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問完,陳丹在電話那端冷冰冰地笑了笑,她說:“你別裝了,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沈惑,裝瘋賣傻有必要嗎?我們都是女人,你心裏想的什麽我很清楚,你勾/引葉寒聲不就是為了他的錢嗎?你要多少?二十萬?五十萬?還是一百萬?你開個價,要給你多少你才能離開葉寒聲?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怎麽選擇,你跟葉寒聲也未必會拿到這麽多。”


    陳丹的話越說與激動,但我卻越聽越糊塗。


    見我不說話,陳丹繼續:“考慮清楚了嗎?”


    “陳丹,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出於什麽身份,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權利,但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就算這些話是葉寒聲的意思,那麽也讓他自己來跟我說,葉寒聲說過,他不喜歡你,所以我想你們之間也不是什麽親密的關係,你隻不過是他的秘書而已。”


    這些話,我原本是不想說的,但陳丹總是給我一種她是正宮的感覺,讓我心裏覺得很不舒服。


    如果葉寒聲沒有跟我說明他對陳丹的感情,我或許不會說出這些話,但葉寒聲既然說了,那麽我也沒什麽好顧忌了,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我可以確定陳丹一定喜歡葉寒聲,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地找我。


    所以麵對這個葉寒聲不喜歡的情敵,我心裏自然多了一絲贏的把握。


    我想不隻是我有這樣的感覺,隻有是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相信沒有哪個傻女人在麵對情敵的時候還把她當做朋友似得吧?


    我的話惹來了陳丹的謾罵,她說:“沈惑,你這個女表子,你以為葉寒聲真的喜歡你?嗬嗬,你也太天真了吧?他不過是圖個新鮮,他身邊的女人那麽多,會專門鍾情你一人?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我可以認為你現在是惱羞成怒了嗎?”陳丹說我把自己當回事,那我就把自己當回事,把她說的話當做耳旁風。


    陳丹冷哼一聲,她說:“沈惑,你臉皮比我想象中的要厚,你以為葉寒聲真的會給你未來嗎?我告訴你,你妄想,除非我姐跟他離婚,否則你們之間永遠沒有可能,你一定還不知道葉寒聲結婚的這個事實吧?你是不是經常聽到他嘴裏提起葉子兩個字,你好奇是誰嗎?我告訴你,那是葉寒聲跟我姐姐生的女兒,已經十歲了,你覺得葉寒聲是在意你這個在夜總會上班的女人多?還是在乎他自己的女兒多啊?”


    陳丹的話還在繼續,可我卻聽不進去了,我整個人都懵了,陳丹說葉寒聲結婚了?怎麽可能啊?


    我不信。


    葉寒聲從來沒有說過,他身邊的人也沒有提過,就連季庭予跟徐榮衍也隻字未提過,這叫我怎麽接受啊?


    “是不是很驚訝?我早提醒你,不要霸占不屬於你的人,可你太貪心,在我姐做複查手術的時候打電話給葉寒聲,他為了給你送藥丟下我姐,沈惑你就是個害人精......”


    “你說謊,你騙我,葉寒聲根本沒結婚,你在說謊是不是?”我打斷陳丹地話,情緒激動地質問著,陳丹嗬嗬大笑,她的笑聲聽在我心裏好刺耳。


    我多想把電話掛斷,可是我的手在顫抖,我清楚的聽到陳丹說:“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問葉寒聲,我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或者我們可以賭一下,我賭葉寒聲今晚不會回去,不信我們走著瞧。”說完陳丹把電話給掛了。


    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我心慌,同時又十分恐懼。


    我覺得一定是陳丹在挑撥我跟葉寒聲之間的關係,我真的好後悔去接這個電話,或許我不接這個電話,就不會聽到陳丹這些挑撥的話。


    我在心裏問自己,陳丹在說謊是嗎?


