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月道:“我可受不起,也沒什麽好瞞你的,我聽說安然的事情了,打算為她解決債務問題。”


    張合歡聞言一怔:“什麽?”要知道安然現在麵臨的債務可不是小數目,兩個多億的外債,楚七月跟安然成為朋友,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其實張合歡從不認為她們兩人是真正的朋友。就算她們的心胸再寬廣,也容不下愛人被另外一個人分享。


    楚七月的確有錢,可是她再有錢也不至於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拿出兩個億幫助情敵解除債務危機,張合歡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楚七月的深意,她不僅僅是為了安然,更是為了自己,楚七月的介入從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她不願放棄自己。


    張合歡心中默默感動著,得妻如此夫複何求,自己的確太貪心了,雙目深情地望著楚七月。


    楚七月櫻唇囁嚅了一下,沒說話。


    張合歡道:“你真好。”


    楚七月小聲道:“感謝我的成人之美嗎?”


    張合歡道:“感謝你對我的不離不棄,我何德何能啊。”


    “你無德無能,但是安然出了事情,我做不到袖手旁觀,千代集團的負債雖然不少,可我找專人評估了一下他們現在的狀況,千代的品牌價值還是很高的,而且在國內開有接近一百家門店,隻要挺過這段危機,翻盤甚至盈利的可能性很大。”楚七月雖然誠心幫助安然,但是也不會意氣用事,在決定出手之前已經委托專家進行了全麵調研。


    張合歡道:“七月,山水集團的嶽開山也準備承接千代的債務,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還是不要正麵跟他發生衝突。”


    楚七月道:“在商言商,價高者得,我讓人了解過,山水集團也就是表麵風光,其實背後債台高築,這種房地產企業,大都是依靠貸款運營,高負債一旦中間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大廈崩塌,他不可能為了千代集團去冒險。”


    張合歡點了點頭,他並不想讓楚七月介入,可眼前的現實是,如果楚七月不出手,千代集團的危機很難化解。楚七月的這番話也提醒了他,他要對山水集團的運營狀況做徹徹底底的調查,挖掘山水集團相關的負麵新聞。


    安然麵臨得並不僅僅是債務危機,還有新畫跟她簽訂的霸王合同。雖然千代集團和新畫影業如今和嶽開山已經沒有關係,但是所有這一切都是嶽開山在背後操縱。


    張合歡開始考慮嶽開山在駱清揚死後仍然對安然步步緊逼的原因,嶽開山一定認為駱清揚給安然留下了什麽,這樣東西非常重要,說不定就是可以讓嶽開山伏法的證據,嶽開山的這一招就叫逼虎跳牆,如果安然手中有證據,那麽現在也是拿出的時候了,如果她沒有拿出證據並反擊,就證明她沒有,換句話來說,嶽開山就能安心下來。


    想要徹底解除安然的危機,就必須從根上下手,扳倒嶽開山,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駱清揚的死跟他有關,可是從最近一係列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人做事不擇手段,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也要出手對付自己。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嶽開山可以稱得上是張合歡人生回檔之後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敵。


    警察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張合歡不是警察,他不需要講究證據也不需要考慮手段,他要擊倒嶽開山,讓他在自己麵前俯首稱臣,也隻有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人。


    省衛視進修兩個月並不是放逐,而是台長孫樹立對張合歡的一種保護,老孫提前打了招呼,白櫻又是《真相直擊》的當家主持人,張合歡的進修手續辦理得非常順利,周一就前往省衛視新聞頻道報到。


    張合歡來到欄目組的時候白櫻已經去錄影了,欄目組幾個人張合歡都是認識的,最初他和白櫻的相識就在漢縣小商河,張合歡以一人之力大戰二十多名保安,攝影記者佟光明對他記憶尤為深刻,樂嗬嗬迎了上來:“歡迎歡迎。”


    張合歡跟他握了握手,笑道:“我這次是專程過來學習的,各位同行,各位老師以後多多關照。”


