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嫉妒搞得麵目全非的惡魔許主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全然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家,按照常理來說,許蘇明明應該發狠將小蘿莉趕出去,然後順理成章的拿出屬於原本就屬於自己的躺床權。


    然而陳國華眼中的惡魔許主任在此刻氣昏了頭,隻是發狠將那大床般到客廳了,變相承認了小蘿莉對於臥室的居住權。


    許蘇最終還是帶著滿腔的憤懣,在看完半集喜羊羊與灰太狼後,美滋滋的進入夢鄉。


    在許蘇睡著後沒多久,之前眼角餘光不曾注意到的那個放在茶幾上市場價不超過五十塊錢的二手頹廢手機,屏幕上突兀的出現一枚掌心大的銀杏葉。


    且手機屏幕忽然亮起,顯示的頁麵是某不願意透露具體姓名的起點app,右上角的書名在翻動間模模糊糊的顯示著從精神病院走出的強者之類的書名。


    仿佛是無意間從窗外吹進來的銀杏葉自然飄落在手機上,方方正正的在屏幕的正中間,大概占了整個手機屏幕的二分之一的麵積。


    隻是詭異的是,無人操作的屏幕頁麵卻如被遠程控製般自主翻動著。


    夜會周公的許蘇卻對就在自己麵前的那個手機的異常一無所知。


    不過很快,茶幾上的手機便停止翻動頁麵,並且伴隨著微不可察的鎖屏聲,手機屏幕迅速陷入黑暗,與夜色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隨著手機屏幕陷入黑暗,客廳裏忽然出現一抹若有如無的一聲仿佛銀鈴般的笑聲。


    一閃即逝,仿佛是錯覺。


    客廳裏再次陷入安靜。


    “嘩啦~”


    窗外的梧桐樹嘩啦啦作響,刺人耳膜,仿佛枝丫被狂風猛然的拍打在窗戶上。


    然而問題是許蘇家在五樓,雖然幸福小區是老區,梧桐樹的樹齡也不小,到即便如此,梧桐樹也隻是勉強達到四樓的高度,梧桐樹的枝葉不可能毗鄰五樓。


    “嘭~”


    伴隨著一聲物體撞擊的沉悶聲響,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瞬息間撞在許蘇家客廳的老式雙開門木窗上。


    旋即左側的窗戶上出現一灘猩紅的血跡!


    身在睡夢中的許蘇似乎被驚醒。


    然而最終隻是無意識的哼哼著什麽,轉了個身繼續入睡,順帶仿佛習慣性的勾了勾被角,防止漏風。


    無形中,原本黑暗一片的客廳好像更加黑暗了。


    不是太久的寂靜黑暗中,嘎吱的開門聲突兀的響起。


    “啪嗒~”


    一道仿佛一位溺水者剛逃出生天,滿身都是水漬踏在地麵上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模糊的無法確定的身影出現在不知何時敞開的主廳門口。


    模糊人影站在門口少頃,似乎在打量著周圍,在看到躺在沙發上呼呼睡覺的許蘇後,旋即一步一步的向著許蘇摸索而來。


    這很奇怪,因為許蘇吃了早上陽光刺瞎眼的虧,眥睚必報的許主任在睡覺前已經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此刻的客廳裏其實一片黑暗的,基本沒有光源的存在,正常人的視線是無法看到許蘇的身影的,然而模糊人影卻堅定不移的向著許主任走來。


    於是更奇怪的地方出現了,因為這道模糊黑影除了一開始出現時的啪嗒水滴聲,在向許蘇走來的過程中,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且身影在行進過程中始終詭異的保持著水平的高度。


    就仿佛腳下有一個全自動滑板一樣,身影始終以水平的高度身形僵直以近乎不動的姿勢前進。


    模糊身影暢通無阻的走到正躺在沙發上熟睡的許蘇腦袋旁邊,低下頭顱看著隻露出個腦袋、睡得正香的許蘇。


    如果是按照言情劇的劇情走向,接下來大概率會出現吻戲之類的少兒不宜的劇情,可惜這並不是言情劇。


    房間裏靜悄悄,許蘇睡得像隻死豬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向著許蘇走來的模糊黑影同樣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那間原本許蘇居住的臥室同樣沒有任何聲音,仿佛對房間外的客廳裏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很快模糊黑影的臉龐也清晰的顯露出來,如果許蘇沒有睡著的話,如果看到這張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臉的話,一定會直接一巴掌扇過去,然後勃然大怒的破口大罵。


    而如果接下來,許蘇的視線下移的話,那麽一定會嚇得當場嗝屁,三代單傳的老許家也將徹底絕後。


    因為那張臉赫然是昨天還活蹦亂跳被許蘇嚴肅斥責的手下員工b區護工吳良華,吳良華的那張臉上此刻滿是血汙,麵目猙獰,頭發濕漉漉的,腦門上還有著道道青紫色的細長傷口。


    如果單單是吳良華如此賣相的話,以許蘇的脾性,如果清醒著絕對會先給吳良華來上一巴掌給自己壓壓驚,順帶心不慌手不鬥的宣布扣除吳良華當月的全勤獎金。


    然而真正令人驚恐的,是吳良華除了這張麵目猙獰的臉龐外便一無所有!


    是真正的一無所有,站在許蘇麵前的吳良華除了那張麵目猙獰的麵孔外,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麵孔以下的身軀完全空蕩蕩,令人毛骨悚然,驚駭欲絕。


    然而更驚悚的還在於吳良華不僅僅身軀完全消失,甚至無法看到其除了一張麵孔以外的頭顱其他部位!


    除了一張麵孔外,u看書.uukansh 後腦勺部位皆是一片模糊。


    這樣的情景簡直比恐怖電影中常見的恐怖情景還要可怕驚悚。


    隻有一張吳良華的麵孔近在遲在的注視著許蘇。


    “啪嗒~”


    一聲液體滴落在地上,粘稠而略有一些血腥味。


    吳良華看著近在咫尺的許蘇,嘴角忽然掀起輕微的弧度,不過卻沒有絲毫給人笑的感覺,隻是眨眼間,吳良華的嘴角便瞬間擴大。


    那嘴角擴大的趨勢並沒有停止,始終堅定不移的擴大著,以至於吳良華嘴角兩邊的臉頰肌肉已經完全被自己殘忍的撕裂,兩邊的傷口肉筋連著,豁口一直延伸到耳根都不曾停止。


    血液不斷的低落在許蘇家的陳舊地板上。


    這樣的情景很恐怖,而更恐怖的,是吳良華那張完全張開的大口一口便向著許蘇的腦袋咬來,仿佛要將許蘇的腦袋直接生吞下來!


    這要真的吞下去,別說三代單傳的老許家因此要絕後,書都可以提前完結了。


    聯邦有相關研究數據表明,人確實是有類似女性直覺的第六感存在的,雖然無法絕對證實,但是當人遭遇到致命的生死危機時,人確實是有所感應的,這包括了肉體與精神雙重方麵的預警。


    當生死危機降臨,在生死關頭,許蘇同樣有所感應,迅速的轉了個身,從右側臥變成了左側臥,從臉對著吳良華的血盆大口變成後腦勺麵對吳良華流著血液的大口,從而令許蘇因此成功避免了直麵危險的危險。


    然後繼續睡覺,順帶略顯不耐煩躁的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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