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霓裳沒想幹什麽,隻是在房間內生了一下午悶氣,感覺胸口鬱憤難平,此時夜深人靜就出來透透氣而已。


    不過,她看四下無人,卻是忽生玩心,登上船舷學人家夾克和螺絲張開雙臂作起了飛翔狀,隻是身處船尾背對風,身上的長裙被風吹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飄飄欲墜,讓躲在暗處替西門大官人望風的宇文鳳看到後,第一反應就判斷她是想不開要跳河自殺,一邊驚呼出聲,一邊已現身撲了過去:“……不要啊——”


    霓裳妹紙立在船舷上正想做一個金子獨立的高難度動作來舒展一下心情,但宇文鳳冷不丁地一聲喊,著實是把她嚇得不輕,氣一岔,腳一滑,身子搖晃了兩下,“啊——”一頭就栽了下去。


    好一個宇文鳳,關鍵時刻想起了司馬缸砸光這種勇於救人的先進事跡,完全忘記了個人安危,一個飛身縱躍,緊跟著霓裳妹紙就腦袋朝下跳了下去。


    當然,宇文鳳可不是要陪霓裳妹紙一起跳河,身體縱出船外落下的瞬間,啪——一隻腳已牢牢勾住了船舷,而伸手探出,在輕舞霓裳的頭就要紮入水中前,也一把抓住了她一隻腳腕……險之又險,絕對算得上是千鈞一發。


    而西門大官人聽到宇文鳳那一聲喊哪裏還有心思替李自成解毒,推開蓋板,蹭——就躥了出來,正看到宇文鳳飛身縱躍那一幕。


    等他手忙腳亂地將二人拉上船,宇文鳳癱坐在甲板上,像是被抽空了氣力,隻是嘴裏喃喃地重複著一句話:“你怎麽這麽傻呢,你怎麽這麽傻呢,你怎麽這麽傻呢……”


    再看輕舞霓裳,盡管她臉都嚇白了,但臉上的神情還是那麽的冷若冰霜,貌似沒發生什麽事似的,也不作解釋,故作鎮定地站在那兒整理著衣裙,其實是在掩飾剛才受到的驚嚇……當然,她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即便解釋估計也沒人信,更何況西門町站在旁邊,就讓他誤會好了,倒要看看他怎麽個反應。


    西門大官人也以為霓裳妹子是要尋短見,那叫一個無語……靠,性子這麽烈,說你一句就要自殺?!以後他娘的可有點難伺候啊。


    當然,這廝更多的是後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幸虧小鳳及時出手,你要是真跳河死了,輕舞叔叔還不扒了我的皮?!


    說實在的,西門大官人在今世裏可謂天不怕地不怕,連老朱的麵子有時候也不給,更不將武林盟主子鬱非放在眼裏,但卻唯獨對輕舞飛揚心生敬畏……這顯然是因為指腹為婚,西門少主跟天下所有男人一樣,對自己的老丈人天生就有畏懼感,而他打小就有,早已根深蒂固,即便現在已脫胎換骨幾乎換了一個人,但這份敬畏之心還是在潛意識中不能革除。


    這廝看了輕舞霓裳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宇文鳳的皓腕,一股內力度去,終於讓她不再囉嗦,人也精神一震,回過神來,趕緊起身,看著輕舞霓裳正要說什麽,這時聽到動靜的柳懷素、子書敏、柳懷亮以及許氏兄弟都紛紛跑了出來。


    “沒事,沒事,剛才我們切磋練武來著,霓裳和小鳳玩得有些投入,吵到大夥兒休息不好意思啊……”西門大官人連忙走上前攔住眾人道,“都回去吧,我們也準備休息了。”


    柳懷素臉露詫異之色,看了看輕舞霓裳,又看了看西門町,卻是沒說話。


    而柳懷亮看輕舞霓裳俏生生站那兒,真以為她跟西門大官人和好了,心裏無名火氣,卻是無處發泄,隻能是冷哼一聲,第一個就掉頭回去了,許氏兄弟自然也是緊跟而去。


    “沒事就好,那你們也早些休息,明兒見。”柳懷素可不像他們一樣不禮貌,招呼也不打就離開,微笑著衝西門町幾人點點頭,方翩然而去。


    子書敏先前裝睡成真,一覺睡到被吵醒,現在可精神了,發現自己貌似錯過了什麽,卻是不想轉身離開,而是幾步上前拉著輕舞霓裳,眼睛在西門大官人身上滴溜溜一轉,悄聲問道:“霓裳姐,你們和好啦?你就這麽原諒他啦?他是怎麽跟你道歉的?你是不是太便宜……”