    說話的時候,看到遠處一個人站了起來,是他的前女友林冉,林冉現在就在《真相直擊》欄目組,當初她還是通過張合歡的關係來到了這裏,自從元旦同學聚會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聯係過,現在見麵林冉感到已經釋然了。


    她新的感情已經穩定,雖然心中無法做到徹底忘掉張合歡,可現在的張合歡和過去完全不同了,在他的身上,她真切感受到蛻變二字的真正意義,過去他們相處的時候,林冉對張合歡始終抱著怒其不爭的想法,甚至一度有些看不起他,可現在張合歡的提升巨大,讓她在內心深處產生了高攀不起的想法。


    過去的就過去了,沒有回頭的可能,何不徹底放下?


    張合歡向林冉笑著打了個招呼:“老同學,多多指教。”


    林冉笑道:“我可指教不了你,你現在是媒體界的一顆新星。”


    幾個人正聊著的時候,白櫻回來了,她現在不僅僅是《真相直擊》的第一主持,還是欄目組的負責人,看到張合歡也沒特別的表示,隻是招呼了一聲來了,她先安排工作,剛剛接到新聞線索,山水集團位於青淮區的售樓中心出現了糾紛,有人打熱線舉報,反映樓盤的質量問題。


    因為不是什麽焦點新聞,白櫻打算交給林冉去跟進。


    張合歡初來乍到畢竟是個外人,一旁多聽少說。人家也沒避諱他什麽,聽著聽著聽到了山水集團四個字,馬上提起了精神,原來出事的工地是山水集團旗下的。


    張合歡主動提出要跟外采組一起去現場,但凡是跟山水集團有關的他都有興趣。


    欄目組來到了山水集團位於青淮區的雍榮府,售樓中心,看到門前聚集了幾十口子人打著黑白條幅維權,幾十名保安嚴陣以待,有業主代表站在門口慷慨陳詞,其實這種場麵並不鮮見,基本上哪家房企都出過這方麵的事情,國內黑心開發商實在是太多了。


    這次業主抗議的原因是雍榮府的房屋質量問題,欄目組進行拍攝的時候,有保安發現,過來對他們進行幹涉。


    一名保安負責人非常囂張,指著他們道:“我警告你們,不要亂拍,就算你們拍了也播不出去。”


    張合歡一聽就樂了,走過去道:“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在幹涉新聞采訪自由嗎?”


    “小子,你少跟我扣大帽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們這些媒體記者唯恐天下不亂,我們請你們來了?這是我們和業主間的內部矛盾,輪不到你們幹涉。”


    周圍業主聽說省台真相欄目組來了,一個個都過來,林冉采訪的一人情緒激動,大聲道:“山水集團黑心房企,毫無人性,我們一輩子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就被他們騙走了,當時說得天花亂墜,可上房後發現,跟他們當初的承諾相去甚遠,非但配套設施天差地別,而且房屋質量問題層出不窮。”


    這邊售樓處的經理出來了:“大家不要激動,任何問題都可以協商解決。”


    “協商個屁,跟你們協商多少次了,哪次不是來回推諉,把我們這些老百姓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必須要給個說法,不然讓電視台的記者同誌幫忙曝光。”


    一時間群情激昂,張合歡回頭看看林冉他們,已經不拍了,走過去問佟光明:“佟老師,怎麽不拍了?多好的素材啊。”


    佟光明笑著搖了搖頭道:“還以為什麽大新聞,這種新聞到處都是,沒什麽價值。”真相欄目是省衛視新聞頻道的王牌欄目,內部有幾個組,並不是所有采訪都能最終播出的,事先會進行一輪內投,以佟光明的經驗來看,這種新聞是根本沒可能入選的,所以也不想做無用功。


    張合歡道:“沒價值?怎麽會沒價值?黑心房企坑害消費者,一下掏空六個錢包,這種新聞非常具有代表性。”


    佟光明低聲道:“比這事情大得多了,通常這種狀況都是協商解決,消費者不滿意,繼續上告,去信訪,信訪協調,然後再協商解決,來來回回,扯皮不停,直到開發商把老百姓給拖得疲遝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張合歡道:“咱們身為媒體總得幫老百姓做點什麽吧?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幫黑心房企坑人家的血汗錢?”


