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茹有些膽戰心驚的從那窗戶爬到了外麵,站在了窗台下麵那十多厘米寬的小台階上,一動不敢動的。


    看到那美女爬出來了,張家瑋就往旁邊緩慢移去,最終伸手抓住了那靠著牆角位置的暖氣管道。


    醫院的這棟房子有些年成了,應該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配套建設了暖氣管道的。雖然在最近兩年安裝了空調,但是之前的的暖氣管道卻還是存在的。


    抓牢暖氣管道之後,張家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樣危險的動作,他也是第一次做,說不擔心是假的。然後,張家瑋一手抓住暖氣管道,一手向那美女伸過去,嘴裏說道:“阿姨,抓著我的手,然後慢慢的過來。你放心,有我抓住你,不會出問題的。”


    康美茹看了看張家瑋,點點頭,然後一手抓著窗欞,一手向張家瑋的手伸去,抓住了張家瑋的手,然後緩慢的向張家瑋那邊移去。


    看著眼前美女那穿著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的美足在小台階上緩緩移動,張家瑋也是為她捏了把汗。


    這女人穿高跟鞋的確是漂亮,能夠大大的增強她們的魅力,但是行動起來真的多有不便啊!


    終於,在兩個人的心驚膽戰之中,康美茹還是順利的靠近了張家瑋。


    “阿姨,你跨過來,抱著我。”張家瑋對一副膽戰心驚樣子站在他旁邊的康美茹說道。


    如今他們兩人進行的可真是極其驚險的行動啊,他們腳下的台階隻有十幾厘米寬,剛好夠立足而已。隻要是身體稍稍有些不穩,那就很可能從這七樓的高處摔下去。而從二十多米的高空墜落,結果會怎樣,張家瑋是不寒而栗。為了避免出現悲劇,張家瑋隻能是想出了抱住眼前美女的辦法。


    康美茹聽到張家瑋的話,俏臉騰地一下紅了。


    他竟然讓自己抱著他?這怎麽可以?!自己這一輩子,還沒有被除了父親和大哥之外的男人抱過呢,哪怕是小孩子的時候都沒有。


    “那個……阿姨,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擔心你站不穩出現危險。事急從權,還請阿姨你多多擔待。”張家瑋也看出了美女的顧慮,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康美茹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這麽想著,康美茹就按照張家瑋的吩咐做了,她伸出右手,抓住了的左臂。


    在康美茹的右手伸出去的時候,自然的露出了她的右手,膚若凝脂般的皓腕上沒有其他裝飾物,僅有一塊名貴的江詩丹頓女士手表,和她的手腕相得益彰。與此同時,張家瑋的鼻子裏也是嗅到了一些清新淡雅,猶若蘭花一般素淡而沁入心脾的幽香。


    這是迪奧真我香水的味道,張家瑋對這種香味並不陌生,因為他的母親高雪萍用的正是這一款香水。


    不過,雖然這個美女和自己母親用的是同一款香水,卻是體現了完全不同的風韻。而在她們的身上,也將茉莉花香集玫瑰之甜鬱、梅花之馨香、蘭花之幽遠、玉蘭之清雅的特點體現無遺。


    香水體現著一個女人不同的精神世界,也體現著女生對生活的追求態度,christiandior香水是頂級奢侈品牌,一貫的格調是貴婦般的高雅迷人,給人印象深刻,張家瑋心下暗忖,看樣子包養她的男人不但挺有錢,貌似還挺有品味。


    “不好意思。”康美茹緊緊的抓住了張家瑋的手臂,有些深邃的眼神看著張家瑋的臉,說道,“我有些害怕,能不能再幫我一下忙?”


    張家瑋看她的眼神,雖然略有緊張,卻大抵還算鎮靜,即使是請求張家瑋幫忙,語氣也是有些冷淡而平靜,沒有那種迫切希望或是苦苦哀求的感覺。


    張家瑋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右手依然死死地抓住暖氣管道,而左手則直接伸手穿過了她腋下,幾乎是將她雙腿都提離了地麵,就那麽抱著她,把她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美女一怔之下,微微訝然。她知道自己的體重,因為身高和某些方麵之故,足足有一百零八斤。一個正常的男人要抱起自己,當然都能做到。可是,想要以他這種單手抱著自己的姿勢,幾乎是抬起了自己,難度可想而知。而且,她還感受到這人似乎還沒用力,手臂平穩而無抖動。


    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是在兩天之前,張家瑋也辦不到,但是在他的身體經過中級身體強化的強化之後,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這個事情了。中級身體強化可不僅僅是給他的身體帶來強化,同時也大大地增強了他身體的力量。


    就在康美茹愣怔之間,張家瑋又開口道:“阿姨,快抱住我!”


