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哪裏惹到她了?怎麽她一臉的滅絕師太表情?張家瑋有些納悶,不知道謝詩音又是怎麽了。不過,想到女孩子本來就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神奇動物,張家瑋也就不再去多管了,跟謝詩音說道:“你先坐一會兒,我下樓去買早餐。”


    “我還不餓,待會兒等林筠玲起來一塊兒吃吧?”謝詩音忽然覺得這會兒沒有了胃口,便對張家瑋搖頭說道。


    不餓?張家瑋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先下樓去把早餐買回來,不然一會兒說不定就沒了。”


    說完,張家瑋就下了樓。


    這個小區也是高檔住宅小區,裏麵住的都是白領精英,這些人大部分都忙於工作,很少有人自己做飯的,因此裏麵各種商店都非常齊全,也有專門賣早餐的店兒,張家瑋隻下樓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一家,然後買了早餐回去。


    早餐是香菇牛肉粥,還有牛奶和麵包,還有各色小泡菜,數量不多,但是花樣兒不少。


    買回去之後,張家瑋已經覺得有些餓了,因此也不管謝詩音她們的,自顧自地在這邊吃東西,謝詩音就坐到了椅子上麵,雙肘撐在桌子上麵,托住自己的腦袋,直愣愣的看著張家瑋。


    張家瑋吃了兩口,忽然發覺自己有點兒不自在,一看謝詩音,發現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你老看我幹嘛?感覺怪怪的……”


    沒有過兩分鍾,樓上就傳來了腳步聲,卻是林筠玲起床了,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打了個哈欠,從樓上走到了餐廳,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地肚子餓得咕咕叫。你們倒好,躲在這裏偷吃,真沒有義氣。”


    “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麽……”昨晚上張家瑋沒有少折騰林筠玲。現在看到她下來,不能裝聾作啞。但嘴裏麵塞滿了麵包片,於是便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謝詩音看到林筠玲胸前豐滿的車頭燈,不由得有些妒意,便酸溜溜的說道:“胸前頂著兩個大麵包,還用擔心餓肚子啊。”


    大麵包?張家瑋聽了,偷眼看了林筠玲一下,果然非常形象。不由得將嘴角向兩邊兒翹了起來,偷偷的笑著。


    林筠玲見張家瑋偷笑,頓時想起了昨晚上被他在胸前揩油的情景,不由得臉色一紅。可是嘴上不甘落後地反駁謝詩音道:“我是麵包,你就是牛奶!”


    謝詩音的皮膚非常好,而且白皙,說成牛奶也不為過,不過牛奶這個說法。終究還是能讓人往歪處想的,謝詩音自然也不能痛快的接受這個名稱,於是兩人就坐到了餐桌的兩側,一邊兒吃著早餐,一邊兒有事兒沒事兒的鬥起嘴來。


    張家瑋坐在這裏。一邊吃東西,一邊兒看兩位美人兒鬥嘴,感到非常有意思,忍不住就要大聲的讚美生活,這樣的生活果然是令人期待的。


    不過好景不長,很快謝詩音和林筠玲就發現了在自己為了形象爭論不休的時候,某人正在那裏坐山觀虎鬥,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於是兩人便非常有默契感地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張家瑋。


    “咦?你們怎麽不吵了?”張家瑋聽得正熱鬧,腦袋一脫線,不由自主地就問了出來。


    “你很喜歡聽別人吵架?”謝詩音哼了一聲。


    張家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偶爾也會聽聽。”


    “無聊!”謝詩音立刻回了一句,然後低頭喝自己的牛奶。


    林筠玲接著話頭兒,朝張家瑋拋了個媚眼兒,問道:“家瑋,你喜歡喝牛奶,還是吃麵包呢?”


    牛奶?麵包?張家瑋立刻就聯想到了方才謝詩音和林筠玲互相攻擊的話題,謝詩音是牛奶,林筠玲是麵包?這個意思,難道是讓我來選擇,到底是喜歡謝詩音,還是喜歡林筠玲?


    張家瑋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林筠玲還真是個人精。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謝詩音也在豎著耳朵仔細聽著,還不時的偷偷看他,顯然也對林筠玲這個問題心領神會。


    這個選擇可是不好做,張家瑋啃了一口麵包,然後又喝了一口牛奶,笑著露出了自己的八顆潔白牙齒,對二人說道:“我邊吃邊喝不可以嗎?”


