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彎,不過十八道,可這裏,僅走道就星棋羅布,猶如一張棋盤,條條道道紛繁交錯,往往都是峰回路轉,別有洞天!


    這就是“彩雲賭莊”給傅新的感受,一個穿著迷彩服藏身都市叢林中的賭博場所。


    一樓大廳的賭局對於“彩雲賭莊”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掩人耳目罷了,真正賺錢的還是二樓的包間,也許其中一局的籌碼就等同於一樓大廳一天經營額的總和。


    在中國內地是不能開賭場的,但是賭博和嫖娼是一個性質,不管你掃黃的頻率如何頻繁,也不管你罰款的金額如何嚇人,就算你把全中國的妓女都逼娼為良了,也摘不掉天下男人頭上那頂綠幽幽的高帽子,你阻止不了女人紅杏出牆,同時你也遏製不住男人金屋藏嬌,天下男女,該愛就愛、想上就上,任何手段都阻止不了人類的欲望……


    於是無所不能的政府機關開始出招數了,青樓、妓院沒了,按摩屋、洗腳屋、休閑屋……卻如雨後春筍般湧出來了,招妓變成了找小姐,稱呼文雅了,方式含蓄了,性質卻更加惡劣,蠟燭、皮鞭、雙飛、3p等招數層出不窮、花樣百變。


    所以說政府機關的作用,其實就是給妓院換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男人想嫖的還是會嫖,女人想賣的依舊在賣,這種新瓶裝舊酒的招數同樣用在了很多地方,就譬如賭博!


    以前的賭館、賭莊都變成了現在的麻將館、牌棋室……稍微猖狂一點的,也由以前正大光明的經營變成了如今的地下活中文首發動,“梟雄黨”作為麗江的地下龍頭,才敢將賭場開到路麵上來,但是依舊不敢大張旗鼓,向所有人敞開的一樓大廳,桌麵上一局總金額不能超過一萬,一人一局也不能超過一千,“梟雄黨”自認為這隻是玩玩。不違反國家法律,在其勢力的掩護下。倒能一直順利的經營下去。


    至於真正賺錢地二樓包間,根本不向普通人開放,能上二樓玩的人,除了一些熟悉地會員玩家,就是那些眼不眨心不跳隨手就能丟出上百萬的大富豪,很多賭客傾其身家也無法踏入二樓的門檻,而傅新有幸遇到神秘的馬小怡。否則也無法進入許多人向往已久的二樓富人區。


    二樓富人區的人卻不比一樓大廳少,往往是兩三個服務人員圍著一個賭客,提供著無微不至的服務,走道上,時不時會有幾個性感年輕地服務員走過,看著一身寒酸打扮的傅新,還是忍不住會露出疑惑的眼神,不過出於職業素質,沒有上前阻攔詢問。


    傅新昂首挺胸,穿著身相較於包間裏賭客們好比乞丐裝的休閑服。就像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裝b貴公子,神情淡定的在走道裏轉悠,七經八拐。越走越深,卻始終沒到頭,這時傅新可以肯定,這棟建築肯定有鬼,從外麵看,這隻是一棟少數民族風味十足的兩層小樓。有五六個門麵,占地麵積應該有好幾百平方,就一樓大廳的麵積肯定不超過兩百平方,而二樓麵積又遠遠大於一樓,那一樓少去的麵積哪去了?


    其實這次行動是非常冒失的,雖然柳生被帶到了這裏,但是不能就此斷定劉子團和劉雨燕一定關在這裏,但是時間緊迫,容不得傅新多做安排、反複推敲。隻得這樣冒險行事。隻要確定了劉子團兩人被關在這裏,就可以通知蘇柳帶著警察前來救人。


    今天行動。傅新隻有一個優勢。對方並不知道劉子團和自己地關係。應該不會怎麽為難劉子團。同時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偷偷地潛進來。


    “這位先生。您有什麽需要幫助地麽?”聲音很甜。普通話也很標準。卻是把傅新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是一個服務生打扮地性感mm。臉上掛著標誌性地微笑。一雙經過了無數道工序描塗地大眼睛略帶疑惑地望著傅新。


    “哦……哪裏有衛生間嗎?我有點內急。”傅新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胡亂編了一個借口。


    這個年輕女服務生偏了偏頭。疑色更重。不答反問:“先生是……難道自己出了什麽差錯讓她瞧出了什麽端倪。傅新連忙解釋道:“哦。我第一次來這玩。被一個朋友介紹過來地。對這不怎麽熟悉。找半天竟然找不到衛生間。急死我了……”說著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很無辜地樣子。這是傅新慣用地招數。扮無辜裝可憐。博得他人地同情。


    性感mm不為所動。臉上那抹職業性地微笑也悄然不現。說:“難道沒人告訴先生。每個包間裏都有客人專用地衛生間嗎?”


    傅新微微一愣。馬上又歎了口氣。一臉地懊惱與沮喪。說:“唉。我就實話實說吧!”


