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沉寂了幾分鍾後。
一名董事出聲道：“我覺得朱董你應該以個人的名義去跟顧董道個歉，不能因為你私人的事情，影響到整個公司的利益。”
有了帶頭的人後續頓時有不少小股東再次附議了起來。
“沒錯，朱董，公司利益為重，絕對不能因為你私人問題，而讓我們整個董事會成員，和數千名公司員工跟著你一起受到影響。”
“就是！”
說話的全是坐在後排的小股東，真正在公司有著話語權的大股東全部眼觀鼻，一言不發。
實際上，這些小股東全部都是依附於這些大股東的，既然這些大股東沒有反對，也就說明他們已經默認讚同了他們所提的意見。
長期處於董事會的爾虞我詐中，朱宏業早就習慣了這種局麵，冷笑了一聲。
“你們覺得我現在就算道歉還有用嗎？如果股市上的動作真的是顧白幹的，那他絕對已經拿出了數億甚至數十億的資金出來了，如果你們覺得我的一句對不起就能讓他罷手，你們盡管聯係他，我當麵給他斟茶認錯！
你們是覺得我朱宏業的麵子抵得上數十億嗎？我要有這個本事，還需要坐在這裏聽你們指點江山？”
雖然朱宏業的話說的不客氣，不過但凡有大腦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如果真的是顧白所做，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收手的。
“朱董，我覺得幾位董事也隻是提一些意見罷了，沒有必要生這麽大的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該怎麽控製住局麵。”
“沒錯，老許他們也都是為了公司著想，沒有什麽壞心思，朱董就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到心裏去了。”
既然有人打圓場，朱宏業當然也不會揪著不放，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因為自己引起的。
“目前最穩妥的處理方式就是先利用前幾天貸來的10億資金穩住市場，畢竟我們公司上市積累了這麽多年，在股民心中還是有著一定分量的，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大範圍的崩盤，如果能穩住局麵，將股價穩定在1.5元到1.8元，我們不僅不會虧本，甚至很有可能會小賺一筆，但這是最好的局麵，我們也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是什麽？”
“股市崩盤，強製退市，惡意收購！”
“？？？”
看著一眾董事不可置信的表情，朱宏業緩緩說道：“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畢竟我們宏業建材每年也會替滬上市貢獻不少稅收，政府也不會看著我們這麽退市的，而且顧白想做到這一步，光從股市上是沒法做到的，畢竟我們公司的根基還是在實體行業。”
朱宏業說這番話表麵上底氣十足，心底卻非常虛。
從王仁剛公開站台黑天鵝集團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事件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麵，上麵如果非得選擇一家公司，那麽隻有可能是黑天鵝集團。
畢竟一把手的影響力和能量是沒辦法估量的。
這個時候，一名股東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向證監會投訴，控訴顧白惡意操控股價破壞市場，不當盈利！”
聽到這名股東天真的話，朱宏業冷笑道：“證據呢？你真以為證監會是我們自己公司的？說什麽他們都會聽？
還是你們覺得顧白是傻子，既然已經敢這麽大張旗鼓的做了，還會留下什麽把柄讓別人去調查他？”
還有一句話朱宏業還沒有說出口。
他甚至懷疑證監會那邊已經默認這次行動，要不然不可能宏業建材瘋漲了這麽多天，證監會怎麽連一點動作都沒有，甚至連個公告都沒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難道就這樣等著別人把咱們這幫人當成肥豬殺嗎？”
“前幾天股市異動的時候，我就說了，申請停牌調查，可你們被利益蒙住了眼睛，沒有一個人聽我的，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上，除了觀望，我們還能做什麽？”
“朱董，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是因為你引起的，你現在這麽說是在指責我們，逃避責任嘛？”
朱宏業麵色冰冷，站了起來道：“事情的起因和後果我都已經說清楚了，關於我的責任我自然會負責。
你們要是還不滿意的話，就重新召開董事會，罷免了我董事長的職務吧，這個爛攤子就由你們自己去處理吧！”
說完，直接摔門而去。
朱宏業走後，坐在他下手位置的公司第三大股東直接拿起麵前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上。
“這個朱宏業，已經不是第一天把我們這些董事不放在眼裏了，整個董事會就像是他的一言堂！自己的兒子闖了這麽大禍，還得拉著整個公司替他陪葬！”
坐在對麵的第二股東，慢慢將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水後緩緩笑道：“老何，犯得上這麽生氣嘛？你看一下公司的名字，宏業建材，公司是他的一言堂難道還有錯嘛？”
“那我們這幫股東算什麽？還要什麽董事會？幹脆把董事會撤除算了。”
“今天是一言堂，不代表往後都是，咱們先根據事態發展來看吧，畢竟公司目前的狀況，除了他有能力處理，在座的各位誰敢站出來？”
看著鴉雀無聲的董事會成員，宏業建材的第二股東笑著搖了搖頭。
“你是說事後投票重新選舉董事長？”
那個被稱呼為老何的第三大股東目光頓時閃爍了起來。
“我可什麽都沒說，不過我心裏想的，跟你們心裏想的都差不多。”
說完，第二股東直接放下了茶杯，緩緩走出了會議室。
宏業建材董事會日積月累的矛盾因為顧白緩緩浮現了出來。
...........................