    “真是一個貪心的家夥!”兩個女孩子同時喊出了自己的心聲。


    張家瑋嘿嘿一笑,心道我不但要喝牛奶吃麵包,還要喝豆漿喝果汁喝啤酒喝咖啡,至於要吃的東西那就更多啦,美人兒如美食,當然是多多益善。


    不過他這麽一想,臉上的表情就猥瑣了點兒,兩個女孩子看了都覺得張家瑋現在一副欠揍的樣子,真像衝上去對他行使暴力手段。


    謝詩音難得跟林筠玲產生了默契,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笑,不過很快就嘟起嘴來,畢竟早上的心結還沒有去掉,謝詩音一直是懷疑昨晚林筠玲跑到了張家瑋的房間去睡覺的,自然不可能跟她盡棄前嫌。


    但是她在關注張家瑋的時候,卻發現他將紫檀木的針盒放在了餐桌上麵,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公,你怎麽隨時都帶著這隻盒子?多礙事啊?”


    張家瑋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隻針盒,一本正經的說道:“長者賜,不敢辭。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家傳之寶,怎麽能隨便束之高閣呢?師父把這個東西交給我的初衷,也就是希望我能夠把它給發揚光大吧?”


    林筠玲一見到硬邦邦的紫檀木針盒,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點兒不太自然,她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昨夜跟張家瑋在一起時的羞人情景,雖然說是自己有意去挑逗張家瑋,但是玩火者自焚,反倒是她被張家瑋給折騰了整整一宿,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兒,現在才稍微好了一點兒。


    想到和紫檀木針盒一般,同樣硬邦邦的小張,林筠玲就感到自己心裏有點兒癢癢,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好想把張家瑋給摟進懷裏來。


    “哦,倒是這個道理。”謝詩音點了點頭,伸手從旁邊兒端過一直高高的玻璃杯,裏麵是滿滿的一杯水,把它遞給了正在吃麵包片的張家瑋,一臉關心的說道,“老公,來喝點兒水,小心別噎著。”


    張家瑋從謝詩音的手中接過杯子,心裏麵感到非常舒暢,一仰脖子就灌了半杯下來。結果就感覺到一股火辣辣地烈焰從喉嚨裏麵翻騰出來,他忍不住哇的一口將喝下去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喝下去的可不是白開水,而是白酒。


    “靠,是白酒!”張家瑋被白酒的酒氣一激,嗆得咳嗽起來。


    林筠玲趕緊跑了過來,不住的給張家瑋拍拍後背,捶捶前胸,關懷備至,隻是張家瑋被白酒給嗆了嗓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非常難受。


    被張家瑋噴出來的酒液,灑在了餐桌上麵,再加上方才林筠玲手忙腳亂地碰翻了剩餘的杯中之酒,整個桌麵上的白酒流的到處都是,把桌布都給弄濕透了。


    餐桌上麵還擺著不少東西的,隻不過兩個女孩子都顧不上管這些東西了,圍在張家瑋的前後,緊張的問他的情況。


    良久之後,張家瑋才緩過勁兒來,喝了點兒香菇牛肉粥,將嗓子清理了一下,然後有些喪氣的說道:“怎麽會是白酒,真衰!”


    “我不知道那是白酒……”謝詩音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為是白開水的。”


    “給家瑋喝的東西,你怎麽不自己先嚐一嚐?”林筠玲很是埋怨了一番。


    謝詩音也感到非常難堪,怎麽也沒有想到玻璃杯裏麵的不是水而是酒,表麵上哪能看出差別來啊?再加上餐桌上的飯菜香味兒,已經把白酒的味道給遮蓋住了,如果不親自嚐一口,還真不知道那杯子裏麵是白酒的。


    於是謝詩音有些惱怒地看著那隻罪魁禍首的杯子,此時那杯子已經碰翻了,咦?


    謝詩音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張家瑋拿過來的紫檀木針盒,被酒水一浸泡,居然滲出了血紅的顏色,將雪白的桌布都給染紅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怎麽會這樣?!”謝詩音有些驚訝地指著桌麵上的針盒,還有滲出來的血水,向張家瑋和林筠玲問道。


    林筠玲看到桌麵上的情況,頓時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就鑽進了張家瑋的懷裏。


    謝詩音頓時非常吃醋,心道他們倆肯定有一腿,否則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親密,於是她也跑到張家瑋的身邊兒,拉著張家瑋的一條胳膊,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裏。


    張家瑋頓時有些尷尬,如果是一個美人兒投懷送抱,那正是求之不得,可是兩個互相之間很有矛盾的美人兒同時向自己投懷送抱,這就很有問題了,至少是一個麻煩。


    “我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兒。”張家瑋好不容易從謝詩音和林筠玲的粉胳膊粉腿中掙脫出來,小心地將針盒拿了起來,頓時就發現桌麵上的酒水中有著血絲一般的紅紫色痕跡。


    這是怎麽回事兒?張家瑋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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