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來道:“第一,果然如你所說,我去鄉下我老母親家時,後麵跟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我靈機一動,把老母親送到弟弟家,半夜時幹脆一把火把我老母親住的房子點著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如果有人逼問,我就說那批檔案已經燒掉了。<-》”


    向天亮點著頭,“這樣當然更好,可這代價也太大了。”


    “沒事,不過是兩間舊房,值不了幾個錢。”陳玉來揮了揮手,繼續說道,“第二,劉國雲那邊,我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即使他是雙麵人或三麵人,我也裝作不知道,等著他自己暴露出來。”


    向天亮又是點頭,“這樣挺好,但你也要小心,防止他設計套你。”


    陳玉來笑了笑,“不怕,我能及時掌握他的動向。”


    噢了一聲,向天亮笑問,“我差點忘了,你和劉國雲的老婆有一腿,不過,你確定你能控製劉國雲的老婆嗎?”


    “嘿嘿。”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陳玉來的臉上卻掛著得意,“不瞞你說,如果我和劉國雲不是這種關係,或者翻臉,他老婆早就跟他離婚並嫁給我了。”


    “老陳,你真行。”向天亮翹起大拇指讚道。


    陳玉來大言不慚地說,“總之,我們好了幾年了,她對我很是死心塌地。”


    向天亮笑道:“老陳,這我就要說你了,你既然有了紅顏知己,就不應該再把你兒媳占了,以你的年紀,你能行嗎?”


    “嘿嘿,這事待會再說,待會再說。”


    “好,你繼續說下去。”


    喝了幾口茶,陳玉來又道:“第三,是張行那邊,昨天晚上他騙我兒子的事,我兒子已經跟我說了,張行也剛找過我,我們倆已經鬧掰了,所以,你讓我與他繼續來往,擔當臥底的計劃,恐怕是難以實行了。”


    “這樣也好,你也別太在意。”向天亮點著頭笑道,“但是,他手裏有你的把柄,你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陳玉來也笑了笑,“我們徹底攤牌了,他手裏有我的把柄,我手裏也有他的把柄,他與朝陽茶樓女老板肖雲麗的事,我也有鐵證在手,肖雲麗的老公雖然在監獄裏服刑,但畢竟還有婚姻關係,與有夫之婦同居,僅憑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所以我不怕他。”


    向天亮笑著說,“在鬥智鬥勇方麵,張行做你的徒弟都不夠資格。”


    陳玉來望著向天亮說,“但是,我要說的第四,是來自其他人的威脅,象昨天來過我家的常務副市長許西平、市委組織部部長肖子劍、東海區委書記高永卿、副市長陳瑞青,他們一定對我懷恨在心。”


    向天亮沉默了片刻,“老陳,你怕嗎?”


    “也怕,也不怕。”


    “咦,這怎麽說?”


    “你幫我,我不怕,你不幫我,我怕。”


    “老陳啊,關於我幫不幫你,這還有疑問嗎?”


    輪到陳玉來沉默。


    向天亮耐心地等著陳玉來開口。


    終於,陳玉來說,“所以,我要緊靠著你,即使你不要我,我也要靠著你,因為我不靠著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陳,你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不,我沒有危言聳聽。”陳玉來搖了搖頭,“我在一夜之間,為自己樹立了無數敵人,如果沒有那批檔案,我本來可以過著相對安寧的生活。”


    向天亮笑道:“哦,現在開始說到壞事了。”


    “是的,是壞事。”


    “老陳你好象有點後悔了。”


    “實事求是地說,是有一點。”


    嗯了一聲,向天亮聳了聳雙肩,“老陳,你是我的前輩,在官場上,哪有回頭路可走啊。”


    “我知道,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陳玉來有些黯然。


    向天亮問道:“老陳,你到底想說什麽?”


    陳玉來吞吞吐吐地說,“關於,關於你說的那個,那個兩年期限,我想,我想可以取消了。”


    向天亮心說,胡文秀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也正想取消為你量身定做的兩年期限呢。


    但是,嘴上還得裝作不知,“老陳你說,這又是怎麽回事?”


    陳玉來苦笑道:“一方麵,你的辦事效率太高了,上午雲波告訴我,漁業局安排雲波去茅山島工作兩年的事定了,雲波自己也想去,所以這事就算定了。”


    向天亮哦了一聲,故意道:“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麽,雲波不在家,你就可以和文秀雙宿雙飛,為所欲為,這是好事嘛。”


    “可是,唉……”頓了頓,陳玉來繼續說道,“另一方麵,文秀在單位打電話給我,明確要求中止那種關係,她說等雲波去茅山島工作後,她就搬到市發展銀行宿舍去住,她還說,還說如果我再強迫她,她就報警。”


    向天亮微笑著問道:“老陳,那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陳玉來又是一聲歎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麽辦法,這種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啊。”


    “可惜了。”向天亮一臉的同情。


    “可惜了。”陳玉來心口如一,一臉的惋惜。


    向天亮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惜什麽?”


