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僅是微微遲疑片刻,便明白了店中發生了什麽。


    更是抬頭一望,看清伍無鬱的麵容後,心底頓時發寒。


    各地分院之主,可是在神都城觀機樓七層,親眼麵見過伍無鬱,才被任命的!


    該死的!


    他們得到傳令之後,頓時快馬疾馳,前來麵見。


    一路上彼此不斷商議,見到大人後該說什麽,誰知這下可好,什麽都還沒說,就給大人留下了這麽一個督管不利的印象。


    隻見一名本就臉黑的鷹羽大漢,當即沉著臉,大步走入店中。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造次?!”


    那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鷹羽衛,也是愣住,而後飛速靠向桌子,將自己的兵器,握在手中。


    一眾鷹羽入店,環視四周之後,其中一人沉聲喝道:“諸位父老安心,有我鷹羽衛在,定不叫這幾個混賬,禍害鄉裏。”


    見此,一眾客人雖不至於徹底放心,但多少也稍稍安心了點。


    樓上見到這一幕的伍無鬱,默默點了點頭頭。


    自己選出來的人,不管怎麽說,話還是會說的,至於事會不會辦,待會就知道了。


    “讓他們處理一下,然後上來。”


    吩咐一句,伍無鬱便不再關注,徑直回到位置上。


    “公子有令,自行處理一下,然後上來。”


    恭年衝下說了一句,便見一眾鷹羽當即拱手抱拳,“是!”


    這下子,所有人心中,不禁對剛剛露麵的豪爽公子,心中泛起了嘀咕。


    看來是個大人物嘞……


    很快,底下便響起了一陣嘈雜,但來的快,安靜的也快。


    咚咚咚,一行人匆匆上樓。


    伍無鬱看到麵前略有緊張不安的一行人,輕抿一口茶水,淡淡道:“都說說吧,貧道吩咐的事,辦的如何?”


    見大人不揪著剛剛那件事深究,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隻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上前一步道:“屬下嶺南秘事院主,黃天。回大人,信王秘庫之事,屬下等早有心想查,然神都來人,自稱內衛,我等不好幹涉。”


    咚。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不輕的聲響。


    他淡漠的看向黃天。


    隻見其咽下一口唾液,連忙道:“但屬下得到傳令之後,也不敢懈怠,匯同各位同僚,很快便查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楚家。”


    說著,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伍無鬱,見其眉頭舒展,這才安心道:“竟密查,這楚家與反王李涇,有著諸多勾連……”


    “等等……”


    伍無鬱擰眉回想,“你說這楚家,就是那被滅門的……荒州楚家?”


    “正是!”


    黃天皺眉道:“信王秘庫,與楚家幹係甚大。且屬下推斷,這信王秘庫,很可能就是楚家放出的消息!”


    “沒道理啊。”


    恭年摩挲著下巴,站在一旁狐疑道:“若這楚家與秘庫有關,那他不應該嚴加防範,守口如瓶嗎?怎麽反倒會放出消息,引得天下人盡皆知?”


    瞥了他一眼,伍無鬱看向黃天,“繼續。”


    “是。”


    黃天拱拱手,然後遲疑道:“於是,屬下等便順著楚家滅門之案,詳盡摸查。然楚家被滅,行凶之人手法十分老練,現場幾度勘察,皆看不出什麽。


    所有人皆是一刀封喉,皆無第二刀。本來,若是慢慢摸查,也能理出一些頭緒,但現在嶺南到處都是江湖武人,加上內衛,嶺南官場,各方勢力或明或暗,局勢混亂,屬下等行事頗受轄製,實在是……”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


    伍無鬱右拳微握,皺眉問道。


    “是……”


    黃天說出一字,然後彎身拱手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屬下等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身後一眾分院之主,亦是彎身請罰。


    “罷了,”搖搖頭,伍無鬱起身,看著他們道:“此事的確棘手,怪不得你們。不過關鍵,還在荒州楚家,這樣吧,一會入嶺南,直去荒州楚家,調集所有弟兄,荒州聽命。”


    “是!”


    “那大人,我們這就去嶺南?”


    恭年笑道:“那嶺南節度使,帶著一群官員,可是等了很久。”


    聽見這話,本欲離去的伍無鬱目光一沉,竟是又坐了下來。


    “嶺南節度使,楊硯,你們知道多少?說說。”


    “呃……”


    眾人互相一看,還是那嶺南秘事院主黃天站了出來,皺眉道:“此人舉止中庸,自任節度使以來,從不激進。有時候甚至寧願無功,也不肯出錯。uu看書 .ukanshu很是穩健。”


    是嗎?


    伍無鬱雙眼一眯,然後釋然。


    的確,有著上任節度使造反在前,他這個節度使,可不好當。


    “南營將士,如何?”


    “回大人,原副將陳謙,應那次歸順殺賊有功,現在已為南營主將。”


    黃天撓了撓頭,又補充道:“不過,自揚硯到任以來,二人從未謀麵。似是在……刻意躲著對方。就連揚硯初次到任,南營也沒人出麵。”


    “避嫌吧。”


    笑了笑,伍無鬱眯眼道:“對了,嶺南現在應該有很多江湖中人吧?亂嗎?”


    “大人放心。”


    黃天笑道:“節度使揚硯前些時日下令,每州每城,皆是日夜有衙役捕快巡街,但見鬧事者,一概壓入大牢。若遇傷人者,立斬。南營也調動頻繁,散兵而動,用以震懾。


    至今,已有不下幾百人,被當場格殺或斬決。現在的嶺南,那些武人安生著呢。


    且如此果決,還讓不少人吃驚了呢,誰都沒想到,原本碌碌無為的節度使,也有如此氣魄。”


    “那是大人傳書與他,讓他如此行事的。”


    恭年翻個白眼,嘟囔道。


    聞此,黃天一愣,然後趕忙彎身,“大人高瞻遠矚,身居千裏之外,卻能做到運籌帷幄之中,著實讓屬下……”


    “行了。”


    伍無鬱眉頭一皺,“難道貧道好聽此等諂媚之語嗎?好好辦事,才是正途。”


    碰了一鼻子灰,黃天頓時尬笑著連連稱是。


    話說弟兄們不都是在傳,大人身邊的銳武總院主,就是會說好聽的話,才得到重用的嗎?


    奶奶的,傳聞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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