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


    宇智波霽月上前,開口詢問。


    冠兔忙著應付油女取根,頭都沒回,就道:


    “暗部公幹,閑雜人等避退!”


    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對宇智波霽月的油女取根,眼睛一亮,硬挨冠兔一掌,閃身來到了宇智波霽月身旁。


    冠兔迅速轉身,剛欲追擊,忽然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宇智波霽月,驚得冷汗直流,倉惶的後退了幾步。


    他艱難地咽了口吐沫,看著宇智波霽月說道:


    “怎麽是你?不,我是說,霽月大人,您怎麽來了?”


    村子,最近瘋傳宇智波霽月有望繼任五代火影之位,這樣的大人物,冠兔可得罪不起。


    何況,他就那天還得罪了人家。


    想想都覺得頭疼……


    宇智波霽月瞥了冠兔一眼,沒有理他,轉而向身旁的油女取根問詢道:


    “取根,怎麽回事?”


    說話間,佐助小跑著來到了他們身邊。


    而油女取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帶著濃濃的哭腔,顫聲道:


    “霽月,龍馬哥死了!”


    “什麽?”


    宇智波霽月臉色大變,訝異道:


    “以龍馬哥的實力,怎麽會……”


    “我今早剛把他埋了……”


    因為悲傷,油女取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死了,都沒人給他收屍,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都生了蛆……嗚嗚……霽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死後,卻被這樣對待、折辱,我真的好難過……”


    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從抹著臉上淚痕的油女取根嘴裏湧出,他哭的很傷心:


    “龍馬哥,11歲加入根部,為木葉戎馬一生,可是他們卻連份體麵和尊重都不給他……嗚嗚嗚……所以……所以,我就想把他的名字刻在慰靈碑上,但是,這個暗部不讓,他說龍馬哥不配……”


    說到最後,油女取根幾近崩潰,臉上的眼淚怎麽擦都擦不完,聲音也變得沙啞、破碎。


    而宇智波霽月回想起和油女龍馬相處的點點滴滴,心口也像被剃刀狠狠剜走一塊,濕潤了眼眶。


    他站的筆直。


    靜靜佇立在這殘酷的天地之間。


    哀傷地質問自己,質問天地:


    為什麽待他好的人,總是要離他遠去?


    為什麽想好好過日子的人,總是不得善終?


    為什麽總是要在他心口上撒鹽?


    但同時,宇智波霽月也明白,如果他不成為取根他們的支柱,那麽就不會有人站出來保護他們了。


    所以,他可以難過。


    但是不能因此沉湎、禿廢。


    於是,明明很傷心的少年,卻冷靜地像是一個飽經滄桑、遇事古井不波的老人。


    “英雄的紀念碑,不該成為政治作秀的地方,被任何人操控、掌握,凡是為村子灑過熱血、拋過頭顱的忍者,都有權利把自己名字留在上麵,供後人追思、緬懷、敬仰。”


    說這番話的過程中,宇智波霽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冠兔一眼,他隻是斬釘截鐵地對油女取根說道:


    “取根,去把龍馬哥的名字,刻在那上麵吧!”


    “他值得。”


    “好,霽月,我就這就去……”


    油女取根釋懷地應了一聲,接著,抹了把淚,走到慰靈碑前,拿起苦無,把油女龍馬的名字刻了上去。


    佐助大受震撼,伸手握住了宇智波霽月炙熱的手。


    等油女取根回到身邊,宇智波霽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歎惋,半是勉勵道:


    “走吧,取根。”


    “叫上風,去我家坐坐吧。”


    排解憂傷的辦法有很多,但吃飯聊天無疑是最有效的一種。


    這樣的放鬆……


    取根需要,他也需要。


    …………


    “哥,你在看什麽啊?”


    晚風擦著宇智波霽月飄逸的短發拂過。


    距離油女取根和山中風離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但是,他依舊站在院門口,一動不動地望著天邊的明月。


    直到佐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的表情才有了變化。


    “沒看什麽,走吧,我們進屋!”


