忽然想到,此時,他正不斷的積蓄著抗擊匈奴的力量,而他亦是我的丈夫,所謂的“夫唱婦隨”或許就是如此。接著,微笑著說道:“既然此時隴西米糧所值下跌。我們不妨和那些個商人對著來,把那些多出來的糧食收購一部分回來,可儲備,也可運至米糧價高之地出售。”


    劉徹皺眉:“官府從事買賣?”


    “也算是,隻是,所售的價可比地方米商低,那麽,百姓自然會感激皇上仁慈。而隴西一帶,隨著所剩米糧不多,價自然就更著高了。”


    劉徹終是欣喜著看著我,接著又問道:“那麽,所產糧食不足又該如何?”


    “既然糧食不足,必然就有米商囤積,以哄抬物價,那麽,皇上不妨頒布政令,配給,嚴格要求那些個米商所囤積的糧食數目。對百姓則按人頭分配比例。那麽,也就可防止搶購囤積了不是?”我又道。


    劉徹拽著我的肩膀,朗笑著,言語中透露出他的喜悅:“如此一來,若是兩地分布不均,或來年糧食不足,也就不懼怕無糧了。”


    果然聰明,一點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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