    “其實我知道包間裏有專用的衛生間,我也並不內急,我隻是不想在包間裏繼續呆下去,我一看到桌子上那些籌碼,就想到了剛才輸的兩百萬,整整兩百萬,不到一個鍾的時間,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我心裏憋屈,雖然我不缺那兩百萬,但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在現在經濟危機地大環境下,掙兩百萬不容易呀!大半年地努力,轉眼間就成了他人之物,實在讓人鬱悶呐,我都不知道回去了怎麽向老婆交代,哎,鬱悶,鬱悶,鬱悶死我了!兩百萬呐……兩百萬呐!”


    傅新語速很快,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年輕女侍者還沒來得及消化,又聽傅新問道:“唉,你有煙沒?人鬱悶了得抽煙。”


    “額……沒!不過我可以去拿。”


    傅新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地微笑,說:“那謝謝啦!我在這兒等你,你的香煙一定能驅散我心中的鬱悶。”


    “額……那我去了!”傅新點了點頭,性感女服務生轉身便往另一邊走去,傅新還不忘問道:“小姐,你叫什麽名字?我待會一定去找你們的經理投訴,怎麽能讓一個這麽優秀的女士當一個服務員呢?必須得加薪升職……”


    女服務生回過臉來,巧笑嫣然,向傅新的道了聲“謝謝!”,繼續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麵一個轉角處,傅新回過頭來。吐了口氣,又歎了口氣,接著往前走去,心裏歎道:欺騙,是人類處世生存裏必須掌握的一門最基本的技能!


    此處已比較安靜,走道上很少能見到人,看著各間房門的門牌。“彩雲間”、“安逸窩”、“春風居”……應該到了客房區。


    傅新站在走廊裏,放眼望去,兩邊全是房門緊閉地客房,裝修雖談不上奢華,但是在麗江,也夠得上檔次,傅新無心研究這裏的裝修,一心都在思考如何找到劉子團兩人地事情上,可是這一路走來,不僅辦法沒想到。更是一絲線索也沒找到,傅新站在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上,舉目四望。卻是有心無力,不知所措這時突然伸過來一根煙,細細長長,貌似是女士香煙,然後隻聽“噌!”的一聲,應該是打火機的聲音。麵前就多了一簇青黃色的小火苗。


    傅新輕“咦!”一聲,轉過頭來,隻見馬小怡半靠著牆,那個暗紅色的lv皮包挎在肩上,兩隻手分別拿著香煙和打火機,一臉深意的望著傅新,說:“女士煙,別嫌棄!”


    她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跟蹤?傅新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之後又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一不帥二沒錢。劫不了財也劫不了色,她怎麽可能跟蹤自己。可是她不跟蹤自己,這時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馬小怡根本不容傅新拒絕,便把那根細長地女士香煙塞進了傅新的嘴唇,然後又親自幫傅新點燃,傅新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入口清香,薄荷口味,微甜,就是勁太小,不適合老煙民的口味,傅新此時表情有些發愣,吐了口煙,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聽馬小怡說道:“開始以為你是一個瘋狂的賭徒,現在看來……”馬小怡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傅新舉了舉夾在手指上的女士煙,說:“謝謝你的煙!”


    馬小怡半靠在牆壁上,也為自己點了支煙,輕吸一口,徐徐吐出,煙霧縈繞,那豐潤的紅唇格外誘人,“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在這?”


    傅新彈了彈煙灰,嘴角浮起一抹標誌性的微笑,說:“女人跟蹤男人和男人跟蹤女人其實都一個性質,對於已確定關係地男女或者夫妻,無非是起了懷疑之心,一路尾隨,男方是想弄清自己頭頂的綠帽子到底有幾頂,女方是想知道路邊的野花到底有多香;對於還未來得及產生關係地陌生男女,無非是起了覬覦之心,一路尾隨,含蓄者是想探清虛實再圖後續發展,直接者想霸王硬上弓行不軌之事……不知道小怡和我算是熟悉還是陌生,也不知道小怡是含蓄者還是直接者。”


    傅新說完看了看馬小怡,還是原先的姿勢,半靠著牆,姿態慵懶,曲線浮凸,誘人的紅唇微微上揚,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似有非有的微笑,一雙勾人的眸子滿是深意的望著傅新,沒有急著回答,舉態優雅地吸了口煙,朝著傅新的黑臉徐徐吐出,不答反問,“你說呢?”


    紅顏禍水、絕世妖姬,擱古代絕對又是禍國殃民的妲己,傅新故意咽了口口水,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是選擇性逆來順受,對於芙蓉姐姐一級的恐龍,我誓死捍衛貞潔,對於小怡你這樣的美女,你想直接,我就霸王硬上弓;你想含蓄,我就調情到底,總之一定誓死配合到底!”


    ps:先祝各位童鞋兒童節快樂,再扯著嗓子吼一聲:我,淫熊,回來了!(最後再加一句泄氣的話:希望這次堅挺的時間能長一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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