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大,徐海洋和姍姍代表的兩撥人自發分成了兩部分。


    徐海洋占用了一樓,而姍姍占用了三樓,其餘人則住進了二樓。


    中飯之前,管傑都沒有見到姍姍。


    而午飯時,姍姍和徐海洋也是錯開了時間來到飯廳,因為管傑要時刻保護徐海洋,自然他還沒有和姍姍打過照麵。


    雖然姍姍會在這裏呆一周,有的是見麵的機會,但是管傑的心早已迫不及待了。除了他想確認姍姍的真實身份外,他意識到時間不多了。


    他不知道幫他隱瞞身份的人是誰,意欲如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時間賽跑。


    午飯後,徐海洋打著哈欠回房間了,“沒事別煩我啊,現在我要好好養精蓄銳!”


    木瓜在徐海洋關上門後對管傑說,“看你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定是內火旺盛擾了心智,今晚老大帶你出去消消火,包治百病。”


    “今晚?老板不是說讓老大二十四小時的呆在別墅嗎?”


    “這話就是說給老板聽聽的,你以為老大真的能呆得住?”木瓜躺進一樓的雙人沙發打了個哈欠說,“晚上出去,老板又不知道,再說了,難道你就真的不想出去那個?啊?”


    木瓜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讓管傑咧嘴笑了。


    “這不是受傷剛好嘛,怕有心無力,不然早就不行了”。


    木瓜微微點點下巴默認的說,“就知道你小子火氣方剛的,哪能離開女人?不過憋著容易憋壞,悠著點沒事的。”


    背對著雙人沙發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後院的泳池,管傑坐在單人座中一邊敷衍木瓜的好意一邊讓目光隨著泳池中蕩起的光波移動。突然,姍姍披著雪白的毛巾進入了管傑視線。


    姍姍雙臂動了一下,毛巾像是接到聖旨似得立刻從她肩頭滑落,一套紅色的比基尼勾勒出底下無盡的美景,管傑僵住了。


    比波光更動人的肌膚如牛奶般讓管傑感到渴望,喉嚨裏突然幹燥如火。


    木瓜抬起上半身,目瞪口呆的看著兩行鼻血從管傑鼻孔流出來。“我靠,真的是血氣方剛啊!”


    管傑一驚,抬手抹了抹鼻子。果然是血。


    一片水花濺起,美景消失在泳池中。管傑感到一股清涼。


    ……


    “超過那孫子,讓他剛才想別我的車!”


    管傑一腳油門方向盤左轉到底又猛然回正,前後不足三秒,木瓜在後座已經從右邊甩到了左邊,那輛試圖別徐海洋大g的巡洋艦已經平行與大g右側。


    “坐穩了!”


    說完,管傑深踩油門,隻聽見尾氣管傳來興奮的轟鳴聲,木瓜還未來得及抓住可以固定自己的地方就又被淩空扔到了右邊,黑漆漆的臉在右後座的玻璃上留下一個滑稽的輪廓。


    紅燈亮起瞬間,大g的車頭插進巡洋艦和前麵一輛車之間,巡洋艦還沒反應過來,大g一個急轉甩尾,穩穩的停在了巡洋艦前麵,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爽快的咯吱聲,青煙嫋嫋升起,徐海洋滿足的打開車窗吸了一口。


    “你小子練過的吧,這漂移技術杠杠的啊”。


    巡洋艦吃了個癟,使勁的拍了幾下喇叭。“你他麽的怎麽開車的?找死啊?”


    徐海洋探出半個身子,伸出右手高高豎起中指,然後向下戳了戳,“有種你撞我啊!沒種就不要跟人家飆車,輸不起!”


    巡洋艦的司機抖動著下嘴唇,隔空揮著拳頭。


    管傑從後視鏡中看到巡洋艦司機恨不得把徐海洋掐死的表情說,“他在車子和尊嚴之間掙紮呢。”


    “一定不敢下來啊,要下來早下來了。”徐海洋樂嗬嗬的晃著身子坐回車裏說,“開巡洋艦的不是偽文藝青年就是以為自己跑過一次青藏線就很牛逼的二哈,一毛不拔還打算靠著那點經曆博取眼球騙騙小姑娘,要是真讓他出點血,切,不可能的事。在我眼裏,這群人總之都是傻叉一個,虛張聲勢罷了。”


    “有道理。”管傑說。


    被晃到找不到北的木瓜按下車窗玻璃,頭一伸,哇哇的狂吐起來。


    “你是弱雞啊,還暈車!”


    徐海洋嫌棄的罵道。


    這次,巡洋艦的車窗倒是關的快,仿佛木瓜的嘔吐物會飄到他車裏似得。


    管傑看著後視鏡說,“被你罵了還要被逼著看木瓜嘔吐,後麵那家夥今晚的夜宵該省了”。


    木瓜吐完漱了漱口,然後關上窗無奈的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坐後座也要幫安全帶了,以後再坐趙仁開的車,我不僅要綁安全帶,我還要準備好塑料袋!”


