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炎國內已經開始逐步公開了靈氣複蘇這件事,這事無論是在國際還是在國內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特別是國際上都捂的嚴嚴實實的,炎國來了這麽一波之後,輿論方麵就有點詭異了。


    當然,這些和武明空都沒有關係,他正在將一部部曆史典籍歸納。


    “也就是說,想要進北海之眼,必須要等天象正確,這才會浮現?”武明空覺得吧,這李千盛是在忽悠自己,他怎麽就沒有找到呢。


    “沒錯,前輩您看這...”說著李千盛將一本古籍遞給了他。


    武明空瞧了眼,上頭還真記載的。


    “還真是,我怎麽沒看見?”武明空翻了一大堆,這怎麽就給漏了一本。


    “這一本是剛剛送來的,晚輩正好看完了。”


    “有多少可靠性?”


    “九成。”


    對照天象日期,也就是一個月半左右就能來一次,可武明空還是有點奇怪,這神神叨叨的怎麽比他還要不科學,要知道整個北海,挖地三尺可以說是輕的了,他都快把整個海底翻過來了,可依然沒有發現、


    就因為缺了天象結果什麽都沒找到,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行,準備準備,咱們馬上出發,位置你也找到了吧。”武明空問道,別到時候光知道什麽時候開,卻不知道在哪裏,那豈不是尷尬了。


    “了然於胸。”李千盛做事還是很穩當的。


    武明空也就沒去再詢問,反正李千盛知道的,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李千盛不一定知道。


    “大佬,我們回來了。”小胖墩模樣的鄭齋和鄭盛見武明空和李千盛的忙完之後,這才走了進來。


    這半個月來,武明空並沒有再給鄭齋開掛,因為已經足夠了,而且這半個月來每天都在和鄭盛對練,原本胖的都不成人形的樣子如今也來了一個大瘦身,完全看不出原本門都擠不出去的樣子,現在漸漸恢複了原本帥氣的模樣,當然,還需要一段時間就是了。


    “坐,接下來北海之眼就靠你們兩人出手了,我出手指不定引出什麽大恐怖來。”武明空現在已經很少出手了,反正就是當鹹魚玩。


    “明白,這些日子和盛哥對練,我已經將自己體內的潛力挖掘的差不多了。”鄭齋別看長得像人,可這一身本事完全沒有人樣。


    僵屍的銅皮鐵骨,吊死鬼的舌頭、水鬼的溺亡能力、餓死鬼的牙口、小兒鬼的聲音等等一係列能力,基本上這周圍的鬼全都被他融匯成一體了。


    可惜的是鄭齋和鄭盛相比還是差了很多,哪怕有這麽多能力,如今運用還是不嫻熟,鄭盛隻是一個鬼新娘,兩人搭配是親密無間,完全把鄭齋打的是沒有一點還手對餘地。


    雖然鬼新娘沒有使用全力,可鄭齋也沒辦法完全發揮自己的實力。


    繞來繞去,最終還是成了鄭盛這個天命之子的一個助力,對此武明空還是頗有些無奈的,畢竟他起初是想讓鄭齋和鄭盛打擂台的,可惜事態發展有些偏。


    從原來的pvp給變成了pve。


    不過好在,無論是鄭盛還是鄭齋,都在給自己打工。


    “潛力挖掘的差不多,但技巧完全沒有練出來吧,你知道怎麽練技巧嗎?”武明空手上捏著一顆石眼珠子,這正是那一顆羅眼。


    聽到這話,鄭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


    “那就是生死之間,總所周知,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在這種環境下你能夠壓榨出自己身體內每一寸肌肉的潛力,所以...”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玩一波大逃殺怎麽樣。”武明空將手上的羅眼一把捏成了均等的兩瓣,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直接塞到兩個人體內。


    “從現在開始,這二十天之內厄運將會伴隨著你們,隻有撐過二十天,你們這羅眼才會徹底被你們吸收,但這二十天裏,羅眼將會無時無刻的的讓你們處於危險之中,隨時要了你們的命,所以,二十天後再見。”


    武明空說完,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被挪移到了大廈門口。


    鄭齋有些疑惑,他這一身實力,有什麽能弄死他的?


    但鄭盛卻是滿臉臥槽的,羅眼什麽去看他能不知道嗎?


    鬼新娘都扛不住啊,在鬼新娘的保護下他逃了回來,可卻依然是一身傷,差點就沒了命,現在這羅眼直接就塞在自己體內,那這二十天怎麽熬,真就那命熬了唄。


    咻~~


    頭上呼嘯的勁風聲掉落,鄭齋敏銳的側了個身子,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幸好他躲得快,不然真就砸他腦袋上了。


    隻是他沒想打,裂開的陶片炸開,朝著他和鄭盛的臉而來。


    鄭盛身上一團團發絲護住了他的臉,讓這些陶片全都被絞在了發絲之中。


    但鄭齋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慌忙之間隻能用手護住的臉,這些陶片借助著衝擊力打在了他的手上,有些甚至因為力度過大連他的銅皮鐵骨都扛不住,直接將他的手上割裂出了一道道大口子,乃至於刺入他的血肉之中。


