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淩在班裏是同桌”。以東端著兩杯水放在兩個女孩麵前,又繼續配合著手舞足蹈地說道,


    “他人氣很高,初中開學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女朋友已經換了好幾個。平時和他說話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有天放學看到樂魚來到這個學校,心想你們是一樣的人,就想戳戳他的爆棚自信心。”


    淩明顯對這樣的解釋很不滿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著以東的話轉到那時的畫麵……


    “我們學校的才女來這個學校了”。


    “才女?”


    “嗯,長的瘦小卻古靈精怪的,喜歡讀古書,改編了之後給班裏同學講故事。我們鎮上那個時候沒有幾台電視,玩具也少的可憐,每天就盼著下課時間她給我們講故事聽。除此之外幾乎不參與社交。可是有同學被欺負的時候,又會立刻站出來,像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女俠,沒人懂她。最重要的是整個小學都在給我當班長,寫作文每次都是班裏第一名。”


    “古書?女俠?班長?”淩聽了覺得有些有趣。


    初中的體育課不被重視,一般是幾個班同時上。排著隊型到了操場清點完人數,老師就宣布解散,自由熱身活動。每個班一塊領地四散開來。以東指著樂魚班級的方向,“看到了嗎,那個犯迷糊的,叫樂魚。”


    “那個女孩……”


    以東很認真的看了看淩塵,……“我還記得淩塵當時剛剛看到你的眼神,很奇怪,就像見到了認識很久的人,還自己嘀嘀咕咕的笑起來了。”


    露露忍不住地問道“你們認識?我是說之前就認識?”


    他看著樂魚笑了笑,“你覺得呢?”,


    樂魚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


    以東不以為然,“看吧,我就覺得他一定是故意耍帥”。


    淩皺著眉頭好意提醒,“不準備回學校了嗎?”


    以東也不甘示弱,“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今晚你想留宿街頭嗎?”


    畫麵再次回到那節體育課。


    操場一角,淩練習著自己熟悉的點球。引得操場女生紛紛圍觀。


    “真的啊,很少看他上體育課,居然還踢球”。精湛的球技惹得男生們也紛紛加入了陣營。他邊練習目光邊在人群中尋覓那個熟悉的身影。


    “別看了,她沒過來”。以東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麽,接了他的球,說明著眼前的狀況。


    淩往剛才樂魚待著的角落看去,果然,她還是那副迷迷糊糊地神情和露露在聊天,絲毫沒有留意全操場都在關注的這個角落。


    “k.o,你完全被無視了。”


    淩有些惱人把所有力氣發泄在腳下的這顆球,足球在空中畫下一個長長的圓弧,在另一半的球場消失,坐在看台拿起一瓶水喝了起來。以東追著球滿場跑了一大圈,氣喘籲籲的返回原點。


    “樂魚的爸媽做生意比較忙,經常不在家。從小我們比賽、發獎狀,都會很驕傲的帶家人來看,但是她學習成績一直第一名卻沒有家人來參加過典禮。有一天放學,她跑的快不小心摔破了膝蓋,看起來非常嚴重,因為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到吃過飯很久在路上遇到她的爸媽詢問起樂魚,他們才匆忙的去接她,那時候樂魚已經在原地疼了近一個小時。本以為這種程度,一定會臥床休息幾天什麽的,畢竟平常裝肚子疼,家裏都會心疼的幫忙請兩天假,但是她隻塗了一些藥水,下午就正常來上學了。好像在家也不會有人照顧吧,對什麽事情都沒有過多期待,也不對比關心。隻呆在自己的小圈子裏。”他指了指那個四人的小圈子,“被她畫進圈子的人才能看到活潑的她,其他人是不會關注的。”


    淩想到一些他們都不曾看到過的場景,那個他們從不曾看到過的樂魚。可即使這樣,聽到這些還是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回過頭,她依然在那個角落明媚的笑。雖然那個叫藍星的真的讓他看起來有些多餘,可是在她熟悉的人群之中,在她熟悉的範圍之內,她沒有盔甲,沒有保護色,隻有純粹的笑。


    淩用指頭指了指“那個圈子,我早就在裏麵了……”


    “早在裏麵了是什麽意思?”樂魚忍不住打斷了以東的講述。


    “故弄玄虛唄。站站站,他站的圈子還少嗎?先聽我講完。”以東暴力的阻斷了提問,繼續拉回這個故事的起源。


    沒成想那節體育課之後,淩當天就到樂魚班裏,和她借書。


    淩邊認真聆聽以東滔滔不絕邊搜索回憶中,隱約聽到以東說到:“樂魚,那天和你道歉的女生,張皎,也曾是淩的前女友……“不禁伸腿踢了以東一腳:“有的部分可以不用說。”


    “整個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


    淩塵撇了撇嘴,“那不是全部的真相……”


    “得了吧,我都已經都交待了,你就別垂死掙紮了。世間最美的男子,被拆穿了有這麽難以麵對嗎?”淩剛想開口,u看書 uukanh 以東嘿嘿的笑了笑,“這位好不容易來了,抓緊時間,好好玩會兒吧。”一句話結束了所有契機。


    樂魚已經習慣了每天枯燥重複的生活,從沒有想過突然有一天開始,會有行為舉止奇怪的人為了自己每天堅持不懈的借書留言,還跑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來,竟不知道該說些才好。他臉上不見了平日的囂張氣息,甚至有點小可憐。想到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有了至少今天為他要負責的想法。於是爽快的說“玩”


    以東拿出了跳跳棋。淩就像迷了路的孩子,第一次離家住在同學家裏,諸多不適應,時不時有些小害羞。


    “這裏”


    “這裏這裏”


    “你又輸了,來來來給我打一下……”


    少年的笑聲、爭執傳蕩在寂靜的小鎮邊。


    直至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十點,樂魚才不得不和大家告別。這大概是她第一次晚上出來玩的經曆了。淩依依不舍的送出小院子,“我去送你吧?”


    “哥們兒你就別添亂了,我們這小地方她閉著眼都能回去,你人生地不熟,要是出去後半夜估計我得到處找你。”


    淩塵被以東酸的有些尷尬,但的確是事實,“那好吧,明天一起坐巴士上學吧”


    “明天見”


    樂魚和露露一起結伴往家的方向走去。


    露露笑笑,“聽起來,你們好像有什麽事情哦,沒想到開學第一天,我們就分在了一個班,但是第一次有交集卻是因為轉學而來的你。”


    懵懂的年齡,樂魚還不懂這意味著什麽,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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