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韓老回來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韓老回來了


    齊鳳雲的人,找到了負責城管的城建局,通過照片的辨認,他們確實見過這兩個人,經過仔細的詢問,城管大隊的人終於承認,他們把這兩個人,扔到了相鄰的省份山北省。


    齊鳳雲的人,立刻趕往山北省。在一個垃圾場裏,找到了齊南和王一手。


    所有的人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都驚呆了。


    現在的齊南和王一手,蓬頭汙麵,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別的叫花子搶走,凍得哆哆嗦嗦,全身發抖,正在垃圾場正在撿東西吃。


    他們立刻把齊南和王一手弄到車上,找各地方,給他們洗澡,換上新衣服。


    但此時的兩個人,如同癡呆一般,根本不認識人。


    當兩人被帶到齊鳳雲的麵前時,齊鳳雲差一點氣瘋。


    是誰敢惹我齊鳳雲,等老子查清楚後,我一定滅了你們的滿門。


    齊鳳雲是誰?他暗中統治著整個江南市的中醫界,黑白兩道,沒有人不認識他的,都會給他麵子,現在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家害成這樣,這讓齊鳳雲怒不可破。


    他立刻懸賞一百萬,征求線索。


    齊鳳雲靜下心來,仔細的給兩人診脈。


    當他發現,兩人的腦子,受到了內力的衝擊,傷了腦幹。要想治好,憑借自己的醫術,半月後,就能讓他們痊愈。


    但齊鳳雲發現,下手之人的身手極高,內力拿捏的極準,而且手下留了情。否則,兩人當場就會死亡。


    齊鳳雲給兩人開完了藥,讓手下的人,給兩人去熬藥。


    自己的兒子得罪了誰?


    齊鳳雲坐在沙發上,自己的考慮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猛然,一個念頭跳了出來,難道是歐陽寧靜發現了自己的兒子,他對兒子下的手?


    可是,歐陽寧靜是一位君子,說話算數,從來食言?


    齊南是給王瑞國的女兒看病後,被傷害的,這件事還要從王瑞國那裏查起。


    但王瑞國可是山南省電力能源廳的廳長,自己去查他,就怕不好辦。


    齊南發現歐陽誌遠會使用五行針中的木針和水針,在向自己匯報後,為了查清歐陽誌遠的底細,肯定會跟蹤歐陽誌遠。


    難道是被歐陽誌遠發現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對齊南下了毒手?


    但,歐陽誌遠就算從娘胎裏練武,也不會達到這麽高深的身手。齊鳳雲低估了歐陽誌遠的實力。


    現在是全力搜索歐陽寧靜和歐陽誌遠的時候。隻要找到這兩個人的蹤跡,事情的真相謎團,就會解開。


    ……………………………………………………………………………………………^^^^^^^^^^^^^^^^^^^^^^^^^^


    歐陽誌遠不放心韓月瑤,他離開工業園,開車直奔彤輝大酒店。


    他剛到彤輝大酒店,看到一個車位,就想把越野車停在那裏。還沒等到他開過去,就看到幾輛豪華的奔馳開了過來。其中一輛奔馳,飛快的搶到歐陽誌遠的前麵,停在那個車位上。由於那家夥開的快,奔馳的後尾,竟然刮了歐陽誌遠的越野車前麵。


    這個王八蛋,開這麽快幹嗎?又不是沒有車位。


    歐陽誌遠在心裏罵了一句,連忙倒車,就想再另找車位。


    那輛奔馳車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兩個帶著墨鏡的保鏢,簇擁著一個長的極其英俊、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這個年輕人長的很好,絕對屬於那種風流瀟灑的一類,而且帶有一種很時尚的味道,但卻長著一個鷹鉤鼻子,很不協調,這個鷹鉤鼻子,讓他的麵目顯得極其的陰沉。


    “喂,大陸仔,開車不長眼睛嗎?”


    那個年輕人不屑的看著歐陽誌遠,沉聲喝到,聲音帶著陰冷和鄙視,好像帶著台灣的口音。


    歐陽誌遠開著窗戶的,一看對方不向自己道歉,反而說自己不長眼睛,心道,台灣人都這樣嗎?


