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葫蘆應當也算一樁法寶。


    奈何不清楚來曆,未曾小煉之前也不知作用。


    小煉之物,隨時可以舍棄。


    況且周良善現在除了兩柄本命飛劍之外,就好似別無長物,若真是一樁法寶,也算一件財產。


    不對,還有那五枚撿到的靈玉通寶,外加那一枚蒹葭姑娘贈送的神庭元年靈玉通寶。


    小煉之物,算不得太過複雜繁瑣,隻消不過半個時辰,也就徹底完成。


    橙黃葫蘆同心神之間,有那麽若有若無的一絲聯係。


    就在小煉完畢之時,放置在石桌上的凡鐵長劍,化作一抹流光鑽進葫蘆之中。


    以特殊的手段煉化法寶之後,就如同身體的延伸,就能夠以“鬥室”之法觀之。


    心神沉入葫蘆之中,就在葫蘆內底部,看到了養劍萬千葫幾個字樣。


    養劍葫?


    名為萬千?


    而且能夠看見,凡鐵長劍放置在養劍葫之中,處於被溫養狀態,劍身之上的鐵鏽,在慢慢的被消融,露出真實的劍體。


    這個過程自然很緩慢,若是要加快速度,隻怕隻能自己打磨。


    煉化法寶隻是一種理論上的術法,周良善也就使用萬千牛刀小試而已,沒想到直接就成功了。


    接下來,打算將凡鐵中煉。


    畢竟在土地老兒金身融合的攻擊之下,凡鐵不僅扛住了,連鐵鏽都沒磕掉分毫。


    表明這是一柄品軼不低的劍器啊,值得以中煉之法,甚至是大煉去徐徐圖之。


    隻不過大煉為本命之物,需要慎重,還是先中煉為好。


    反正以現在一境靈台的修為,即便是中煉,也是一個水磨工夫,用不著那般著急。


    再次喝了一口酒水,琢磨滋味片刻,才發現其中沒有鐵鏽味,這才放心,否則浪費了一壺好酒,那可就不善了。


    “先生,外麵有兩人求見,您是見還是不見?”


    暖椿輕快的走了過來,在一旁放下一盤新鮮出爐的糕點之後,詢問道。


    也不知道怎的,這小姑娘最近迷戀上了廚藝,各種各樣的菜肴總是在嚐試。


    周良善猜測,多半是張霞客父子二人。


    畢竟早晨出門之前就來過,張晴朗回家之後,自然明白已經開始休沐,這時候必然是有時間的。


    “讓他們進來吧!對了暖椿,你去煮一壺茶來,在多弄一些糕點。”


    畢竟晴朗還是個小孩,對於糕點應當是喜歡的,至於下酒菜,那就等會兒再說。


    “好的,先生。”


    暖椿答道,沒有絲毫的抵觸情緒。


    畢竟是山中精怪出身,周良善本不想約束太多天性,早就已經問過小姑娘想要離開嗎?


    可是,暖椿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說是待在先生身旁安心,甘願做一個小管家小婢女。


    周良善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反正二人已經約定過,若是有一日暖椿想要離開,自己不會阻止便是。


    隻消片刻之後,張霞客人未到標誌性的聲音就先響起。


    “周先生,某家沒有耽擱您治學吧?”


    周良善回頭,笑著說道。


    “沒有,張大俠來的正是時候,暖椿新近研究一些新式菜肴,可以多嚐一嚐。”


    “好,某家定然要好好品嚐一番,暖椿姑娘的廚藝,必然是極好的。”


    虯髯漢子張霞客豪邁的說道。


    一旁的少年上山行禮道。


    “學生張晴朗,見過先生。”


    周良善回頭來,看著在父親麵前表現的極為成熟的少年,不由打趣道。


    “晴朗啊,忘記先生說的話了嗎?少年人,就該意氣風華,風度翩翩,不該去學那刻板的老學究夫子狀。”


    一旁的張霞客也教育道。


    “周先生說的及時,晴朗你不用再為父和外人麵前刻意維持這個形象,其實為父不甚在意外麵那些虛妄名聲。為父若是在意,這人生百年就真的麽得意思了………”


    人家在教育自家孩子,周良善也沒有插嘴,這是一個父親的言傳身教,極為重要。


    甚至這個夫子的身份,都可以靠後。


    “真的嗎?父親?”


    張晴朗揚起腦袋詢問道。


    虯髯漢子一臉舐犢情深的模樣,摸了摸少年的小腦袋。


    “自然是真的,你何曾見過為父說過假話?”


