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立離開後,一旁的劉羽才開口向張調問道:“張調,你認識那家夥?”


    她有種張調交友不慎的感覺。


    不是她有偏見,李立那雙永遠不變的死魚眼,再加上職業的原因,身上總帶點說不清楚的陰鬱氣息,看起來的確是不像好人。


    張調倒是沒所謂的,他也不知道劉羽在想什麽:“嗯,見過幾麵。”


    劉羽追問道:“他幹什麽的,看起來……很陰沉啊。”


    陰沉已經是盡量委婉的說法了,就李立一貫的的表情,說他反社會都有人信。


    張調看看遠處李立正對著木人筆畫的身影,讚同了劉羽的觀點:“嗯,不過他人挺好的,挺熱心。”


    別的不說,單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李立就表現得很關切。


    劉羽回憶起剛才李立和張調兩人的對話,不可否認,如果不看李立那張臉的話,確實給人感覺很關心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以貌取人了?


    劉羽臉熱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你們怎麽認識的?”


    “就是那次投毒,是他來收走的,後來我來這裏報名又剛好遇到他。”


    兩人聊了幾句便開始專心健身,主要是張調,劉羽坐了一會兒便泄氣了,在一旁玩手機休息。


    張調也沒有堅持多久,不用能力的話他也是個正常人。


    鍛煉結束,張調去往衛生間洗了把臉,順便把隱形著的玻璃箱放在了洗手台上,設定兩個小時以後解除隱形。


    “你回去?”


    看到張調出來,黃關義走了上來。


    張調點點頭,就見黃關義帶他來到前台,從下麵摸出本冊子交給他:“你回去有空看看,這是一些招式的圖解,熟悉一下,方便以後學。”


    看到張調收下,他又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還有……這個……學武其實是要繳費的……”


    “啊?哦。”張調臉一紅,自己上次來因為身體原因沒有練,今天也把這事情給忘記了,趕忙掏出手機,“多少錢?”


    一旁的劉羽也掏出手機:“我也付一下吧。”


    “你要學武,一個月六千,你隻是來用器材的話,一個月三千。”


    張調猶豫一下:“那黃師傅,你覺得我大概要練多久能學成?”


    “少則半年,多則一輩子。”黃關義道,“練武光下功夫不行,還得看天賦,也要看你自己的期望,有道是學無止境,不管啥東西,學起來都是沒個頭的。”


    “當然了,你隻要下功夫,天賦再差,練上個兩年也就不用我教了。”


    “噢……”張調點點頭,付了一年的費用過去。


    他覺得自己天賦應該還行。


    劉羽看到張調直接轉了七萬多過去,歪了歪頭沒說話。


    黃關義撓撓頭把錢收下,看兩人並排離開,鬆了口氣。


    一般人來這裏就是單純的健身,不需要他接待,收錢的事情他很少辦,做起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這麽有錢,霏姐不是上周才給你介紹的工作嗎?怎麽這麽快就富起來了?”


    上了車,劉羽好奇問道。


    她剛才可是看著張調一次性轉了


    這才一周的時間,張調當個模特難道比自己同時開幾家店的收益還要高麽?


    張調搖搖頭:“我這是買彩票中的。”


    “啥?”劉羽呆了一下,“買彩票還真能中獎啊?你中多少?”


    “五個億。”


    “什麽?”


    劉羽懷疑自己沒聽清。


    “五個億。”


    “……”


    車內的空氣有幾分安靜。


    過了幾秒,劉羽緩緩開口道:“要不,小猴啊,你包養姐姐算了吧,姐姐不想努力了。”


    她是一個人開了好幾家店沒錯,但店麵都是租的,本錢不算很高,尤其是和張調的五個億比起來……真的是微不足道。


    而且別看她整天到處閑逛,好像很閑的樣子,其實……其實還真的挺閑的。


    但不管怎麽說,她有那麽一瞬,真的覺得張調又變帥了。


    “……”張調無視了劉羽的話,默默低頭玩手機。


    劉羽本來也就隻是在開玩笑而已,笑了笑不再言語,專心開車。


    ……


    承春堂工作日人並不多,玻璃箱又被張調放在一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直到顯形都一直沒有被人觸碰到,顯形後也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黃關義上廁所時才發現。


    “這啥?”


    黃關義好奇地趴在玻璃箱上看裏麵的“木塊”。


    此時的木塊表麵完全是成了一副畫板,根本看不出本來的材質,黃關義隻能看到裏麵是個畫著畫的立方體。


    “還挺好看的。”黃關義看了兩眼,感覺這是像是個手工藝品,uu看書 .ukansh 不知道誰擺在這兒的,又左右翻看兩下,感到驚訝:“這盒子怎麽沒有蓋子?”


    他以為自己看得不夠仔細,又仔細看了一遍,確認這玻璃箱子沒有任何縫隙。


    “這怎麽弄進去的??”他帶著驚奇的神色把玻璃箱抱起來,走到外麵,找到李立,“阿立,你看下這箱子,咋回事啊?”


    “怎麽了?”李立鬆了鬆肩膀,審視黃關義手裏的玻璃箱。


    “我在洗手台那邊撿到這個箱子,不知道誰放那兒的,”黃關義給他看。“你看這箱子,一個縫都沒有,裏麵還有東西,咋放進去的啊?”


    李立的死魚眼眯了眯,接過箱子,每一麵都一點點地仔細看過去。


    “奇怪……”


    他知道有技術的確可以粘合玻璃裂縫的,但不可能沒有一點兒痕跡,然而這個玻璃箱……


    確實是一丁點兒的痕跡都沒有。


    他提起了些警惕。


    又翻了一下,他察覺到一絲異常。


    在接過玻璃箱的時候他就看到上麵用記號筆畫了個叉,並沒有在意,但這會兒這個叉好像有些變化。


    原本的筆跡是兩條交叉的曲線,並且有一條線的一端並沒有接觸角的位置,但此刻兩條線的四個端點,全部都與所在的麵的角重合。


    顯而易見,這不是個普通的“工藝品”,而是異常。


    李立皺了下眉頭,抬頭看向黃關義,死魚眼裏透著煩躁。


    “你在哪撿到的?”


    “就洗手……”


    “帶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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