    歐陽誌遠沒有理會這人,他慢慢的把越野車停好,走下車來,走向大酒店。


    那個台灣來的年輕人,一看這個大陸仔沒有理會自己,不僅勃然大怒,他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立刻攔在歐陽誌遠麵前。


    “嘿嘿,大陸仔,碰了我的車,就想走嗎?你們大陸人都這樣沒有教養嗎?”


    那個年輕人蔑視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早就告誡自己,以後絕不打架,可是,你說,像這樣的王八蛋,不打能行嗎?你不打他一頓,他就不老實。


    你們台灣人,就這樣高貴嗎?是你們的車刮了我的車,我沒有讓你們道歉就不錯了,這個狗東西,講不講理?


    歐陽誌遠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向前走,兩個保鏢立刻伸出手來,去抓歐陽誌遠的雙臂。歐陽誌遠本身被頤秋水氣的,還沒有地方發火,現在看到兩個保鏢竟然向自己動手,不由得一聲冷笑,雙手一動,閃電一般的使了個金絲纏腕。


    兩個保鏢隻覺得眼前一花,手腕傳來劇痛,疼得兩人一下子跪在地上。


    歐陽誌遠冷笑道:“飯桶!”


    年輕人一看這個小白臉,上來一招就製服了自己的兩個保鏢,不禁勃然大怒,衝了過來,照著歐陽誌遠的臉部,就是一拳。


    好家夥,這個年輕人的身手不錯,出拳的速度極快,拳頭很重。


    可是,他碰到歐陽誌遠就不行了,歐陽誌遠一腳就揣在他的肚子上。


    “噗通!”


    一聲悶響,年輕人,被歐陽誌遠踹的陽麵摔倒在地。


    年輕人哪裏吃過這種虧,立刻惱羞成怒,滿臉透紅的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住手,朝陽,你在幹什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很是威嚴。


    歐陽誌遠一聽這聲音,頓時喜出望外。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韓老,那你回來了?”


    一輛高級奔馳前,韓建國老人,正站在自己的車前。


    歐陽誌遠不再理會那個年輕人,連忙走向韓建國。


    韓建國看著歐陽誌遠道:“嗬嗬,誌遠,我剛到,就看到你們在打架,怎麽回事?”


    這個年輕人一看,對方竟然認識韓老,而且很熟,他雙眼裏的凶光一閃而沒,連忙走過過來道:“韓爺爺,是一個誤會。<最快更新請到書>”


    歐陽誌遠一聽那個年輕人說是一場誤會,就不再好說什麽,這個年輕人變得真快,絕對屬於那種陰險狡詐之人,而且極其的聰明。


    韓建國看著那個年輕人道:“朝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韓建國指著歐陽誌遠道:“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你歐陽誌遠大哥。誌遠,這是我的孫子王朝陽,你們以後多親近一下。”


    王朝陽是韓老先生第四個幹兒子王浩海的孩子,恒豐集團整個台灣的分公司,都在王浩海的控製之下。


    韓老先生到台灣調查是誰在暗害自己,查了這麽多天,竟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對方做的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韓老先生本來懷疑自己的小兒子王浩海,但經過調查,王浩海並沒有做這件事。


    第二個懷疑對象老大劉鍾控製著恒豐集團在香港的產業。韓老先生在傅山呆一段時間,然後再去香港。


    王朝陽沒想到,自己剛來到傅山,就和歐陽誌遠發生了衝突,而且還被歐陽誌遠踢了一個跟頭,這讓他的內心,對歐陽誌遠恨極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聽到韓建國的保鏢說,韓月瑤愛上了那個大陸仔歐陽誌遠,這讓王朝陽憤怒至極,韓月瑤是自己的,誰都不能搶走。


    王朝陽知道,隻要自己娶了韓月瑤,那麽,恒豐集團這麽大的家業,就是自己的了。這可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


    因此,在台灣的時候,他已經悄悄的幹掉了四個追求韓月瑤的年輕人,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韓月瑤。


    現在,韓老一介紹,王朝陽立刻變得彬彬有禮,這人的城府真深呀。


    “您好,歐陽大哥,剛才的事對不起了,請你原諒。”


    王朝陽說著話,向歐陽誌遠伸出了手。


    “嗬嗬,沒關係,反正隻是刮了一下。”


    歐陽誌遠握住了王朝陽的手,他在王朝陽的眼裏,看到了一抹不易擦覺的仇視。


    這個家夥怎麽了?自己以前並不認識他,他怎麽這樣仇視自己?