時間來到了11點半。
經過兩個小時的操作，現在宏業建材整個局麵都到了顧白的掌控當中。
“顧董，剩餘的5.5億股要不要持續操作？”
聽著顧心的詢問，顧白緩緩站起身，伸了個爛腰，笑道：“不著急，今天的2.5億股隻是開胃小菜，後麵才是重頭戲，這麽快把子彈就打完了，後麵還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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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對於顧白的指示，顧心和顧思兩人絕對是無條件服從。
伸完懶腰，顧白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東方明珠塔，雙眼的酸澀感一掃而空，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撥給了王建齡。
“王伯伯，最近幾天過的怎麽樣？”
“跟你比不得啊，最近我的作息時間表不是流到網上去了嘛？忙的一塌糊塗啊。”
“您是做大生意的，我這小打小鬧的，當然比不上王伯伯您了。”
“小打小鬧？不見得吧？我剛才可是聽到消息，宏業建材直接跌停板了，市值從130億跌到了105億，直接蒸發了25億，這可看不出來是小打小鬧啊。”
“那本就是宏業建材的市值不穩定，跟我可沒什麽關係。”
王建齡嗬嗬一笑，也不揭穿，笑問道：“那既然如此，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要說的嘛？”
“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許伯伯那裏已經答應我了，會向外宣布解除跟宏業建材的合作關係，您呢？”
王建齡打著馬虎眼道：“可宏業建材是我們集團在華東區域最重要的建材提供商之一，要是跟他解除合作，估計會影響我們集團的整個戰略部署。”
“王伯伯，你就說吧，想得到什麽？”
王建齡在電話那邊笑嗬嗬的道：“小顧啊，聽說你們集團正在考慮建造自己的總部大廈，正好我們集團正在轉型，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一波。”
“當然沒問題。”
“這棟大廈我們灣達集團需要占據一部分份額。”
“這個後續可以談，畢竟數百億的建造費用，我也有點吃不消。”
“哈哈哈哈，行吧，後續我們再談，至於你說的跟宏業建材解除合作這件事，就在幾天前的董事會已經通過了，我們集團前一段時間有過一次建築事故，就是因為宏業建材提供的劣質建材導致的事故，我們不僅會跟他們解除合作，還會正式起訴。”
“那既然王伯伯已經有打算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有時間我讓校長帶我親自登門拜訪。”
“那我可等著你了。”
稍微客套幾句後，兩人隨即掛掉了電話。
顧白臉上原本的笑容緩緩散去，目光散向遠方。
不見兔子不撒鷹，王建齡這幫大佬更是如此，如果沒有一定的利益，怎麽可能會把他們拉上自己的戰船？
至於遠在京城的灣達總部，王建齡也是滿臉笑容的放下了手機。
“王董，真的要跟宏業建材解除合作嗎？”
身旁的助理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很顯然，剛才王建齡所說的董事會決議隻是隨口一提，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回事。
王建齡點了點頭。
“讓公關部起草一份聲名，正式解除與宏業建材的合作關係，並且讓法務部正式就去年6月份的工程事故起訴宏業建材。”
“可這件事不是當時私下調節了嗎？並且我們已經接受了宏業建材私下的賠償。”
“誰公證的？”
助理：“......”