    徐海洋斜了木瓜一眼。


    “丟人呢你,跟著我這麽多年真是越來越不如了呢”。


    一路上木瓜戰戰兢兢的,稍微有點動靜就趕緊抱住前座,弄得徐海洋狂笑了一路,不時的騙他說管傑要飆車了。


    終於到了徐海洋說的地方,木瓜下車都是扶著門下來的,一臉蠟黃的埋怨道,“老大,你就不能行行好啊,你看我這腿都都成篩子了,晚上沒法幹活了啊。”


    “幹什麽幹,不行就歇著唄。”徐海洋吹著口哨先走了。


    管傑鎖好車門,跟著徐海洋穿過一條小路來到一座居民樓外。


    這是一座自建別墅,三層半,和周邊的自建別墅一樣,都是一樣的款式,磚紅的牆磚和黃銅色的大門,房子前麵有個十幾平方的花園,花園裏坐著一個看似在乘涼的男人。


    徐海洋推開花園外的柵欄門,乘涼的男人站起來,看清徐海洋的臉後趕忙的推開別墅的大門,留出可以讓一人通過的空隙。


    “格格今天在嗎?”徐海洋問。


    “在的,聽說您要來,格格一晚上誰也沒見,專等你來呢”。


    木瓜和管傑跟在徐海洋身後進了房子,大門在管傑身後關上。


    香甜的味道似乎是從牆體裏麵發出來的,讓人聞了就想到了甜食,食欲大開。


    沒人不喜歡甜品,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甜食讓人放鬆,當然更會讓人上癮。


    進門就是客廳,高出客廳半米的餐廳在客廳後麵,廚房就在餐廳一側。客廳裏放著一套歐式沙發,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一陣笑聲從廚房一側傳出來,不止一個女孩。


    管傑向笑聲傳過來的一側走了幾步,被高出半米的餐廳擋住的樓梯就顯現了。


    徐海洋按下一個號碼,然後說,“301,我這就上來了寶貝”。


    “去吧,不要****就行了”。徐海洋對著向下的樓梯努努嘴,然後從另一側樓梯上樓去了。


    “這裏居然是……雞窩?”管傑問木瓜,“藏在居民區,真是讓人意外。”


    “意外吧,誰都想不到的。”


    “走吧”。木瓜率先走下台階說,“這地方一般人來不了,我們是沾了老大的光,可別浪費了啊。”


    拐了三次彎,深入地下十幾米才到了這個充滿笑聲的玻璃房外。


    兩個服務生裝扮的清秀男人坐在玻璃房門外,對著下來的木瓜和管傑友好的點了點頭。


    兩排緋紅色絨麵沙發靠牆而放,十幾個女孩三三兩兩的摟在一起,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密談,然後突然就是一陣大笑,滿屋子的大白腿顫動不已。


    木瓜咽了口口水。


    “這是單向玻璃,看好了給他們說一聲就行”。木瓜提溜著雙眼,最後把手指落在一個豐滿的女孩身上,轉頭對門口的男人說,“就她了”。


    管傑目送木瓜和豐滿的女孩上樓。


    管傑皺了皺眉,他有點反胃。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一個女孩從洗手間出來,喊住了他。


    “帥哥?是你嗎?”


    管傑轉過身,“真巧啊。”


    “看你背影就知道是你,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呢”。女孩癡癡的笑了,然後走近管傑,雙手攀住管傑脖子說,“今晚你再說你是來找人聊天的我可不信哦。”


    “來這裏聊天,uu看書.uukashu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好,咱們走吧”。


    “你怎麽在這裏?”


    “木瓜那條線不是不做了嘛,我總要給自己找個窩啊。夜店那種地方我才不想去呢,反正結果都一樣,我還是喜歡最直接的,男人付錢我服務”。阿麗抖了抖身子說,“簡單明了,直奔主題。”


    “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直接找你了”。管傑說。


    “想我了?”


    管傑輕笑,“萍水相逢何來想不想,隻是算個舊相識吧”。


    “好個淡薄的男人!不過我喜歡。”阿麗打開手環上寫著的202號房,把高跟鞋一踢,然後打開冰箱給一杯可樂。


    阿麗把可樂丟給管傑,自己單手支頤躺在床上。


    “我告訴你徐海洋那晚要去蝶會所,你晚上就去了,還恰好救了徐海洋,我能說這是個巧合嗎?”阿麗的目光從管傑腳部一直移到他眼睛,撐住頭的手指輕輕的拍著頭發說,“還是說你一開始就在打徐海洋的注意?”


    管傑喝了幾口可樂,把罐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下。


    房間隻有衛生間和一張床,管傑靠著阿麗的身體坐下。


    “女人總是太多疑,這樣容易變老”。


    “是嗎?不過我可是聽道上的姐妹們說,徐海洋更多疑呢。你說我要不要把我的疑慮說給他聽聽啊,說不定他會打消我的疑慮,你說呢?我的帥哥。”


    “我也會讓你打消疑慮的。用行動。”


    管傑看著阿麗笑靨如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今晚不能隻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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