    “誌遠,月瑤還好嗎?”


    韓老先生笑嗬嗬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道:“很好,咱們回到房間再說吧。”


    韓建國可是人老成精,他一看歐陽誌遠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韓老先生的心髒一沉,默不作聲的跟在歐陽誌遠的身後。


    韓月瑤的房間,已經被歐陽誌遠給調到和保安值班室挨著的那套房間裏了。


    韓月瑤昨天受到了驚嚇,現在還沒有起床。


    歐陽誌遠的敲門聲,驚醒了韓月瑤,她穿著睡袍,過來開門。


    當她一眼看到歐陽誌遠身後的韓老先生後,一聲驚叫:“爺爺!”


    韓月瑤一下子撲進韓老先生的懷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韓建國擁抱著自己的孫女,走進了客廳。


    “乖,月瑤,不哭,快,告訴爺爺,誰欺負你了?”


    韓建國拍著韓月瑤的頭發道。


    “嗚嗚……嗚嗚,爺爺,司馬爺爺他們都死了……。”


    韓月瑤嗚嗚的哭訴著。


    韓建國一聽司馬青衫死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身軀一抖,眼淚下來了。


    他轉過身來,看著歐陽誌遠,一字一句的冷聲道:“誌遠,快說,是怎麽回事?是誰殺了司馬青衫?”


    司馬青衫可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部下,和自己如同親兄弟一般,感情極好。自己在臨去台灣之前,把孫女韓月瑤托付給了司馬青衫。


    現在,司馬青衫竟然死了,這讓韓老先生極其心疼悲憤。


    歐陽誌遠看著韓老先生悲憤的樣子,小聲道:“是香港斬殺上帝團的殺手幹的。”


    “什麽?是柳雲生幹的?”


    韓建國的臉色,刹那間賓得極其可怕,眼角的肌肉突突直跳。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斬殺上帝團的殺手,他們綁架了月瑤,在綁架月瑤之前,他們殺死了司馬青衫和司馬峰。”


    韓建國道:“他們為什麽要綁架月瑤?嘿嘿,柳雲生,你真是找死呀,咱們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你開你的殺手學校,老子做老子的生意,互不幹涉,你竟然派人殺了我的兄弟,嘿嘿,柳雲生,我要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的兄弟。”


    歐陽誌遠道:“他們綁架月瑤,目的是引我上鉤,我幹掉了兩個金麵殺手,可惜,田寶武跑了。”


    歐陽誌遠把詳細的情況給韓建國講了一遍。


    韓建國聽後,他決心把柳雲生所有的人,全部幹掉。


    “爺爺,要不是歐陽大哥救了我,這次,我就見不到你了,歐陽大哥為了救我,還負了傷。”


    韓月瑤看著爺爺道。


    韓建國連忙道:“誌遠,你負傷了?”


    歐陽誌遠連忙道:“隻是皮外之傷,沒有傷到骨頭。”


    韓建國道:“謝謝誌遠。


    這時候,王朝陽拿著一大捧玫瑰,走了過來,看著韓月瑤道:“月瑤,送給你。”


    韓月瑤看著王朝陽道:“王朝陽,你怎麽來了?”


    韓月瑤看著王朝陽,神情一冷,沉聲道,但她沒有接王朝陽的玫瑰。


    王朝陽一看韓月瑤的神情,又見她沒有接過自己的玫瑰,當下心裏很不舒服。


    王朝陽很喜歡韓月瑤,更喜歡韓月瑤的家產。


    但韓月瑤一直就不喜歡自己,哪怕自己再現殷勤。


    那邊,歐陽誌遠把固山群峰開發的進度和金鑫集團已經開始建設電子城的事宜,詳細的向韓建國說了一遍。


    韓建國聽完歐陽誌遠說的兩個項目的進程,竟然比自己預料的還快,他也對金鑫集團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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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飯,歐陽誌遠和韓建國老人一塊吃的飯,飯後,韓建國去了工業園的工地。歐陽誌遠要到縣政府和副縣長黃曉麗碰頭,準備明天和清靈藥業總經理康靜到貓耳鄉和鄉親們簽訂種植藥材的合同。


