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大人,很感謝你救了小女。”


    院門口,鞍馬雲海和女兒鞍馬八雲,再次向宇智波霽月深深鞠了一躬。


    “夜裏涼,二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宇智波霽月坦然受了他們一禮,接著,凝望四周的夜色,輕聲說道。


    鞍馬雲海很會來事,見宇智波霽月似乎急著回去,沒有再拉著他說著沒營養的話,笑著說道:“等您離開,我們就回去了。”


    宇智波霽月略顯詫異地看了男人一眼,他不得不承認,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也好。”


    話畢,宇智波霽月不再猶豫,果斷瞬身,朝家中趕去。


    目送宇智波霽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後,鞍馬雲海帶著女兒回到了家中。


    “八雲,對不起……”


    等鞍馬八雲鑽進被窩,鞍馬雲海忽然摸著她的腦袋,低頭這麽說道。


    “父親大人,您……”


    鞍馬八雲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她從未想過一向驕傲的父親,竟然會向自己道歉。


    緊接著,卻見鞍馬雲海滿臉愧疚地說道:“我剛才聽霽月大人說,是我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才讓你變成會這樣的……”


    “父親大人……”


    聽到這裏,鞍馬八雲心裏很不是滋味。


    “別這樣看著我,八雲……我雖然是鞍馬一族的族長沒錯,但是在這個身份之前,我先是你的父親……”


    鞍馬雲海語氣低沉。


    “以前,我總以為你是個要強的孩子,以為你很享受變強的過程,以至於我和你母親一直忽視了你內心的想法,忽視了你對其他同齡孩子羨慕的目光……”


    “現在想想,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不稱職了,自己做不到的事,竟然妄想讓你一個孩子幫我承擔……”


    “父親……”


    看到鞍馬雲海落淚,鞍馬八雲徹底愣住了,心裏僅有的那點怨恨,也隨著父親愈發深沉的自白而驀然消散了。


    所以,這一聲父親,她叫的格外動情。


    鞍馬雲海神情有些恍惚。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女兒這麽親昵的叫自己了。


    他再次摸了摸女兒柔順的秀發,半是自責,半是期許道:“八雲,作為父親,比起讓你事業成功,我更希望你過的開心……你以後,做你想做的事吧,家族的未來,還有我呢!”


    “不。”


    鞍馬八雲坐起身,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孩子是父母生命和希望的延續,能幫助你實現夢想,我自己也會感到開心。”


    “八雲……”


    鞍馬雲海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他發現,當長久以來的誤會、不理解說開了以後,很多過不去的坎,也就沒那麽令人望而生畏了。


    “不論你做出怎麽樣的決定,我都100%支持你。”


    見女兒在聽完自己的話,捂著嘴,開心地笑了起來,鞍馬雲海很溫柔地把她抱在了懷裏。


    許久之後。


    鞍馬八雲進入了夢鄉。


    鞍馬雲海見狀,則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女兒的房間。


    當他輕輕關上女兒的房門後,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回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妻子鞍馬鱗,臉上頓時帶上了溫柔的笑容。


    “你都聽到了……”


    “嗯……”


    鞍馬鱗好像哭過的樣子,眼睛紅紅的,說話的腔調也微微有些發顫。


    鞍馬雲海抱住妻子,溫聲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個顫抖的“嗯”,沉默片刻,鞍馬鱗忽然抬頭,看著鞍馬雲海說道:“霽月大人,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你打算怎麽謝他呢?”


    鞍馬雲海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的謝禮,他已經收到了。”


    “嗯?”


    鞍馬鱗有些迷糊:“雲海,你這是什麽意思?”


