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b區的特殊性,許蘇也因此作為副主任,並且是暫時代行副主任之職。


    成功的將辦公地點以代副主任之身遷入院部辦公大樓。


    許蘇也順利的成為了b區名副其實的頭頭。


    但是若僅僅如此,b區唯一主任級的負責人身份也輪不到許蘇來插手。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即便是加上許琛華的影響力,許蘇也絕無可能以28歲的年齡成功身居主任之職。


    即便是暫行代副主任之職,也輪不到許蘇,畢竟事實上,許蘇在明達醫院根本就沒有多少天的工作經驗。


    確切的說,在許蘇失蹤前,許蘇僅僅隻是成功入職明達醫院三天半,便在明達醫院神秘失蹤了五年。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要知道,各大病區的主任們基本都在四十開外,有著豐富的工作和臨床經驗,更何況許蘇以毛頭小子成為b區的頭頭,總攬大權,即便許蘇有著燕都高材生高學曆背景也是難以服眾的。


    想到這個,吳良華看向前麵依舊不停的晃悠的後腦勺,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作為b區的老人,吳良華自然知道,造成這種特殊情況的緣由。


    其中一些令眾人諱莫如深,三緘其口的奇奇怪怪的緣由。


    令b區的負責人在三套班子成功主動辭職後,便一直沒有人接受b區負責人的任命。


    以至於在許蘇出現前,b區根本沒有主任級負責人。


    b區因此經曆長達一年的其他五區聯合共同監督管理的空窗期,整個b區也因此一直處在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尷尬境地。


    一直到許蘇述職後,才結束了這種狀態。


    吳青玲是新來的實習護士,又是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許蘇在青城一中的校友,關係親近了點。


    單純的小姑娘有時候對許蘇沒大沒小的,沒有其他深入的想法是正常的。


    但是b區的老人對待許蘇卻是從心底裏的恭敬有加。


    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知道這些年發生的那些諱莫如深的事情。


    而有著一個行政院長父親的許蘇又怎麽可能不知情。


    熟知當年那些事的人,自然知道這足可以讓任何人為之變色,最終望而卻步。


    即便b區唯一負責人意味的權柄是如此的誘人。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些年,b區負責人始終無人述職。


    但是許蘇依舊突破重重阻擾,依舊堅持選擇任職b區的代行負責人。


    有勇有謀,並且年紀輕輕就很有擔當,沒有什麽領導架子,性格隨和。


    對於結束了b區沒爹沒媽的野孩子狀態的許蘇,除了本身許蘇的工作能力令人信服,整個b區的全體上下工作人員本身便是對許蘇一直是心懷感恩,恭敬有加的。


    眾人對許蘇都有著心照不宣的欽佩。


    當然這種工作能力,用看破了許蘇虛偽麵孔的半個初中校友的吳青玲的一句話便可以概括。


    沒有什麽是學長處理不了的病人,如果有,那就多揍兩頓。


    想到這,護工調度吳啟華又在腦門上擦了擦冷汗。


    這位主任什麽都好,就是脾氣有點急。


    剛來的時候,整個b區都被這位主任弄的雞飛狗跳。


    整個b樓都差點被這位主任給拆了。


    履任不到一周,b區的病人便在主任如沐春風的關懷下老實安份了許多。


    一些帶頭分子在經過許蘇語重心長的談話後,也洗心革麵,不願意再與那些害群之馬同流合汙。


    拒絕墮落,拒絕邪惡。


    回頭是岸,回歸b區有愛和諧的大家庭,成為乖寶寶。


    許蘇頭也沒回的淡淡道:“去6樓。”


    吳良華小心斟酌著言詞:“是找陳大爺?”


    許蘇沒有回答,繼續優哉遊哉的在吳良華眼前晃悠著後腦勺。


    吳良華低聲道:“王姐他們已經在六樓等著您了。”


    前麵的後腦勺依舊慢條斯理的晃悠著,吳良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兩人腳步不停,很快便乘坐電梯到了6樓。


    許蘇在前幾天曾想過這個問題,那晚為什麽自己不坐電梯,非要去爬樓梯。


    在許蘇成功將自己腦抽的可能性排除後,許蘇也隻能認為大仙法力無邊了。


    電梯門打開,六樓的樓梯門口早已經站了六七個人在那裏等待。


    “主任好。”


    參差不齊的聲音先後響起。


    許蘇點了點頭。


    掃了眼前的人群一眼,除了五個層長齊齊到位外,原本休假的護士長王姐也到場。


    看得出眾人的臉色都有些緊張,眉宇間不時有憂慮閃過。


    許蘇不動聲色,當先走出:“走,去禁閉室。”


    明達醫院b樓的六樓大部分是病人的活動場所,這些地方是對外開放的。


    還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區域是不對外開放的。


    不對外開放的區域,其中的一項重要功能便是禁閉一些不聽管教的病人。


    對於不服管教、甚至對公共產物破壞的病人,精神專科醫院有權對病人實行禁閉措施。uu看書 ww.unshu


    與那些監獄題材電影中的傳統關禁閉不同。


    明達的禁閉隻是將病人關進獨立的房間,派專人看守關押。


    房間與一般病房並無二致,隻是不許與外人接觸,並且失去每天例行的放風自由活動。


    即便是這樣的處罰,對於明達醫院的病人來說,也是最殘酷的懲罰。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多數精神病人也是可愛而充滿童心的。


    用許蘇的話說,大多數精神病人與普通人的最大不同,便是腦回路的不同。


    他們更願意執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們與普通人的世界隔著整整一個次元壁。


    理解並包容他們,再嚐試與他們進行有效的溝通,醫護人員將會有更多的耐心去解決問題。


    吳青玲在沒有親眼看到許蘇提著把剔骨刀殺氣騰騰的去病區前,對許蘇對於病人的分析頗為膜拜。


    順帶著對許蘇本人也頗為尊敬,視許蘇為職業生涯的導師與偶像。


    嗯,在許蘇拿起剔骨刀之前。


    當然,對於這些病人而言,即便隻是相對減少了自由,也是不可承受的。


    一般而言,關禁閉對於明達醫院的病人來說,是最嚴重的懲罰。


    至於那種有著毀滅傾向、反人類的極端性格的精神病人,那並不在b區的職責範圍。


    許蘇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一副老年領導派頭。


    目視前方,在前麵腳步不停。


    “也就是說陳國華在有專人看守的全封閉的環境下,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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