    歐陽誌遠敲著黃曉麗的門,心髒跳動的速度,有點加快。


    門開了,黃曉麗的秘書柳青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主任,進去吧,黃縣長在等著你。”


    歐陽誌遠點點頭,走向裏間,黃曉麗在看貓耳鄉和那幾個貧困鄉的水文地理圖。


    這幾個鄉鎮,太偏僻了,有的竟然還沒有通電?還沒有通路,這怎麽可能?


    這次,黃曉麗下鄉,帶著今年的扶貧款下去的,她要親自調查這幾鄉的扶貧款下發情況。


    歐陽誌遠看著黃曉麗專心致誌的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他關好門,悄悄的走到黃曉麗的身後,雙臂一伸,一下子把黃曉麗抱在懷裏,同時,熾熱的嘴唇,快速的印在曉麗柔軟的嘴唇上。


    歐陽誌遠把黃曉麗嚇了一跳,剛想喊,自己的嘴唇就被對方堵住,黃曉麗猛烈的掙紮著,但那種讓自己熟悉的男人味道,讓黃曉麗的身子,刹那間變得柔軟火熱。


    “嗚嗚……誌遠,快起來,柳青在外麵,這裏是辦公室。”


    黃曉麗羞得臉色潮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歐陽誌遠微笑著放開了黃曉麗,黃曉麗的雙眼,要滴出水來,嬌嗔的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小馬駒,你越來越變得色了,這裏可是辦公室,外間屋還有柳青。”


    歐陽誌遠的手,還是環在黃曉麗柔軟的腰肢上,小聲道:“柳青在給我們倒水,馬上進來了,咱再親一下。”


    歐陽誌遠說話間,又親了一下黃曉麗,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跳到對麵的沙發上坐好。


    這一下,讓黃曉麗嚇得心髒幾乎跳出嗓子之外了。


    歐陽誌親了自己一下,如同兔子一般,跳到沙發上的同時,柳青進來了,她端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走了進來。


    “黃縣長,請用茶。”


    黃曉麗點點頭,裝著繼續看那個地圖,但地圖竟然拿倒了,她還不知道。


    柳青又把水遞給歐陽誌遠。歐陽誌遠微笑著接過來。


    柳青走了出去。


    歐陽誌遠笑嘻嘻的指著黃曉麗手中的地圖,黃曉麗一看,頓時臉紅了。自己竟然把地圖拿倒了。


    “哼,都是你。”


    黃曉麗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看著高貴典雅的黃曉麗,心裏暖哄哄的。


    黃曉麗看著歐陽誌遠道:“明天下鄉,你做好準備了嗎?”


    歐陽誌遠笑道:“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有準備?”


    “嗬嗬,也是。”


    黃曉麗笑道:“康靜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歐陽誌遠道:“所有的藥材種子和根莖,都已經裝上車,明天早晨準時出發。”


    黃曉麗道:“很好,誌遠,咱們先走,一會就下鄉,你陪我去摸摸這幾個鄉的實際情況,我不想看到明天他們夾道歡迎的虛假場麵。”


    歐陽誌遠道:“可以,一帆你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誌遠,你吃飯了嗎?”


    黃曉麗看著誌遠道。


    歐陽誌遠道:“我吃過了,你沒吃?”


    黃曉麗道:“嗬嗬,我也吃過了,咱們走吧。”


    歐陽誌遠開著車,在銀行裏提出了扶貧款,黃曉麗就沒開她的桑塔納,在沒出傅山城的時候,歐陽誌遠把車停在鞋帽衣服批發城前。


    黃曉麗看著歐陽誌遠道:“你想給貓耳鄉的孩子們,買點東西?”


