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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無咎估計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今晚不會有人主動找他說話,因為那樣意味著會把顏穎臻和杜采歌同時得罪。


    他顯得很黯然,在角落裏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精度數很低的果味啤酒。


    終於,在切蛋糕之前,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時間,大聲向顏穎臻打了個招呼:“斯嘉麗,我還有個date,要遲到了,今天就不陪你了,you  have  fun!”


    顏穎臻敷衍地說:“哦,好啊,下次再聊,我幫你叫個代駕吧。”


    “不用了,我沒喝多,可以自己慢慢開回去。”這個時候,酒駕入刑還在討論,沒有正式實施,查酒駕查得還不嚴。


    顏穎臻點點頭:“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侯無咎低頭來到杜采歌麵前,“我想和你談談。約個時間吧!”


    杜采歌麵無表情地說:“我沒話和你說。”


    侯無咎堅持道:“我確實有……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談談。我的手機號碼是xxxxxx。”


    杜采歌道:“行,如果我有時間會打給你的。”


    “你不記錄一下?”侯無咎不滿地說。


    “我過目不忘。”


    “……”


    聽到杜采歌說自己“過目不忘”,在皮特厚走後,這群富二代女孩子們就纏著杜采歌讓他表演。


    因為氣氛還算不錯,而且杜采歌心知,能被邀請來這個小派對的,都是顏穎臻的好朋友,所以不願掃興,便同意讓女孩子們用任意方式考驗他。


    他先是倒背了幾篇古文,然後背了幾段電影台詞。


    接著,他讓一個女孩隨便拿來一本雜誌,看了幾分鍾,然後從指定部分背起。


    都是隻字不差。


    驚叫聲此起彼伏。


    “哇,穎姐你男人太牛了。”


    “他不是我男人。”


    “不是你男人?那我可以拿走麽!”


    “打暈包郵,拿走不謝。”


    “算了,我不敢,我怕你半夜空虛空洞的時候追殺到我家來。”


    臥槽這些女人個個都是段子高手……“空虛”還不夠,還得加個“空洞”。


    采薇則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爸爸,“粑粑你好厲害,你教我背琴譜好不好?我老是記不住!”


    杜采歌逗她:“爸爸記憶力好,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被你爺爺打。打得多了就記住了。”


    采薇猶豫了許久才說:“那,粑粑你打輕一點好不好?我怕痛!”


    玩鬧一陣,就開始唱生日歌、切蛋糕。


    到吹蠟燭的時候,采薇期待地說:“陳姨,我幫你一起吹蠟燭好不好?我吹蠟燭可厲害了!”


    “好啊,正好我吹不動,謝謝你幫忙。”陳馥芳當然不會拒絕。


    采薇鼓起腮幫子,用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吹滅了一隻蠟燭。


    陳馥芳吹滅了另一支。


    打開點燈後,杜采歌拿起塑料刀來切蛋糕,采薇好奇地問:“陳姨,你剛剛許什麽願了?”


    “不告訴你哦,這是我的小秘密。”陳馥芳笑得像個少女。


    “我也許願了!”采薇大聲說,“我自己過生日時,我想要粑粑帶我再去遊樂場玩一次,粑粑說這個周末就帶我去,我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剛剛我又許了一個願,我想讓麻麻給我生個弟弟。”


    她扭頭看著顏穎臻,期待的小眼神讓顏穎臻頭皮發麻:“麻麻,麻麻,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弟弟啊?我好想要個弟弟陪我玩。”


    顏穎臻的閨蜜們個個笑得前俯後仰。


    “穎姐,加油哦,小棉襖的願望一定要滿足。哦,不對,我和你說這個幹嗎,杜哥,杜哥,看你的了!”


    “小穎,我給你介紹個老中醫,去開個方子調一下。”


    就連陳馥芳也開玩笑:“夫人,要不,這陣子把采薇交給我來帶,你專心負責給她生弟弟?”


    顏穎臻故意板著臉。


    “你們夠了啊!惹毛了老娘,老娘找人把你們家網線都剪掉!”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她沒有生氣。


    杜采歌這個時候也隻能不做聲,尷尬地笑笑。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懶洋洋聲音響起:“你笑什麽?得了便宜還賣乖。”


    卻是一晚上沒怎麽說話,隻在那悶頭玩掌機的顏聿麒開口了。


    “喲,這是大舅子看妹夫不順眼了。”


    “你們說,顏大少是不是妹控啊?”


