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快要早朝的時候,弘治皇帝才離開。


    在弘治皇帝離開後,謝至便回了自己房間。


    東宮停學,他也終於可睡個懶覺了。


    在他一覺睡到自然醒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之時了,柔和的陽光照進了大半個屋子。


    喊了幾聲後,香月推門走了進來。


    “少爺,你醒了,香月這便去打洗臉水來。”


    在香月將要離開之時,謝至隨後問道:“殿下可好些了?”


    香月駐足,回道:“好多了,才吃了些粥,又喝了藥。”


    謝至應了一聲後,又道:“本少爺洗漱後,去瞧瞧,殿下病了,東宮也要停學了,本少爺也終於可回家了,你也一塊吧。”


    香月待在宮中更是無聊,除卻伺候謝至飲食起居外也沒其他的事情可做。


    一聽能出宮,情緒立即高漲了不少,道:“好的,少爺,那香月馬上便去收拾東西。”


    瞧香月這般欣喜的絲毫沒有矜持的樣子,謝至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收拾東西作甚,又不是不回來了,任何東西都無需收拾,有需要的家中又不是沒有,去,拿洗臉水,本少爺要洗漱了。”


    被謝至嗬斥了一番,香月興奮淡了很多,但嘴角上依舊還帶著淺笑,回道:“是,少爺,香月馬上便去拿。”


    香月這小丫頭年紀小,手腳卻是麻利的很。


    在她的幫助之下,謝至的個人衛生很快便收拾的妥妥當當。


    收拾妥當了之後,謝至徑直便去了朱厚照的房間。


    此時朱厚照的燒已是完全退了下去,隻是精神還有些萎靡,耷拉著腦袋靠在床沿之上。


    見到謝至進來,立即扯起一道笑容,道:“謝五,你來了?昨晚的事本宮皆都聽說了,你那降溫的方法是如何想出來的,太醫院的劉太醫剛提起來的時候還嘖嘖稱奇,說是回去與同僚分享經驗了。”


    謝至微微一笑,回道:“書中自有黃金屋,這便是書中的那座黃金屋啊,殿下往後沒事的時候還是當翻翻書才是。”


    提及讀書,朱厚照便一臉愁苦,摸著自己腦袋,擺擺手,道:“本宮頭疼,莫要與本宮提這個問題。”


    頭疼怎不見宣太醫?


    給他個麵子,就不戳穿他了,接著謝至又問道:“殿下好端端的這怎麽就突然病了?莫非是殿下身邊人偷懶?這個事情還真得好生查查才是。”


    阿嚏...


    突然,侯在朱厚照床榻旁的劉瑾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謝至一臉的驚慌,在其中還帶著些隱隱的擔憂道:“劉公公,你這怕不是也染了風寒吧,作為殿下近伺,怎如此不小心,萬一再傳染了殿下那可該如何是好。”


    劉瑾眼神有些怨毒的瞧了一眼謝至,沒做反駁。


    是誰昨晚上把人家趕到門外守了大半個時辰,那麽冷的天,不染風寒才怪呢。


    劉不回話,謝至又道:“某說的難不成不是事實,劉公公怎如此看著某?太子事關國本,殿下的身體事關大明的江山社稷,豈能馬虎,這段時日,劉公公還是莫要伴隨殿下了。”


    朱厚照還是很給謝至麵子的,謝至話音才落,朱厚照便道:“就依謝五所言,劉伴伴這幾日先好生養病,莫要出現在本公這裏了。”


    劉瑾他染了風寒那是事實,也不能辯駁,隻好道:“是,殿下,奴婢一定盡早康複,早日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劉瑾退出之後,謝至便又道:“草民這完全是為殿下所慮,但草民怎感覺劉公公好像記恨上草民了,草民在東宮也沒什麽根基,劉公公若為難草民的話,殿下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在東宮,牢牢抱住朱厚照的大腿才是上上之策。


    朱厚照一揮手,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本宮早就答應過,在東宮本宮會護著你的,哼,就劉瑾那狗東西,也敢欺負到本宮兄弟頭上?”


    隨後,朱厚照又打發走了其他內伺,“你們也都出去吧,本宮與謝五有話要說。”


    在屋子中隻剩下謝至和朱厚照後。


    朱厚照便神秘兮兮的道:“謝五,你可要好生謝謝本宮才是啊,若非本宮,往常這個時候可又得聽那些師傅們的長篇大論了。”


    朱厚照身體一向健壯,怎能說染風寒就染了風寒呢。


    他這次的這個風寒可謂是蹊蹺的很。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笑著問道:“是該好生謝謝殿下的,草民已與殿下報備,過會就能回家了,草民隻是想不到殿下是借用了何種辦法,草民也學學唄?”


    朱厚照壓低聲音,回道:“本宮洗了個冷水澡,又著單衣在院中待了一炷香,果不其然還真就染上風寒,哎...隻不過這風寒重了些,折騰去了本宮半條命...”


    好大的魄力,謝至衝朱厚照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殿下可真是說話算話的很,昨個兒才說想到了辦法讓東宮停學,今日便實現了。”


    “你不是要出宮回家嗎?快去吧,uu看書 .uuksh 本宮得再睡會,頭疼。”


    說著,朱厚照便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朱厚照做的這個事,後世不知有多少學生以此做過。


    這也並非什麽大事,在此時之上謝至本是不想多言的,但想起了昨日守了一夜的弘治皇帝,一夜未眠又去早朝,心中有些不忍了,最終卻還是勸道:“殿下往後想讓東宮停學還是想個其他辦法的好,折騰自己身子免得讓關心殿下的人擔憂。”


    朱厚照擺擺手,回道:“本宮知道了,這個罪本宮也不想再體驗第二遍了。”


    想起了什麽似的,朱厚照趕忙問道:“謝五,高本功與你所言的這些,你不會與父皇稟告吧?”


    把他當成什麽人了,他是那種打小報告之人嗎?


    謝至有些怨怪,道:“殿下盡管放心吧,。草民又並非東廠的那些爪牙。”


    朱厚照這才終於放心,道:“本宮就知曉你不是那樣的人,昨日之事本宮也內伺說起了,父皇親自守了本宮一夜,仔細想想,本宮確是有些不孝,類似之事,本宮指定不做了。”


    朱厚照行事奇葩,完全就是個被慣壞了的熊孩子。


    孝順還是很孝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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