    歐陽誌遠笑道:“我沒去過貓耳鄉,但我聽說過那裏很窮,有的孩子沒有衣服、沒有鞋子,更沒有書包文具,我想買一些,帶過去,送給孩子們。”


    黃曉麗點點頭道:“誌遠,你想的真周到。”


    兩人買了很多衣服和鞋子,又買了很多書包和文具零食。


    反正是,車裏的後半部分,都堆滿了衣服和籍。


    買完這些後,兩人直奔貓耳鄉。


    貓耳鄉位置很偏僻,出了傅山縣城,就直奔正北方向開去,這邊的路還很好走,進了山區以後,路就開始顛簸的很厲害。要是黃曉麗的桑塔納,早就趴窩了。帕傑羅的越野性能很好。


    兩個小時後,瀝青路消失了,越野車開始進入土路,到處是坑坑窪,但兩邊的風景極美,江山如畫,一群群的山雞,不時的從草從中飛起,脫著一米多長美麗尾巴的公山雞,帶著它的幾十位妻子,呼嘯著飛走。


    下午三點,兩人的車,就進入了貓耳鄉的地區。


    兩人都被貓耳鄉的貧窮驚呆了。


    這裏的農村婦女,竟然還穿著戴大襟的褂子,而且上麵補了很多補丁,很多人,還赤著雙腳。


    兩人看到,土路旁,幾個八九歲的孩子,一隻手裏拎著玻璃瓶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根鐵鉤子,在快速的掀著石頭。


    歐陽誌遠停下車,看著這些本該躺在媽媽的懷裏撒嬌的孩子,他的心在**著。


    這些孩子,為了生計,在抓蠍子。


    兩人走下車來,看著幾個孩子,黃曉麗的眼睛濕潤了。


    幾個孩子,竟然全部光著腳,早春的風,如同刀子一般,把他們的小腳丫子,割開幾道血口子。


    韓月瑤拉住一個孩子的小手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小男孩,眨著漆黑的大眼睛,有點怯生生的看著黃曉麗道:“我叫劉二蛋。”


    劉二蛋的小手上,裂滿一道道的血口子,有的血口子,還在向外滲著血。腳丫子也是血痕交錯,觸目驚心。


    “疼嗎?”


    韓月瑤看著劉二蛋道。


    “疼,姨姨,我習慣了。”


    劉二蛋的這句話,讓黃曉麗的眼淚流了出來。


    孩子們都痛習慣了。


    歐陽誌遠看著劉二蛋道:“讓叔叔看看你的手和腳好嗎?”


    劉二蛋點點頭。


    歐陽誌遠對黃曉麗道:“四個孩子,每人一雙襪子,一雙鞋。”


    黃曉麗點點頭,去車裏拿鞋子。


    劉二蛋的雙手和雙腳,都是冬天留下來的凍瘡。


    歐陽誌遠一邊給劉二蛋處理這些凍瘡一邊問道:“劉二蛋,為什麽不上學?”


    劉二蛋笑嘻嘻的道:“學校倒了,房子塌了,還有兩間沒倒,讓村長養羊了。”


    歐陽誌遠一聽,臉色頓時沉下來了。


    什麽?學校塌了?沒倒塌的,讓村長養羊了?這……。


    “劉二蛋,你們村叫什麽名字?”


    歐陽誌遠問道。


    劉二蛋道:“羊角村。”


    歐陽誌遠記下了這個村的名字。


    黃曉麗看著四個孩子道:“孩子們,來,每人一雙鞋子,一雙襪子,穿上後,就不會再裂血口子了。”


    劉二蛋看著黃曉麗手中白色的旅遊鞋和柔軟的襪子,眼睛一亮,另外的三個孩子,看著漂亮的旅遊鞋和襪子,眼睛裏露出十分渴望的眼神。


    劉二蛋的眼裏看著漂亮的鞋子,搖搖頭道:“姨姨,我娘不讓我要別人的東西。”


    黃曉麗一把摟過劉二蛋道:“這是姨姨送的,明天,姨姨去你家看看。”


    黃曉麗說完,把襪子和鞋子,給劉二蛋穿好。


    歐陽誌遠把另外三個孩子的手上和腳上的傷口處理好,把襪子和鞋子都給他們穿好。


    四個孩子穿上新鞋子後,在路上又蹦又跳,高興極了。


    他們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潔白的旅遊鞋,穿在腳上,多柔軟多暖和呀。


    幾位正在地裏耕地、滿臉滄桑的老人圍了過來。


    歐陽誌遠看著幾位老人道:“老人家,今年準備種什麽?”