    可我聽不到回答。


    我是心虛的,我沒有勇氣去麵對真實的答案。


    葉寒聲從來沒有說起他結婚了,不過我也沒問過這些,原來那個叫葉子的人就是他的女兒,難怪會跟葉寒聲一樣姓。


    想到這些,我的心隱隱作痛,我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蹲在地上,小語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我蹲在地上,她用手碰了碰我,我的反應很大,一下子從地上站起身,小語看我臉色不太好,她問:“你怎麽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說完便飛快跑出休息間,我害怕,害怕別人看出來我心裏在想什麽,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葉寒聲結婚,那我豈不像個傻逼一樣。


    我覺得自己真可憐,可憐極了,我不知道宋仿知不知道,但徐榮衍是一定知道的。


    我哆嗦手按著宋仿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宋仿那邊很吵,我問:“你在哪”


    “跟徐榮衍在外麵玩兒,你下班啦?”


    我沒有回答宋仿,而是說:“你可以帶上徐榮衍過來上上接我嗎?”我有事要問他,不過後話我沒說出來,宋仿估計聽出我說話怪怪的,她雖然好奇,但還是答應了。


    我連假都沒請,直接從上上走出去,我覺得自己有點神經病了,因為我看到每一個人我都在猜測人家看我的眼神,我甚至把那些眼神當做嘲笑,我覺得所有人都知道葉寒聲結婚的事情,她們把我當做一個笑話。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我就是不允許眼淚落下來,站在上上大門口,我昂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我不許自己哭,我有什麽資格哭啊?


    徐榮衍跟宋仿來的很快,看到徐榮衍的車停在馬路邊,我用力咬了咬牙,瞪大眼睛眨了眨,然後才走過去,走過去我拉開車門坐在後座,宋仿跟徐榮衍盯著我看,但我沒有說一句話。


    徐榮衍沒有開車,而是扭過頭看著我,他問:“我說妹妹你怎麽了?是不是受欺負了?跟哥說哥給你報仇去。”每次見麵,徐榮衍總是逗我喊他哥,葉寒聲總會用眼神警告他,我心裏總是樂滋滋的笑徐榮衍。


    可現在,我卻沒有任何樂的感覺,除了刺耳我便覺得自己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話。


    我低下頭沒說話,宋仿問我怎麽了,我也不應。


    一直到徐榮衍說:“不會是跟葉總吵架了吧?”


    “徐榮衍。”我直接喊徐榮衍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宋仿跟他也有點意外,他倆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著我,我也抬起頭看著他們,我問:“葉寒聲.......是不是結婚了?”


    我的話在狹窄的車裏回蕩著,車裏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宋仿被我的話驚住了,沒等徐榮衍回答,她便皺著眉重複了一遍我的話:“你說什麽?葉寒聲結婚了?”


    我不出聲,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徐榮衍。


    徐榮衍的手握住方向盤,我注意到他加重了力度,他深吸了口氣扭過頭看著我,眼神在躲閃,他說:“你聽誰說?”


    “陳丹。”我的話說完,徐榮衍沉默,我繼續問:“陳丹的姐姐是葉寒聲的老婆是嗎?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對嗎?”


    “沈惑,事情不像你想的那就簡單,這裏麵還有很多事情說不明白,三哥他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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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他不得已,我就活該被騙嗎?”我冷笑著,心裏就跟零下幾十度的天氣一樣冷。


    徐榮衍轉過身,他麵對著我說:“沈惑,其實三哥沒想瞞你,他也沒有刻意瞞你,如果你仔細一點或許會發現,三哥是真喜歡你,我不信你感覺不到。”


    對啊,他沒有刻意瞞我,是我瞎眼,被葉寒聲的甜蜜蒙蔽了心,他接電話總是說一些怪異的話,口中一次次提到葉子,如果我用心點或許早就發現了。


    我沉默,用力咬著牙,嘴裏很快蔓延開血腥味,我心裏難受。


    我說:“衍哥,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都不給我提個醒?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瞞在鼓裏?”