    陳玉來不好意思地反問,“你可惜什麽呢?”


    “嗬嗬,我說了,你不能生氣哦。”


    “我和文秀的事,你看都看到了,說幾句話還會生什麽氣?”


    “你的兒媳婦不錯,是個美人兒。”


    “這還用說麽,不漂亮我也不會動心啊。”


    “於是,你就不顧一切地把她給吃了。”


    “慚愧慚愧,當時我確實是鬼迷心竅,不顧一切。”


    “敢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你老陳真夠勇敢的,勇氣確實可嘉。”


    “你就別笑話我了,你還沒說,你到底可惜什麽啊。”


    向天亮咧嘴一樂,“老陳你真想知道?”


    陳玉來點點頭,“當然真想知道。”


    向天亮賣起了關子,“你先說,你可惜的是什麽?”


    陳玉來道:“這還用說嗎,我就就幹了那麽一回,她現在不理我了,你說能不可惜嗎?”


    向天亮樂道:“就一回?不會吧,難道你老陳就這麽不濟,你還不算老嘛。”


    陳玉來輕輕一笑,“是一個晚上,是一個晚上。”


    向天亮一臉的壞相,“最不濟,至少也是梅開二度吧?”


    陳玉來不好意思地笑著,“嘿嘿,是梅開二度,是梅開二度,後來,我吃了一顆那種藥,又多了一回。”


    向天亮翹起大拇指讚道:“梅花三弄,老陳你果然老當益壯啊。”


    陳玉來不無得意,“馬馬虎虎,馬馬虎虎。”


    向天亮又壞壞地問,“那麽,你的文秀梅開幾枝呢?”


    陳玉來搖著頭說,“這我怎麽能知道呢,當時也許知道,事過之後早就忘了。”


    向天亮也搖起了頭,“老陳啊老陳,讓我說你什麽好啊,虧你還是個老革命呢。”


    陳玉來問,“請教了,你什麽意思?”


    向天亮一本正經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女人滿意不滿意,是檢驗男人行不行的唯一標準,你家文秀爽不爽,是檢驗你老陳本事厲害不厲害的唯一標準,你家文秀要是不滿意,別說梅開二度和梅花三弄,你就是梅花十弄也沒用啊。”


    陳玉來楞了楞,非常謙虛地說,“天亮,你說得還真有點道理,我想,我想文秀應該還滿意吧,我記得,我記得她至少有五六回吧,天亮,我還行吧?”


    向天亮笑道:“用你的話說,馬馬虎虎,馬馬虎虎。”


    陳玉來嘿嘿地笑起來,“我是什麽年紀,哪能跟你們年輕人比啊。”


    向天亮樂道:“所以你聽我一句勸,沒有金鋼鑽,別攬瓷器活,以你的那點本事,就專心致誌的把劉國雲的老婆侍候好吧。”


    陳玉來一邊點頭,一邊問道:“該你說了吧,你到底在可惜什麽啊?”


    向天亮笑著說,“你的雲波要去茅山島工作兩年,有二十個月不能回家,你的文秀有二十個月要獨守空房,女人那東西象台機器,閑久了也會生鏽,你說可惜不可惜,而你卻麵對你的文秀而不能上,純ng費資源,你說可惜不可惜。”


    陳玉來又歎了一聲,“唉,可惜,是很可惜啊。”


    向天亮道:“但是,可惜也沒用,我勸你老陳死了這條心,你的文秀是個定時炸彈,你不碰她不炸,你再碰,非炸得你身敗名裂不可。”


    陳玉來靠到沙發背上,點著頭說,“我聽你的,我就死了這條心,不想文秀了。”


    向天亮讚道:“這就對了,隻要你不碰文秀,所謂的壞事,也是會變成好事的。”


    陳玉來哦了一聲,“天亮,你說的壞事變好事是什麽意思?”


    向天亮笑了,“你不想文秀了,你就會變得更加理智,你就能更加集中你的注意力。”


    陳玉來又問道:“那又怎麽樣?”


    向天亮反問道:“你說,你的當務之急是什麽?”


    想了想,陳玉來說,“當然是工作,我剛接了新的工作,分管與四個區的區政府辦公室的聯係,邱主任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進入角色。”


    向天亮嗬嗬地大笑。


    “所以啊,分管與四個區的區政府辦公室的聯係工作,原來是羅正信羅胖子的工作,你這回是虎口奪食啊,他馬上要從醫院裏回來了,你還是想一想怎麽跟他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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