    右手按在佐助背後,宇智波霽月同他邁進院子,關上了院門。


    當他半擁著佐助,快走到臥室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朝身後的月亮看去。


    望著那輪盈盈的滿月,他在心裏堅定地說道: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失去一個夥伴。”


    隨後,他把佐助抱起,背在身後,走進了屋子。


    然而,就在他們熄燈,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佐助從被窩裏,探出腦袋,嘀咕道:


    “這個點,應該是炎長老和小春長老。哥沒想到,還真讓你給猜對了!”


    “行了,快睡吧,明天你們不是要考試嗎?我去招呼他們就行。”


    宇智波霽月白了他一眼,披上衣服,朝外麵走去。


    …………


    …………


    之後的幾天。


    不管宇智波霽月如何拒絕,兩位顧問每晚都會準時過來坐坐,簡直就像下班回家那樣勤快……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除此之外,根部的幾位分隊長也沒少往宇智波霽月家裏跑。


    畢竟,再怎麽說,他們也參與了團藏組織的叛亂,因此,村子一天不公布對他們的處罰結果,那把浮在他們頭頂的大刀就有可能隨時落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


    他們迫切希望村子目前公認的最強者,宇智波霽月可以站出來,幫他們主持公道。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宇智波霽月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而且,人品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在兩位顧問的攛掇下,他們沒少往宇智波霽月家裏跑,卻他出山。


    然而,到現在都沒從宇智波霽月那裏得到一個明確的回複。


    而村子,最近也在三代火影和各部門的通力合作下,度過了叛亂後的動蕩時期,重新走上了正軌。


    隻是在這樣趨於穩定的局麵下,有兩種聲音,在木葉傳的沸沸揚揚。


    一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決定退位,下一任火影大概率會從自來也、綱手和宇智波霽月三人中選出。


    二是,三代火影不日將召來上忍大會,就是否解散根部展開討論。


    然而,奇怪的是。


    盡管這些消息在村裏傳的繪聲繪色,但時至今日,三代火影那邊都沒有動靜。


    這讓最近吃瓜吃到吐的民眾,產生了新的想法。


    難道,三代火影突然間變卦了?


    夜裏。


    日向一族、豬鹿蝶三家、鞍馬一族的族長家中,就跟說好了似的,端的無比熱鬧。


    族裏有實力、有名望的忍者,都聚集在了一起,共同商量、討論著家族的未來。


    顯然,近期村子裏風吹草動都和他們有關。


    與此同時。


    族人短短十年內,就擴張到8000多人的猿飛一族的族地內,正在舉報慶祝活動。


    (四戰,猿飛一族上前線的中、上忍有2000多,而普通人[包括下忍、在家帶孩子的女人、老人]和忍者的比例差不多是1:4,這樣算下來,猿飛一族的人數起碼有8000以上。)


    在一片祥和、歡樂的氣氛中,阿斯瑪和新之助邊喝酒、吃烤肉,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當團藏派人包圍家族的時候,我都以為要壞事了呢!幸虧霽月勸走團藏,為我們猿飛一族解了圍,不然,就算家族不會傷及根本,也在所難免會有人犧牲,何況,霽月還治好了我的手臂,所以,阿斯瑪,我們哥倆真得找個時間,好好感謝感謝霽月!”


    “是啊……”


    聽兄長新之助說完,剛大口灌了杯酒的阿斯瑪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才說完,他似乎就想到了什麽,身體前傾,湊到新之助麵前,表情古怪的說道:


    “哥,你不覺父親大人這次遇險回來,忽然變得怪怪的嗎?他昨天居然對我說,霽月想將他趕下火影之位,而且,更離譜的是,他竟認為村裏最近盛行的流言,都是霽月命人散播的,還禁止霽月和鳴人那孩子接觸。”


    新之助嘴角一抽,頗為無奈地回道:


    “我也發現了,父親大人他最近確實變得疑神疑鬼的……”


    說著,他抿口酒,潤潤嗓子,繼續說道:


    “阿斯瑪,我這麽跟你說吧!假如霽月真想和父親大人爭奪火影之位,他在團藏清算我族的時候,為什麽不等等呢!”


    “等我們猿飛一族血流成河、死傷慘重,他再出手不是更合適嗎?”


