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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按理說隻要是個人都能輕輕鬆鬆順順利利混到畢業的, 季紫卻偏偏別出心裁地留了一級,這擱旁人準是件羞於啟齒的事情, 然而季紫卻一點沒覺得羞恥,理由就是她又能在這條小吃街多混吃混喝一整年了……


    最愛的章魚燒其實並不是什麽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做出來的東西, 隻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婆婆獨自開的一家小吃店而已。因為在大學城這邊,生意興隆,常常就近請了學生來幫忙。


    老婆婆姓周,年齡上去了記憶力卻驚人的好,見季紫過來了笑嗬嗬打招呼:“小紫啊,可是好久沒光顧我這個老太婆了,怎麽, 今兒個特地帶了男朋友過來吃?”


    季紫這才發現跑得急, 一直到現在都還抓著他的手,忙觸電似的鬆開,退到安全範圍:“周婆婆,我這是替您招攬生意呢, 您還擠兌我。”


    “那我今天為了感謝紫閨女, 一定把章魚燒做得更好吃!”


    季紫望著她甜甜的笑,豎起大拇指:“周婆婆。您的技藝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不大的店麵,三三兩兩的都跟著笑了。


    不過這笑意沒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原因是這髒兮兮破舊不堪的小店裏,進來一位格格不入的客人。


    那人穿著西裝革履,麵目嚴肅,一進門就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威嚴和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勢不可擋。學生裏有關注政治時事的,機靈點的一眼就認出來人的身份,倒抽了口氣,低聲跟同伴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時店裏的氣氛顯得緊張而詭異。季紫更是緊張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忙喝了一大口奶茶,才穩住搖曳的心神。


    來者是客,周婆婆周到地招呼著:“這位先生,您要點什麽?”


    他隻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季紫的桌子:“跟他們一樣的就成。”說完像是沒看到別的地方有空位置一樣,徑自坐在了他們對麵。


    季紫再次猛灌了一大口奶茶:“先生,旁邊有空位置的。”言外之意是你別礙我的眼影響我食欲了。


    可季弈城清涼的眼神瞟了過來:“這座位你包下來了?”言外之意是我愛坐哪兒坐哪兒,你管得著嗎?


    季紫默然,低著頭戳著章魚丸子,突然就興高采樂了起來,衝著方義笑得花枝招展:“是不是記憶猶新的味道?我就說包君滿意嘛。”


    方義微笑點頭,見她嘴角還沾著豔紅的辣椒醬,心念一動,拿出手帕想替她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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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對麵似乎有筷子折斷的聲音,季紫轉過頭看著對麵的人,十分詫異。


    季弈城還是神色漠然,隻是聲音更低了一度:“沒什麽,這兒筷子質量不好,一折就斷。”


    “……”


    季紫見他一臉沉靜如水就越發來氣,麵上笑得更是燦若星辰,小心翼翼地夾起一顆小丸子,溫柔賢惠地遞到方義嘴邊:“我還記得這是你喜歡的撒了海苔粉的章魚燒,來,張嘴……啊……”


    方義心裏十分詫異,他對海苔過敏,怎麽會喜歡吃撒了海苔粉的章魚燒呢?


    瞟到旁邊臉色越來越沉的人,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季紫,即便是再愚鈍再不懂,此刻也知道自己隻是個催化劑而已。


    可方義發現,即便是發現了這麽殘酷的事實,他竟然也心甘情願被她利用,更神奇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帶著海苔味的章魚燒,是世界獨一無二的美味。


    季弈城仿佛終於按捺不住,黑著臉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屋外走去。季紫一隻手臂被他扯住,另一隻卻死死的抓著桌沿,不願意屈服。


    方義順理成章地拉起她這一條手臂,隱隱也有了些氣勢:“季市長,既然她不肯跟你走,還請您高抬貴手。”


    季弈城根本沒把這種小兒科的對手放在眼裏:“方公子,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是副市長,我隻是她,季紫的男人。”


    方義一時太過驚詫,手裏不自主就鬆開了,怔怔地望著季紫跌進他懷裏,怔怔地看著他霸道的帶著她離開,隻感覺整個臉都是僵硬而灼熱的,渾身都開始發癢發脹……


    可是這些難受,都抵不過他心底難受的萬分之一。


    季紫不情不願地被強行拖了出來,臉色十分不豫:“你這是仗勢欺人!”


    “既然有勢,為何不仗!”他答得理所當然,哪裏還有半點世人麵前剛直不阿冷麵嚴肅的市長形象啊。


    季紫覺得有些對不起方義,拿他做擋箭牌現在還把他一個人晾在一邊,就回頭看了一眼,想要無聲地傳達抱歉的意思。


    然而她視力太好,一眼就看到不遠的店鋪裏,他扶著桌子搖搖欲墜的模樣,臉色腫的像一隻烤熟了的豬頭。


    季紫心裏一個咯噔,心說壞了,這下闖大禍了,她剛剛隻顧著氣季弈城,竟然忘了方義是不能吃海苔的!