    親子之間的言傳身教完畢,周良善接過那一壇子酒水,還有買來的燒雞,而且將爺倆引到一旁的石凳坐下。


    隻消片刻之後,暖椿不僅端來一盤杏花糕,還有幾樣佐酒小菜。


    不同於尋常宴會,朋友之間喝酒,隻是需要幾樣小菜,就已經足夠。


    張霞客指了那酒壇子。


    “這酒是某家年輕時在國都闖蕩時帶回來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喝點,晴朗他啊娘不讓。這不,托了周先生的福,這才有那個機會,您可得多喝些才好。”


    周良善點點頭,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如此好酒,豈能不多飲上幾杯,不就浪費了。”


    酒過三巡,周良善早就已經看出來,這位張大俠定然還有其他事情,不過也沒打算詢問。


    張霞客這種存有俠義之心的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又不該麻煩旁人。


    不同於,那些地球所說的聖母婊,虯髯漢子是那種行俠義之事不會拖上朋友一起去的那種人。


    這種人,最是難能可貴,值得深交。


    虯髯漢子舉起一杯酒。


    “這杯酒,謝過周先生此番救命之恩,若是沒有先生,隻怕某家這條性命不僅沒了,還會連累晴朗母子二人。”


    救命之恩大於天,這杯酒水周良善接下了。


    再次滿上一杯酒水,這次不僅是他自己,並且還帶上了一旁的張晴朗。


    “先生,某家還求周先生一件事情,我張霞客這輩子,沒如此厚顏過。隻是為了晴朗,這麵子不要也罷。”


    周良善自然不可能一口應下。


    事情答應下來,到時候辦不了更加麻煩。


    再者,也已經猜測到了張霞客所求事。


    “張大俠,你且先說事情,周某人若是能做,必然不會拒絕。”


    張霞客直接說道。


    “求周先生收晴朗為徒,教授他仙法,若是我兒不堪造就,那就免了。”


    ’果然,是這事兒,誰能知道自己這個仙師,其實不過是一個練氣一境的菜鳥而已。’


    想到此處,周良善不由一陣苦笑。


    “不知,張大俠如何有這個念頭?以我觀察,晴朗在讀書這方麵頗有天賦,要知道在魯國,讀書人的地位,向來崇高。”


    張霞客不由苦笑一聲。


    “讀書人的確光風霽月,某家平生最希望晴朗能夠成為那讀書人大夫子,奈何這個世道,到處都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橫行,就是那神祗都生出了壞心思,讀書不能自保啊。相對而言,喔隻希望未來他能夠好好活著。”


    說實話,張晴朗的確是那讀書人的麵子。所謂讀書人之中的天才不過是一分的天賦,九十九分的汗水努力,若想有所成,汗水努力最為重要。


    不說那一分天賦不重要,天賦尤為重要。但張晴朗兩樣兼顧,自然最是個儒家一脈。


    “張大俠,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將選擇之權利交給晴朗,若是他真想修習練氣之法,我可以收他為弟子,但若是他不願,你也不可勉強。”


    看著虯髯漢子焦急的表情,周良善接著說道。


    “張大俠不用著急,聽我把話說完。若是晴朗真想做讀書人,周某人可以說服陳夫子,收取晴朗為嫡傳弟子。張大俠,讀書人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武力。”


    思考片刻,張霞客點點頭說道。


    “那就依先生所言。”


    “晴朗,方才我和你父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說完,周良善便笑看著那位少年郎。


    “嗯。”少年連忙點頭,直接說道。


    “聽到了,首先多謝父親為我考慮,不過我還是想繼續讀書。”


    接著又朝著周良善行了一個師禮。


    “也多些周先生,以後無論晴朗身在何處,定然會將周先生視作夫子。uu看書 .ukanshu.cm”


    周良善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郎,好似看到了未來一個光風霽月,浩然正氣的賢人君子緩緩朝著這個世道走來。


    “張大俠,你看這不就是皆大歡喜。張大俠你也不用擔憂,看魯國那位夫子,也是讀書人,還不是將那些招惹他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壓製的服服帖帖。那位夫子,可是將你先打服氣,再講道理的。”


    這般一說,虯髯漢子也就放心了不少。


    “多謝周先生,到底是某家著相了,若是不喜歡的事情,隻怕晴朗未來成就也有限。”


    送走張晴朗父子二人,已經是月入中天。


    待二人走了之後,這才猛拍額頭。


    ’忘記說一些事情了。’


    打算在青牛鎮購置一座宅院,畢竟是來到大千之後,待過的第一個地方,有些感情,再說也不缺那點銀錢。


    周良善收拾清點一些自己的物件,有些事情在陳夫子歸來之前,就該解決的。


    待陳夫子歸來之後,也是功成身退之時。


    到時候也是該離開小鎮,開始遊曆整個大千世界。


    那個精彩的世界,該去見識一番的。


    “先生,您這是準備要離開青牛鎮嗎?”


    一旁的暖椿詢問道。


    周良善點點頭,也沒有打算隱瞞什麽。


    “是啊,處理一些事情以後,陳夫子就該回來了,我也想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嗯。”暖椿答應一聲。


    “先生娶哪裏,暖椿就去哪裏,先生到時候一定得帶上暖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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