    “嘶~~誰這麽沒公德心,居然高空拋物。”鄭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玩意紮在手上是真的疼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似乎有些稀碎的小零散進入他的血管,隨著血液開始在他體內循環,幸好陰屍之氣及時處理了,要不然真流到心髒或者是什麽重要器官裏去,那豈不是真得涼。


    手甩,一片片陶片被他從手臂上逼了出來,而後血肉蠕動出一株株肉芽開始逐漸再生。


    “別急,剛開始呢,大佬說了二十天,這才到哪呢。”鄭盛說了一句。


    鄭盛這邊話還沒說完,前頭一輛車徑直撞在了旁邊的欄杆上,鬆動的欄杆裏一個拇指長的鐵條被撞飛,徑直朝著鄭齋過來。


    鄭齋手一撥,那原本朝著他眼睛而來的鐵條被他打飛。


    “就這能要了咱們的命?”鄭齋覺得有點小兒科


    那被他打飛的鐵條一個徑直砸在了一旁高大的廣告牌上,這廣告牌正在換新,這鐵條正好砸在了薄弱之處。


    沒等鄭齋說完,這廣告牌直接朝著兩人迎麵砸了下來。


    要說這市中心的廣告牌也是實在,結實的不行,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鋼筋結構。


    也幸好這廣告牌倒下的時候聲響夠大,不然真悄無聲息的兩人真就得被砸了一個準。


    “我勒個去,這背字走的,連我的危險感知都失效了。”鄭齋心有餘悸,這砸下來是沒什麽事,但也免不得一個皮肉之苦啊。


    更重要的是來自血族真祖湯的危險感知對這根本就沒有作用,除非他全身心警惕,不然怎麽可能會發現。


    沒等他鬆口氣,因為廣告牌砸落時將地麵的石磚砸裂,飛濺起的石塊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彈射之後砸在了兩人的胸口上。


    隻是這一係列過後,其實這石塊的力道算是十不存一,但這態度卻表明了一件事,哪怕力道再小,橫豎都得往你身上砸。


    “分頭逃命,一個月後沒死咱們這裏見。”鄭盛趕忙一個轉身選了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方向離開。


    一個人獨行的話也就承受自己的厄運,這要是兩人結伴同行,不僅要承受自己的厄運,還得承受對方的厄運,雖然說兩個人相互扶持好一點,但鄭盛怕扛不住啊。


    鄭齋也沒說什麽,趕緊跑路,他也不敢停留,就停在這裏沒三分鍾,就遇見了這些倒黴事,要是在待下去,豈不是更倒黴。


    隻是半小時之後,兩人在鎮惡司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也就是說,武先生為了磨礪你們,讓你們倒黴到能致死。”喬飛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人。


    從剛才開始,這兩個人因為椅子斷裂摔了三次,茶杯不耐高溫裂開炸了一身,還有喝茶的時候一個被嗆到,一個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茶梗給噎到,甚至還因為續茶的時候給燙到了手以及手撐在桌子上導致桌子破了個大窟窿整個人都摔了個踉蹌的同時被各種茶具茶水整了一身。


    說實話,這麽倒黴的兩人喬飛活了這麽多年也頭一次看見。


    “對,是這樣子的,不知道喬哥有什麽好的辦法救上一命。”鄭齋有些尷尬的問道。


    至於驅除厄運,鄭齋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這能耐,他就想關鍵時刻保上一命就可以了。


    他這話剛說完,頭上的一塊混泥土就砸了下來,要不是兩人躲得快,當初就得砸腦袋上了,現在他們也不敢手賤去將混泥土打散,這一手賤指不定又打出什麽事端來,甚至躲避時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錯又有什麽倒黴事席卷而來。


    喬飛眼角一跳,就坐了不到五分鍾,這會客室就被這兩人整的一塌糊塗,這要是再待下去,說不定他這鎮惡司都得塌。


    “我也沒什麽辦法,不過二位為什麽不去郊區呢,在這市裏環境複雜,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以你們的運氣走在路上都會被花盆砸吧。”喬飛提了個不大不小的建議。


    “不,你低估我們了,被花盆砸算什麽,我一路上已經經曆了被玻璃砸、消防栓爆裂砸臉、電線崩裂往我背後衝,乃至於一小朋友買了個冰激淩轉身就糊我身上,停下來差衣服的時候被人潑了一身汙水,小到踩狗屎,大到要老命。”鄭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可比當初他從神帝陵逃命回來時要倒黴的多,隻是每次倒黴的時候,那羅眼都會出現,算是一個提醒,這可能是羅眼的惡趣味,就想看他們怎麽死,羅眼也不會惡心他們,每次出手都是死劫,不會想現在什麽踩狗屎,路過人家門店的時候被潑汙水之類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別說提醒了,要不要命先不提,但惡心是真的惡心啊。