原本那次工程事故，並沒有人員傷亡，損失也不是特別大，照理來說，不會影響兩家公司的合作。
可真要被揪著不放，完全可以算作宏業建材的違約。
灣達集團的法務部雖然沒有南山必勝客牛批，但放眼國內，也絕對是最頂尖的法務團隊了，即使起訴不成功，在輿論方麵也足以將宏業建材給壓死。
更遑論現在的宏業建材在顧白可以在股市的針對之下，已經是踩著鋼絲繩過懸崖了，一根稻草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行了，這件事就不用開董事會了，直接讓公關部和法務部著手準備吧。”
“明白。”
助理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隻需要聽從王建齡的吩咐辦事就可以了，這些大佬的博弈，自己一個小小的助理根本沒有一絲話語權。
王建齡搖了搖頭，關掉了電腦中宏業建材的股市行情界麵。
王建齡身處的高度，看的比誰都清楚，這一次顧白的發難，完全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剛剛獲得商業領袖頭銜，並且被上麵點名評為全國慈善代表，這就是天時。
兩家公司的體量，和過去一年對整個滬上的貢獻度做個對比，黑天鵝集團完勝宏業建材，這就是地利。
宏業建材在股市上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上麵卻一點消息的都沒有，很明顯就是被壓了下去，至於在滬上誰有這麽大的能量，王建齡就是用腳想都知道誰。
王仁剛、崔宏一個一把手，一個二把手的力挺，這就是人和。
如果不出現奇跡，宏業建材不可能扛得過這一波。
這也是王建齡寧願做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也決定跟顧白站到同一條船上的原因，顧白，沒有輸的理由！
一個大廈的項目，王建齡並不是太在乎。
更多的是在人情上麵投資顧白，這一點，王建齡相信顧白也清楚。
一名董事出聲道：“我覺得朱董你應該以個人的名義去跟顧董道個歉，不能因為你私人的事情，影響到整個公司的利益。”
有了帶頭的人後續頓時有不少小股東再次附議了起來。
“沒錯，朱董，公司利益為重，絕對不能因為你私人問題，而讓我們整個董事會成員，和數千名公司員工跟著你一起受到影響。”
“就是！”
說話的全是坐在後排的小股東，真正在公司有著話語權的大股東全部眼觀鼻，一言不發。
實際上，這些小股東全部都是依附於這些大股東的，既然這些大股東沒有反對，也就說明他們已經默認讚同了他們所提的意見。
長期處於董事會的爾虞我詐中，朱宏業早就習慣了這種局麵，冷笑了一聲。
“你們覺得我現在就算道歉還有用嗎？如果股市上的動作真的是顧白幹的，那他絕對已經拿出了數億甚至數十億的資金出來了，如果你們覺得我的一句對不起就能讓他罷手，你們盡管聯係他，我當麵給他斟茶認錯！
你們是覺得我朱宏業的麵子抵得上數十億嗎？我要有這個本事，還需要坐在這裏聽你們指點江山？”
雖然朱宏業的話說的不客氣，不過但凡有大腦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如果真的是顧白所做，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收手的。
“朱董，我覺得幾位董事也隻是提一些意見罷了，沒有必要生這麽大的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該怎麽控製住局麵。”
“沒錯，老許他們也都是為了公司著想，沒有什麽壞心思，朱董就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到心裏去了。”
既然有人打圓場，朱宏業當然也不會揪著不放，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因為自己引起的。
