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傑轉了轉脖子,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握了握又鬆開。


    “謝謝陳老板的好意。我很專一,臨時改變陣營不是我的作風”。管傑笑著回應。


    “既然人各有誌那就成全你吧,大海裏的鯨魚正好餓了,也該開開葷了”。陳開瓢低頭端酒杯,左手抬起做了個手勢,兩個打手立刻抄起手中的鐵棍向管傑撲來。


    管傑在第一個鐵棍輪過來時沒動,木瓜咬牙閉眼,就等著一聲悶響。不過三秒鍾之後,鐵棍砸到了屏幕上,木瓜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管傑左手抓住打手的右臂向自己這邊猛地用力一拉,在打手失去平衡的時候管傑右掌揮起披在了打手的後頸部。


    肉眼能看到的變形讓木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個被擊中的打手瞬間倒地,頭和身體呈九十度夾角。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再起來了。


    第二個打手的鐵棍攔腰橫掃,木瓜緊張的大喊,“小心!”


    管傑原地向左旋轉九十度,等身體和鐵棍平行的時候抬起右臂把打手的脖子攬在臂彎猛然下壓,打手身體彎曲之時管傑的左膝狠狠的頂在打手的心口窩。打手手中的鐵棍滑落,臉上扭曲的失去了血色。


    管傑鬆開手,打手卷曲躺在地毯上。


    “這個交給你了”。管傑對木瓜說。


    木瓜扔掉抱枕,一個箭步上去撿起掉落的鐵棍,然後舉起鐵棍對著那個隨時可能站起來的打手腰部就是一棍。


    像是昏迷已久的徐海洋睜開一隻眼,對管傑激動的喊道,“今晚之後,我保你榮華富貴”。


    管傑和陳開瓢都沒有理會徐海洋,徐海洋開始對木瓜大叫起來,“快點給我按著,我的手都麻了”。


    揮著鐵棍正起勁的木瓜這才放下鐵棍坐到徐海洋身邊。


    “老大,看我把那個打手腿給廢了”。


    “哎呦,你輕點”。徐海洋終於把壓在頭上止血的手放了下來,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女孩一樣對木瓜抱怨。


    “他叫什麽來著?”徐海洋問木瓜。


    “趙仁,老大”。這是木瓜第一次和徐海洋這麽親密接觸,激動的手發抖害的徐海洋又哀嚎了幾聲。


    “趙仁,宰了這狗日的”。徐海洋喊完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


    陳開瓢淡定的站起來,對管傑讚賞的伸出大拇指說,“小子有種啊,速度夠快。”


    “我今晚要把徐海洋活著從這裏帶走”。管傑說。


    “那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不管同不同意我都要帶走”。


    兩人沉默的空擋,徐海洋灌下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喊道,“媽的,我就喜歡這個硬茬,幹了他這個狗娘養的”。


    “我就知道這個趙仁是個漢子,一看就知道有兩下子。你看氣勢都不一樣,哎呦,你手別亂動啊,說到哪裏了,哦,對,趙仁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廢物”。徐海洋鄙視的看了看角落裏剛剛能爬起來的兩個打手說。


    木瓜陪笑說,“是,是,老大看人什麽時候錯過?”


    陳開瓢轉動幾下肩關節,左掌包住右拳,右手指關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接著又把左手放到右掌裏,重複剛才的動作。


    “裝腔作勢”。徐海洋說。


    陳開瓢轉頭陰慘慘的對徐海洋露出一排白牙,徐海洋頓時閉上嘴。


    管傑沒有什麽大動作,隻是雙腳向外分開十厘米,被帽簷遮住的雙眼捕捉陳開瓢的反應。


    陳開瓢先走動起來,左右兩腳呈九十度,緩慢又堅定的繞著茶幾走向管傑。


    管傑沒動。


    陳開瓢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根鐵棍,眼睛不眨的隻盯著管傑。


    管傑還是沒動。


    徐海洋成了包廂裏最著急的一個,咬牙切齒的給管傑使眼色,又對著桌上的酒瓶指指點點,想讓管傑用酒瓶子扔陳開瓢。不過管傑似乎沒看到徐海洋的暗示,依然穩穩的站在那裏。


    “王者的開端啊,你可別給我青銅的結束啊”。徐海洋放棄了擠眉弄眼的表情,轉成雙手合十的祈禱,“上帝啊,求求你讓趙仁贏了吧,不然我也死路一條啊。我要是死了,教會每年就會少十萬元的捐贈費,你老人家的教堂就沒人修繕了。隻要你讓我活著出去,明年我改捐五十萬!……”。


    “老大,開始了”。木瓜對嘴唇嘀嘀咕咕的徐海洋說。


    徐海洋睜開眼,陳開瓢的鐵棍已經揮舞起來了。


    雖然不懂功夫和套路,但是徐海洋絕對看的明白陳開瓢把鐵棍耍的比他兩個打手好多了,速度也是極快,看上去跟扇葉一樣,除了殘影根本見不到棍子在何方。


    管傑後仰下腰,棍子從管傑鼻尖擦過。


    “我的娘啊,uu看書.uukanu.co 陳開瓢原來不止會用酒瓶開瓢啊”。徐海洋倒吸一口涼氣哀歎道,“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老大,我上有八十老母要養呢,今天要是死在這裏她老人家可怎麽辦啊?嗚嗚”。木瓜撇著嘴角抽泣起來。


    “就以為你有老母?哎呦,別亂動。”徐海洋推開木瓜的胳膊自己壓住頭頂的傷口說,“難道我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我也有老母,我還有爹呢。”


    管傑躲閃十個回合之後似乎看清楚了陳開瓢的路子,一個欺身上前,下蹲起身,右肘後頂。


    陳開瓢一個踉蹌,差點被軟乎乎的地毯絆倒。


    徐海洋大悲之後又開始新一輪的大喜,用空的一隻手甩到木瓜臉上罵道,“你老娘不是被餓死的,是被你哭死的。”


    木瓜用黑瘦的手背狠狠的抹掉眼淚,順著徐海洋的手指看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管傑已經不再躲閃,而是選擇了主動進攻。


    地上,徐海洋的兩個打手在管傑和陳開瓢的戰場中連滾帶爬,終於到了徐海洋的身邊。


    “看看,看看,什麽叫有兩下子”。徐海洋數落起來,“你們一天天的看著跟個人似得,打起來就變成了泥娃娃,你說我要你們是用來擺設的嗎?還虧得我每月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你們對得起我嗎?看我回去不扒了你們的皮喂狗”。


    “老大饒命啊,老大我們也沒想到…….”。


    “閉嘴,再說話現在我就宰了你們。哎呦。”徐海洋不敢再喊了,木瓜趕緊給他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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