    一位老人道:“聽說,上麵要種植藥材,這不,我們都在耕地。”


    另一位老人道:“還聽說,有個什麽大公司,投的錢,誰家要是種植藥材,就先給錢?同誌,你說,現在還有這好事?好事能臨到我們農民身上?不會又學上幾次吧,種這種那,到時候又不要了。”


    歐陽誌遠笑道:“老人家,我給你保證,這次是真的,他們先給你一半的預付款,等藥材收獲了,就賣給人家,另一半藥材款馬上就給。”


    那位老人一聽,連忙道:“同誌,你是縣上的?”


    那位老人看著歐陽誌遠的車,一臉驚喜的看著歐陽誌遠。


    “是的,老人家,我們是縣上的,明天藥材種子就運到鄉裏,然後,就發給大家,還有今年的扶貧款,我們都帶來了。”


    黃曉麗看著老人道。


    幾位老人一聽,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道:“謝謝縣上的同誌,今年的扶貧款,來的比以前早半年呀。”


    歐陽誌遠一愣,心道:“按照規定,每年的扶貧款都是在春耕之前發到農民手裏的,怎麽會晚半年?


    歐陽誌遠看著老人道:“老人家,你們鄉的扶貧款,原來什麽時間發?發多少?”


    老人道:“都是冬天發,每人二百四十元。”


    黃曉麗和歐陽誌遠一聽,嚇了一跳。


    不可能吧?這怎麽可能?國家規定的都是每年的扶貧款都是在春耕之前發到農民手裏的,而且每人五百四十元,到了農民手中,就成了二百四,少了三百?那三百哪裏去了?


    歐陽誌遠看著幾位老人家道:“老人家,你們能確定扶貧款每人隻發了二百四?”


    歐陽誌遠又問了一遍。他怕老人年紀大了,記不住了,又問了一遍。


    幾位老人都說是二百四十元,而且都是冬天發的。


    歐陽誌遠辭別幾位老人和孩子們,開著車,直奔貓兒鄉政府。


    歐陽誌遠撥通了縣扶貧辦公室主任付寶樂的電話。


    付寶樂一看是歐陽誌遠的電話,連忙按下接聽鍵道:“歐陽主任,您好。”


    “付主任,你們去年……不,前幾年發放給貓兒鄉的扶貧款是什麽時間發下來的,每人多少?”


    歐陽誌遠問道。


    付寶樂連忙道:“歐陽主任,我們是嚴格按照國家規定的時間和數目發放的,時間在春耕前,數目每人五百四十元正。”


    歐陽誌遠得到了準確的數目和時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貓耳鄉肯定存在拖延克扣扶貧款的嫌疑。嘿嘿,張興國,你倒黴了,現在,張興強就要調走了,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歐陽誌遠和黃曉麗來到貓兒鄉政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鄉政府建設的還不錯,是一座三層小樓,一個大院子,院牆很高,看大門的老人家,坐在傳達室的門前抽煙。


    歐陽誌遠停下車,從車上拿起兩包硬盒雲煙走向老人家道:“老人家,張鄉長在嗎?”


    看大門的老人一看到歐陽誌遠手裏竟然拿了兩盒硬盒的雲煙,他的眼睛不僅一亮。


    看大門的老人道:“在,在辦公室,他們上午喝完酒,都進去了,沒見他們出來。”


    歐陽誌遠笑著道:“謝謝。”說完話,把兩包煙,放在老人家的桌子上。


    好家夥,包裝真精美呀。


    老人拿起桌子上的雲煙,笑嗬嗬的聞著。


    兩人直接把車子開進鄉辦公室的小樓前,走下車來。


    一樓所有的辦公室都沒有一個人,兩人悄悄的走到二樓,聽到鄉辦公室裏傳來很響的笑罵和摔撲克牌的聲音。


    兩人透過窗戶,一看,好家夥,五六個人正在打撲克,每個人的臉上,都貼滿了紙條,有的人,頭上都頂著鞋子,滑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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