“目前最穩妥的處理方式就是先利用前幾天貸來的10億資金穩住市場，畢竟我們公司上市積累了這麽多年，在股民心中還是有著一定分量的，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大範圍的崩盤，如果能穩住局麵，將股價穩定在1.5元到1.8元，我們不僅不會虧本，甚至很有可能會小賺一筆，但這是最好的局麵，我們也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是什麽？”
“股市崩盤，強製退市，惡意收購！”
“？？？”
看著一眾董事不可置信的表情，朱宏業緩緩說道：“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畢竟我們宏業建材每年也會替滬上市貢獻不少稅收，政府也不會看著我們這麽退市的，而且顧白想做到這一步，光從股市上是沒法做到的，畢竟我們公司的根基還是在實體行業。”
朱宏業說這番話表麵上底氣十足，心底卻非常虛。
從王仁剛公開站台黑天鵝集團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事件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麵，上麵如果非得選擇一家公司，那麽隻有可能是黑天鵝集團。
畢竟一把手的影響力和能量是沒辦法估量的。
這個時候，一名股東提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向證監會投訴，控訴顧白惡意操控股價破壞市場，不當盈利！”
聽到這名股東天真的話，朱宏業冷笑道：“證據呢？你真以為證監會是我們自己公司的？說什麽他們都會聽？
還是你們覺得顧白是傻子，既然已經敢這麽大張旗鼓的做了，還會留下什麽把柄讓別人去調查他？”
還有一句話朱宏業還沒有說出口。
他甚至懷疑證監會那邊已經默認這次行動，要不然不可能宏業建材瘋漲了這麽多天，證監會怎麽連一點動作都沒有，甚至連個公告都沒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難道就這樣等著別人把咱們這幫人當成肥豬殺嗎？”
“前幾天股市異動的時候，我就說了，申請停牌調查，可你們被利益蒙住了眼睛，沒有一個人聽我的，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上，除了觀望，我們還能做什麽？”
“朱董，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是因為你引起的，你現在這麽說是在指責我們，逃避責任嘛？”
朱宏業麵色冰冷，站了起來道：“事情的起因和後果我都已經說清楚了，關於我的責任我自然會負責。
你們要是還不滿意的話，就重新召開董事會，罷免了我董事長的職務吧，這個爛攤子就由你們自己去處理吧！”
說完，直接摔門而去。
朱宏業走後，坐在他下手位置的公司第三大股東直接拿起麵前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上。
“這個朱宏業，已經不是第一天把我們這些董事不放在眼裏了，整個董事會就像是他的一言堂！自己的兒子闖了這麽大禍，還得拉著整個公司替他陪葬！”
坐在對麵的第二股東，慢慢將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水後緩緩笑道：“老何，犯得上這麽生氣嘛？你看一下公司的名字，宏業建材，公司是他的一言堂難道還有錯嘛？”
“那我們這幫股東算什麽？還要什麽董事會？幹脆把董事會撤除算了。”
“今天是一言堂，不代表往後都是，咱們先根據事態發展來看吧，畢竟公司目前的狀況，除了他有能力處理，在座的各位誰敢站出來？”
看著鴉雀無聲的董事會成員，宏業建材的第二股東笑著搖了搖頭。
“你是說事後投票重新選舉董事長？”
那個被稱呼為老何的第三大股東目光頓時閃爍了起來。
“我可什麽都沒說，不過我心裏想的，跟你們心裏想的都差不多。”
說完，第二股東直接放下了茶杯，緩緩走出了會議室。
宏業建材董事會日積月累的矛盾因為顧白緩緩浮現了出來。
...........................