    “沈惑你別激動,三哥結婚沒多少人知道,其實這件事情三哥也很無奈。”徐榮衍說著,他歎了口氣繼續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三哥跟季少的關係為什麽不好嗎?我現在把我知道的從頭告訴你。”


    “陳丹的姐姐陳潔大學時候跟三哥交往過,不過她後來輟學消失了一段時間,等她在出現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她說孩子是三哥的,三哥跟她發生關係的時間和孩子的月份差不多,三哥雖然嘴上沒認但心裏認了,不過一直沒給她名分,但這麽多年孩子一直都是三哥在養,就連同陳丹三哥也讓她到自己公司上班,但我們都知道三哥他不可能為了孩子結婚,可是陳潔出了事,三哥身為一個男人能給她的就是一個簡單婚禮,在外人麵前給她一個名分,但我知道他們並沒有領證......”


    “出什麽事兒?”這話是宋仿問的,我還在徐榮衍的話裏沒有緩過來。


    徐榮衍看了看我,繼續說:“沒出事之前,我們幾個的關係非常好,季庭予出來玩兒會帶上他妹,他妹妹喜歡上三哥了,卻聽說了三哥有女兒的事情,和醉酒駕車把陳潔撞了,導致陳潔後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這件事兒鬧得很大,季庭予求了三哥好久三哥才答應不起訴,本來這件事情到此就應該結束了,


    可是過了一段時候,季庭予的妹妹突然被人騷擾,好想還挺嚴重的,現在連門也不能出,不過具體我也不敢問畢竟是女孩子的隱私,季庭予懷疑三哥,但三哥說不是他,我私下也問過三哥,三哥說他不會做那種卑鄙的事情,所以他們之間關係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徐榮衍說他們沒有領證,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竟沒有剛剛那麽難受了,我問自己,是不是代表我還有機會?可是他們有孩子,我呢?我跟葉寒聲除了口中所說的喜歡以外什麽也沒有。


    想到這個,我心裏剛剛燃起的一絲底氣又消失全無了。


    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葉寒聲跟季庭予之間還有這麽多事情,我突然對那個叫陳潔的女人充滿了同情,拋開她的身份,我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沒有人願意在輪椅上度過下半輩子,我無法想象她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是什麽心情。


    我沉默著不出聲,手機這個時候響了,是葉寒聲打來的。


    宋仿跟徐榮衍盯著我看,我盯著屏幕看了看,宋仿說:“需要我幫你接嗎?”


    我皺著眉沒有回答,而是自己劃下接聽鍵,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我拿著電話放到耳邊,那頭傳來葉寒聲的聲音:“肚子還痛嗎?”


    聽到葉寒聲的聲音,我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我連忙抬起手擦了擦淚水,我上下唇瓣都在顫抖,我說:“不了......”


    “你怎麽了?”葉寒聲聽出了我的不對勁兒,他追問道,可我卻不知道回答了?


    我咬著牙,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說:“我沒事,準備下班。”


    “晚上讓徐榮衍接你,我給他打電話,今晚我可能......”


    “我自己打吧!”我飛快的打斷他,因為陳丹說過,她跟我賭,賭葉寒聲今晚不會回來,所以我不想聽,不想聽也就不會輸了,我說:“我明天跟宋仿去玩兒,過兩天才回來。”


    “去哪?”


    “還不確定,確定了在告訴你。”我的話說完,葉寒聲嗯了聲,他那頭格外的安靜,就像陳丹說的那樣,他在醫院,所以他沒在追問我,結束電話後,我告訴徐榮衍這件事情幫我瞞著,徐榮衍雖然為難但也答應了。


    我沒有跟徐榮衍和宋仿走,而是自己回了別墅,我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打包帶走了,阿姨好奇的問我去哪兒?我強擠出笑敷衍說去玩兒,離開別墅,我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可我知道這或許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不知道是徐榮衍告訴葉寒聲的還是阿姨,我離開別墅剛坐上出租車,葉寒聲就打電話給我了。


    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沈惑,你在哪?我們見麵我跟你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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