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既決定去見那劉侍郎,便也沒做耽擱,即刻便去了柴房。


    劉侍郎罵了大半夜,又沒吃沒喝,嗓子啞了,人也有些疲憊,見到謝至氣勢倒也不算足。


    謝至一進門,那劉侍郎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在下被削職與雲中侯脫不了幹係吧?”


    這怎麽話說呢,這個事情說是與他有關,是因為是他搞了還田與農。


    但再說來的話,也與他沒多大的幹係,他也沒讓他趣破壞人家的地啊。


    他若不是破壞人家的地,也不能被抓到這裏來啊。


    但若是再嚴格追究的話,他也不過就是羈押了他而已,削職的事情還真與他沒多大幹係。


    再者說來,弘治皇帝是能被左右之人嗎?


    就弘治皇帝那樣的,看起來好說話,就如老好人一般,可骨子裏卻是跟有主見的。


    他自己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別說,一人意見劉想要改變他的想法了。


    這個鍋,他可不背。


    謝至當場朝否認道:“此言差矣,你自己破壞朝廷新政,與陛下與朝廷為敵,陛下不過隻是給你小小懲戒,削職罷了,你非旦不能感激陛下寬仁,卻在此行汙言,實乃忘恩負義。”


    謝至雖不知曉這劉侍郎找他的原因是什麽,但若想要在其麵前占有主導地位,還是得先發製人才行。


    謝至說了這麽多,那劉侍郎卻也並沒有強烈反駁,淡然道:“不是就不是唄,說這麽多做甚?”


    如此反應卻是讓謝至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先前得氣勢不試挺足嗎?這怎麽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綿羊?


    若不是還記得此人的樣貌,謝至真懷疑此人是被掉包了。


    片刻之後,謝至主動詢問道:“你找尋有何事,現在某也來了,直接說吧!”


    這劉侍郎怎麽著都是自己對立麵的,他能來見他已經是寬宏大量了,怎還會與他多做寒暄。


    謝至直接開口詢問,那劉侍郎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詢問道:“在下隻是想要詢問,那富民銀行真的能賺銀子嗎?”


    這個問題謝至已是不知道第幾次回答了,每次他都頗有耐心,回答的雖說簡單了些,卻也詳細,隻要是有問題他都能夠清清楚楚的回答出來。


    就像現在詢問他的噴雖說是他的對頭,但他去的也能夠頗為真誠得給出一個答案,回道:“是,銀子是肯定能賺的,但賺的多與少卻是有不同的標準的,舊侍郎若是想要賺銀子的話,不妨去詢問一下。”


    富民銀行是能賺銀子,但那卻也是需要本錢的,現在得劉侍郎可是被變價了,他還有閑錢放到富民銀行賺錢嗎?


    本著負責的心思,謝至問道:“富民銀行能夠賺錢是不假,但那也是需要本錢的,以劉侍郎現在的境遇恐是沒這個能力吧?”


    卻是沒想到那劉侍郎根本就不領情,瞅了一眼謝至沒好氣的道:“在下是沒銀子了,但詢問一下總還是可以的吧?”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謝至無奈攤手應道:“當然可以,特別歡迎劉侍郎前往富民銀行辦理業務,劉侍郎能去富民銀行也是對朝廷新政的支持了,劉侍郎可該有事,隻管說來便是,能說的問題,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富民銀行需要的是有人去交易的,至於這個人是否是自己的敵人還真就不重要。


    謝至熱心詢問,卻是沒想到劉侍郎根本就不領情。


    在謝至詢問之後,冷聲回道:“好,在下知曉了,在下所有家財雲中侯應當已經具已經清點完畢了,在下不日也應該歸鄉了,沒問題吧?”


    弘治皇帝得旨意隻是削職罷了,清點以後,劉侍郎若是想要歸鄉的話,那繞是誰都說不出什麽來的。


    謝至微微一笑,應道:“自是沒問題,劉侍郎現在就可走了。”


    既然問題解決了,那該回去回去便是,留他再這裏還惹眼的很。


    那劉侍郎在聽了謝至所言之後正準備起身,隻是在剛站起來便踉蹌了一下,在劉侍郎身旁的謝至一把抓住了他,朝外麵喊道:“愣著做甚,還不趕快把劉侍郎送回去。”


    跟在謝至身旁的兵丁正要行動,那劉侍郎卻是根本不領情,沒好氣的應道:“不用,在下自己能走。”


    謝至是個實誠人,他既然說自己能走,那這隻也就不客氣了,未有任何準備之下,猛然便送來了抓在劉侍郎胳膊上的手。


    那劉侍郎踉蹌那麽一下真的可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被謝至這麽猛然一鬆手,而且還是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自是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


    場麵一度失控,那侍郎身上傳來劇痛,臉上升起尷尬,而跟在謝至身旁的幾個兵丁卻是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這成何體統,當著人家的麵就笑這麽大聲,這不是成心奚落人家嗎?


    謝至扭頭,朝自己身後的護衛沒好氣的斥責道:“笑何笑,有何好笑的,劉侍郎鐵骨錚錚要自己行走,這是何等勇氣,怎容你們發笑,好了,劉侍郎自己也認識回家的路,司農部大門也闖開著,劉侍郎自己也能回家,也便不需要我們多操心了,隻是有一點,司農監有不少重要之物,不可容閑雜人等閑逛,劉侍郎若是不認識回家的路,你們負責送送。”


    丟下這句話,謝至便直接離開了柴房。


    反正他也已經闖開司農部大門了,劉侍郎何時回去與他沒關係了。


    他若現在堅持回去,那是他的事,他若是想要歇息一下再走,謝至也不勉強。


    反正他這裏地方多的是,也不多他一個。


    把這個事情安排好之後,謝至便轉神如忙自己的事情了。


    在晚些的時候,謝至才聽問身邊的護衛說,劉侍郎是在歇息了半個時辰,還在司農部吃了飯菜才回去的。


    這點倒是讓謝至沒有想到,那劉侍郎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麽還會在司農部吃飯。


    吃便也就吃了吧,司農部也不差他這一頓的。


    謝至也沒多考慮,淡淡應道:“他那家產被罰沒以後著實也窮的叮當響了,吃多飯倒也可行,便讓他去吃吧。”


    謝至話音落下,那護衛又道:“那劉侍郎恐並非一窮二白,從司農部出來後,便去了富民銀行,是如存銀子的。”


    怪不得那劉侍郎詢問富民銀行的事情呢,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這劉侍郎也真是,自己的家產不僅被罰沒,而且還丟了官才終於想明白現在賺錢的新辦法。


    他說是能早把這個事情想明白,何至於如此啊。


    看來有些人還真得是撞南牆的,不撞南牆永遠都不曉得回頭的。


    至於劉侍郎還有其他銀錢謝至倒也不計較,任何人都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謝至也早就已經想到劉侍郎除表麵之上的那些銀錢之外肯定還會有隱秘銀子的。uu看書 wwuukash


    這些東西謝至並沒有全部都收羅出來的打算。


    人不能被逼急了,一旦被逼急任何事請都可能做的出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謝至是會留下一線的,若是有人登鼻子上臉的話,那便別乖他翻臉無情了。


    聽了此事,謝至淡淡一笑應道:“數額不大便莫言苛責了,畢竟那麽一大家子也要過活,沒了地,全部的家產又都被充公,即便是當個乞丐恐也每碗。”


    這些護衛都是軍戶出身,笨嘴笨舌的,謝至此舉也不會多說稱讚之言。


    既然不會說,那便不多說了。


    很快,又有一人便又接著道:“今日富民銀行還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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