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本應午休的“練習生”們,被團藏帶到了基地後方的打靶場,開始加練。


    根部是團藏的地盤,是隱藏在木葉這棵大樹下最深、最可怕的黑暗,向來以“寧錯殺,不放過”的姿態處理村內外一切威脅,規則自然也和外界截然不同。


    這裏是不需要廢物的。


    因此,孩子們盡管心中有怨氣,卻也隻能乖乖遵守團藏的命令,很快,一枚枚苦無射向標靶,隻是他們表情有些麻木。


    就這樣不知訓練了多久。


    兩道聲音忽然同時響起。


    “就是他!”


    “等一下!”


    聽到聲音,打靶場內正在苦練投擲的孩子們,瞬間把目光投向了北方。


    後方監督的團藏也不例外。


    很快,他們在一片斑駁的樹蔭中,看到了四個表情不一的男孩。


    “他?”


    團藏陰著臉,朝那四個孩子走了過去。


    “他是誰?”


    糟了!


    看到團藏的瞬間,宇智波霽月就知道壞事了:“如果我是團藏,有人敢對我看重的棋子下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會殺了他……”


    宇智波霽月沒有被團藏今早的禮遇蒙蔽雙眼,他很清楚團藏看重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的“火之意誌”和潛在價值。


    具化成數字。


    他起碼有60分以上。


    而這些被團藏收養的外村孤兒,大多數能達到10分就算不錯了。


    數倍差距之下。


    天平必然傾斜!


    為了給他一個交代,為了擰一擰這些孩子鬆下來的弦,迎接涉事者的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


    死!


    “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宇智波霽月暗自握緊了拳頭。


    他隻是想解決麻煩,沒想以這種方式一勞永逸。


    而且最關鍵的是——


    他不能替涉事者求情。


    因為這裏是根!


    比暗部還暗部的根!


    任務和命令至上的根!


    一旦他露出心軟的那一麵,團藏一定不介意用涉事者的血,教會他殘忍!


    “所以……所以……我該怎麽辦?”


    手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正在昂首闊步。


    善良的男孩卻在心頭滴血。


    這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讓宇智波霽月不受控製地想到了三個月前的那一晚,想到了鼬,想到了慘死的家人……


    “我究竟該怎麽辦?!”


    “團藏、團藏大人……”


    隨著團藏一步步靠近,最前麵的孩子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慌,渾身上下都是冷汗不說,就連雙腿也在不住打顫。


    絕望像是一把刻刀——


    在他心尖起舞。


    痛痛痛!


    男孩後悔了!


    抬著的手臂怎麽都放不下去!


    “完了……完了……”


    而被他指著的佐井,如宣紙般慘白的臉上也充滿了絕望,上一次見團藏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在他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隨著那些鬧事者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漸漸轉涼,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給他們的提供食物、提供衣服的男人無比冷血、殘酷!


    這次真的完了!


    他的小聰明就要害死他了!


    此刻,周圍的氣氛已然凝固。


    除了團藏以外,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別怕,有我在!”


    就在兩個涉事者承受不住壓力,精神瀕臨崩潰之際,耳邊不約而同地響起了一聲低語。


    而後——


    沒有血緣的哥哥走到了弟弟麵前。


    善良的複仇者擋在了陌生人身前。


    他們的身影明明並不高大,但是擋在絕望前的背影卻恍若參天!


    “就是他嗎?”


    猩紅的寫輪眼浮於眼底,神情倨傲的宇智波霽月看著偷偷擋在佐井麵前的信,沒有揭穿。


    “我知道了,滾吧!”


    在團藏詫異的目光中,宇智波霽月回身一腳踢飛了身後的男孩。


    男孩也不傻,撞在樹上後,果斷裝暈。


    “沒錯,就是這樣……”


    “一點一點把主動權拿在手中……”


    宇智波霽月一邊在心裏給自己鼓勁,一邊迎著團藏走了過去。


    “甲,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宇智波霽月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團藏停下了腳步,冷漠的神色也在這時消融,視線中,陽光披在男孩身上,與眼中的猩紅交相輝映,美得像是一件毫無瑕疵的藝術品。


    而這——


    就是他取代日斬,成為火影的關鍵!


    “甲?!”


    “他才是甲!”


    “這……怎麽可能!”


    團藏對宇智波霽月的稱呼,瞬間激起了所有人的驚訝,他們顧不上此刻凝重的氣氛,肆意宣泄著內心的疑惑與不滿。


    “看上去也就那樣啊!”


    “他憑什麽臨駕於那兩個怪物之上!”


    “嗬嗬!”


    無知者的憤怒使人發笑。


    隨油女龍馬從樹後走出來的京本宵,目光掃過那些憤憤不平的孩子,不屑道:“看到那雙紅色的眼睛了嗎?那是臨駕於所有血繼之上的寫輪眼!”


    有人不服:“寫輪眼?不過是個憑血脈的廢……”


    “真本,別說了……”


    忽然,他的同伴拽了拽他的衣袖,這人剛轉頭,就發現極少現身的四暗之一京本宵,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怎麽不說了,小冬瓜?”


    “宵、宵大人……”


    “小冬瓜,你聽說過血箏嗎?”


    真本縮了縮脖子:“血箏,那是什麽……”


    京本宵笑了,走到真本麵前,一下一下摸著他圓潤的小腦袋說道:“挑斷受術者的手腳筋,將風屬性查克拉附著在他身上,然後像放風箏那樣牽著他在天上飛,直到血流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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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那些嘴硬的人,我最喜歡把他們做成血箏了,你……”


    “暈了?沒用的東西!”


    還沒說完,懷裏的男孩就癱在了地上,京本宵踢走他,用滿是笑意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直到他們都低下頭,才收起了臉上的微笑。


    “也就是在根部……


    也就是在團藏旁邊……


    不然……


    哼哼!”


    京本宵意味深長地看著不遠處的宇智波霽月。


    與此同時。


    油女龍馬瞬身到團藏麵前,交代了事情的起末。


    團藏聽完,眯著眼睛看向宇智波霽月:“甲,你打算怎麽做?”


    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試探。


    可惜,宇智波霽月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團藏大人,我本想殺了他,但,想到您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答案出乎意料!


    卻讓團藏無比滿意!


    “哦,什麽機會?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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