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答應還不行,張家兄弟還非得拉著朱厚照即刻便去尋謝至。


    張家兄弟磨人的技術那可承得上是天下第一了,朱厚照被煩的不行,不願答應也不成了,最後隻得是帶著張家兄弟直接去了五軍都察院。


    謝至忙著統籌土地買賣的事情,連續好幾日都不曾睡覺了,好不容易抽出時間睡著會兒,賀良卻是在一旁急吼吼的道:“少爺,少爺...殿下來了...”


    謝至真是很疲乏的,賀良在一旁喊,謝至也不想理人,半晌之後才終於反應了過來,猛然從床上起身,四下瞅了一遍,都為發現朱厚照的影子,不快的問道:“殿下呢?在哪?”


    賀良自是不敢在這個事情之上與謝至開玩笑的,回道:“馬上便進來了,小人剛回來,殿下在後麵詢問門子少爺在何處,小人未有絲毫停歇,立馬與少爺匯報了。”


    賀良這小子顧慮的還真是周到,他沒日沒夜的幹活都塊敖幹老命了,若讓朱厚照看到他大白天的睡覺,還以為他多輕鬆呢。


    “參加殿下。”正在此時外麵已有人開始對朱厚照見禮了。


    謝至再想出去恐已是來不及了,賀良反應迅速,即刻便把旁邊一些折子抱到了謝至身旁。


    謝至明白了賀良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翻開了一本,認認真真的翻閱起來。


    “謝五,你竟還不起床?”朱厚照推門道。


    聽到朱厚照的聲音,謝至放下手中的折子帶有幾分吃驚,問道:“殿下怎來了。”


    說著,便下床已朱厚照見了禮。


    一旁的賀良隨即道:“少爺處理下麵遞上來的折子一直到後半夜,醒來後便又接著處理了。”


    謝至昨晚處理這些東西確是一直到後半夜了,倒是卻也並沒有在早晨起床後又開始處理的。


    真真假假之中,賀良也算是為謝至做了解釋。


    朱厚照也了解謝至,謝至是何種人,朱厚照明顯不太相信,反問道:“是嗎?”


    賀良本就是說了假話,在麵對朱厚照的時候就有些底氣不足了,回道:“是是是,是的。”


    這小子,剛才還覺著他挺機靈的,現在怎說個話都結巴了。


    謝至回道:“臣這幾次處理的事情著實不少,五軍都察院的一些事情臣兼顧起來著實也吃力的很,殿下為輕鬆,一拍手不幹了,可是苦了臣,對了,殿下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要想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那就得先找到別人身上的過錯。


    朱厚照果然也不再多言此事,道:“先不說這個,本宮今日來找你是壽寧侯之事。”


    就知道,張家那兩兄弟安靜不小來,不找些事情做,他們自己也不舒服,這才幾天便又找上門來了。


    既是朱厚照開口,謝至也不能多言,詢問道:“哦?壽寧侯有何事說來便是,隻要是能幫忙的事情,某一定幫。”


    朱厚照已經開口了,剩下就等著張鶴齡說話了。


    一直等在一旁的張鶴齡立馬開口,道:“雲中侯,是這樣,本侯打算把本侯手裏的那些地都賣了,賺到的銀子先請雲中侯幫忙多賺點。”


    不管怎麽說,張鶴齡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銀子藏在家中隻能等著貶值,想要永遠有錢,那就得讓自己手裏的銀子流通起來。


    當然,那也得是你手中有錢才行。


    一般人連個生活都維持不了,還怎麽讓自己的手裏的錢流通。


    這個事情,不止對持有銀子的本人有著莫大的好處,而且對朝廷也是有著好處的。


    隻有銀子流通才能夠保證經濟的活力。


    謝至故做為難,並未馬上答應,良久才道:“壽寧侯,倒不是某不願意,你也知曉,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廷,某若是給你賺了銀子的話,那朝廷可就賺的少了。”


    張家兄弟有些惆悵的瞧了一眼朱厚照,張延齡痛心疾首的道:“這可該如何是好啊,土地暴跌,若都用來經商的話,萬一出個差錯的話,那可就完了。”


    這話怎麽說,他們來找謝至可不就是經商的嗎?