    兩人交往的時候他老是很忙,她提著壽司去實驗室看他,他盛情難卻就吃了幾口,最後還叫了救護車送醫院急診……


    季紫想用力甩開禁錮自己的手,對方卻巋然不動,頓時急得快哭了:“季弈城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明天去找你行不?”


    季弈城有假性近視,當然看不到店內的場景,各色小店斑斕的燈光下臉色卻更加暗沉:“他對你就這麽重要?!”


    季紫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什麽,心裏隻想著人命關天十萬火急的事,匆匆點頭,眼睛一眨未眨地盯著被周婆婆勉強扶住的人。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發現自己竟然見不得她為另一個男人著急的樣子,手慢慢垂了下來,聲調低得近乎歎息:“那你去吧。”


    季紫如蒙大赦,箭步衝向店裏,腳步竟是半點都沒為他滯留。


    季弈城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苦笑地撫著額頭,他竟然在這一刻,想起多年前那個女人拋下他拋下那個破碎的家時的情景。好半晌,才拖著疲憊的步子,緩緩離開。


    季紫如果有片刻回眸,一點不會錯過,這個男人最軟弱,最需要她的時刻。


    ……


    覃黎明是得到加班指令才留下來的,剛剛送走方子臻之後他又急急忙忙地往外衝,隻吩咐她在辦公室等他回來處理那些未完的公事的。


    她看了看時間,似乎有點晚了,在她心裏麵季紫是極為單純的人,說上幾句好話立馬就能夠轉怒為喜的,這個副市長,不至於這麽不濟事吧?


    突然有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覃黎明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他回來總是悄無聲息地嚇人一跳的。循聲望去,果然,季弈城步子已經有些不穩了,領帶鬆鬆地開著,臉色辨不出表情,卻讓人感覺得到他的不痛快。


    覃黎明立馬走上前扶住他,這回事真的嚇了一跳,他臉色通紅,額頭已經燙得如同烙鐵,脖子上遍布紅色疙瘩,看得人心裏後怕。


    “季大哥,你怎麽樣了?”她一個人根本就扛不住他,辦公室裏再沒其他人,她隻能勉勉強強扶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倒了杯水便急急地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卻被他強行阻止:“我抽屜裏有過敏藥物,你再下去幫我買點退燒藥。”


    覃黎明點頭,替他找了個靠枕,喂他吃了過敏藥,便急匆匆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發現他還是離開前的姿勢,脖子上的紅腫的確消退了一些,身上的溫度卻竄的更高了。


    整個人也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唇上因為缺水,起了死皮,變得蒼白,嘴裏卻一直在喊著牽掛的人。


    覃黎明歎了口氣,終於再次拿起電話。這個拯救了瀕臨絕境的她和父親,無數次鎮定地解決了困擾千千萬萬百姓的難題的人,在她心裏麵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竟也有這麽虛弱,這麽亟需力量的時刻。


    ……


    習季然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酒量是不好,可也不是一口就倒的,現在周身的酒味根本就淡的幾乎聞不出來,說明她並沒有多喝,然而卻一直睡得渾渾噩噩的在哼唧,顯然有貓膩。


    想到這裏,他俊顏一凜,撫摸她的力道越發溫柔,臉色的神色卻越來越淡。


    這夥人,是越來越目無王法,越來越不識好歹了。


    到家的時候季禾終於爆發,吊在他懷裏不肯出來,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摩挲,連無意識的嚶嚀,都媚的滴水。


    正常的狀態下習季然就抵製不了□□,更何況此刻已經被藥物控製住的她。習季然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卻始終對不上鑰匙孔,耐心幾近告罄的時候才終於聽得哢噠一聲,門打開了。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她反身抵在大門上,一手把住門環掛起她嫩白的長腿,另一隻手利落地剝開她身上全部的布料,開始了驚濤駭浪般的侵襲。


    季禾並沒有多少神智,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極為乖順,仰著頭舒服得哼唧時脖頸雪白優雅的線條更為誘人,習季然當下紅了眼,生吞了她的心都有。


    “季然……唔……輕點嘛……快點……”被欲*望控製了的人□□勾魂攝魄,習季然如了她的願著了她的道,狠狠地衝刺了起來。


    一個回合下來,兩人皆是大汗淋漓,習季然剛抱著她洗完澡就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又開始探頭探腦了,而眼前的人身體裏似乎又來了新的一波浪潮,將她牢牢控製。


    習季然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對她的細細哀求,予取予求。


    不知道大戰了幾個回合之後,季禾終於累得昏睡過去,習季然把她摟進懷裏,是吃飽饜足之後的寬容:“我就饒了你今晚上的不聽話擅自行動,以後給我乖乖的,聽到沒?離方勇為三米之外,不許為了工作拚上性命,不許為了別的男人拒絕我,還有很多不許,讓我慢慢想想……”


    窗外的月光彎得像懷裏人眯起的眼睛,她正陷入黑甜的夢鄉,哪裏聽得到這又掠職緣賴男踹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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