時間來到了11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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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董，剩餘的5.5億股要不要持續操作？”
聽著顧心的詢問，顧白緩緩站起身，伸了個爛腰，笑道：“不著急，今天的2.5億股隻是開胃小菜，後麵才是重頭戲，這麽快把子彈就打完了，後麵還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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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完懶腰，顧白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東方明珠塔，雙眼的酸澀感一掃而空，掏出了手機，將電話撥給了王建齡。
“王伯伯，最近幾天過的怎麽樣？”
“跟你比不得啊，最近我的作息時間表不是流到網上去了嘛？忙的一塌糊塗啊。”
“您是做大生意的，我這小打小鬧的，當然比不上王伯伯您了。”
“小打小鬧？不見得吧？我剛才可是聽到消息，宏業建材直接跌停板了，市值從130億跌到了105億，直接蒸發了25億，這可看不出來是小打小鬧啊。”
“那本就是宏業建材的市值不穩定，跟我可沒什麽關係。”
王建齡嗬嗬一笑，也不揭穿，笑問道：“那既然如此，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要說的嘛？”
“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許伯伯那裏已經答應我了，會向外宣布解除跟宏業建材的合作關係，您呢？”
王建齡打著馬虎眼道：“可宏業建材是我們集團在華東區域最重要的建材提供商之一，要是跟他解除合作，估計會影響我們集團的整個戰略部署。”
“王伯伯，你就說吧，想得到什麽？”
王建齡在電話那邊笑嗬嗬的道：“小顧啊，聽說你們集團正在考慮建造自己的總部大廈，正好我們集團正在轉型，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一波。”
“當然沒問題。”
“這棟大廈我們灣達集團需要占據一部分份額。”
“這個後續可以談，畢竟數百億的建造費用，我也有點吃不消。”
“哈哈哈哈，行吧，後續我們再談，至於你說的跟宏業建材解除合作這件事，就在幾天前的董事會已經通過了，我們集團前一段時間有過一次建築事故，就是因為宏業建材提供的劣質建材導致的事故，我們不僅會跟他們解除合作，還會正式起訴。”
“那既然王伯伯已經有打算了，那我就不多說了，有時間我讓校長帶我親自登門拜訪。”
“那我可等著你了。”
稍微客套幾句後，兩人隨即掛掉了電話。
顧白臉上原本的笑容緩緩散去，目光散向遠方。
不見兔子不撒鷹，王建齡這幫大佬更是如此，如果沒有一定的利益，怎麽可能會把他們拉上自己的戰船？
至於遠在京城的灣達總部，王建齡也是滿臉笑容的放下了手機。
“王董，真的要跟宏業建材解除合作嗎？”
身旁的助理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很顯然，剛才王建齡所說的董事會決議隻是隨口一提，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回事。
王建齡點了點頭。
“讓公關部起草一份聲名，正式解除與宏業建材的合作關係，並且讓法務部正式就去年6月份的工程事故起訴宏業建材。”
“可這件事不是當時私下調節了嗎？並且我們已經接受了宏業建材私下的賠償。”
“誰公證的？”
助理：“......”
原本那次工程事故，並沒有人員傷亡，損失也不是特別大，照理來說，不會影響兩家公司的合作。
可真要被揪著不放，完全可以算作宏業建材的違約。
灣達集團的法務部雖然沒有南山必勝客牛批，但放眼國內，也絕對是最頂尖的法務團隊了，即使起訴不成功，在輿論方麵也足以將宏業建材給壓死。
更遑論現在的宏業建材在顧白可以在股市的針對之下，已經是踩著鋼絲繩過懸崖了，一根稻草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行了，這件事就不用開董事會了，直接讓公關部和法務部著手準備吧。”
“明白。”
助理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隻需要聽從王建齡的吩咐辦事就可以了，這些大佬的博弈，自己一個小小的助理根本沒有一絲話語權。
王建齡搖了搖頭，關掉了電腦中宏業建材的股市行情界麵。
王建齡身處的高度，看的比誰都清楚，這一次顧白的發難，完全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剛剛獲得商業領袖頭銜，並且被上麵點名評為全國慈善代表，這就是天時。
兩家公司的體量，和過去一年對整個滬上的貢獻度做個對比，黑天鵝集團完勝宏業建材，這就是地利。
宏業建材在股市上鬧出了這麽大的風波，上麵卻一點消息的都沒有，很明顯就是被壓了下去，至於在滬上誰有這麽大的能量，王建齡就是用腳想都知道誰。
王仁剛、崔宏一個一把手，一個二把手的力挺，這就是人和。
如果不出現奇跡，宏業建材不可能扛得過這一波。
這也是王建齡寧願做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也決定跟顧白站到同一條船上的原因，顧白，沒有輸的理由！
一個大廈的項目，王建齡並不是太在乎。
更多的是在人情上麵投資顧白，這一點，王建齡相信顧白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