    “恩,我看有點像。”


    這些富二代女人們嘴巴厲害得很,三言兩語就讓顏聿麒臉上掛不住了,眼皮一跳一跳的。


    “哼!無聊。小杜,過來,我們兩個男人單獨聊聊,別跟這些女人攪和在一起。”


    杜采歌也早就想逃離這些可怕的女人了,當即點頭。


    顏聿麒領著他來到茶室,兩人坐下。


    顏聿麒翻箱倒櫃,找出一套茶具,一餅普洱。


    而牆角就有幾箱礦泉水,他倒騰著燒水泡茶。


    他一聲不吭,杜采歌也沒什麽話和他說,靜靜地坐著,思考問題。


    過一會兒,水燒好了,顏聿麒早就用茶刀挑了點普洱下來,衝泡。


    第一泡倒掉,然後給杜采歌和他自己都倒上一杯。


    “我從來都不喜歡你,你知道吧。”顏聿麒吹了吹茶杯上蒸騰的熱氣,輕描淡寫地說道。


    “正常,我也不喜歡你。”


    “沒關係,我們用不著互相喜歡,因為我們用不著一起過日子。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們以前關係也還不錯,我帶著你到處鬼混,你給我牽線,介紹女明星,”顏聿麒有幾分感慨,“要不是因為阿穎,大概我也不會和你鬧翻吧。”


    臥槽,說得我好像是個給你拉皮條的!


    顏聿麒繼續道:“我其實不在乎你玩了多少女人。男人玩幾個女人,天經地義。我和我老婆就是各玩各的。我隻是看不得阿穎那麽傷心。你別誤會,我其實不喜歡她,可我也隻有這一個妹妹了,我不幫她,還能幫誰?所以你別怪我打你。”


    杜采歌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有打他一拳的衝動了。


    原來根源在這裏!


    “這一次,阿穎為了你,付出了很多,很沉重的代價。”


    杜采歌沉默著。因為不知道怎麽回答。


    顏聿麒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其實也不能說是為了你吧。她也是考慮到方方麵麵,才決定放棄。放棄遠光這個她一手創建的公司。”


    “我都懂,”杜采歌抬頭看著他,“我和你,就沒必要閑聊了吧。有事就說事,沒事就安靜喝茶。”


    顏聿麒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片刻後笑了笑:“行,喝茶,不說話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接下來,他果然不再開口。


    而杜采歌也沒什麽要和他說了。


    兩人靜靜地喝茶。


    連眼神都沒有交換。


    顏聿麒拿出一支電子煙,偶爾吸上幾口。


    過一會兒,阮應翔也來了,他客氣地打完招呼,發現這兩人都不聊天,他也沉默下來。


    普洱總共泡了四五泡,喝到三人都膀胱發脹。


    到了十點多鍾,杜采歌起身,對顏聿麒和阮應翔點點頭,算是道別。


    他去找采薇,發現陳茉已經哄著采薇入睡了。


    而在樓下偏廳,女人們已經架起了麻將,正一邊打牌一邊說著段子。


    當杜采歌出現的時候,顏穎臻心虛地縮了縮頭,吳秀楚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你要不要來打一圈?”顏穎臻站起來說。


    “不了,我要回去早點睡,明天還有事。你也早點休息,別玩太晚。幾位妹妹,幫我監督她別打牌打太晚,下次我請你們吃飯。”


    顏穎臻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少管,我就愛打牌。姐妹們,別理他,我們玩我們的。”


    “那可不行,我還指望著他給我客串一個角色呢。”一個女人笑道。


    旁邊另一個則說:“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在12點前準時掀桌子,讓穎姐去睡覺。”


    杜采歌便笑了笑,和她們道別後,慢悠悠地走出大門。


    出門後他走向車庫拿車,碎石小徑的兩旁種著些花草。


    此時那些花草早已凋零,不過還是有著濃鬱的草木香。


    杜采歌加快了腳步,突然一陣窸窣,從身後躥出個黑影來。


    杜采歌嚇了一跳,u看書 .uukanhu.co 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猛地一腳踹過去。


    並不是他攻擊性太強,而是上一世作為公眾人物,他曾經有幾次遭遇到意外情況。


    有和他傳緋聞的某女明星的粉絲想要捅他,還有一次有人從他背後靠近,突然掏出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搶錢。


    雖然幸運的沒有受傷,但這些經曆還是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


    之後如果有陌生人迅速靠近,特別是從背後靠近,他就會反應過度。


    “=k!你做什麽!”來人趕緊躲閃,但還是被踹在膝蓋上,頓時痛得捂膝蹲下。


    杜采歌聽聲音才發現是皮特厚。


    他埋怨道:“皮特厚,麻煩你下次別突然躥出來嚇人行麽?”


    對於他倒打一耙的行徑,侯無咎表示深惡痛絕。


    “你怎麽還在這,我以為你早就走了。”杜采歌說。


    侯無咎揉了揉膝蓋,怏怏地站起,“我擔心你記不住我的電話號碼,so,我決定還是在這等你,今晚就把話說清楚。”


    杜采歌掩嘴打了個嗬欠,“我很困了,如果不急的話改天再說吧。”


    “很急!”


    “你很急?”杜采歌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不急啊。”


    “……”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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