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勝春當然要幫許西平,因為“鐵三角”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餘勝春不能讓許西平沉lun],否則,他更難在向天亮麵前保持獨立。


    鐵三角各具特色,向天亮邪乎,許西平野心,而餘勝春則是忍耐。


    不過,這個忙不好幫。


    因為向天亮軸起來,是不可能給餘勝春麵子的,市委副書記的麵子不夠大。


    看著許西平,餘勝春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咱們恐怕要犧牲一下。”


    許西平不解地問道:“犧牲什麽?”


    餘勝春微笑道:“你的這個錯誤,相當於是一個漏洞,早補比晚補好,如果到不可收拾時再去彌補,那就沒有效果了。”


    “我同意,最好現在就能彌補,或者說是預防。”許西平點頭道。


    “怎麽彌補,關鍵是什麽?”餘勝春問道。


    許西平說,“向天亮,這家夥知道整個過程,而且擅長抓住別人的漏洞。”


    “想辦法封住他的嘴?”


    “對。”


    “你主動找他,他會買你的帳嗎?”


    “不能。”


    “我呢?”


    “恐怕,恐怕也不行,除非給他天大的好處。”


    “去,你我能有什麽好處是天大的呢。”


    “所以麽。”


    頓了頓,餘勝春又問,“老許你想想,誰能說服向天亮,或者說,向天亮聽誰的話?”


    許西平搖著頭說,“不知道,這家夥頭上長角腳上長刺,連關老爺子的話都不聽,我想不出他還能聽誰的話。”


    “你仔細想想,拓展一下思路嘛。”


    “你是說……女人?”


    “嗯?”


    許西平看著餘勝春道:“老餘,你是說咱們去找陳美蘭和張小雅?”


    餘勝春笑道:“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陳美蘭和張小雅,還別說,向天亮這家夥,也就女人的話會聽一點。”


    “哈哈,咱們劍走偏鋒,另辟蹊徑,你看如何?”


    “可是,陳美蘭和張小雅恨死咱倆了,她們會幫我說話嗎?”


    餘勝春笑道:“你去找陳美蘭,我去找張小雅,肯定都是死路一條。”


    許西平聽明白了,“你是說,你去找陳美蘭,我去找張小雅。”


    “怎麽樣?”


    “倒是一個好辦法。”


    餘勝春說,“巧得很,今天正好是我兒子一周歲生日,我想邀請你們一家,還有陳美蘭母女和張小雅母女,參加我兒子的生日家宴。”


    許西平說,“這倒是一個好借口,不過,陳美蘭可能會接受邀請,但張小雅會接受邀請嗎?她是你前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


    “所以派你去勸她,事在人為嘛。”


    “包括向天亮?”


    餘勝春道:“當然,主角不出現,戲還能唱嗎,我相信隻要陳美蘭和張小雅接受邀請,你的問題基本上就不是問題了。”


    “辦法倒是不錯,我也相信會收到成效,不過……”


    許西平忽然猶豫起來了。


    “不過什麽啊?”


    許西平吞吞吐吐地問道:“我說老餘,對向天亮,你能放心嗎?”


    “放心什麽?”


    “向天亮那個德性,你能放心啊?”


    “哪個德性?”


    “見了漂亮女人後的德性唄,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哈哈……”


    “我說錯了嗎?”


    “老許你啊,純屬是杞人憂天。”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是不放心。”


    餘勝春笑著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都是過來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見得還少嗎,你和我,說實在話,不是咱們倆先出問題,陳美蘭和張小雅也不會跟咱倆離婚,你為了在京城找個靠山,我為了生個兒子,所以,咱們欠陳美蘭和張小雅的,至於陳美蘭和張小雅與向天亮搞在一起,一定是雙方都心甘情願,不能隻怪向天亮一個人。”


    許西平道:“老餘,你這是答所非問。”


    餘勝春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要相信自己的老婆,你老婆懷著七個月的身孕,她會被向天亮吸引嗎,我老婆身邊跟著一個周歲的兒子,她能被別的男人吸引嗎,退一萬步說,女人要是想出gui,咱們最嚴防死守也沒有用。”


    許西平點著頭笑道:“這倒也是,就象濱海人說的,女人解腰帶,神仙擋不住。”


    餘勝春也笑著說,“再說了,據我所知,現在的向天亮,被陳美蘭和張小雅她們看得死死的,他不敢到外麵拈花惹草,而隻能在自家院子裏偷雞摸狗。”


    “你怎麽知道的?”許西平問道。


    “我家二丫頭餘娜偷偷告訴我的。”


    “噢,原來你在百花樓有內線啊。”


    餘勝春笑道:“也不是內線,是上星期兩個丫頭來看我,被我拿話套出來的。”


    許西平又是笑著點頭,“向天亮的百花樓裏,住著那麽多女人,而且還都是單身女人,以我看來,這家夥至少跟一半女人有那種關係,夠他忙活的。”


    “是夠忙活的。”餘勝春大笑。


    許西平笑道:“難以想象,真想去百花樓看看,他是如何駕馭那麽多女人的。”


    餘勝春笑說,“而且都是虎狼之女,這份能耐,你我想都別想。”


    許西平歎道:“他x的,年輕就是好啊。”


    餘勝春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liu。”


    許西平壞笑,“耕牛最能幹,也顧不了那麽多的耕地。”


    餘勝春說,“所以,我相信向天亮不敢,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到外麵搞女人。”


    許西平問,“這麽說,你認為通過陳美蘭和張小雅,可以把向天亮搞定?”


    餘勝春點頭,“嗯,這就是所謂的犧牲,把他們請過來,隻要能來,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許西平說,“老餘,那我先謝謝你了。”


    餘勝春道:“謝到不必,隻要你不挖我的牆腳,我就謝天謝地謝你嘍。”


    許西平又問,“這話怎麽講,老餘,我能挖你的牆腳嗎?”


    餘勝春說,“宣傳部的大老王,難道你不是在打他的主意嗎?”


    許西平哦了一聲,“他是你的人嗎?”


    餘勝春哼道:“你說呢。”


    許西平忙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老餘你放心,你的人就是你的人。”


    餘勝春道:“不知者不罪。”


    許西平說了聲謝謝,“那麽,咱們什麽時候去找陳美蘭和張小雅?”


    餘勝春笑道:“已經晚了,事不宜遲,當然是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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