    鞍馬八雲看了一眼四周漆黑的夜色,抱起妻子,朝臥室走去:


    “鱗,我們該休息了……”


    “呃……”


    …………


    …………


    另一邊。


    當宇智波霽月回到家中的時候,千手雅間、霜花和卡卡西他們已經都回去了。


    小佐助正在屋裏補著作業,宇智波霽月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最討厭的化學後,頓時沒了指點一二的心情,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了醫療卷軸。


    掌握療愈術、掌仙術、查克拉手術刀後,他現在主攻的方向是可以抵禦一次傷害的陰愈傷滅。


    至於,明早,他打算去一趟醫療部,把這半年來的工資結一下。


    沒錯,佐助的錢都被他花完了。


    資金又成了阻止他實力進步的最大阻礙。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破產了的佐助,終於寫完了作業,正美滋滋地洗著腳,準備睡覺呢!


    這段時間,他聽從宇智波霽月的意見,開始約班上的同學一起修行,以往低迷的同性緣在極短的時間沒就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照這個勢頭下去,搞不好,他向那個男人複仇時,他們真能幫上他的忙呢!


    想到這,佐助愈發明天的生活了,同時,心裏也愈發感激宇智波霽月了。


    另一邊。


    從宇智波霽月這裏得到消息的鹿久,連夜來到了三代火影家中。


    為了避免被人跟蹤,他還將反偵察能力拉滿的亥一和吃貨丁座帶了過來。


    遺憾的是,三代火影在書房召見了他們,並沒有用夜宵招待他們。


    四人依次入座後。


    三代火影笑眯眯地問道:“你們三位,怎麽有閑情逸致來我家串門啊?”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肥頭大耳的丁座,打趣道:“是又想到我這裏打秋風嗎?”


    丁座微微一笑,高情商道:“秋風是誰?我們為什麽要打他?”


    “哈哈。”


    三代火影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當然,這隻是他表示親近的手段而已。


    等三代火影笑完,鹿久一臉嚴肅道:“火影大人,霽月,下午的時候,來找我了……”


    “哦?”


    聽到宇智波霽月這個名字,三代火影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他找你,是有什麽嗎?”


    氣氛陡然有些凝重。


    一旁的亥一和丁座低著頭一言不發。


    鹿久稍稍準備了一下措辭,回複道:“是的,雅間於前天晚上回來了,霽月說,團藏近期有大動作,希望您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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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我小心?”


    這話聽得三代火影莫名其妙。


    要知道,他可是木葉的火影,還需要小心?


    簡直可笑!


    而且,他不覺得他的老朋友團藏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畢竟,迄今為止,他在對上團藏時的勝率,仍是百分之一百!


    更何況,以他和團藏的交情,團藏應該不會真的想殺他吧?


    “火影大人……”


    看三代火影的表情,鹿久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對方沒聽進去,沉吟片刻,一邊回憶著宇智波霽月下午說話時的種種細節,一邊再次開口勸道:


    “霽月似乎被人監視了,到我店裏後,反應很不正常……另外,他在拜托我提醒您要當心的時候,目光透過窗戶,一直在盯著火影岩看……”


    “一直在盯著火影岩?”


    三代火影微微一愣,下意識重複著鹿久的話。


    鹿久點頭說道:“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霽月完整的意思應該是,團藏近期打算對您的火影之位發起衝擊了。”


    “目標是火影之位嗎?”


    聽到這話,三代火影臉色一變。


    當年三戰結束後,團藏就曾以村子損失過大為由,向他發難,逼得他不得不退位謝罪。


    而今,這家夥“卷土重來”,不知又會耍什麽陰損的手段!


    想到這,深知團藏對火影之位的執念有多深的三代火影,忍不住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鹿久,你是村裏數一數二的智者,如果霽月說的是真的,那麽,你覺得團藏會怎麽做呢?”


    鹿久深吸一口氣,在三代火影期待的目光中,頗為自信地回道:“我不知道。”


    “呃……”


    見鹿久胸有成竹的樣子,三代火影還以為能從他嘴裏聽到什麽高見呢?


    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不知道”。


    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就在這時,鹿久忽然又道:“不過,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幫火影大人穩坐釣魚台。”


    “什麽?!”