    佟光明苦笑道:“那就拍,不過拍了也很難播。”


    他們拍攝了現場的情況,又前往雍榮府實地采訪。


    林冉對張合歡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看他在這件事上如此關注,隱約覺得張合歡的目的不限於此,瞅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悄悄問他:“張合歡,你是不是也買了山水集團的房子?怎麽看著你跟他們有仇?”


    張合歡道:“我這是為了人民的正義,保護人民的財產,一個媒體從業者起碼的良心。”


    林冉翻了個白眼:“拉倒吧你,我可聽說了,你在南江電視台犯了錯誤,被人給一擼到底。”


    張合歡反問道:“你聽誰說的?我來你們台是深造,不是放逐。”


    林冉道:“你啊,別忘了……”本想說別忘了咱們談了多少年,話到唇邊又改口道:“咱們多少年同學,對你我還是了解的,你肯定想搞事兒,看你今天到處挖山水集團的黑料,這仇不是一般的大。”


    張合歡不想跟她說太多,免得她又說自己公報私仇,這時候他的手機傳來了推送音,打開一看,百夫長商城有新道具上架了,要說這段時間百夫長商城實在是不給力,比起剛開始的時候,層出不窮的道具,現在的商城簡直是乏善可陳,過去是想什麽有什麽,危險到來之前還經常推送示警,可現在十天半個月都不見有一次動靜,就算有動靜也是諸如黑玉斷續膏之類的古怪道具。


    現在回頭想想文詠詩那件事,就算沒有黑玉斷續膏好像也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合約,無非是傷好的慢一點,無非是他們兩人之間少了些曖昧的機會。


    打開百夫長APP,看到商城裏新上架了幾件道具,一是初級聲帶控製術,這件道具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在給《上海灘》配音的時候,他因為聲音方麵控製力不足,多次被同台主持人李超碾壓,剛好得到了初級聲帶控製術,使用之後,他增強了對聲帶的控製能力,輕鬆逆轉。


    隻是他已經擁有了初級聲帶控製術,意味著這道具對他沒用了,需要用一百萬聲譽值來兌換。


    一件道具是蛛絲馬跡卡,點開看了一下說明,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強使用者的記憶,增強剖析問題的能力。張合歡頓時想到了安然,自從駱清揚死後,她備受打擊,精神上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警方幾次試圖跟她溝通,她都想不起什麽,也許這東西對她有用,這卡也不貴,兩萬聲譽值輕鬆搞定。


    第三件道具是加速卡,這次加速卡一次給了三張,也是兩萬聲譽值一張。


    張合歡最想要的就是真話卡,現在如果真話卡在手就能讓嶽開山將真相說出來,不過現在看來無望。


    安然在楚七月的邀請下去了她的別墅暫住,張合歡的工作室已經恢複了正常運營,工作室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文詠詩的單曲《曖昧》,國粵語兩個版本都已經製作完成,下周就會正式推出,後續宣發推廣事宜主要是飛雪唱片負責。


    因為張合歡被舉報,羅培紅也悄悄將股份退了出去,在她的運作下,將新星域工作室的法人變更為秦虹,張合歡也在表麵上和公司劃清了界限,不過實控人仍然是他。


    對張合歡而言這段時間過得並不順心,如果說還有好事,那麽任純的加入算是其中一件吧。


    任純和公司簽約可謂是一波三折,她錯過了一首本可以大火的歌曲《不見不散》,因為這件事她對父親任當行很是埋怨。


    任當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調研,發現張合歡的音樂工作室的確沒什麽太大的問題,而且這小子也的確很有能力,他私下裏跟潘凱又交流了一下,潘凱雖然已經離開了南江音像出版社,可仍然還在南江廣電集團,他一直對張合歡的能力推崇備至,也聽說了新星域工作室和飛雪唱片進行深度合作的事情。


    作為多年的老友,潘凱建議任當行不要對女兒的選擇做過多幹涉,任當行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放手。