    這難道是說,他們把錢交到謝至手中來搞投資,賺了錢是他們自個兒的,若是賠了的話,那便必須得讓謝至來負責了。


    真是!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張延齡痛心疾首,張鶴齡有過之而無及,捶胸頓足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誰不讓他們活,就他們二人的爵位也足可以養活他們一家了,隻是生活質量有所變化罷了。


    說的這麽嚴重,好像真的活不成了一般。


    在這個事情之上,謝至早就想到了辦法,總是不能讓那些賣了地的人坐吃山空吧?


    這些人若是真搞得落魄了的,難免會讓人覺著朝廷有些不近人情。


    再者說來,那些銀子流通起來的好處著實不小的。


    隻有那些銀子真的流通了,那市場才會增添活力,隻有市場有了活力,那大明才算是真正的富裕起來了。


    半晌的功夫,謝至才終於道:“其實這個事情倒也有解決的辦法,隻是任何一樁買賣都不能保證肯定是掙錢的,你們投進來的錢說不準就賠了。”


    這個還得是提前說好的,不然的話,萬一賠了錢,這兩兄弟肯定是要找謝至拚命的。


    張家兄弟聽了此事肯定是有顧忌的。


    謝至倒是也不著急,這個事情最先參與之人也不見得非得是他們,謝至若是開口,有大膽之人敢第一個投資的。


    即便是真的沒有一人敢投資,謝至也有辦法招來第一人的,至於張家兄弟是否答應,那還真的無關緊要。


    在張家兄弟思考之中,謝至開口道:“要不然這樣,兩位世伯先回去考量一下,考慮好了再來尋某,具體事宜再做安排,如何?”


    謝至開口,張家兄弟也並未回去,張鶴齡道:“本侯先要與我兄弟商量一下,待會便回你。”


    張鶴齡要商量,謝至也不反對,從床榻上起身,道:“那好,某收拾一下去公房了,世伯請便吧,賀良,照顧好兩位世伯。”


    五軍都察院地界也不小,完全有張家兄弟商量的地界,他們想去哪裏商議,自己選擇便是。


    謝至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與朱厚照一道去了公房。


    一進公房,朱厚照便恍然大悟,uu看書 .uknsh 道:“對,你好像說過,銀子隻有流通起來才能賺到更多銀子,這麽說來,若答應壽寧侯朝廷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吃虧,對吧?”


    對於這些問題,朱厚照一向是理解的很快。


    謝至應道:“算作是雙贏吧,不過,既然能做到雙贏,也會出現雙賠的問題,一旦出了問題,那肯定是要兩家共同承擔責任,有了個一起賠的,即便哪一環節遇到了些問題,朝廷的損失也不至於太嚴重,最關鍵的還是要借用此事給那些賣出土地的大家一個賺銀子的機會,這樣他們才能心甘情願的把手中的土地讓出去,


    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耕種著得地,這樣的話,才能讓土地發揮出最大作用來,以往的時候耕種之人連溫飽都得不到,又怎會用心耕種。”


    朱厚照又問道:“那這麽說來,朝廷那些所有的作坊生意都讓那些士紳插一手上來了?”


    謝至的確是有這個準備的,朝廷掌握著的作坊,也就是當前看著繁榮,沒有競爭之下,還未建立起的市場,最終隻能變成一塌死水。


    謝至回道:“是,有人參與,才能充分調動這些作坊的活力,不止如此,還要鼓勵那些有銀子之人自行創辦作坊,任何作坊都行,隻要經過朝廷專門衙門審批,還能夠自己吸收銀子組建,掙錢出了錢的人一塊分紅,朝廷從中收稅便是,若是賠了的話,那所有人一塊承擔,朝廷該收的稅,還是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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