    三代火影皺巴巴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鹿久看著桌上的棋盤,笑而不語。


    當鹿久三人離開三代火影家後,漆黑的夜色已經迎來了曙光。


    天邊的魚肚白,就像是點亮迷茫道路、指引他們前行的希望一樣,


    但是,意識到三代火影根本沒有退位、將權力托付給下一代意願的鹿久,卻覺得這份希望後背,不是光明。


    而是,比黑暗更深沉、更壓抑的絕望!


    “等霽月下次再來,我相信這些情報應該能幫到他……”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鹿久帶著兩位好友,朝家中走去。


    木葉亂不亂,還是得他奈良鹿久說了算。


    望著頭頂半晴半陰的天空,鹿久暗自一邊走著,一邊感歎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隻要讓另一隻也傷得很重,年輕人的機會,不就來了?”


    “是時候,給木葉換一片天空了。”


    …………


    …………


    清早。


    將佐助送到忍者學校後。


    宇智波霽月來到了根部基地。


    然而,他剛走進典藏室,就接到了團藏的傳喚。


    五分鍾後。


    他準時出現在了團藏麵前。


    這裏並不是團藏那間布局規整、肅穆的辦公室,而是當初他教宇智波霽月風遁時的訓練場。


    當然,此刻,他們身後的那兩尊佛怒金剛也很令人壓抑就是了。


    宇智波霽月看了團藏一眼,發現對方今天氣色不錯,正欲開口詢問他叫自己來的目標,卻聽團藏笑問道:“霽月,你最近對於風遁的修行,好像落下了很多啊……”


    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少年,想到他兩年前稚嫩、茫然的樣子,團藏思緒萬千,莫名想到了在自己膝下長大的誌村紅……


    盡管宇智波霽月有些聽不明白團藏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是啊,團藏大人,我已經很久沒修煉過風遁了呢!”


    很久沒修煉風遁嗎……


    果然。


    團藏神色一黯,似乎從過往的回憶中掙脫了出來,苦澀的搖了搖頭。


    霽月這孩子就算再優秀,也終究不是我的紅兒。那孩子不論如何,都不會放下風遁不練的。


    暗自歎了口氣,團藏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望著前方蔚藍色的天空,道:“霽月,你覺得老夫該用什麽手段樹立威信,讓村子認同我呢?”


    這樣的問題,宇智波霽月早有準備,但為了不顯得突兀,他還是佯裝沉吟了一陣,才試探道:“團藏大人,我聽說當年雲隱派使團到我們木葉和談,期間,竟然擄走了日向一族的大小姐雛田……”


    團藏聽完,陷入了沉思。


    當年,日足救女心切,失手打死了雲隱代表,而日斬為了平息事態,竟然打算讓身為受害者的日足自裁謝罪!


    最後,還是日足的親弟弟,日差頂替了哥哥,成為了大國政治的犧牲品。


    團藏當初,聽到這件事以後,差點沒被日斬的騷操作氣死。


    現在,再聽宇智波霽月提及此事,他心裏有了別樣的感悟。


    定了定神,他還是想聽聽宇智波霽月的看法。


    “所以,霽月,你的意思是……”


    很快,他麵前的少年就有條不紊地解釋道:“團藏大人,如果當年的情景重現,您會怎麽做呢?”


    作為鷹派大佬,團藏的觀點、做法向來強硬,理所應當道:“當然是……”


    話說一半,團藏忽然明白了宇智波霽月意思。


    過去,那件事,沒有經過輿論發酵,就那樣平平淡淡地沉寂了下去。


    如果,悲劇再次重演!


    如果,日斬為了虛假的和平,再次逼迫日足自裁謝罪!


    如果,這件事引起全民的關注、熱議!


    如果,他在這時候站出來,用堅定、強硬的態度,維護日向一族的利益!


    那麽,他和日斬的聲望,或許就會在短時間內翻個個兒!


    屆時,他還用為自己名聲不顯,不足以統禦木葉,帶領火之國統一忍界而犯愁嗎?


    答案很明顯——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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