    雖然有些小小的尷尬,但康美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依言伸出雙手抱住了張家瑋的腰,就像是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康美茹的身高也有一米六八,穿上四英寸的高跟鞋,並不比張家瑋矮多少,兩人這麽麵對麵的擁抱著站在那狹窄的小台階上,和那些情侶們緊緊相擁沒有什麽區別,因為貼得太緊,兩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彼此直視,這讓張家瑋和康美茹的心裏麵都有些非常怪異的感覺。再加上嗅著彼此呼出的空氣,那場景是說不出的旖旎。


    呼吸著帶著眼前美女氣息的空氣,聽著她吐氣如蘭的呼吸,張家瑋發現自己的心裏麵有些難以淡定,而就在這個的時候,洗手間門口卻是傳來幾個女人的大呼小叫:“我們一路包抄過來的,都沒見到她,這裏已經沒有別的路了,她肯定躲到了廁所裏去了。你守在門口,她要出來就叫一聲。我們先去搜女廁所,接著再搜男廁所。”


    張家瑋一陣無語,這幫潑婦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包抄能力還不錯。這種勁頭,倒是像極了電視劇裏演的,日本鬼子包抄搜捕八路軍的架勢,往死裏整啊。這些女人要是瘋起來,狠起來,比男人可是凶狠得多。男人對女人,隻要不是那種心理變態,多少還會有一些本能上的憐憫和同情。但是女人對女人,一旦狠起來,結果通常是很難預料的。


    康美茹的眼神之中又是掠過些許緊張,看那些女人的架勢,有些不肯罷休的樣子。同時她也在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躲在女廁所和男廁所裏麵,恐怕廁所裏的這些個格子,難以阻擋住她們那抓捕小三的火一般的熱情。


    “女廁所裏沒有,那個騷狐狸精肯定是躲在男廁所裏了,我們進去搜。”


    “賤人,騷-貨,我們已經看見你了,你躲什麽躲?有種偷男人,沒種見入啊?大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啦,有不要臉的賤-人小三躲到了男廁所裏,大家都來看啊,免費的騷x,不看白不看,不摸白不摸。”


    那幾個潑婦直接開始闖進了男廁所裏,仗著人多勢眾,以及抓小三的“名分大義”,開始在男廁所裏大叫大嚷了起來。


    那些汙言穢語,聽得連張家瑋都覺得好刺耳。幾個正在噓噓的男士也是被這群作風誇張的女人給嚇壞了,急忙把家夥事塞回了褲襠裏,臉色驚恐的看著她們。


    “塞什麽塞啊?”某個聲音尖銳的潑婦,怪笑連連道,“就你那麽個小豆丁,露在外麵,老娘也沒興趣多看兩眼。”


    “哈哈哈,你這騷-貨,玩過多少男人了啊?”另外一潑婦也是猖狂的哈哈大笑道。


    而先前開口的那個潑婦的聲音也再次響了起來:“肯定沒你這個"saohuo"多,哈哈哈。咦,那個小豆丁,別走啊,你看到那個被潑了紅墨水的騷狐狸精跑進來了沒?別跑啊,留在這裏看好戲啊,一會兒可是有很多刺激場麵的喔。”


    那一連串極具侮辱性的對話聽得張家瑋是眉頭直皺,一幫瘋女人。


    與此同時,張家瑋救過的那美女的臉色變得煞白一片,拳頭緊緊捏著,微微顫抖了起來。性感妖嬈的嘴唇,也是被牙齒咬得幾乎要破碎,但是,她卻又是默默的忍了下來。


    “啪!”廁所的第一扇門,被很粗暴的踢開。


    “騷狐狸精,你躲啊,我看你躲到哪裏去?”一個肥胖如豬,卻穿得花枝招展,身上戴滿了各色翡翠和金飾的女人,抖著一身肥肉,霸氣非凡的揚聲叫嚷著,“你做得出勾-引我老公的糗事,就不敢出來見我嗎?看老娘不拿拖把柄把你的騷-逼捅爆。”


    如此屈辱的話,讓康美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怒和羞愧,眼眸深深的看著張家瑋,用嘴型說道:“我沒有勾-引她老公,我和她老公沒關係。”


    張家瑋看著她那雙倔強,似乎又有些驕傲的眼睛,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於是,在這七樓的男廁所的裏外,出現了兩幅詭異的畫麵:男廁所裏麵,一群潑婦在那裏翻天覆地的折騰著,那些蹲位的門不時地被她們很暴力的踢開,發出“嘭嘭嘭”的巨響;而在男廁所外麵,距離地麵二十多米高的小台階上,一男一女以一種非常曖昧的、麵對麵的姿勢倚牆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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