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段少君誇張而又傳神的形容,麵癱仆役和另外一個也都不由得下意識地咕嘟咽了下唾沫,西門楚楚這位漂亮可愛的姑娘眨巴著可愛清徹的明眸,粉嫩誘人的朱唇邊,隱隱有晶瑩的口水。看到段少君投來的戲謔目光,俏臉不由得一紅,趕緊抿了抿嘴,咽了下唾沫板起了俏臉:“哼,既然如何,那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可惜沒人打下手,我一個人怎麽做得來?”段少君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道。


    “你們倆個,照著段公子的吩咐去做,不許不聽,不然小心我收拾你們。”西門楚楚眼前一亮,回過了頭來板起了俏臉吩咐道。


    結果,段少君倒像是東家,坐在小馬紮上發號施命,而西門楚楚卻跟個大掌櫃似的,將那兩名仆役指揮得團團轉,一會去後院池塘弄荷葉,一會去街上買蔥薑,一會又得剁肉丁,一會還得砍柴火。


    “壞家夥,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西門楚楚坐在段少君的身畔,看著那烈焰騰騰的火堆正在熊熊燃燒,一麵衝段少君嗔道。


    “我故意啥?”倚著樹幹坐在小馬紮上無聊地嚼著草根的段少君轉過了頭來,看到了西門楚楚,眉目如畫的俏臉上掛著細汗,紅潤的朱唇微啟,明媚如星月一般的明眸透著三分的嗔意。


    身材纖合有度,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渾身都洋溢著濃濃的青春氣息,猶如一朵正欲怒放的牡丹。


    “你肯定故意指使我們,讓我們幹這幹那的,自己卻坐在這裏跟個大老爺似的。”西門楚楚恨恨地道。要不是看在叫花雞的份上,西門小姐豈是這麽容易聽人使喚?


    “不是我讓你幹這幹那,而是讓你的家仆去幹,可你卻願意跑來跑去的我能什麽辦法?”段少君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吃力不討好嘍?”西門楚楚氣壞了,雙手叉在腰間,可愛的杏眼緊緊眯起,猶如那即將要捕食獵物的母獅一般。


    “……這個真沒有。”段少君本著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若非小姐你出手,這會子說不定連火都還沒升起來呢。”


    “這還差不多,不過呀,這叫花雞真的有你形容的那麽好吃嗎?”西門楚楚讓仆役拿到了一個小馬紮,坐在了一旁,濃密而修長的睫毛眨動不停,一雙忽閃忽閃的明眸地充滿了一種叫做期盼的情緒。


    “放心吧,要是不好吃,誰還會費這麽多功夫弄?”段少君打了個大大地哈欠道。


    西門楚楚覺得頗有道理地點了點頭。“對了壞家夥,你是從哪來的?我問了和尚伯伯半天,他就是不肯說。”


    “我其實是一個來自……他鄉的孤客。”段少君的目光投向了遠處,心中充滿了惆悵,再也回不到自己所處的年代,更嚐不到媽媽親手煮的菜,也看不到哥哥做了壞事假正經的笑容了。


    還有那個,自己無數次思念過,陪著自己笑過,愛過,哭過,卻最終,因為距離的遙遠,而漸行漸遠的摯愛女人雯雯。還記得她分別時,強顏歡笑的俏臉上,眼中所蘊含的淚水與悲傷。不知她,會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消失在了她所在的時空,是否會悲傷?


    段少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握起了拳頭,不論是所愛的,還是愛我的,都已經再難相聚。自己,終究是要一個人去麵對這個陌生的世界,自己不但要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精彩紛呈,更要讓這個時空的史書之上,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不然,豈不辜負了自己這個嶄新的人生?


    看到段少君透著惆悵與深遂的眼眸,還有那緊鎖的眉頭。在陽光的陰影裏,猶如刀刻斧琢,渾身透著淡淡的落寞與孤單。西門楚楚不由得緊了緊牽著裙角的纖手。


    “你的家鄉,很遠嗎?”西門楚楚的聲音不由得柔了三分,明媚的雙眸,也透出了幾許的憐意。


    “嗯,很遙遠,可惜,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段少君徐徐地長吐了一口濁氣。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樣的事讓你傷心了。”西門楚楚頗為內疚地道,粉潤的紅顏上那雙清冽如山澗的眸子裏透著深深的歉意。


    段少君看到西門楚楚那動人的明眸,不禁心頭一軟,揚起了嘴角道。“沒事,這不怪你,當然,你若是覺得內疚的話,是否可以把我的房租給減免了?”


    西門楚楚頓時柳眉倒豎,悻悻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氣鼓鼓地道。“哼,休想,本姑娘給你免了飯錢,還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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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西門楚楚其實是一個很可愛,也很善良的姑娘,而且還是一個對於美食著有偏執性的狂熱的漂亮妞。


    當那叫花雞敲開了封泥,掀開了荷葉之後,首先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滲著荷葉味的濃香撲鼻而來,然後便看到了色澤棕紅,油潤光亮的叫花雞。


    咕嘟一聲,西門楚楚這位可愛的小姑娘又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兩眼放光地深深吸了口氣。“好香啊,真是太香了。”


    那倆仆役也好不到哪,就像是那聞到了燈油味道的耗子精,鼻翼不停地煽動,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已經撥開了荷葉露出的肥美鬆雞。


    四隻叫化雞擺到了盤子裏邊,早已經餓了的段少君顧不上燙的先扯下了一條雞腿一邊吹吃一邊啃了起來。


    香、軟糯,重要的是雞肉裏夾雜著荷葉的清香,不但使是油膩味清減了幾分,更添了三分滋味。


    西門楚楚這位小姐雖說拿的筷子,卻也是下筷如飛,一麵吃著一邊嘖嘖連聲。“真好吃,可是比那中午的烤鬆雞還要美味。”


    叭噠一聲,正在猛啃雞腿的段少君看到了跟前燒成白地的土上滴下了一滴水。難道是下雨了?段少君好奇地一抬頭,頓時是黯然得一臉的黑線,這哪是雨水,分明就是站在旁邊侍候的兩個仆役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這隻你們拿去吃吧,真是的,居然站著流口水,真是丟臉。”西門楚楚看到自家的仆役如此不堪的表現,不由得有些嗔怒地瞪了一眼這兩個丟臉的家夥,然後指著其中的一隻肥得流油的叫花雞道。


    這兩個家夥就如同兩頭餓狗一般,剛把盤子端到了一旁,就直接一人一條腿的一扯,開始大嚼起來,一麵吃還一邊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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