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雯話音剛落,身影便陡然向著站立的陳雅雅衝過來。


    這次許雯雯的全身都被奇異的白色光芒所包裹,其短距離的奔跑中,居然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向著陳雅雅席卷而來。


    人未至,風已到。


    “嘭!”


    陳雅雅依舊抬頭,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被自己纖嫩右手擋住的一隻散發猙獰殺意的女人拳頭,視線上移,看到了正咧著嘴對自己笑的許雯雯。


    所有的一切都重蹈覆轍,仿佛是剛才兩人交手的回放。


    “這是什麽能力?傳說中的無限月讀麽?”


    被抓住拳頭的許雯雯瞳孔微縮,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嘭!”


    交戰的僵持中,一道人影忽然倒飛而出,甚至那道身影嘴裏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並且不止於此,那道身影仿佛斷了線的風箏,拋物線般生死不知的摔落下樓頂。


    “額,不好意思,我說錯了,這隻是巧合,並不是無限重複的月讀,抱歉抱歉。”


    許雯雯一臉輕鬆的看著陳雅雅摔落下天台,摸著自己光潔的拳頭,嘴上說著抱歉的話,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的表情。


    很令人難以理解的戰局。


    明明陳雅雅一直鎮定自若、閑庭散步般的仿佛戲弄般的阻擋許雯雯的毫無成效的攻勢。


    而許雯雯同樣各種無下限的騷擾麻痹偷襲陳雅雅,卻依舊徒勞無功。


    但是真正交手時,卻是看起來更強勢自信的陳雅雅被許雯雯一招擊飛,不知去向,生死難料。


    騷套路不斷的許雯雯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


    許雯雯使用了未知的手段隻是一次便輕鬆擊飛了一次又一次的輕鬆阻擋自己攻勢的陳雅雅。


    從見到陳雅雅的第一麵開始,許雯雯就一直沒有停止過使用套路去偷襲陳雅雅。


    上一秒還交談甚歡,下一秒便一記直拳往人臉上招呼。


    上一刻兩人看上去還惺惺相惜,下一刻便能生死相向。


    許蘇家的這棟樓總共六層,許蘇家在五樓。


    這樣的樓層數其實放當年的青城建築裏,真的算很高的了,更何況這還是一幢居民樓。


    老實說,幸福小區擱當年,那可真是妥妥的中高檔居民小區了。


    雖然放現在,幸福小區的幾幢老樓樓層高度算不得什麽,但是畢竟六層樓擺在那,高度也擺在那。


    就這樣的高度,許雯雯直接一拳加一腳不斷套路陳雅雅,然後抽不冷子都不帶猶豫的將人一腳踹下樓。


    這可算得上是徹徹底底的蓄意殺人了。


    可是這種要吃槍子兒的犯罪行為,許雯雯卻還嬉皮笑臉的不斷嚐試進攻,費盡心機的想要將陳雅雅置於死地。


    頗有種社會綠茶心機狠辣我雯姐的亞子。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遭遇了不幸婚姻但是依舊堅強的撐起整個家庭的女強人,此刻的許雯雯事後是無法免除得了刑事責任的。


    寒風料峭,許雯雯一身居家薄款小棉服站在天台樓頂,如果不考慮剛才帶著超玄幻色彩的戰鬥的話,一眼看上去,許雯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全職媽媽。


    不過雙手悠閑的放進兩邊棉服衣兜裏的許雯雯很快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並且還蹙起好看的眉頭。


    “人呢?”


    殺人殺上頭的許雯雯的心底深處居然還非常確信被自己踹下六樓的陳雅雅並沒有死,甚至還在四處找尋著著掉下樓的陳雅雅的蹤跡。


    絲毫不認為自己的疑惑有什麽不妥。


    然而問題是,陳雅雅可是從六樓或者嚴格意義上應該算是七樓的天台掉下去。


    這種高度,理論上,即便地麵有非常完善的防護減緩減震措施,結果應該依舊是任何人都無法生存下來。


    然而此刻的許雯雯卻滿是疑惑,似乎對於她來說。


    剛才將人踹下六樓的蓄意謀殺行為,似乎僅僅隻是街坊鄰居之間的日常撕逼吵架。


    吵不過,人跑了。


    然後吵贏的人意猶未盡,想要接著吵。


    ……


    青城,老城區,惠香麵軒。


    依舊是那條萬家燈火皆絕滅的黑暗街道,整條街道除了惠香麵軒還亮著燈,看不到一點光亮的存在。


    薄薄的黑色霧氣似有似無的飄蕩在空氣中,給整條街道平添了幾分靜謐與寂冷。


    這很奇怪,要知道即便青城人們的作息時間普遍偏早,但是那隻是相對沿海大城市而言。


    諸如便利店之類的商鋪這時候理應還在營業中,然而除了惠香麵軒,整條街道都處於灰蒙蒙的寂靜幽冷中。


    惠香麵軒裏,依舊坐著半個月前的那位女食客。


    “湯不錯。”


    盡管早已不是第一次在惠香麵軒吃麵,但是趙菊香還是真心覺得湯底真的不錯,而且也不吝用言語誇獎。


    惠香麵軒的老板娘粱麗珊頓時眉開眼笑。


    即便人非常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但是誰不想聽好話呢。


    更何況人家還是衷心的讚揚肯定自己的勞動成果,任誰都不會覺得反感。


    “還有呢?”


    粱麗珊得寸進尺,想要更多趙菊香的誇獎。


    趙菊香還是穿著那一身明達醫院的病服,看上去很肥大不貼身。


    不過看趙菊香一直不變的穿著,看的出趙菊香對自己的這身衣服並沒有多大反感,uu看書 ww.uuanshu 或者說並不是太在意自己的穿著。


    趙菊香吃飯的姿勢其實算不得多優雅,或者多慢條斯理。


    但是卻能很神奇的令人覺得趙菊香的一舉一動都很順眼舒服。


    這大概是脾氣性格古怪無常接近於神經質的粱麗珊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接納趙菊香的原因。


    輕輕放下湯碗,趙菊香認真的看著粱麗珊道:“你的蘇郎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切~神經~”


    粱麗珊撇撇嘴。


    劉愛軍和陳國華曾說過,女人針,海底心。


    這話有毛病。


    突出了劉愛軍和陳國華這老哥倆的文化水平相當有待提高。


    但是意思倒是八九不離十,差不多。


    此刻的粱麗珊生動的詮釋了這一點。


    半個月前還要死要活的蘇郎短蘇郎長的叫著,甚至一度患上了思德摩爾那什麽症。


    哪怕許蘇不由分說的把粱麗珊揍了個半死,幾乎半身不遂,卻依舊對許蘇愛的死去活來。


    言比有蘇郎。


    然而此刻許蘇的死活甚至還比不上別人對粱麗珊做的湯麵的一句誇獎。


    某種意義上,女人和男人本質上是互通的。


    都渣。


    人之初,性本渣。


    這是明達精神私立專科醫院的著名哲學家、文學家、書法家、畫家、修仙者沈公子在開導病區裏的受過情傷的病友們說的。


    這話就沒毛病了。


    而且到底確實突出了繼承了魏晉遺風的沈公子的出色文學才華。


    不過想想粱麗珊可能連人都不是……


    貌似也沒有可太多指責和苛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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