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流máng而直接的話,頓時讓康美茹那張成熟,清妍的俏臉繃不住了,嬌羞的說道:“誰……誰是你的……”


    “喂喂,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那天我為了幫你打掩護,連色相都幫你犧牲了。”張家瑋一臉苦相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得有多大毅力,才沒有一腳照著那個女人的臉上踹下去?”


    “噗嗤……”一想到這家夥一臉銀蕩樣的和那個四十多歲的醜女人討價還價的樣子,以及很多圍觀眾那種驚異到極致的眼神,康美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虧得這家夥臉皮厚成那種程度,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都能使出那種招數來?


    康美茹本就是個膚白貌美,氣質嫣然的女人。這一笑起來,卻也是猶若冬雪初晴,牡丹盛開的味道。她俏眸媚意橫生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說,你不會就是幹那一行的吧?要不怎麽會臉皮厚成這種程度呢?學生這個職業平常是用來打掩護的?”


    “哎喲,康書記您老可真是火眼金睛,不愧是鎮守一方的朝廷命官啊,直接就是透過現象看穿了本質。”張家瑋眼神欽佩之極的豎著大拇指,隨後又對她拋了個媚眼道,“既然身份都被你揭穿了,不如順便做做我的生意吧。快餐一萬,兩萬包夜。”


    類似的話,康美茹這輩子也從不會有人敢和她這麽說。她這輩子,從小就在父母的嚴厲教導下,循規蹈矩的,別說那些話了,便是連半句髒話都沒有說過。當然,如果換做其他人敢在她麵前說這些話,早就憤怒的拂袖而去了,接下來自然有那人倒黴的時候。可是聽張家瑋說這些話的時候,反而讓她內心有著極為異樣的新鮮刺激感。甚至讓她嬌軀隱隱有些發軟,發燙了。


    麵對張家瑋那幾近"chiluo"裸的眼神,康美茹的芳心一蕩,如絲媚眼的一橫,嗔道:“憑什麽人家隻要一萬,我就得兩萬啊?”


    這種話一說出口,康美茹的心情仿佛就有了一種放縱和宣泄般的感覺。一些長久以來。一直在積累,從未有宣泄渠道的負麵情緒,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遠離自己。


    “憑什麽?就憑你是父母官啊。”張家瑋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俗話說的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們這些當官的。錢這種東西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多付的錢就當是接濟一下窮人了。”


    “少在那裏汙蔑我,你當我是貪官嗎?”康美茹的俏眉一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張家瑋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沒想到,一個被歹徒用小麻布袋裝了。然後又在醫院裏被幾個暴發戶老婆追得上躥下跳的小三,竟然是個區委書記。這種橋段,怕是小說裏又不會出現吧?嘖嘖,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加離奇。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你在被綁架之後能夠叫來那麽多的警察查封假日會所,而在被幾個暴發戶老婆追的時候卻不肯報警,不肯打電話叫朋友來了。原來是怕一旦鬧出緋聞。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麽叫被小麻布袋裝了?什麽又叫上躥下跳?麻煩你說話注意些,別把我說得跟個猴子似地。”康美茹俏眸一白,“我都說過了,我不是什麽小三,是那幾個女人誤會了。”


    “別怪我八卦啊,我倒是實在挺好奇的,那幾個女人憑啥別人不誤會。卻誤會到你頭上來了?”


    其實一說起這事康美茹就來火得很,臉色都有些氣得發白了,恨恨的說道:“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八卦好奇心吧。說起來都要怪一個姓何的暴發戶。他通過一些關係找到我攀關係。當然,那種善於鑽營又為富不仁的暴發戶我是看不上眼的,嚴詞拒絕了幾次,沒想到那家夥臉皮極厚,和你有的一拚,竟然在一家女子會所門口碰到了我,當即是那個各種拍馬屁啊,還想送一串鑽石項鏈來賄賂我,直接被我拿起砸在了他的臉上。”


    “呃,鑽石項鏈啊,起碼也是好幾十萬的東西吧?”張家瑋一臉羨慕的說道,“當官真是爽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求爺爺告奶奶的要來請客送禮。”