    “況且……”


    低頭看了一眼完好如初的雙臂,新之助歎道:


    “如果真如父親所說,他肯定也不會為我治療手臂了……”


    最後,他新倒了杯酒,邊喝,邊總結道:


    “我看父親大人他是老糊塗了!”


    “確實。”


    這段時間沒少挨訓的阿斯瑪認同地點了點頭,旋即,又笑著把那天的事告訴了新之助:


    “哥,你不知道,霽月那天來家裏,說父親大人臉色不好,可能是感冒了,應該及時就醫,他還不樂意呢!”


    “咳咳!”


    看著忽然走到阿斯瑪身後的父親,新之助趕忙用幹咳的方式,提醒著弟弟。


    然後,後者卻渾然不覺,看了眼他手中溢出的酒,笑著打趣道:


    “哥,被酒嗆到了?你倒是慢點喝啊!”


    話畢,阿斯瑪又一邊翻著烤至三分熟的肉片,一邊自顧自地吐槽著父親近來的表現:


    “父親大人,也真是的。”


    “不過,可能是團藏叔的背叛讓他很痛苦吧!”


    “咳咳!”


    看著父親愈發陰沉的臉色,新之助再次低咳了一聲。


    然而,阿斯瑪依舊沒有會意,輕笑著在身後的三代火影心頭狠狠補了一刀:


    “最近,整個人都魔怔了呢!”


    完了。


    聽到這話,新之助頓時把嘴唇抿成了一道遺憾的直線。


    他真的盡力了……


    下一秒,忍耐多時的三代火影果然大發雷霆,揪著阿斯瑪的衣領,命他跪下受訓。


    可當著這麽多族人的麵,自尊心很強的阿斯瑪哪裏肯答應,強行掙脫父親的鉗製,失望地看了父親一眼,旋即閃身,逃一般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這個家,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望著阿斯瑪倉惶離去的背影,三代火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咬咬牙,他看著大兒子,冷聲問道: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新之助手一抖,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見狀,三代火影哪裏會不知道新之助的想法,一時間,心緒如同浪潮一般,翻湧不息。


    與此同時。


    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委屈。


    他試著分析,忽然察覺某種名為“不被理解的孤獨”正緊緊地包裹著他!


    讓他胸悶、窒息!


    他坐在阿斯瑪的座位上,環顧四周,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方對麵前的新之助說道:


    “家族壯大至此,為父的決策可曾出現紕漏?”


    “不曾。”


    新之助低眉應道。


    但心裏卻在一個勁地嘀咕:


    可是,歲月不饒人。


    您也有老的時候啊!


    可惜他的心聲,三代火影不得而知,不然,這位老人真的要被自己的兩個兒子逼瘋。


    可就算是這樣,也夠三代火影受的了!


    ——明明他已經看穿了宇智波霽月的真麵目,可是包括兩位顧問、他兒子、鹿久、卡卡西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判斷!


    他能怎麽辦?


    而且,以宇智波霽月現在的實力和醫術水平,他腦袋裏的絕大多數鬼點子,都派不上用場!


    這樣一想,三代火影覺得當年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竟然會把這樣一頭惡虎養在身邊!


    慶典結束後,三代火影回到家中,披了件外套,坐在院子裏,望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道:


    “此子大勢已成,我究竟該怎麽辦呢?”


    …………


    …………


    三日後。


    初春的溫度還有些冷。


    但是卻無法阻止想把日子過好的勤奮之人。


    街道上,車水馬龍。


    商販攤位、門前的行人絡繹不絕。


    這天,兩位根部的分隊長,剛從宇智波族地出來後,就被坐在茶樓二樓窗邊的兩位顧問,招手攔住了。


    二人應邀上樓,一臉興奮地將宇智波霽月答應出任根部部長的好消息,告訴了兩位眼含期待的老人。


    “真的嗎?”


    “辛苦你們了!”


    聽聞喜訊,轉寢小春激動拍了一下桌子。


    她身旁的水戶門炎也是撫胸長舒了口氣:


    “呼,這感覺比打完三戰都累!”


    “不過,好在霽月最後還是答應了。”


    “小春,走吧,該向日斬施壓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滅族之夜開始向宇智波鼬複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培定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培定律並收藏從滅族之夜開始向宇智波鼬複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