    “這可是二十天啊,二十天啊,這才過去半天,剩下的十九天半我們怎麽辦啊。”鄭齋也不好受,雖然他的經曆和鄭盛不太一樣,但大致遭遇都是差不多的,反正就是一樣倒黴,有致命的,也有不致命的。


    “況且你讓我們去郊區,萬一沒了人,這厄運更加肆無忌憚怎麽辦,直接隕石糊臉或者是來一個地震之類的,那豈不是更遭,直接從我們個人的人禍變成了天災,你們不是也得忙個焦頭爛額的嘛。”鄭盛覺得吧,還真有這可能。


    喬飛默默的把椅子往後拉,讓自己喝這兩人保持了距離,怪不得剛才兩人身上一股子味呢,合著是這麽來的。


    當然保持距離受不了他們兩人這個味是一回事,主要是他覺得自己頭上那吊扇看著好像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果不其然,他這剛坐下,頭上的吊扇就掉了下來,兩人非常有默契的用手接了過來,而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了地上。


    然後頭上的天花板就掉了下來。


    上麵那一層塌了。


    直愣愣的砸在了兩個剛把吊扇放在地上腰還沒直起來的兩個人身上。


    正在辦公的鎮惡司人員有些懵逼,這砸給掉了下來呢。


    喬飛也覺得吧,這事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這麽玄幻的事他根本就不會信,你說人再倒黴還能倒黴到哪裏去?


    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合著還真能倒黴到這種層度。


    鎮惡司的辦公場所有多結實他還能不知道嗎?結果硬是把天花板給整塌了一小塊,還帶著個辦公人員和一張桌子以及各種文件電腦等。


    “呸,喬哥,你覺得我們哥兩還有救不。”鄭齋艱難的從地下爬了出來,而後拉了一把鄭盛之後問道。


    “說實話,要不是怕你兩坐飛機怕來個機毀人亡,我都打算把你們兩安插到聯邦政府裏麵去了,我剛肯定,隻要二十天,這聯邦政府肯定得換一棟辦公大樓,甚至把聯邦總統給弄死在裏頭都有可能。”喬飛覺得,這兩人看起來像是災星,但要是運用得到,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殺器。


    這話聽得兩人一頭黑線,他們兩人真有這麽埋汰的嗎?


    “喬哥,給個準信唄,不信我們哥兩就要走了,這要是再呆上一會兒,你們這鎮惡司指定得塌。”鄭盛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放心,這事我給你們安排好了。”喬飛腦子一轉,別看這兩人倒黴至極,但實力是真的不俗,這麽整都不死。


    “那多謝喬哥了。”鄭齋有些開心的笑道。


    “這事你謝我幹什麽,剛才武先生跟我來信,說有什麽事都往你們身上招呼,越危險越好,特別是能涉及生命危險的那種,千萬不能放水,要是我給你們放水,武先生就讓我體驗一下你們這種喝涼水就塞牙縫,出門被大佬揍的厄運。”


    此話一出,兩個人的臉都拉了下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麽一回事,這真就是嫌他們命不夠硬,來一把火上澆油唄。


    “二位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吧,小李,你帶這二位去領甲九七的檔案,讓這二位去解決,對了去的路上你們三人步行去,別開車,這要是倒黴起來,這二位沒事,你出車禍死裏頭了,還有,帶路的時候離這二位遠點,別到時候這二位挨揍,給你殃及池魚死在了半路上,我這還得給你掏撫恤金呢。”喬飛對著從上一層掉下來的這個年輕的辦公人員說道。


    “是,科長。”這人也有些無奈,他這好端端的在樓上辦公,莫名其妙倒黴給掉下來之後還得去出外勤,而且聽這話,這兩人似乎很倒黴的樣子。


    “喬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做...”鄭齋沒說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忍不住大聲的咳嗽著。


    “我看二位還是少說話,你看,被口水嗆著了吧。”喬飛這話,語氣裏的幸災樂禍簡直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切,等二十天後咱們再說。”鄭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不屑的說完,兩人就跟著那名叫小李的年輕人離開。


    ...


    “二十天,u看書 .uukanh希望你們兩個能夠擺脫自身的命運。”武明空站在大廈頂端,目光注視著兩人。


    鄭齋原本的命運軌跡已經偏離,可以為一係列操作,又誕生了新的命運軌跡,依然沒有擺脫。


    他們的倒黴和羅眼沒有任何的關係,相反羅眼還是保護他們的,真正的原因是武明空借由羅眼,讓他們在和自己的命運軌跡對抗。


    若是熬過去了,或許就能擺脫自身,若是熬不過去,大概率就是一個死。


    至於武明空為什麽要讓喬飛給他們安排危險的任務,這兩人的心理無非就是躲過二十天,可躲是沒用的,隻有直麵命運才能打破命運。


    越是危險,因為羅眼的原因,命運軌跡對他們的反噬就會越強力,但正是如此,他們二人對命運軌跡的傷害就越大,並且將自身命運軌跡變現的實力就會越多。


    無論是天命之子還是天命之子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在重重磨難裏變強的,武明空隻是取了個巧,將這磨難人工幹預,提前變現成實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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