    張合歡提供給任純的合約有兩份,一份是七年合約,還有一份是十五年合約,也就是說如果任純選擇了十五年合約幾乎將她演藝生涯的黃金期全部和新星域進行了綁定。


    兩份合約時間不同,以後給出的資源和推廣力度也不同。


    將簽約權抓在自己手中的任純這次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直接選擇了簽約十五年。


    張合歡最近諸事繁忙,簽約的事情全都委托給了秦虹,任純簽約的時候看到張合歡都不在場,難免有些失望。


    “張老師不來嗎?”任純眨著一雙明澈的大眼睛道。


    秦虹笑道:“他最近剛去省衛視進修,工作非常繁忙,所以今天就不過來了,這兩份合同他都事先過目了,全權委托我來代理。”


    任純點了點頭,兩份合同她都已經看過了,迅速在那份十五年的長約上簽了字,這就意味著從現在起她就是新星域工作室的簽約藝人了。


    秦虹確認了一下合同簽署無誤,笑著將合同收起。


    任純道:“虹姐,我想知道公司對我以後有什麽安排?”她接觸新星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謹慎拖到現在簽約,眼前的秦虹,作為新星域最早簽約的歌手,雖然沒有大紅大紫,可已經推出了三首熱歌,後來加入的文詠詩聽說第一首單曲也已經製作完成。


    任純很想在歌壇上有所建樹,她家境優越,並不是為了要賺錢,主要是喜歡站在舞台中心被萬眾矚目,聽到歌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對她而言那樣才意味著成就。


    秦虹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她,任純打開信封,看到裏麵是一張中華好聲音的入圍直通卡,任純愣了一下:“這是什麽?”


    “這是今年夏天即將舉辦得一個全球華語歌手選秀節目,由藍台、有酷和我們工作室聯合製作,你這張直通卡意味著你不用參加好聲音的海選,直接入圍決賽階段的比賽,這是張總給你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福利,比賽采用錄播方式,衛視上星直播,如果你能夠最終取得優秀的名次,就會在華語歌壇一舉成名。”


    任純聽到這裏心中已經熱血澎湃了,這機會的確難得,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演唱水平,她的唱功和技巧在同齡歌手中並不是特別突出,別的不說,就說同工作室那個神秘的韓寶兒,唱功要秒殺自己,她聽過韓寶兒和秦虹合唱的《說散就散》,雖然心中惋惜,可不得不承認韓寶兒比她的天賦強大太多,更適合演繹這首歌。


    任純怯生生道:“我……我行嗎?”


    秦虹笑了起來:“怎麽不行?張總既然看好你就證明你的實力一定行,而且他的目的是保三爭一。”


    在強手如林的華語歌壇殺入前三,甚至奪得總冠軍,任純想都沒有想過,她知道自己的音質甜美可人,但是唱功方麵還是有不少短板的,比如高音,歌唱比賽通常拚得就是高音,誰的音高,音域更廣,誰在比賽中就更占據優勢。


    當然這種歌唱比賽還要看歌手的背景,任純想到了黑幕,這張直通卡就證明張合歡已經疏通了關係。


    秦虹道:“距離正式比賽錄播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會接受強化訓練,可能需要你和校方協調一下時間,我們公司和韓國JYP簽署了深度合作協議,張總的意思是,讓你抽出一個月的時間前往首爾,接受JYP方麵的造型和舞蹈訓練,好聲音的舞台絕不是單純的聲音賽場,而是對藝人能力的全方位展示。”


    聽到這裏,任純越發堅信自己選擇簽長約是正確的,JYP她非常清楚,擁有著強大的造星能力。


    此時她的父親任當行打來了電話,詢問簽約的進展,雖然任當行說過尊重女兒的選擇,可終究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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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當行聽說女兒選擇簽了十五年的長約,頓時就沉不住氣了,他有些懊悔對女兒放手,原本不是說好了七年,十五年長約,這等於將女兒最好的年華全都給搭進去了,任當行認為女兒涉世不深,在簽約的過程中,肯定受到了誘導和欺騙。