    輕舞霓裳嘴角稍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橫了西門町一眼,不等子書敏八卦完,抬腳就往客艙走去。


    子書敏愣了一下,頓時有所醒悟,對著西門町皺起鼻子用鼻腔發出兩聲很是陰險的冷笑,竟然還豎了一下中指……這個動作明顯是跟西門大官人學的,她感覺很酷,現在使出來倒蠻貼切,然後就準備向輕舞霓裳追去。


    這丫頭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攪局的本事那絕對是一等一的,而她剛才的話都一字不差地落入西門町耳中,現在又這副神情,完全是幸災樂禍啊。


    西門町哪裏會讓她跟過去再胡說八道一番,那不是增加自己跟霓裳妹子和好的難度麽?再說了,剛剛霓裳妹子尋死不成,誰知道回屋裏會不會上吊切腹抹脖子啥的。


    這般一想,西門大官人哪敢耽擱,疾步而上,閃電般伸手,一把捏住子書敏的脖子就提溜了回來。


    “啊——禽獸,你幹什……”


    子書敏一下子毛了,手亂舞,腳亂蹬,卻是被西門大官人伸指連點,製住了穴位。


    “小鳳,你幫我看著這丫頭,別讓她跑過來搗亂……”西門大官人隨手將子書敏丟給宇文鳳,轉身正準備跟上輕舞霓裳,忽地想起什麽,又回過身道:“對了,底艙內那個胖子死了,你去處理一下,嗯……就丟進河裏喂魚得了,省的讓船上人看到大驚小怪……”嘴上說著,已看到輕舞霓裳走進了客艙,也不管宇文鳳朝他直瞪眼,便急急追了過去。


    怪不得現在黃河兩岸每年都從河裏打撈上來幾百上千具浮屍,原來在明朝時就有西門大官人這種亂扔垃圾的“拋屍者”開了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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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輕舞霓裳出來透氣不成,反而是受了驚嚇,也對西門大官人的態度不甚滿意更是感覺鬱憤,快步回到總統套,嘩一下就要關門,卻被門縫中伸進一隻腳給卡住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西門大官人已嬉皮笑臉強行擠了進來。


    “你幹什麽,出去!”


    西門大官人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霓裳妹紙的冷斥,回身關上門還上了栓,然後旁若無人地打量起房間來。


    “哇塞,這房間這麽大啊,嘖嘖……這屏風上鑲嵌的珍珠竟然是真的哎……嗬!好大一張床!嗯?這裏麵還有個小房間?哦,原來是洗浴房,條件不錯啊……”


    “看完了沒有?看完了請你出去。”西門大官人在房間內溜了一圈回來,發現輕舞霓裳已將門打開,再次對他發出了逐客令。


    不過,她刻意壓低了嗓門,顯然怕被左鄰右舍聽到。


    西門大官人見霓裳妹紙跟他玩真的,貌似要將冷戰進行到底,便也收拾起了嬉皮笑臉,把臉一沉,很是嚴肅地一步一步向輕舞霓裳走去。


    輕舞霓裳壓根不吃他這套,仍舊一臉冰霜地站那兒,冷冷看著他逼近,直到倆人臉對臉幾乎鼻尖相觸,她都木有回退哪怕一小步,在氣場上可以說旗鼓相當,沒有處於一丁點的下風。


    不過,隨著倆人鼻息可聞,就臉皮厚度而言,高下立判……西門大官人臉不紅氣不喘穩穩地撐住了場子,反觀霓裳妹紙,卻是不自禁地有點呼吸急促了,也感到臉頰漸漸發熱起來,但還是緊咬牙關,死死地瞪著西門大官人。


    這個時候,西門大官人再次出招……緩緩伸手,卻是一點一點向輕舞霓裳腰側身後伸去,讓她以為自己是要摟抱於她,這可就考驗人家霓裳妹子定力了。


    果然,霓裳妹子的呼吸越發地急促起來,秀眉微蹙正準備抬手狠狠將他的爪子打開,卻發現西門大官人這個動作竟然是去關門,不由得鬆了口氣,卻是忽視了這廝關門然後從容上栓的舉動,更沒有想到去阻止。


    而西門大官人玩了一把小小的心理對抗測試,憑借無敵的厚臉皮勝出後,卻是作出了一個驚人之舉,當然也是這廝最喜歡幹的……回手“啪——”就拍在了霓裳妹子飽滿且極富彈性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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