    “張家瑋,你不是體製內的人,隻看到了公務員體麵光鮮的一麵。實際上,這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官場了。”康美茹這次沒有再笑,而是臉色有些嚴肅而鄭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整天快快樂樂的,也不用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也不用和人勾心鬥角,更不用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出賣。當你在位子上的時候,風風光光,無數人來巴結你。可是一旦失勢後,就會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來踩你一腳。這些年來,類似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說到這些,康美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濃濃的疲憊感,仿佛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很累很累了。


    對於她的話,張家瑋倒也是有些理解,畢竟自己的老爸也在官場,甚至位置比康美茹還要高,張家瑋每次放假回家的時候,沒少看見那些走關係的人上門,自己老爸老媽對此也是頭痛得很。正所謂入在江湖,身不由己,當你處在一個個的漩渦之中時,想要退已經很難了。但是對她,張家瑋也是不可能多說些什麽的。


    兩人邊走邊說話間,已經進入了芳華湖中心小島上的樹林裏。


    張家瑋見她心累,遂立即轉移話題道:“關於那個故事,接下來我猜肯定是過程被姓何暴發戶的老婆閨蜜看到了,以為你是個囂張的小三。結果一路跟蹤,並呼朋喚友的把人都叫過來堵你了。嗬嗬,說起來你可真是夠倒黴的,怎麽說都是一個正處級的官啊,竟然被人當做是一個暴發戶的小三,簡直是千古奇聞。”


    說著,張家瑋也是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


    康美茹沒好氣的瞪了張家瑋一眼,說道:“你還笑?當時我想跳樓的心思都有了,那件事情在醫院裏一旦被鬧開了,知道會對我產生多大影響嗎?”


    一想起那些後果,以她的心境,都忍不住有些後怕不已。


    “我猜,那個姓何的暴發戶下場一定會很淒慘。”張家瑋笑著說道,“我對那個姓何的深表同情,被豬一樣的老婆和老婆閨蜜葬送了一生。”


    “哼,你說的不錯。原本他賄賂我,我雖然憤怒,卻也不想和他計較,因為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真要在這方麵較真,我以後的工作也很難展開。”康美茹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憤憤之色,“但是那個姓何的我肯定不會便宜他了,我已經讓反賄賂部門和公安分局對他扣押調查了,就僅僅是眼前掌握的一些資料來看,他這輩子恐怕出不來了,還會牽連到一批人。也好,就當順手為社會除掉些禍害吧。”


    換做平常她肯定不會多話,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在張家瑋麵前她就是不想偽裝,就是不想想太多。


    當然,這件事情也沒她說得那麽簡單,她新官上任,也剛好可以借此事立一下下馬威,被牽連的那些官員。她也可以施展手腕,打一批,拉一批,迅速樹立起她的威信和建立班底。這些她是不太願意和張家瑋說的,深怕讓他知道其實自己的心計還是很深的。


    一看到她眼神之中的那絲恨色,張家瑋就知道那個姓何的這輩子算是徹底栽了,還栽的是莫名其妙,惹得他不由得好笑的總結道:“這件事情告訴我們男入一個道理,娶老婆一定要慎之又慎。娶醜一些的沒關係,但是娶到了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就會自取滅亡了。”


    芳華湖中心的小島這裏當真是一處幽靜的地方,不但有樹林遮掩著,中間還有一個小亭子,小亭子裏麵還有幾個石凳和一個石桌,一棵高大的大樹,茂密的樹冠剛好將這一處變得十分涼爽。


    如此偏僻的地方,讓原本就有些心懷不軌的康美茹的小心肝又是加劇跳動了起來,顫聲說:“喂喂,你帶我到這種四下無人的地方來,究竟想做什麽?”


    “我還想問問你呢,腦子裏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張家瑋見得她那副花容失色,臉頰上隱隱有些春潮湧動的樣子,也是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真的是把我當做色中餓鬼投胎轉世吧?我帶你到這裏來,隻不過是因為我把你當做了朋友,一個能夠分享一些秘密的朋友而已,不會把你摁在這個石桌上強-暴的。”


    這話說的,不知道讓她該是心中放心,還是應該覺得有些失望,心中倒是有些羞愧難當。剛想埋汰他幾句,解解羞什麽的時候,張家瑋卻是又開口道:“大領導,別在那裏臉紅裝純潔了,快點坐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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