    任當行沒有對女兒發作,滿腔憤怒地想打電話給張合歡,電話撥出之前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認為還是應該先征求一下老友潘凱的意見。


    潘凱聽說簽了十五年也頗為意外,聽任當行悔不當初的一通牢騷,他奉勸任當行冷靜一下,有個事實必須要讓他認清,正式合同已經簽了,現在想毀約,那就要承擔賠償損失。


    任當行也不是不想女兒簽約,隻是關於簽約年限的問題上是不是能改回七年,他認為潘凱身為張合歡同集團的領導應該有這個麵子。


    潘凱礙於情麵不得不答應老友的這個要求,他聯係了一下張合歡,約定當晚一起喝點小酒,地點就定在天空之城酒吧。


    秦虹一度有過轉讓酒吧的想法,可是她後來又覺得不知去向何方的傅浩一定在某個地方默默關注著這裏,現在這座酒吧就算是聯係他們唯一的紐帶了。


    秦虹雖然留下了酒吧,但是管理基本上都委托給了其他人,通常她都是在月底盤賬的時候過來。


    張合歡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了,接到潘凱的邀請就猜到是為了任純的事情,張合歡讓潘凱叫上任純父女倆一起。


    張合歡來到酒吧的時候,任純父女已經到了,潘凱還沒來,據說是開會耽擱了。


    任當行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此前也聽女兒解釋了一下簽約的過程,明白是女兒從兩份合約中選擇了十五年的長約,但是任當行仍然認為女兒不懂事,十五年的長約實在是太長了,她不明白真正的意義。


    任當行叫了一瓶川崎,給女兒叫了一杯無酒精的莫吉托,張合歡笑道:“任總百忙之中組局,是不是對任純的合約不滿意?”


    任當行看了女兒一眼,歎了口氣道:“張總,這是我們父女的問題,當初我們在家裏說得好好的,讓她簽約七年,可她今天不知怎麽就糊塗了,選擇簽了十五年,你看能不能重新變更一下簽約時間,當然,我會做出一些補償。”


    張合歡微笑道:“任總,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麽不能變更的,也不需要你補償,隻是有件事我還是需要說明,我們公司根據藝人合約的級別給予不同力度的資源推廣,任純有沒有跟你說過中華好聲音的事情?”


    “什麽好聲音?”任當行詫異地望著女兒,父女兩人在這件事上意見不同,所以欠缺交流。


    張合歡簡單解釋了一下,任當行這才明白了張合歡的意思,如果任純選擇七年合約,張合歡是不會把這個直通機會給任純的,在商言商,人家不會白白給你資源。


    潘凱晚了二十分鍾才到,原本以為雙方談得不會愉快,可抵達之後發現,任當行已經消了氣跟張合歡相談甚歡,問過才知道任當行已經打消了改動合同的念頭。


    “你的意思是,這檔綜藝會大火?”


    張合歡道:“肯定大火啊,如果有酷和藍台不看好,人家會集合這麽強的製作班底,投入那麽多來做這檔綜藝?我們公司雖然小,可也是製作方之一,任先生應該明白這裏麵的遊戲規則吧?”


    任當行又看了看女兒,總覺得當著她的麵聊這些事情不好。


    張合歡讓任純去點一首歌唱給他們聽,聽聽她最近的歌藝有無進步,其實真正的用意是將她支開。


    任純離開之後,任當行就放開了許多,低聲道:“張總,你能保證任純可以進入前三名嗎?”


    張合歡微笑道:“不說十拿九穩,希望也大過五成,不過這事兒還得需要您的配合。”


    任當行連連點頭道:“沒問題,出多少錢,您開個價。”


    潘凱一旁坐著已經忍俊不禁,這個任當行總認為錢能解決一切,可在現實中,多得是有錢沒門路花。


    張合歡道:“錢應該花不太多,你是任純的父親,你對她應該是了解的對不對?”


    任當行道:“那是當然,知女莫若父,我的女兒我當然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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